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阿米莉亚

　　地下保险库的空气里，淡红色的气凝胶还在缓缓飘散，防毒面具的过滤芯早已变成深紫色。
　　小丑扔掉失效的毒素枪时，没有丝毫慌乱，反而对着阿米莉亚咧嘴一笑。
　　那笑容里没有气急败坏，只有猎物踏入陷阱的愉悦，像是早就算准了每一步走向。
　　“亲手杀你？” 小丑从口袋里掏出匕首，金属刀刃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冷光，刀柄上还刻着细小的小丑笑脸纹，“太便宜你了，黑棺。你该感谢我，让你成为这场‘救赎戏’里最关键的棋子。没有你启动销毁程序，怎么能让蝙蝠侠相信，他真的赢了呢？”
　　话音未落，两名改造人突然液压关节爆发出 “嗤嗤” 声，机械臂展开的瞬间，藏在肘部的微型毒素喷射器对准蝙蝠侠面门。
　　淡绿色的神经毒素呈雾状喷出，蝙蝠侠侧身躲过的同时，钩爪枪绳索如毒蛇般缠上左侧改造人的机械臂，猛地发力“咔嗒” 一声，钛合金关节应声断裂，改造人失去平衡撞向金属容器，气凝胶晶体被震得簌簌掉落。
　　可右侧改造人已扑到蝙蝠侠身后，机械臂带着千斤力道砸向他的脊椎。
　　蝙蝠侠闷哼一声，战术腰带上的抗毒喷雾脱手飞出，他顺势抓住改造人机械臂的缝隙，将一枚微型 EMP 炸弹塞了进去。“嗡” 的电流声后，改造人瞬间僵住，重重倒在地上。
　　“别分心啊，老朋友。” 小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匕首突然转向，不是刺向阿米莉亚，而是精准划向容器玻璃罩的裂痕处。
　　“咔嚓 ” 原本就脆弱的玻璃罩彻底崩碎，大量气凝胶喷涌而出，阿米莉亚下意识扑过去想用战术外套堵住缺口，却被小丑一记扫堂腿绊倒，后背重重撞在控制台棱角上，怀表从内袋滑落，表盖摔开，父亲的便签掉在气凝胶雾中。
　　小丑踩着怀表，蹲下身用匕首挑起便签，眼神里满是戏谑：“‘科学的意义是守护’？多可笑的话。你父亲当年要是知道，他的实验会变成哥谭的噩梦，会不会从坟墓里爬出来谢我？” 他突然将便签凑到嘴边，点燃打火机。淡蓝色火焰舔舐着纸张，很快就烧成灰烬。
　　“你混蛋！” 阿米莉亚挣扎着要起身，却被小丑用匕首抵住喉咙。
　　刀刃的寒意透过皮肤传来，她能看到小丑瞳孔里自己的倒影，那倒影里满是愤怒，却又藏着一丝恐惧，这正是小丑想要的。
　　“耳麦里的声音是红罗宾吧？” 小丑突然提高声音，像是故意说给通讯那头的人听，“他是不是告诉你，能用阿米莉亚的血液做反向抗体？别白费力气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透明试管，里面装着淡紫色液体，“这是‘基因锁’，只要我把它注入阿米莉亚体内，她的血液就会变成‘毒素激活剂’到时候，你们救的人越多，死的人就越多。”
　　蝙蝠侠刚想上前，却听到控制台屏幕发出 “滴滴” 的警报声。
　　提姆的声音带着焦急传来：“蝙蝠侠！中城区孤儿院的毒素开始扩散了！有三个孩子已经出现抽搐症状，医院说…… 说他们的神经正在快速坏死！”
　　屏幕自动切换到孤儿院的监控画面：孩子们躺在地上，皮肤泛着青紫色，医护人员正徒劳地按压他们的胸口。
　　小丑看着画面，脸上露出陶醉的表情：“多美的画面啊。你说，要是哥谭市民知道，他们的黑暗骑士为了抓我，眼睁睁看着孩子死去，会怎么想？”
　　他突然松开阿米莉亚，举起双手后退两步：“我投降。但我有个条件。
　　让我去阿卡姆的‘特殊牢房’，那里有能稳定毒素的设备，我可以帮你们救那些孩子。” 他看着蝙蝠侠紧绷的下颌线，笑得更疯狂了，“别想着耍花样，我的人已经在阿卡姆等着了。要是我半小时内没到，第二个孤儿院的毒素，会比第一个更猛烈。”
　　蝙蝠侠的拳头在身侧攥得发白。他知道这是陷阱。
　　阿卡姆的特殊牢房，是小丑三年前就通过□□向议会 “申请” 建造的，美其名曰 “高风险罪犯管控室”，实则里面藏着小丑的实验设备和同伙。但屏幕上孩子的脸，阿米莉亚后背的伤口，还有怀表上的划痕，都在告诉他：没有选择。
　　“我答应你。” 蝙蝠侠的声音冷得像冰，“但你要是敢伤害任何一个人，我会让你体验比死亡更痛苦的滋味。”
　　小丑主动伸出双手，让蝙蝠侠戴上特制手铐。
　　这种手铐能抑制他的腕部力量，却留着足够的活动空间，像是故意为他准备的。“早这样不就好了？” 小丑被押着往外走时，突然回头对阿米莉亚说，“怀表的夹层里，有你父亲最后一次实验的记录。别弄丢了，那可是我留给你的‘礼物’。”
　　阿米莉亚捡起怀表，果然摸到表壳内侧有个细小的夹层。她打开夹层，里面藏着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是父亲的字迹：“终极毒素的配方藏在阿卡姆图书馆，需用怀表齿轮作为钥匙。小丑的目标不是哥谭，是……” 字迹到这里突然中断，像是被什么东西强行划掉。

　　清晨八点，蝙蝠侠驾驶蝙蝠车押送小丑前往阿卡姆。车后座上，小丑靠在椅背上，哼着不成调的歌，仿佛不是去坐牢，而是去赴一场盛宴。“你知道吗，蝙蝠侠？” 小丑突然开口，“我在车的底盘装了个微型追踪器，现在，我的人应该已经在阿卡姆门口等着了。”
　　蝙蝠侠猛地踩下刹车，打开扫描装置。
　　果然，底盘上有一个米粒大小的追踪器，正发出微弱的信号。他刚想拆除，却听到前方传来爆炸声。
　　阿卡姆方向升起黑烟，耳麦里传来戈登局长的声音：“蝙蝠侠！阿卡姆门口发生爆炸，有三名狱警受伤！现场发现了小丑的标志！”
　　“我就说吧。” 小丑笑得前仰后合，“这只是开胃菜。我的人在阿卡姆里面埋了十颗炸弹，每颗炸弹都连着一个孩子的生命体征，只要有一个孩子死去，就会炸掉一个牢房区。” 他看着蝙蝠侠冰冷的眼神，补充道，“别想着拆炸弹，炸弹的密码是孩子们的心率，只有我能暂停倒计时。”
　　蝙蝠侠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击着，大脑飞速运转。他突然拿起通讯器：“立刻带罗宾去阿卡姆，协助戈登局长疏散狱警和囚犯；红罗宾，定位爆炸现场的毒素残留，确认是不是小丑的新型毒素；汉尼拔，麻烦你联系科恩局长，让巴尔的摩警局支援孤儿院，用抗毒喷雾暂时压制毒素扩散。”
　　“那我呢？” 阿米莉亚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她已经坐上了提姆派来的支援摩托车，正往阿卡姆方向赶，“我可以去图书馆找终极毒素的配方，说不定能找到破解的办法。”
　　“不行！太危险了！” 蝙蝠侠立刻反对，“小丑在图书馆里肯定设了陷阱，你不能去！”
　　“我必须去。” 阿米莉亚的声音坚定，“这是我父亲留下的线索，只有我能看懂。而且，那些孩子没有时间了。你们需要小丑暂停炸弹倒计时，我去图书馆找配方，这是最快的办法。”
　　小丑听到这话，突然说：“我同意。让她去。” 他看着蝙蝠侠震惊的眼神，笑着说，“我想看看，她能不能找到配方，能不能在炸弹爆炸前，救那些孩子。这才是游戏该有的样子。”
　　蝙蝠侠沉默了几秒，最终妥协：“红罗宾，你给阿米莉亚同步图书馆的结构图，标红所有危险区域；用 AI 监控图书馆的实时情况，一旦有异常立刻通知我们。”

　　清晨八点半，蝙蝠车抵达阿卡姆疯人院门口。爆炸现场已经被警方封锁，三名受伤的狱警被抬上救护车，地上还残留着淡红色的毒素痕迹。
　　提姆通过通讯器确认，这是 “预热毒素”，不会致命，但能让人暂时失去行动能力。
　　小丑被蝙蝠侠押下车时，立刻有两名穿着狱警制服的人走过来。他们的眼神躲闪，手放在背后，明显是小丑的同伙。“按照约定，带他去特殊牢房。” 其中一人对蝙蝠侠说，语气里带着一丝紧张。
　　蝙蝠侠没有动，只是盯着他们的手：“把背后的东西拿出来。”
　　两人脸色骤变，突然从背后掏出□□，朝着蝙蝠侠射去。蝙蝠侠早有防备，侧身躲过的同时，将小丑推到身后，钩爪枪绳索缠住两人的手腕，将他们按在地上。“小丑，这就是你的‘人’？” 蝙蝠侠的声音里满是嘲讽。
　　小丑笑着摇头：“他们只是‘弃子’。真正的棋子，在里面等着你们呢。” 他看向阿卡姆的主楼，“莉娜?索恩，三年前因为制造毒素入狱，她的父亲是你父亲的助手，对吧？阿米莉亚。”
　　阿米莉亚的脚步顿住。她想起实验日志里提到过一个叫 “索恩” 的助手，说他 “过于痴迷毒素研究，有危险倾向”。原来，莉娜就是他的女儿。
　　“莉娜手里有终极毒素的一半配方。” 小丑继续说，“你们要想拿到完整配方，就得让她跟阿米莉亚合作。但我要提醒你们，莉娜恨你父亲。
　　当年你父亲把她父亲赶出实验室，导致他抑郁而死。她会不会帮你们，就看你们的本事了。”
　　蝙蝠侠押着小丑走进阿卡姆主楼，走廊里的灯光忽明忽暗，墙上的涂鸦全是小丑的笑脸。
　　“特殊牢房在三层最里面。” 狱警队长带着他们往前走，声音里满是恐惧，“那里的设备都是按照小丑的要求装的，我们不敢随便进去。”
　　走到特殊牢房门口，小丑突然停下：“最后一个条件。让阿米莉亚单独跟我待五分钟。我要跟她‘聊聊’她父亲的事。” 他看着蝙蝠侠警惕的眼神，补充道，“别担心，我现在被手铐锁着，伤不了她。而且，这五分钟里，我可以告诉她，如何让莉娜放下仇恨。”
　　蝙蝠侠犹豫了。他看向阿米莉亚，她点了点头：“我去。你用监控盯着里面的动静，一旦有异常，立刻冲进来。”

　　特殊牢房里，设备果然齐全：一张实验台，上面放着显微镜和试管；一个电脑，屏幕上显示着毒素的分子结构；墙上还挂着一张哥谭地图，上面用红笔圈着十几个地点。
　　都是之前毒素扩散的区域。
　　小丑坐在椅子上，看着站在门口的阿米莉亚，突然说：“你父亲的实验日志里，是不是少了最后一页？”
　　阿米莉亚一愣。她确实发现，日志的最后一页被人撕走了。
　　“那一页在我手里。” 小丑从椅子底下掏出一个金属盒子，打开后里面放着一张泛黄的纸，“上面写着，终极毒素的‘解药’，需要莉娜父亲的基因样本。而莉娜的父亲，并没有死。他现在藏在哥谭的下水道里，被我养着。”
　　阿米莉亚的眼睛瞪大了。她不敢相信，父亲的助手竟然还活着，而且被小丑控制着。
　　“只要你告诉莉娜，她父亲还活着，她就会帮你。” 小丑将金属盒子推给她，“但我要提醒你，她父亲已经被我注射了‘忠诚毒素’他只会听我的话。你们要想拿到他的基因样本，就得答应我，把他也带到阿卡姆来。”
　　阿米莉亚拿起金属盒子，里面的纸条确实是父亲的字迹，最后一页写着：“解药需索恩基因 + 阿米莉亚基因，两者结合才能中和终极毒素。” 她抬头看向小丑，突然明白，这又是一个陷阱。把莉娜的父亲带到阿卡姆，只会让小丑多一个筹码。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 阿米莉亚将盒子握紧，“你只是想让我们把更多的人带到你的陷阱里。”
　　小丑笑了：“聪明。但你没有选择。没有莉娜父亲的基因，你们永远也做不出解药。而没有解药，终极毒素一旦扩散，哥谭会变成一座死城。” 他站起身，走到门口，“五分钟到了。记住，我的耐心有限。明天这个时候，要是我没看到莉娜的父亲，第三个孤儿院的孩子，就没那么幸运了。”
　　阿米莉亚走出牢房时，蝙蝠侠立刻迎上来：“他跟你说了什么？”
　　她将金属盒子递给蝙蝠侠，声音沉重：“小丑说，莉娜的父亲还活着，解药需要他的基因。而且，他还在阿卡姆埋了炸弹，炸弹的密码是孩子们的心率。”
　　蝙蝠侠打开盒子，看着里面的纸条，脸色越来越沉。他知道，小丑的棋局远比他想象的更复杂。从保险库的销毁程序，到孤儿院的毒素，再到莉娜和她的父亲，每一步都环环相扣，让他们不得不跟着他的节奏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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