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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吻你吗
自从上次签售会跑路，提出的赔偿方案之一，就是亲笔签名的新书。
印刷厂昼夜赶工，足足要签一百五十本。
文执向护士台借了笔，坐在小凉亭里紧锣密鼓地处理。一小时后返回，段小飞已经醒了。从文执一进门就委屈地注视着他，可怜巴巴地问：“你去哪了？”
文执立刻紧张起来，连忙解释："我去处理工作，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
"心里不舒服。"段小飞不满道，"你走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说了啊！"文执委屈地冲上前打开平板，上面正是一个自拍视频——文执对着睡着的段小飞温柔报备，举动亲昵自然。
段小飞震惊又羞赧："你这是什么脑回路！？"
"是我不好，"文执二话不说开始服软，"我以为你醒来会继续追剧。下次我给你留便条好吗？"
“不好！”段小飞撅嘴，“直接把我叫起来说。”
“行，说完再留便条好吗？”
“哼，这还差不多。”段小飞满意后，又问起文执的工作。
文执见他有兴趣，便主动说起来龙去脉，语气轻松。
段小飞却听得内疚——自己出事，让文执抛下工作，现在沦为陪护就算了，还要见缝插针地办公。
“对不起。”段小飞突然说。
“别这么说。”文执躺到他身边，由衷道，“能陪着你，我很开心，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
“这算什么机会？给别人都不要。”段小飞无奈地摇头。
文执任性道：“别给别人，只给我好吗？”
段小飞用裹满纱布的手背蹭蹭他的头：“你想要，我还能不给吗？”
文执大喜过望，立即起身为他按摩。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就聊到了文执的新书。
段小飞一听是老套的言情小说，兴趣骤减，但因为是文执的作品，终究是好奇，缠着他问了许多。
为了满足他，文执从手机相册找出样图。段小飞一见扉页签名，便大笑不止。
“你写的什么破字！”
那字迹比学生时代飘逸奔放了许多，他故作嫌弃道：“比以前差远了。”心里依然觉得好看极了。
“这是艺术签名！”文执无奈道，“还是我专门找人设计的。”
“哈哈哈……什么专人，真够艺术的。”
“我……”文执顿了顿，段小飞却当他说完了，笑得更欢。
“……小飞，你别笑了。”文执摆出一副委屈的表情，“整天就知道欺负人。”
“我就欺负你，因为你最好欺负。”
文执突然掐住他的下巴，威胁道：“真当我拿你没办法？”
“干嘛！？”段小飞缩缩脖子，“我、我警告你……！”
“警告什么？我听着。”文执凑近，在他颈间乱蹭，段小飞被痒得大笑，边笑边躲。
“够了！哈哈哈……我不欺、哈哈……欺负你了！”
文执恶劣心起：“不是爱笑吗？让你笑个够。”
“哈哈……不行、你不——！”
“不行？”文执动作戛然而止，在极近的距离中凝视他，目光柔得能化出水来。
“意思是——我想亲你，还需要征求同意吗？”他突然无比认真，“那么、小飞，我可以吻你吗？”
他每说一句，就逼近一分，就在双唇即将相触的瞬间——
敲门声。
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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