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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回龙女转世鲁国靖安城驻军兵卒之女鲁花朝 (二卷)
第二十六回龙女转世鲁国靖安城驻军兵卒之女鲁花朝 (二卷)
卷一:莫问前程何处是,此心不醒笼中鸟。
有诗曰:
《锁麟儿》
父恩母爱写世俗,迷人鸩酒醉红尘。
莫问前程何处是,此心不醒笼中鸟。
鲁国靖安城驻城的州兵,这一营州兵,素无战事,非战时兵不识将,将不管兵,兵卒旬日点卯一次,余时皆散居闾巷。
军人世家的鲁罗浮,婚娶多年。公元923这年农历三月二十日下午申时,聚魂珠裹着青玄的元神,奔着这次转世而来,一头扎入灵台处安住下来,接着鲁罗浮家里内人生下一女,于是取名鲁花朝。鲁花朝的母亲常红棉鲁常氏。几年间夫妇俩生育了老大鲁宾国,老二女孩取名鲁花朝,后来又有了小儿子老三鲁定康。
鲁罗浮在军中是都将,统辖五十人,平日负责城防巡逻、训练新兵,战时随军出征。因靖安城地处鲁国腹地,并非边境,战事稀少,故鲁罗浮平日可居家,仅旬日去军营点卯一次。
月给粟五石、钱三贯,约够一家五口温饱,但不算富裕,战时另有补贴,出征时每日另加一百文。
鲁罗浮军人世家,祖祖辈辈都是士兵出身,偶尔会出一两代的低级将领。平时喜欢喝一些酒,酒后和酒友抒发一些自己祖辈或听来的战场和抢掠财物的经验,抱怨着没有战事,无法得到□□烧杀抢掠财物的机会,包括士兵们大都喜爱的那个调调。
鲁罗浮公差上没得说,对于指挥使下达的命令执行力很强,看待下属士兵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刚正不阿,但军职上也仅此而已,很难见到晋升的机会,皆是因为这里地处腹地,立功的时机还不如大旱时的雨水多。
于是内心里的一腔晋升无望的怨气,就发泄在了赌博上,带着一夜暴富的心理,一次次的有了钱就去樗蒲,赢了钱,就去外面结识的妓馆女子身上。每日里醉醺醺的沉迷在□□上来麻醉自己“一生就这样了”。
鲁罗浮痛恨着自己的父亲,觉得父亲的存在,让自己童年活在了一个犹如鬼魅常在的悲惨当中,里面充满了倒行逆施,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
父亲扼杀了自己对知识的喜爱,用自己的意志,强行安排好了自己的人生之路要怎么去走,去当兵,他做着自己不喜欢的差事,觉得是一种窒息。想要改变,但人生已经三十多岁了,什么都晚了啊,我太恨了。
唯有母亲的存在,给着鲁罗浮一点人生的暖意,母亲常拿自己的收入接济他,也指点他如何面对赚钱,给他介绍一些自己还能说上话的贵人给鲁罗浮,好赚些钱财养家。只是这点帮助,盖不住小时候带给鲁罗浮的打击和摧毁,他面对另外搞点什么赚钱,只会直冲冲的直来直去,毫无交际手段,三五次下,那些人就敬而远之了。
于是,鲁罗浮只好把自己的心思放在了差事上,只是指望着做好了差事,有一份活命钱就好了。而回到自己的小家里,他也不知道为何,只要看到了女儿鲁花朝,就能不由得想起自己在外面赚钱的无能,继而又在女儿的脸上看到了父亲,他真想打烂这张脸,再也不要看到,再也不要让自己想起小时候的噩梦。
只是自己无处可去,尽管如此逃避回家,但总要回家的,于是鲁罗浮睁眼从妓馆回到家里,看着两个个孩子,常常就气不打一处来。把在外面所有的怨气,一股脑的全部发泄在了孩子身上,让自己化身成一个无所不能的恶魔,往往是手里抓住什么,就拿来用它暴打着孩子。
只有此刻,他才能畅快淋漓的感受到掌控住什么的快感,有了一种对父亲暴虐的疯狂回击感。鲁花朝每次看到父亲喝醉,就吓得浑身发抖,总是躲在床底下,或者桌角后。可就算她藏得再好,父亲也能把她找出来。找到后就会拿着你为何躲我,而狠狠的暴打她。鲁花朝乖乖的站在眼前了,鲁罗浮又怒不可遏,斥骂到,你他妈的怎么老在我面前碍眼,让我看到你就生气,于是又是一顿胖揍。
打疼了,鲁花朝实在忍不住就哇哇的哭,鲁罗浮听在耳中,更加生气,边打边骂“我让你哭,我让你哭……”。鲁花朝后来乖了,不敢哭了,鲁罗浮也生气,边打边骂:“我让你不哭,我让你不哭……”。
大儿子鲁宾国长得一表人才,只是神情里有老是带着一股阴郁,年纪稍微大一些,因为很会来事,懂得人情世故,对待尘世事物,很有自己不俗的见解力,因为鄙视父亲的赚钱能力,让自己有了尽一切法子搞到钱财的能力。
因为接触的人多了,谈吐上给人干练、会说、能说,能干的感触。为此很得上司喜爱,做了牙内都指挥使的女婿,因着这层关系,在岳父手下,做了一名牙将,月俸粟四十石,钱十贯。平时用手里的权力,给需要银钱养家的女人拉一些皮肉生意作为外快,也算做一点双方都能获利的好事。
也因为此,大哥在家有了一定的地位,不会遭打。只是可怜了鲁花朝和弟弟,承接了来自父亲每日的想打就打,常常是棍棒拳脚加身后,疼的好几天都还不过来劲。
只是如此五年下来,鲁罗浮每月的月给粟五石、钱三贯的俸银,自己就霍霍了两贯,大多时候,因为樗蒲输了,还会从鲁常氏手里往外拿钱挥霍。
家里的妻子艰难的维持生计,实在是过不下去了,鲁常氏无奈,强装着好脾气,靠着在外的贵人和大儿子帮衬着,在一家乐棚里,跟在家里面对丈夫对自己的暴打一样的,去逆来顺受,尽可能的迎合着遇到的一切事情,能让自己多卖出一点盐煮黄豆、盐渍萝卜脆、鞋履、刺绣等,好换来几个小钱,贴补着家用。
鲁常氏觉得这就是自己命,更是在这个尘世中的世俗洗脑下,认为着就是生活里该有的,只是自己命不好而已,摊上了,只有忍受。而这种思想,也在不觉下,传给了自己的孩子们,包括鲁花朝,区别只是谁中毒更深而已。
鲁花朝年方五岁。那夜暑气蒸腾,阿娘照例去乐棚里卖货,留她守着幼弟酣睡后,自去湢室涤身。忽听得院门砰然洞开——竟是醉醺醺的阿爷踉跄归来。(此处省略不过审重要真相七百余字)
鲁花朝事后跑去跟母亲诉说父亲一年来对自己所做的,母亲还未平息下心中震惊,此时是心中又惊又恨,伸手给了鲁花朝一个耳光,痛哭出来,嘶喊道:“都是你勾引的你父亲……!你安得什么心,你还要不要脸,你这个婊子都不如的,你怎么不去死!”
后来大哥知道了,面对着鲁花朝说:“这是命,我们都姓鲁,我不能屎盆子往自己家头上扣,妹妹。”说完,黯然出了门。
不一日,大哥跟父母分了家,彻底不再回来了,毕竟有这样的父亲,他不敢让妻子鲁韶氏知道。自己的岳父家,是他前途的希望所在,他还指着岳父提携一二的。
鲁花朝觉得这个样子的遭遇,是因为自己没有多少知识造成的,于是逮着机会,就跟人学点什么诗词字句,慢慢的,从什么千字文、百家姓、三字经看到了论语、孟子、诗经、尚书、礼记上。对比着其他人家的生活状态,越看越觉得自己的人生还不算太糟。
家境还好,从没有饿着了自己过,有吃有喝又有穿,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也对爱情充满了渴望,觉得自己的另一半一定能让自己摆脱父亲的下半身。
自己长大了也就可以离开自己的家,在外面畅快的飞翔了,我有了孩子后,一定不会象父亲一样的对他们。我要让自己拥有处理很多麻烦事的能力,再也不要象父亲那样的赚钱养家无能。
一方面,鲁花朝觉得自己学到的知识还不够多,于是对母亲天天去乐棚感到了兴趣,觉得那个世界里,一定也很好玩,只是母亲从来不让自己跟着去。于是无聊下拿着一种叫哑砚的石条在地上各种画画,画的时间久了,竟然也是栩栩如生着,走过的路人都不由得驻足侧目观看。
鲁花朝忍受到十岁,得到了一个机会,跟着母亲去了卖货的乐棚,被乐棚老板偶然看到了她,戏班主本是梁朝教坊旧人,见花朝骨相清奇,暗忖:“此女可充‘弄假妇人’角色)”。
如此想着,便越发觉得她模样俊雅,透着几分英气,于是问她肯不肯学戏,鲁花朝连忙点头,不过附加了一个小要求,问老板自己能不能住在戏班里,也好天天练功不耽误了。
老板不想有它因,于是一口应允下来,指定了一间厢房让鲁花朝住了。只是戏班的贱籍设定,优伶属贱口,一旦入行则子孙不得科举,鲁花朝就不知道了,而母亲也不说,因为在母亲心里,她就是一个贱人,本就没有当做女儿的。况且鲁花朝日后赚到了钱财,还不是家里的!
预知下回如何,请看 卷二砒霜饮尽依不醒,渡鸦衔羽祭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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