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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计败露,侯爷严惩
连着三天,苏晚都没再提去荣安院的事。
她每天就待在揽月院,要么蹲在药圃里侍弄草药,把薄荷、甘草修剪得整整齐齐,要么就坐在窗边,就着阳光绣帕子——学的是清月的样子,绣的还是桂花,针脚比以前稳了不少,指尖偶尔被针扎到,也只是轻轻吮掉血珠,再继续绣,脸上没了之前的慌乱,眼神安静得像院角的井水。
青禾看在眼里,心里纳闷:“姑娘,您不担心老夫人了?”
苏晚手里的绣花针顿了顿,把绣好的帕子叠好,放进清月送的布包里,声音轻轻的:“担心也没用,侯爷不让我去,我去了反而会让他生气,连累林家人。”她抬眼看向院门口的侍卫,他们还是站得笔直,像两尊不动的门神,“而且,侯爷说会处理,那就会处理的。”
她不是不委屈,不是不担心老夫人的误会,只是闹过、哭过、求过,都没用。萧彻的强制像一张网,她挣不开,只能试着让自己静下来——慌也没用,乱也没用,倒不如好好待着,至少不让萧彻再用林家人威胁她。
青禾点点头,没再多说,只是觉得,姑娘好像比以前……乖了点,也安静了点,不像在乌镇时,眼里还有点活气,现在的眼神,总带着点淡淡的认命。
而荣安院这边,春桃没放弃。
她见老夫人的咳嗽好了点,心里着急——再等下去,老夫人对苏晚的怀疑就淡了!这天傍晚,她趁着厨房没人,又偷偷摸出那个纸包,这次没敢往汤里放,而是把药粉撒在了老夫人常喝的参茶里——参茶是温性的,跟凉性药粉混在一起,喝着不明显,却能慢慢加重咳嗽,而且查起来,只会怀疑是参茶的问题,或者……是苏晚之前送的草药余毒未清。
她端着参茶,脸上堆着温顺的笑,走进暖阁:“老夫人,您今天咳嗽好多了,喝杯参茶补补身子吧?”
老夫人接过茶,刚要喝,就听见门外传来萧彻的声音:“娘,我来看看您。”
春桃心里一慌,手都抖了一下,赶紧低下头,装作乖巧的样子。
萧彻走进来,一眼就看见老夫人手里的参茶,还有春桃眼底那点藏不住的慌乱。他皱了皱眉,走过去,没等老夫人喝,就伸手把茶杯拿了过来:“娘,参茶凉了,我让人给您换杯热的。”
说着,他低头看向茶杯,鼻尖动了动——参茶里除了参的味道,还带着点极淡的、不属于参茶的凉性气味。他眼神一沉,转头看向春桃,声音冷得像冰:“这参茶,是你泡的?”
春桃吓得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赶紧说:“是、是奴婢泡的,侯爷,参茶没问题啊,就是普通的参茶……”
“没问题?”萧彻冷笑一声,拿起茶杯,走到桌边,把参茶倒进一个空碗里,然后从袖袋里摸出个小瓷瓶,倒出一点白色粉末,撒进碗里——那是他特意让太医配的,能测出凉性药粉的东西。
粉末刚撒进去,碗里的参茶就慢慢变成了淡绿色。
老夫人看得清清楚楚,脸色瞬间变了:“这、这是怎么回事?!”
春桃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脸白得像纸,嘴唇哆嗦着:“不、不是奴婢!侯爷,老夫人,真的不是奴婢放的!是、是苏姑娘!一定是苏姑娘让人来害您,奴婢是冤枉的!”她还想狡辩,想把脏水泼给苏晚。
“闭嘴!”萧彻的声音像炸雷,一脚踹在春桃的肩膀上,把她踹得趴在地上,嘴角流出鲜血,“你以为我没查?前几天你炖的蜜梨汤,还有今天的参茶,都有这凉性药粉!你托人从外面买药粉的事,我早就知道了!”
他早就怀疑春桃了,那天警告她之后,就让侍卫盯着她,她去厨房、托人买药粉的事,都有人报给他。他没立刻拆穿,就是想看看她到底有多大的胆子,敢在侯府里害人,还敢把主意打到老夫人和苏晚身上!
春桃趴在地上,再也装不下去了,眼泪鼻涕一起流:“侯爷饶命!老夫人饶命!奴婢错了!奴婢是嫉妒苏姑娘,才一时糊涂,想让老夫人怀疑她,奴婢不是故意要害您的!求您饶了奴婢吧!”
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春桃,声音都在颤:“你、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平时待你不薄,你竟然敢害我!还想冤枉晚丫头!”她现在才明白,自己之前的怀疑有多荒唐,都是被春桃骗了!
萧彻蹲下身,捏住春桃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着自己,眼底满是戾气:“你嫉妒苏晚?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苏晚是我护着的人,也是你能碰的?你敢害我娘,敢冤枉苏晚,还想活命?”
他站起身,对门外喊:“侍卫!”
两个侍卫立刻走进来,躬身行礼:“侯爷。”
“把她拉下去,先打五十大板,打得她半个月下不了床,然后关进柴房,等我处理。”萧彻的声音没有起伏,却带着让人胆寒的威严,“另外,去查给她买药粉的人,不管是谁,都给我抓起来,发卖到最偏远的地方,永世不准回京城!”
“是!”侍卫们上前,架起春桃就往外走。
春桃哭着求饶:“侯爷饶命!老夫人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苏姑娘,求你替我求求情啊!”
苏晚正好被萧彻让人叫来荣安院——他要让她亲眼看看,害她的人是什么下场。
她刚走进院门,就听见春桃的求饶声,还有板子打在身上的“啪啪”声,凄厉得让人头皮发麻。她停下脚步,脸上没什么表情,既不害怕,也不同情——春桃害老夫人,还想冤枉她,这是她应得的下场。
萧彻看见她,眼神软了点,走过去,攥住她的手腕,力道不大:“来了?别怕,看看她的下场,以后没人再敢害你了。”
苏晚抬头看着他,眼里很平静,没有之前的慌乱,也没有委屈,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老夫人看见苏晚,心里满是愧疚,赶紧招手:“晚丫头,快过来,到奶奶身边来。”
苏晚走过去,躬身行礼:“老夫人。”
“好孩子,委屈你了。”老夫人拉着她的手,她的手还是有点凉,老夫人赶紧用自己的手捂着,“都是奶奶糊涂,听了坏人的话,怀疑你,你别往心里去。”
“老夫人,我不怪您。”苏晚的声音轻轻的,“春桃姑娘也是一时糊涂,您别气坏了身子。”
萧彻站在旁边,看着苏晚平静的样子,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她以前见了他,要么怕,要么哭,要么闹着要走,现在却这么乖,这么平静,平静得像没了自己的心思,只知道听他的话。
可他又有点满意——这样的苏晚,不会再想着逃,会乖乖待在他身边,待在侯府,待在他能看见的地方。
“娘,您好好休息,我带苏晚回揽月院了。”萧彻打断她们,攥住苏晚的手腕,语气冷硬,“她今天受惊了,该回去歇着了。”
老夫人点点头:“好,你带晚丫头回去吧,好好照顾她。”她看萧彻的眼神,带着点了然——自己的儿子,她还不清楚吗?对晚丫头,是用了强制的手段,可心里是护着她的,这辈子,晚丫头恐怕是逃不掉了。
萧彻拽着苏晚往外走,脚步不快,却带着不容挣脱的强制。苏晚乖乖跟着,没挣扎,也没说话,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手腕上的银锁——那枚刻着“晚”字的银锁,在夕阳下泛着淡淡的光,像一个永远摘不掉的标记。
走到揽月院门口,萧彻停下脚步,转过身,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着自己:“刚才看春桃被打,你不怕?”
苏晚摇摇头:“不怕,她做错了事情,该受罚。”
“那你之前为什么哭?为什么闹着要找老夫人解释?”萧彻的眼神沉了沉,“现在为什么这么乖?”
苏晚看着他的眼睛,眼里还是很平静:“侯爷说会处理,就会处理,我闹也没用,还会让侯爷生气,连累林家人。我乖乖的,侯爷就不会生气,林家人也会好好的,这样就好。”
萧彻的心猛地一紧——她乖,不是因为喜欢他,不是因为习惯了侯府,而是因为怕他生气,怕连累林家人!她还是在怕他,还是把他当成威胁,只是不敢再反抗了!
他攥着她手腕的力道加重了点,语气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慌:“苏晚,你看着我!”
苏晚被迫抬头,看着他眼底的戾气,还有点藏不住的慌乱,心里轻轻动了动,却还是没说话。
“我不准你这么想!”萧彻的声音有点急,“你乖乖待在我身边,不是因为怕我,不是因为林家人,是因为……是因为你是我的人!你这辈子,都只能待在我身边,只能依赖我,只能看着我!”
他的语气带着强制的占有,还有点笨拙的慌乱——他不知道怎么让苏晚心甘情愿地留在他身边,只能用强制的手段,把她锁在身边,让她习惯他的存在,习惯他的护着,习惯他的一切。
苏晚看着他慌乱的样子,心里有点软,却还是轻轻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侯爷。我会乖乖待在揽月院,待在您身边,不惹您生气。”
萧彻看着她乖巧的样子,心里的气消了点,却又有点空落落的。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动作比平时轻了很多,语气沉了点:“进去吧,青禾给你炖了薄荷羹,趁热喝。”
苏晚点点头,转身走进院子。萧彻站在门口,看着她的背影,指尖转着玉扳指——春桃被处理了,老夫人也不怀疑她了,府里没人再敢害她,也没人再敢议论她,这样,苏晚就能安安心心地待在他身边了。
他以为,这样就够了。
可他不知道,苏晚的平静,不是认命,只是累了——她闹过,逃过,求过,都没用,只能暂时收起自己的心思,乖乖待着,等一个能让林家人安全、也能让自己喘口气的机会。
而萧彻,看着揽月院的灯慢慢亮起来,眼底满是占有欲——他会护着她,用他的方式,强制的,霸道的,把她牢牢锁在身边,这辈子,下辈子,都不会让她离开。
夜色慢慢降临,揽月院的灯亮了很久。苏晚坐在窗边,喝着青禾端来的薄荷羹,味道还是以前的味道,可她却觉得有点淡。她抬头看向窗外,月亮很圆,像在乌镇时见过的月亮,可这里没有清月,没有回春堂,只有高高的院墙,只有门口的侍卫,只有那个把她锁在身边的男人。
她轻轻摸了摸手腕上的银锁,心里很平静——她会乖乖的,不惹萧彻生气,不连累林家人,可她也不会忘了,自己曾经是苏林,是那个在乌镇有过自由、有过牵挂的苏林。
而萧彻,坐在揽月院的外间,听着内间苏晚轻轻的呼吸声,指尖转着玉扳指,嘴角勾起一抹满足的笑——这样就好,她在他身边,乖乖的,安安静静的,再也不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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