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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难尽
趁着浓雾遮蔽视野的功夫,他带着卫子灵与弥子瑕逃出了那里。这一切并没有超过李伊贺的预料之外,他原本就猜想景山王与国舅爷两人与拜火教的人勾结。
他选择离开并不是因为无相法王,而是担心弥子瑕再次落入他们的魔爪。这个无相法王丧心病狂从弥子瑕的身上的割肉,强行的喂给宝瑞号的船的人吃,有的人一点事都没有,有的人则变成了嗜血不死的怪物。
无相法王把那些没有变化的普通人当作饲料喂给那些怪物分食。
三人瞬移到了乐师黄霆威的房间,李伊贺施法用符箓禁制隐藏了这间房间。
“子暇,你没事吧!“卫子灵检查他身上是否有伤口。
弥子瑕推开了他道:“我没有受伤。”
弥子瑕对自己这般的生分,让卫子灵心中非常的难过,他说:“子灵,到底我怎样做你才能原谅我?”
李伊贺说:“你错了这么多伤害弥子瑕的错事,就凭你一句简简单单的道歉,就能够让他原谅你吗?你想得也太轻松了。”
卫子灵说:“我知道自己错了,但是那时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了。我一时间难以接受弥子瑕是鲛人这件事,如果我事先知道,一定不会允许他们这么对待弥子瑕的。”
“你敢说你从未折磨过弥子瑕吗?”李伊贺问道。
卫子灵说:“都是他们逼我做的,其实我不想的。”
李伊贺说:“逼你做的,请你不要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倒别人的身上好不好?难道你还没有认清事实吗?”
弥子瑕说:“不要再说了,我现在什么也不想听了。”
卫子灵说:“子暇,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李伊贺说:“难道你是聋子吗?没有听到弥子瑕让你不要再说了吗?”
“不,我一定要说。如果我不说这辈子就没有机会了。我已经失去过一次弥子瑕了,我绝不会第二次在失去弥子瑕的。”卫子灵不肯放弃,他想要挽回弥子瑕的心。
李伊贺说:“既然你这么有诚意,你就把你体内的鲛珠还给弥子瑕吧!”
“什么鲛珠?”卫子灵诧异的看着他。
李伊贺说:“你们不是用弥子瑕留在你的体内的鲛珠找到鲛人的巢穴鬼冢岛吗?”
卫子灵说:“有一个穿黑斗篷的女人,她说有办法找到鬼冢岛。我只是睡了一觉,他们就知道鬼冢岛的位置了。”
听到这里,李伊贺感觉非常的疑惑。看来那个诱导净惠师太的神秘女子也在这艘宝瑞号上。他施法探查卫子灵的身体。
“鲛珠居然不在他的身体里面?”李伊贺语气有些吃惊。
弥子瑕说:“这怎么可能,鲛珠维系着卫子灵的生命,没有鲛珠他不可能还活着。”
李伊贺说:“我知道一个法术,可以通过剥夺他人的阳寿来给短命的人续命。这种法术极其的阴毒,会遭反噬不得轮回。
因为有悖伦常所以被茅山的开山祖师列为禁术,不许后人修习。如果强行夺取卫子灵体内的鲛珠,一定会给鲛珠带来不可逆转的损伤,给卫子灵续命以后。这颗鲛珠就不再是卫子灵必要的存在,他们就可以轻而易举取鲛珠。”
李伊贺是听穆忠星提起过此时,他说早年间师叔穆农林就曾经暗中修炼过此门法术。后来被掌门师傅发现,严厉处置了他。因为这件事情他险些被逐出师门。
茅山掌门一气之下便将记载这种秘术的书籍烧毁了,免得后人动了歪念头。也就是说会这种秘术的人只有穆农林,可是他早已经在柳州被落头氏吃掉了内脏,他不可能还活着?他忽然想起曾经有人,似乎跟提及过这个穆农林似乎跟拜火教的人有关联。
按理说穆忠星打开棺木确认了尸首,绝不会有错。那现在这种情形有是怎么回事,他不可能是亡魂滞留人间作祟吧!
想到亡魂,他突然想到一个去处可是调查穆农林的事情。他屋内的弥子瑕与卫子灵说:“你安静一些,我需要将自己的神念投射到一个地方。”
说话间李伊贺盘膝而坐,他闭上了眼睛。
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发觉自己躺在浴桶里。看来笑阎罗陆昂在泡在,水面上飘满了各式各样的花草,气味清淡宜人。
李伊贺从水里走了过来,正好附近有一面透亮玻璃镜,这面镜子能够照全身。他看了看镜子中的陆昂,虽然长着同样的容颜,但是陆昂的身材要比自己要稍微健壮,肤色显得更白,连身上的汗毛都不太浓密。
周遭便没有替换的衣物,他喊了一嗓子。
“有人在吗?”
地方大的吓人,都能够清楚的听到回声。
“什么事,笑阎罗大人?”判官丁辈的声音。、
“我的衣裳呢?”李伊贺问道。
“小的这就给你送来,请大人稍等。”不一会丁辈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托盘里面放好整齐叠好的衣裳。
但是奇怪的是丁辈居然蒙着眼睛,虽然蒙着眼睛但是他依然能够在屋内自由的行走。
“丁辈,你为什么要蒙着眼睛?”李伊贺问道。
丁辈说:“大人不是说,大人沐浴的时候,小的不能够冒犯你,所以叫小的蒙上眼睛么!”
李伊贺看托盘的上的衣裳气死沉沉,他实在不喜欢穿这样的衣裳,他说:“就没有颜色鲜亮一点的衣裳吗?”
“大人,这可是你沐浴前选好的衣裳。”丁辈回答道。
李伊贺说:“我现在不喜欢了,你给我换一件颜色鲜亮浅显的衣裳。”
“那请大人稍等,小的这就给你取。”说着丁辈退了出去。
等待的时间让人觉得异常漫长,李伊贺在浴室内来回的踱步,他有点后悔让丁辈换衣裳了,他这般不请自来的占据陆昂的身体,他还没有好想向他解释。
丁辈再次回来,这次他拿来的是一道月白色的衣裳,上面绣有金丝的暗纹图案。原本丁辈要服侍李伊贺更衣,但是被他拒绝了。
“丁辈,你总帮我换衣服吗?”李伊贺问道。
丁辈回答道:“有时候会,有时候会不会。”
李伊贺对着镜子梳头发,然后麻利的挽成发髻戴上发冠。端详着镜子内的自己,他感觉陆昂的皮肤要比自己的嫩滑许多,看得出陆昂平时很注重保养。
李伊贺说:“丁辈,你可以摘下眼罩了。”
丁辈蒙在眼睛上的黑布,当他看到正在照镜子的李伊贺后,他说:“笑阎罗大人,今天你看上去怎么有些不一样啊?”
“那里不一样?”李伊贺转身看着他,脸上还带着笑容。
那笑容就像春风般极富感染力,丁辈一时看愣了。
“自少笑阎罗大人不会这么笑,你是李伊贺吧!”这一次丁辈反应迅速,认出了是李伊贺并不是他的上司笑阎罗陆昂。
“丁辈,你现在反应越来越快了。”李伊贺夸赞道。
丁辈说:“李伊贺,笑阎罗大人非常的讨厌你附着在他的身上操控他。”
“没事的,没事的,我一定会亲自向他解释的。事出突然,我也是没有办法。”李伊贺语气敷衍的解释道,他知道笑阎罗陆昂不会拿自己怎么样,所以才会这般的有恃无恐。
“那你想干什么?”丁辈问道。
李伊贺说:“我想调查一个人。”
“什么人?”
“他叫穆农林。”
第五殿内,丁辈不断的翻找着过去的文牍,不时他拨弄着朝笏,这玉制朝笏上出现密密麻麻的金色文字,这些文字就是生死薄的微缩简要信息。
丁辈说:“叫穆农林的男性那一年死的有一千七百八十五名,其实跟你口中年纪相仿的有五百六十七人。
其中横死的人有一百五十九人,这些人的档案都仔细的查阅了,并没有你口中的茅山道士穆农林。
“楚国柳州你查了吗?”李伊贺问道。
丁辈说:“最开始查的就是那里,根本就没有这号人。而你又不能说出他具体的生辰八字,我实在查不到这个穆农林生死薄信息。”
李伊贺说:“难道是枉死的人所以才没有记录吗?”
丁辈说:“枉死的人如果被无常鬼差发现也会别勾入地府的,会补记生死薄的。”
“会不会那个地区的无常疏漏没有勾到穆农林的魂?”李伊贺问道。
丁辈说:“怎么可能柳州就屁大点的小地方,当时值班的无常有两个,怎么可能有如此疏漏。”
李伊贺恍然想起当时在柳州值班的黑白无常是高发与夜袭香。
“可否让我见一见高发与夜袭香?”李伊贺问道。
丁辈身边已经堆满了文书,他说:“高发可以见,要见夜袭香有点困难。”
“夜袭香,她怎么了?”李伊贺问道。
丁辈说:“她现在已经被革职了,现在扫黄泉姑苏塔。恐怕这辈子都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铲除赤南鬼王她也功劳啊!为什么要将发配到那里?”李伊贺问道。
丁辈说:“总是一言难尽啊!”
就在这时第五殿来了一位客人,他就是一直驻留阴司幽冥的红孩儿,少年英气走路健步如飞,无论是身形还是样貌都无可挑剔。
“笑阎罗大人,你找我有事吗?”红孩儿开口问道。
李伊贺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因为根本就不是他叫红孩儿来的。他看着丁辈,而丁辈摊手完全不知道笑阎罗叫他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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