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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之味髓
晨光渐盛,穿透窗帘的缝隙照了进来,栩亦有些不耐地蹙起眉,往被子里缩了缩,想避开那扰人清梦的光线,却感觉到身侧的空旷和凉意。
他迷迷糊糊地半睁开眼,视野里是邓景穿着浴袍坐在床边的侧影。大脑还被酒精和过度消耗的疲惫占据,无法思考。
他慢吞吞地朝着邓景的方向挪动,额头抵上邓景紧实的大腿外侧,隔着柔软的浴袍面料,感受着令人安心的体温。
邓景正沉浸在如何“秋后算账”中,腿上传来的温热触感和那细微的哼唧让他身形微顿。他低下头,看着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在他腿上蹭了蹭,带着显而易见的不满和依赖,抱怨他为什么离开了属于他们两个的温暖被窝。
那点强装出来的沉稳和“教导”的决心瞬间消融了大半。
邓景不由自主地放柔了动作,转为用指背轻轻摩挲着栩亦温热的脸颊。
“醒了?”
“嗯…………”没有醒但是下意识回应。
“起来了。帮你清理。”
而栩亦大概只捕捉到了“起来”这个不友好的指令。他立刻发出了不满的哼声,不仅没松手,反而伸出双臂,用力地环住了邓景的腰,把整张发烫的脸都埋了进去,妄图以此抵抗“起床”这件事。
“唔……不……”含糊的抗拒带着浓重的鼻音,完完全全一个耍赖鬼。
腰腹间传来的紧密贴合感和栩亦呼出的温热气息,让邓景早上平复下去的某些反应又有了抬头的迹象。他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心静自然凉……
看来真得拿出点威严了……于是邓景伸出手,捏住了栩亦一侧柔软的耳垂,不轻不重地揉捏了一下,然后稍稍用力,往外轻轻一揪。
“唔!”栩亦猛地一颤。
他总算舍得抬起头,迷迷瞪瞪地睁开眼,湿漉漉地看着邓景,被揪过的那只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了红晕。
“现在醒没醒?”邓景挑眉,带着得逞的戏谑,指尖还坏心眼地在那个发红的耳垂上轻轻刮蹭了一下。
栩亦似乎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抬手想去捂自己被“欺负”的耳朵,却被邓景先一步捉住了手腕。
“再不醒,另一边也要揪了。”邓景威胁道,但眼底的笑意却藏不住。
“听话,身上不干净,清理一下再睡。”
他最终还是没能硬下心肠将人扯开,就着这个被紧紧抱住的姿势,无奈地伸手穿过栩亦的腋下兜着屁股,将人抱起来。
被突然抱离床铺的栩亦,顺势就将脑袋埋进了邓景的颈窝,手臂也搂着邓景脖子收得更紧。
邓景只能抱着这个大型“挂件”,稳步走向浴室将他放进盛满温水的浴缸里。
栩亦一接触到温水,身体就放松下来,眼皮又开始打架。
邓景看着他这副的样子,再想想自己身上那些隐秘的酸痛和昨夜那番“奇耻大辱”,一股邪火夹杂着无奈涌上心头。
这口气,总得有个出处。
他当然舍不得真把栩亦怎么样,毕竟……咳,追根溯源,确实是他自己先“动手”在先……
但这不代表事情就这么算了。
那个提供了“赃物”的源头,必须付出代价。
于是,正在分公司办公室里,为自己与郁子卿关系似乎有了一丝微妙进展而暗自窃喜的邓远星,接到了陈默打来的电话。
“远星少爷,邓总认为您近期在拓展人脉方面颇有……‘建树’。集团正好有一个与海外商会对接的长期项目,需要一位能力出众、精力充沛的负责人,进行为期至少三个月的本地封闭式协调与谈判。考虑到您最近的‘活跃度’,邓总认为您是不二人选。”
邓远星拿着电话,感觉一股凉意从脚底升起。
本地?封闭式?三个月?!
这听起来比外派还要命!外派至少天高皇帝远,封闭式协调意味着他未来三个月将被困在某个会议中心和酒店里,被无数的会议、报告和应酬淹没,怎会如此!
“陈助理,这……我之前负责的几个项目……”邓远星试图寻找转圜的余地。
“邓总已经安排其他人接手了。他强调,这个商会项目是集团未来的战略重点,需要绝对‘专注’的人才。他认为,是时候让您接触更核心的领域。”
邓远星瞬间就明白了。是栩亦!肯定是那小子露馅了!
“……好的,我明白了。”邓远星垂头丧气地应下,感觉自己真是倒霉透顶……栩亦你个蠢货真不靠谱。
听到陈默的汇报,邓景心里的那点憋闷总算疏散了一些,他低头,伸手捏了捏又快要睡着的栩亦的鼻子。
“这次先放过你,下不……”好熟悉,自己说过多少次了……
栩亦被捏得呼吸不畅,皱着眉挥开他的手,模糊地抱怨:“……烦。”
邓景被他气笑了,拿起浴巾,将栩亦从水里捞出来,仔细擦干,然后把人重新塞回已经换好干净床单的被窝里。
栩亦一接触到柔软的床铺,立刻自动蜷缩起来睡熟了。
邓景站在床边摇了摇头,俯身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很轻的吻。
“睡吧。”
至于教训什么的,先放着吧。
邓景确实打定了主意不再提及那晚的“意外”,毕竟过程实在有损他的威严,他试图将生活拉回正轨,维持着表面冷静自持的形象,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然而,他低估了“启蒙”的力量,也高估了栩亦对所谓“羞耻心”和“场合分寸”的认知。
对于栩亦而言,那晚的经历就像为他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一种前所未有的强烈而直接的感官体验。
既然感觉不错,而邓景又是他专属的,可以满足他一切要求的存在,那么再次寻求这种体验,在他看来就是天经地义无需任何心理负担的事情。
所以在某个邓景刚结束工作正揉着太阳穴放松精神的晚上,栩亦就抱着枕头,赤脚溜达进了他的书房。
邓景抬眼看到他,还没开口问“怎么了”,栩亦已经走到他跟前,把枕头往他宽大的书桌上一放。
“邓景,做。”
邓景:“……?”
邓景身体一僵,差点以为自己幻听了。他维持镇定,放下手:“……做什么?”
栩亦绕到他面前,仰着脸看他,眼神坦荡,“就是那天晚上做的事。”他伸出手指,戳了戳邓景的小腹,“在这里。”
“胡闹!”他压低声音,试图用威严吓退对方,“这里是书房!”
栩亦似乎不理解“书房”为什么不能“做”。他绕过书桌,直接挤进邓景和椅子之间,伸手就去搂邓景的脖子,用脸颊蹭他,表达亲昵但目的明确:“想做。”
邓景被他蹭得颈间发痒,身体本能地有些躁动,但理智还在顽强抵抗:“栩亦,这种事……不能想做就做。”
“为什么?”栩亦歪头,“你喜欢,我也喜欢。”他回忆起邓景当时的反应,虽然有些痛苦的神色,但身体是缠紧他的,最后也抱他很紧,应该是喜欢的。
邓景被他这句“你喜欢”砸得头晕,百口莫辩。他那是喜欢吗?他那分明是……!
不等他组织好语言反驳,栩亦已经没了耐心,学着邓景上次的样子,笨拙的亲亲这个坏男人。
邓景:“!!!”
他想推开,可手掌触及栩亦的后背,感受到那全心全意的依赖和索求,力道便不由自主地松懈了。
唇齿间是栩亦毫无章法却热情十足的啃咬吮吸。
“……拉窗帘。”
(省去若干大家心知肚明的神秘内容)
晚上,栩亦已经睡着了,邓景靠在床头指尖轻轻拂过少年微肿的唇瓣,脑海中回放着书房里那混乱又炽热的一幕。欲望得到满足的余韵仍在体内流淌,但理智已经回笼。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小混蛋不懂分寸,自己难道还不懂吗?再不加以引导,只怕日后会更加无法无天。
他低下头,鼻尖蹭了蹭栩亦的耳廓,“栩亦,醒醒。”
栩亦在睡梦中被打扰,往被子里缩了缩,“……困。”
邓景这次却不允许他耍赖,手臂微微用力,将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另一只手轻轻拍着他的脸:“听话,先醒一醒,我们有话要说。”
栩亦被他弄得烦得睡不着,邓景维持着将人圈在怀里的姿势。
“栩亦,看着我。我们谈谈今天在书房的事。”
栩亦打了个哈欠,哼哼了两声示意自己在听。
“你喜欢那样,对吗?”邓景引导着他,指腹摩挲着他后颈的皮肤,安抚着。
栩亦诚实地点了点头:“嗯。”
“我也喜欢。”邓景坦然承认,但话锋一转,“但是,栩亦,有些事,不是随时随地,想做什么就能做的。”
邓景耐心解释:“比如在书房。那是工作的地方,需要专注和尊重。在那里做……亲密的事,不合适。”
“想做。”栩亦的逻辑很简单,感觉好,就要。
“我知道你想。”邓景抵着他的额头,呼吸交融,“以后想做,告诉我,我们回卧室,好吗?这里是我们的地方,只有在这里,才可以。”他划定了界限,将卧室定义为一个拥有特权的安全的领域。
栩亦看着他,没有立刻答应。
邓景知道,简单的道理他未必能完全理解并遵守,需要更直接的“关联”。他低下头,吻了吻栩亦的眉心。
“如果你再像今天这样,在不合适的地方……胡闹。”
“那我就会……让你好几天都碰不到我。不止是书房,卧室也不行。”
栩亦的眉头皱了起来,脸上露出了不情愿和……警惕。
邓景见目的达到,见好就收。他重新将人搂紧,大手在他后背轻轻抚摸着,驱散那点因“威胁”而产生的不安。
“当然,只要你听话,”他的语气重新变得温和诱人,许下美好的承诺,“在卧室里,你想怎样……都可以。”
他握着栩亦的手,引导到他睡衣的扣子上。
“现在,明白了吗?”邓景低声问。
栩亦看着近在咫尺的邓景,不太情愿地点了点头,把脸埋进邓景的胸口,小声嘟囔:“……卧室。”
邓景的嘴角终于勾起得逞的笑意。他知道,这番“教训”起效了。
他关掉灯,在黑暗中拥紧怀里的人。
“乖,睡吧。”
至于这规矩能管用多久,邓景心里也没底。但至少,他尝试着将脱缰的野马,稍稍往自己能够掌控的轨道上拉回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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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觉得无脑或者ooc的地方可以提出来,作者就是小学生脑子有时候可能会写崩。我看看有没有办法原回来,我也想让他们变得更好啊

霸总这个宠溺小亦啊,真让你掏上了

娇娇小攻有奶吃

邓远星:我不同意你们在一起……
脑子有点小,想不出霸总的日常生活,工作工作陪猫玩玩玩玩,小亦猫狗兼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