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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上肉了
战铭他很少见大哥发过这么大火,一时间怔愣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但他心里其实是理解战清辞的。
别说是他,就连自己也同样气到扭曲又无处发泄。
那可是几十亿,要是被爸知道了不骂死他们才怪。
战清辞苦心经营了那么久的公司,就怕被人发现,连手下都很少见。
资金回笼时都要想尽办法,这一下别说他手头里的,包括那家公司怕是也保不住了。
最可恨的是战霆骁也并没如他们所期望的那样,反而在老爷子跟前得了脸,现在风光的很!
"我还想办法跟爸那也拿了一个多亿。"
战清辞的声音像是从雪水里捞出,透着刺骨的寒凉,他无法形容此刻的绝望,看不到一丝光亮。
战铭不忍的闭上眼:"大哥对不起,这事都怪我。"
战清辞没有接话。
不知道又过去了多久,他阴翳的看着窗外冷声笑道:"不,是我太蠢了。"
"哥…"
"是我太不自量力自以为可以挡得下那个怪物,也是我同意你去接近白陶,让他去窃取什么公司机密。"
现在想想,战霆骁早就不打算介入竞标,那张所谓的竞标价很可能也是他伪造的,为的就是让他们自投罗网。
也许他早就猜到他们会想方设法窃取,就等着他们上钩呢。
战霆骁赢了。
他们走的每一步都如战霆骁所料。
他不是没怀疑过,那个价格实在是…离谱到可笑的地步。
但他还是信了,多么愚蠢。
就因为他…太想赢了。
他最后还是被欲望驱使,以为战霆骁一定有他的用意,或者说战霆骁在这个项目里看到了他们没预见到的价值。
战霆骁赢了。
也许战霆骁不过是想利用这个破绽百出他们还傻傻上当的陷阱告诫他们:
不自量力。
战铭摇头:"我真的没想到他会骗我。"
"我这就联系白陶,问问他为什么那么做!"
"不必了。"
"哥!"
"事情都已经这样了,难不成你还敢违背爷爷的心意,还妄想在战霆骁的眼皮底下收拾他?"
"你现在做什么都晚了,我们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
"那要不然我去找尹家,让他们换个合伙人。"
战清辞烦躁的打断了他:"难道还不够丢人吗?你就那么想让所有人都知道那个傻子一样的冤大头是我战清辞!"
战铭很想说那总比一下投进去那么多钱甚至面临公司倒闭欠债强:"哥,面子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大不了我去说,就说这次的事你不知情,是我擅自决定的。"
"不行!"
战清辞终于转过身,战铭看到他眼底下一片暗沉,想来最近也是没休息好,就连眼底都布满了血丝,看的他既愧疚又心疼。
"为什么不行,我不怕他们笑话!"
"不许去!"战清辞几乎是歇斯底里的拉住战铭低声咆哮:"我不许任何人嘲笑你,你是我战清辞的弟弟,你我都是战家大房的少爷,外面不管是谁,谁都没有资格嘲笑无论是你还是我!"
战铭心里被触动,沙哑着又想了个折中一点的法子:"那就让你的人说是不小心弄错了,总之不管怎样,总不能硬着头皮赔钱也要做这笔生意。"
战清辞紧咬着牙关,他恨极了,但又不知道该恨谁好是那么无力。
难道要让他恨自己的亲弟弟?
战铭不过也是按照他给的设定一步步被自己左右。
难道他要去恨白陶?
是他居然可笑到慌不择路,居然把主意打到那家伙的身上。
恨战霆骁吗?
恨又能怎样?
他能做什么?
他能做什么!
这么多年他除了会讨老爷子欢心,围着战铭打转他能做成什么!
战清辞一拳头狠狠砸向桌面。
"大哥!"战铭惊呼。
战清辞拂开对方关心凑过来的手,摇着头颓败的坐进沙发。
张着嘴顿了又顿,才说出一句:"是我的错。"
是他把事情想的太过简单,还以为自己足够聪明,可以左右所有人。
没想到最后败在了这个最不起眼的家伙手上。
战铭面对这样的战清辞,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最知道大哥虽然看上去温润,实际上也最要强。
他们谁都不想这样,但偏偏走到了现在这种境地。
他很想说一句"难道就这样认了?"
可看了眼明显消瘦,精神颓靡的战清辞,到底没忍心说出口。
"我累了,让我一个人静静吧。"
"那,"战铭深吸一口气:"我就不打扰大哥了。"
"铭儿。"
战铭停下刚走出去的脚步,看向战清辞。
"别再去找白陶不自在,他也是个可怜人。"
战清辞说到这莫名的就笑了,那笑容苦涩的厉害,让战铭心脏被人揉捏在手里又狠狠摔在地上踩烂一般。
"白陶给你发过来的没有错,只不过不知道是他太紧张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他仰起头,麻木的看着天花板,笑容酸涩:"多了个零。"
"也可能战霆骁就是故意放了张假的在家里,像他那种人不可能相信任何人,一定是故意把假的那张放在家里就等着咱们的人上钩。"
"另外我会找机会把事情告诉爸,想办法看能不能找机会周转下,毕竟这次也不全是坏事,"
他终于大大的叹了口气,有气无力的认命般:"就争取降低点损失吧。"
战铭垂下眸子,低声道:"我知道了。"
……
"小叔?"
笃笃笃-
"小叔?"
笃笃笃-
"小叔,是我啊,白陶。"
笃笃笃-
"小叔,我进来了?"
沉重的木门被人小心拧开,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隔着门缝正巧凑进来。
随着室内昏暗灯光下,一对黝黑明亮的大眼睛四处闪烁:"小叔?"
"我进来了…?"
"奇怪,明明说是在房间的呀。"
白陶顶着一头问号挤进房间。
悄悄走进去转了一圈,看着硕大空荡荡的房间,最后视线落在某扇门上面:"该不会在浴室?"
白陶眨了下眼睛,并没立刻离开。
他晚饭时就跟战霆骁说好了会来找他,把在海岛带回来的东西给他送来顺道还有些话要说。
静默的时间好像出奇的慢,白陶百无聊赖的看看这又看看那。
暗自吐槽战霆骁的房间好无趣,四处都冷冰冰的暗暗的。
他撅了下嘴,吐槽:"无趣。"
有些后悔没拿手机过来,把东西放在床头柜上,正无聊着,鬼使神差的走到浴室门口。
想也没想的贴了上去。
【嘶-不愧是有钱人,隔音都做的这么好。】
白陶又贴近了些,慢慢像只壁虎几乎是黏在门上面。
【我听听有没有水声,该不会正在洗澡呢吧。】
脑海里莫名出现战霆骁挺拔的身影。
【也不知道大佬有没有八块腹肌?】
想起对方基本上每天都会去健身,尤其注重身材管理。
【嗯~估计有的。】
再想想对方即便平时穿着衬衫西服。
【这次在海边也没露出来让人瞧瞧。】
【太抠门了。】
"咔嚓"
【咔嚓?】
随着门把手发出的响动,浴室的门被突然打开。
原本整个人还扒在门上,突然眼前的门被打开,白陶措手不及直接连带整个人不稳的朝着对面扑了过去。
惊叫声被闷在喉咙,白陶闷哼一声眼看就要跟地板有个亲密接触,吓得闭上眼。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来临。
白陶眼睛悄咪咪睁开一条缝隙,发现自己并没有倒地。
才意识到自己被一条有利的臂膀勾住,此时正斜靠在一个…嗯?敞开的胸膛?
战霆骁才刚出来就看到白陶闷哼一声扑了过去,他想都没想伸手捞过对方的腰,把人从危险中解救回来。
不然以白陶那细胳膊细腿的身子骨,这么一跌下去,搞不好就要骨折。
动作幅度太大,又有白陶最开始胳膊条件反射的挣扎,直接把身上睡袍的领口蹭开了,大片胸肌腹肌/暴/露/在空气里。
耳边紧接着听到“咕咚”一声。
白陶吞咽下了好大一口口水,大眼睛一寸不错的紧盯着他的胸前。
接着他感觉有什么柔若无骨的东西从腹部划过,柔软滑嫩,要不是那手体温略低,战霆骁还真可能会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对方不是故意的。
白陶动作比脑子快,色从胆边生,稳住脚下时顺带不经意抬手就寻了上去。
触碰到一瞬,脑子就鸣叫着炸开了。连带白陶头顶上的头发雀跃的跟着弹了弹。
再抬头,正对上一对幽黑到化不开的危险眸子。对方眼神犀利而深邃,仿佛能看穿一切。
一时间,白陶的心好像被什么击中一般,剧烈跳动起来。
白陶:……
耳根倏地红了,慌忙中双手又“规矩”的交叠放到了对方毫无遮挡的胸口。
白陶:? ! !
他努力压下羞赧,赶忙又举起来无处安放的双手,生怕下一刻被人扭断做出投降状,吞咽一下:"小叔。"
见战霆骁没说话,赶忙转移,注意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我刚刚敲了好久门,就进来了。"
【斯哈斯哈斯哈~摸到了摸到了!小陶我也是吃上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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