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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VOL.1 End〗
蝙蝠侠决定去阿卡姆同Joker聊一聊。
事情告一段落后，临时结成的小队各自散去，除了本就身为海将军的尤尼提，无人参与接下来新王的登位仪式。
包括叫尤尼提将来自伪神的战利品带去充作庆贺的科瑞，都没有在海面上停留太长时间。
蝙蝠侠回忆起她离去前，一瞬间未加掩饰的心事重重，轻易就将其与请神术对上号了。
未被解决的问题之一，维科所掌握的请神术，是从何而来？
自哈维从海外归来，蝙蝠侠也有以布鲁斯的身份打探过——名义上是为了蝙蝠侠打听——哈维打听到的消息，与蝙蝠侠在诺克提斯那打听到的相差无几。
正经的请神都是准备媒介，然后等待，心诚则灵，不灵就是心不够诚。
或者脸太黑。
不正经的各有各的不正经法，最为简单粗暴地就是献祭生命，这样造伪神的以太收集地最快。
蝙蝠侠：“……”
这是否也是一种“幸福的家庭千篇一律，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蝙蝠侠无语地结束了跟哈维的对话，目送他斗志昂扬地离开。他从回归以后就干劲十足，一直在调查哥谭历史久远的名门。
好在，他很快发现了另一条能够用来追溯的道路：蝙蝠侠此番前来与Joker会面，与请神术也并非不无关联。
这就要将时间倒退一点，回到他将战机交还给SPW财团，并试图通过其工作人员联系到名为西德的工程师，好好交流一番的时候。
为了刚刚列入计划的蝙蝠编号新战机。
在他有意的打探，与工作人员本就不打算隐瞒的前提下，很快挖到了这个表面上只关注医疗和世界植物生态保护的财团，究竟是怎么牵扯进这次事件来的。
他发现了鱼人诺布。
蝙蝠侠心念一动，询问能否让他与诺布见上一面，他想了解请神术的来源，防范于未然。
SPW的工作人员太习惯这种事儿了，他从入职起就做类似的活，哪怕对象是压根不熟悉的蝙蝠侠，他也半个字都没有多问，直接帮助协调了。
而诺布看在空条承太郎的份上，对来自SPW的邀约，就没有拒绝。
蝙蝠侠从而得知，五十年前，有一位穿着黑袍的女性魔法师将这个魔法传授给了鱼人，却在雾须王的干涉下，鱼人在哥谭溶洞的行动功亏一篑。
大屠杀引发的心理阴影，叫他们时隔多年后仍旧不愿亲自做献祭——才过去区区五十年，雾须王只是失踪，谁知道他究竟死没死——而是选择与其他人联合。
维科掌握的请神术，果然是从鱼人处来的。
电光石火之间，蝙蝠侠的直觉发挥了作用。他下意识地将事情联系了起来。
回想起来，溶洞中出现的麦迪逊，未免太像针对他……针对布鲁斯个人的。随之而来的Joker的挑衅，同样是几乎明牌了对准布鲁斯的弱点。
尽管后者因为一些微妙的、前后不过一天的信息差，导致从最初就失败了。但Joker能够知晓关于弱点的信息，全有赖于潜藏在他背后的女性魔法师。
同样是一位女性魔法师……
蝙蝠侠从诺布那儿获得了一个名字。他想从Joker那儿也拿到一个。
出乎意料的简单。
他只用对Joker说，不希望他们二人之间横插另一个人就足够了。以Joker对他表现出的执着来看，表示他为了能够专心与Joker对决，想将无关人员清离出场……
这家伙保准上钩。
然后蝙蝠侠翻脸无情地走了。
Joker在背后气急败坏：“……坏蝙蝠，坏蝙蝠！”
并将逃离阿卡姆施行报复提上日程。
蝙蝠侠此时无暇关心一位心碎小丑。
他将放置在蝙蝠洞中的通讯珠找了出来，联系科瑞，直截了当地问她：
“你知道‘密涅瓦’这个名字吗？”
——如蝙蝠侠所料，诺布给出的名字，与Joker给出的名字，是同一个。
完蛋。科瑞心想。她可太知道了。
对请神术的不详预感应验了最坏的一种情况。
科瑞叹了口气，偏头去看帮她对着图纸做家具的特弥斯。
白发蓝眼的青年好奇不明所以地看回来。他此时依旧是一身白袍，只是在科瑞的家中，他将面具摘了下来。
“……”科瑞沉痛地说，“你得回去加班了。”
不止是特弥斯一个人加班。
他带着这个消息回到亚马乌罗提时，国会议事堂内，十四席大堂，他的同事们一个不少，尽数到齐。
包括跑到陆地上兴风作浪的第三席，他使用了远程投影；以及惨遭返聘的代班十四席，她是最晚抵达的，充分体现了不想上班的心情。
作为议长的拉哈布雷亚……
他不想说话。
不想说话也没逃过被吐槽。
“——你怎么净会做望妻石，但连你老婆丢了都不知道？”
“……”拉哈布雷亚干巴巴地说，“她以前闭关搞研究的时间也很长。”
也有人一副终于找到答案的感慨：“难怪扎格一直摇不到雅典娜的祝福，原来是没有人发……”
对围观扎格列欧斯这个正在试炼中的小辈的热闹，大家都挺热衷的，还抢着给他发祝福。从没摇到雅典娜祝福的这事儿被基数给稀释掉了，就算有人注意到，也只以为扎格列欧斯脸黑。
合着是因为发祝福的人不见了！
到这里，事情已经明了。
密涅瓦便是雅典娜。
“但祝福本身没有消失……”特弥斯中肯地说，“所以没人发现这一点。”
其他人纷纷认同。
“能够一直维持祝福，证明她状态不差吧？”
“祝福也是主观性质的魔法，她愿意给予祝福，是正面的态度……那为什么又要散播那种邪术？”
“雅典娜的教皇也并没有反馈。证明从他是角度看，雅典娜没有异常才是。”
“……说起教皇，是不是可以让他来代雅典娜给扎格发祝福啊。”
某人突然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
场面不由得寂静了片刻。
“……也不是，不行？总不能让扎格少一支搭配吧。”
“可怜孩子都还没体验过神圣冲刺。”
“我觉得攻击折返效果也很实用。
拉哈布雷亚不得不叫停：“教皇也很忙碌，刚刚发生的海啸冲击，就算他使用次元空间解决了……还有很多后续问题要处理。”
被迫返聘的前任十四席——前任阿谢姆席——维涅斯笑吟吟地说：“听说前任教皇正在中国山水田园的惬意生活。”
其他人：“……”
拉哈布雷亚果断转移话题：“这个稍后再议。”
他开始发愁怎么解决老婆的问题……总得查清楚雅典娜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去哪里了，做了什么？原因呢？
还得解决可能散布的请神术。
“科瑞不是在上面？”
“她现在的状态……不能把工作交给她吧。”
有人觉得不是问题：“这还不好办？找一个小辈，先出去调查情况。”他顺势推荐说，“扎格的试炼，”他瞥了一眼第三席，“在某人放水之前，怕是还要持续一段时间，我想宙斯的女儿就很合适。”
“……宙斯的女儿那么多。”
“你指哪一个啊？”
“……当然是最能打的那个！”
“哦……你想要她继任制敌者位置的那个？”
拉哈布雷亚感觉这件事没什么争议了：“那就派出戴安娜。”
接下来就到了主席最头痛的环节。
迟迟不曾发言的第三席——爱梅特赛尔克的投影，从椅子上坐起来了。
“真是令人吃惊，”他慢条斯理地说，脸上一如既往地是些许不耐烦的神情，“关于我竟然是数百年来最后一位知情者？在我妻子的事情上？”
同事们的冷汗仿佛就要下来了。
“这个不如让维涅斯来解释……”
“没错没错，她是妈妈。”
维涅斯微笑：“你们是不是都忘了什么事？”
特弥斯叹了口气，本着调停者的自觉，主动接下了这个麻烦。
“你们是不是最近这么喊多了，都忘记了。”他语气平平道，“科瑞误以为维涅斯是她的母亲，是因为她们变身后的姿态很是相似。”
“而她之所以会产生错误的认知，是因为她丧失了许多，”他想了一想，自我纠正道，“丧失了大部分记忆，连形体也出现了变化。在那次使用‘联结世界之力’，从其他宇宙归来后。”
维涅斯露出怀念的神情：“嗯，那副样子，还真是可爱呢，她喊我妈妈，我一不当心，就应下来了。”
虽说后来因为科瑞这位现任阿谢姆席无法承担工作，导致她重新回到岗位的时候，总有那么几个瞬间很想把这个称呼再丢掉……
“看起来很可爱，本质上还是很难搞啊。”有人抱怨着，一边不忘安抚眉毛要打结到一起去了的第三席，“她身上的问题不大。”
“形体变化是因为以太消耗过大，慢慢补回来就行了；记忆也检查过，上面覆盖着陌生的以太，等残余的部分被她自主分解掉，也就不是问题……”
“是啊是啊。很难搞啊。”刚刚附和的人继续附和道，“本想着让她在完全恢复前就待在学校里——结果课程全都拦不住她！没办法只能让她毕业了。”
“寄期望于沙利亚克找些人类的课程来为难她，好歹要困在萨雷安吧，但她不感兴趣的选修课直接不上。”
“维涅斯还松口让她长期住在地表了……谁不知道麻烦总是找上她，这不，上去一周就撞上这么件大事。”
维涅斯无奈：“不松口她也会偷偷跑去的。”她正色说，“曾经的技艺她不曾遗忘，才以惊人的速度重新掌握，既然如此，无需过于担忧她的安危——”
爱梅特赛尔克忍无可忍，不耐烦地打断这群跑题的家伙：“所以为什么？”他环绕着瞪视委员会的其他成员，“不告诉我的缘由是？”
维涅斯轻轻咳了一下：“这个，你们不是有过约定，绝对不要忘记一类的？”
“……”爱梅特赛尔克从牙缝里挤出来声音，“不是跟我的！”
特弥斯平静地对他说：“约定不是重点，重点是大家发现，目前她的人格其说是科瑞，不如说，更接近萝妲。”
听到这话，爱梅特赛尔克心里大概就懂了，但他仍旧嘴硬说：“萝妲又怎么样？她们性格也差不多……”
维涅斯笑了笑：“不怎么样。萝妲不是你老婆。”
特弥斯也诚挚地说：“她把你干掉了。”
爱梅特赛尔克：“……不是我！”他又冷哼一声，阴阳怪气：“说得跟你们没被萝妲干掉似的。”
维涅斯云淡风轻：“我自愿的。”
特弥斯不为所动：“我跟萝妲最后是朋友了。”
爱梅特赛尔克：“……”
提议让戴安娜做寻找雅典娜人选的制敌者，那不里亚勒斯安慰他：“也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自从发现她像萝妲，听说我们曾经是彻头彻尾的敌人，我都不在她面前露面的。”
爱梅特赛尔克：“……”你们是什么关系，我们是什么关系？”
旁边一对小情侣看热闹不嫌事大。
“和我没关系。”一位说，“我从头到尾都站在她那边……一开始失控的时候不算。”她不确定似的向女朋友确认，“是这样的吧？我忘记当初是怎么说这个故事的了……”
她的女朋友说：“那么久的事，我也不记得了，总归你们不是敌人。”
接着，她又很坦然地说：“至于我，也无所谓，我那个时候是个男人……”
仇恨拉不到她头上！
爱梅特赛尔克将视线转移到拉哈布雷亚身上。他期望主席能说点该说的话，不然他就当真忍不住要说点破坏同事和谐的话了！
拉哈布雷亚……
他误解了爱梅特赛尔克的意思。
“她对我这张脸又没有仇恨。”老爷子迟疑着说，“我拉仇恨的脸都是用桑克瑞德的脸上的。”
那可是科瑞的好伙伴。
大家纷纷总结：所以说，出门在外，披马甲还是很重要的。
拉哈布雷亚看爱梅特赛尔克气得眉毛拧成一团的样子，突然有点感同身受，毕竟他老婆现在也一下找不着了。
“你慢慢等她记忆恢复吧。”他试图安慰，“大家是觉得，状态接近萝妲啊，那还是不告诉你好了，免得她看到你就抄武器上了……”
爱梅特赛尔克愤怒地挂掉了远程会议。
他的这帮同事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为了转移情绪，爱梅特赛尔克决心投入到工作当中。
他此时同样身处地表，在东欧的某处，他建立起的国家中。
被通知来一块搞事业的时之魔女阿尔提米西亚进门一看，三个男人坐在一起，互相倾诉对爱人的思念。
还恭喜爱梅特赛尔克终于知道大几百年没见的妻子去哪里了。
虽然有点问题。
好像不止一点问题。
总之本质上爱梅特赛尔克还是感到高兴的。
阿尔提米西亚：“……”
她挨个喷了过去。
“你高兴什么，”她对爱梅特赛尔克说，“你的妻子是阿谢姆席，萝妲又不是你老婆？！”
爱梅特赛尔克：“……”
他没惹。
阿尔提米西亚又转向加兰德：“你思念莎拉？公主期望一直留下的是光之战士，又不是你。”
加兰德：“……”
他没惹。
阿尔提米西亚磨刀霍霍向亚丹。
亚丹说：“趁着有神眷的诺克提斯这次出门，我千辛万苦去了路西斯，把水晶偷渡出来给卢瑟了，我的工作做完了。”
阿尔提米西亚冷哼一声。
她说：“不愧是差点成为路西斯初代国王的人。”
亚丹：“……”
他的工作明明做完了？为什么还对他开刀。
殊不知阿尔提米西亚原本准备给他的台词挺地狱的，毕竟亚丹所爱一千多年前就去世了……
时之魔女怼完一圈，胸中的怒火才消除了些许。
她对加兰德不动如山的样子感到不可思议。
“水晶已经被交予卢瑟。”她决定给他一点主观能动力，“想必光之战士就要在他手中诞生了。”
“你不打算去亲自开启一切吗？”
“……我们命运的起点。”
“没有他，我们所做的一切准备都派不上用场。”
加兰德沉默不语。
半晌，他握住了身边大剑的剑柄。
远方，克拉克·肯特位于大都会的单身公寓。
他坐在床上，像是从睡梦中惊醒。
他的右手摊开，掌心朝天，上面浮动着两颗光球，一颗红色，一颗蓝色，一闪一闪地，仿佛是在对他说话。
“你们说自己是星球之光……？”克拉克疑惑地说，“……星球的威胁出现了？选中我希望我来保护地球吗……”
他思索片刻。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而且，在这两颗光球身边，他感觉很舒适。
“我会注意的。”
最终，超人这样说道。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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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1 到此就正式完结啦！从科瑞上岸到超人接过星球之光，这个故事终于完结了第一部分。
写这一卷对我来说是一次大胆的尝试，放弃了我习惯的转场符号，努力用剧情和逻辑连接各种看似不搭边的世界。
多宇宙融合+群像，给人感受如何呢？
接下来开始更新VOL.2，可爱的小朋友们登场，哥谭也将迎来万圣节，大陆马戏团登陆中www（忏悔，已经错过现实的万圣节了）
……最没有想到的是，20w字CP才出了一次场，可能之后的出场也不多，除非主线撞上来（擦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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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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