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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6 章
安比是没有叫来的,也不知道是没听到还是不想掺和进来这糟心事。反倒是卢森塞最初一震静默几秒后,上下的动作幅度大得休尔都害怕了。
他被压在下面,脆弱之处接连遭到吞吐,死命控制着不让自己露出丢脸的表情之余,还要抽空胆战心惊的看着卢森塞,泪眼婆娑道:“你轻点、慢点啊!你还怀着孕呀!”
天可见怜的,谁像他一个受害者还要反过来担忧加害者?
心中悲凉,休尔一边哭得肝肠寸断,一边忍受灭顶快感。好不容易平息一波波澜,卢森塞却还不知足,牵着他的手细碎亲吻,唇停在无名指上的素戒旁,声音微哑的恳求:“星星,我想要你的信息素。”
这时候倒知道问他了!
休尔头脑不甚清晰,愤愤的咬他一口,还是默不作声的把戒指摘了下来,也不说等他放好,就在卢森塞猛然一个动作中手一抖,戒指“啪嗒”一声掉到了地上。
“你!”
满室香甜醇厚的玫瑰红酒味掺兑上冷松凛冽的木香,夜风拂动的是长帘,又有谁知春情正翻涌。
……
第二天醒过来时,颇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恍惚感。
头昏脑胀的休尔揉着太阳穴坐起,套着睡袍的身体一片清爽,就是腰部空荡荡让他非常没有安全感。
摸索了一下,没摸到本该不是在床上也是在附近的腰封,他突然浑身一激灵,清醒了。
堆叠着许多杂物书籍的小房间里,只有他自己。
不知道是该惆怅还是庆幸,休尔胡乱套上衣服,见手指上又被戴回了素戒,抿抿唇,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下二楼,卢森塞已经不见踪影,留下安比还躺在他的床上。
猝不及防和正拿着本子写写画画的雌虫对上眼,休尔尴尬笑笑,扭头下一层的卫生间洗漱。
清凉的水泼到面上,舒适又醒脑,雄虫双手撑在台面看镜子里的自己,满是懊恼。
嘴上嚷嚷着不爱不要,结果昨天荒唐一夜,现在想想都觉得脸疼。重要的是,那么激烈,卢森塞真的没事吗?
叹口气,休尔抹抹脸走了出去,眼尖看到餐桌上还冒热气的食物。
他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蒂拉没他的同意肯定是不会自个上门的,安比还受着伤,那么那些餐食出于谁的手笔不言而喻。
卢森塞不会在一楼吧?!
休尔腿一软,给自己做了几秒心里建设,做贼似的摸到厨房前,看到里面空荡荡的才松口气。不过这么一吓他心里也毛毛的,把一楼也全查看了一番才安心。
“吓死我了!”吁了声,他回到餐桌前,看着丰盛的餐食又泛了难。
这么多,用脚趾想也知道不是单他一个的,但他要上去叫安比吗?还是给安比端上去?
拿不定主意的雄虫想了想,摆烂了。
管他呢!这是他家!他为什么要管这些不请自来的闯入者?
隐隐郁气闷在心头,休尔撇撇嘴到冷藏室里拿了瓶牛奶一口闷,喝完又揣了个巴掌大的水果到厨房洗洗开吃。
至于桌上那些食物,谁吃都好,反正他不要吃。
溜溜达达的又回了二楼,站在自己的卧室门旁,他两眼放空。
进去、不进去、进去、不进去……
纠结半天,他冷着脸大步走进去,在安比平静的目光中,一把抄起柜子上的终端。
在他心中拼命重复的“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的声音中,他被安比叫住了。
“没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休尔“……”
他忍不住心中腹诽,道:我昨天翻来覆去的问你为什么会在托卡利也没见你答啊!
但既然现在他开口,休尔也站定,不客气的问:“你们是怎么进入托卡利的?”
若说是艾达玛帝国的任意地方,休尔或许都不会这么惊讶疑惑,偏偏这里是艾达玛帝国的主星,政治的中心点。
“这个不能说。”
休尔“……”我怀疑你在耍我。
“你可以换一个问题。”
吸了口气,他皮笑肉不笑,“为什么来这里?”
“哪里?托卡利还是你的居所?”
休尔不由顿了一下,“……两个。”
安比捏捏鼻子,不答反道:“你离我远一点,味道太大了。”
休尔“???”
雄虫瞪大双眼,“你说我味道大???我什么味道?我身上能有什么味道?”他觉得安比是在找茬。
且不提他天天洗澡还常常泡澡,就连昨天大汗淋漓一场,今天的清爽也昭示着卢森塞给他清理过了。除了点残余的沐浴露香气,他身上还能有什么味道?
真不愧和卢森塞是叔侄,气起虫来都是一把手。
他恼怒又委屈,说他味道大不就等于说他臭嘛!
他哪里臭?
一撅嘴,休尔不退反而凑近安比,挑衅道:“那你多闻闻。”
安比“……”
雌虫深深叹气,在自己的空间纽扣里扒拉出一个细瓶,打开盖子对着休尔就是一顿喷。
休尔“……”
我的母语是无语。
颤颤巍巍的抬手,食指指着安比,休尔难以置信到失声。
好在这时他顺手戴到腕上的终端轻震,休尔稍微冷静下来低头查看。
里面最早的信息是蒂拉发来的问要不要给他做早餐午餐,最新的则是艾莫里埃发来的说自己差不多到了他家门口。
差!不!多!到!了!他!家!门!口!
艾莫里埃你是真会挑时间上门。
休尔头发都要炸起来了,顾不得恼安比,六神无主的看着他,“怎么办啊!艾莫里埃要来了!”
天哪,在他做了对不起作为艾莫里埃未婚对象的事情的第二天,在他家里还藏有只星盗团高层的今天!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休尔急得团团转,见安比还是一脸的冷漠稳坐不动,霎时忍不住上去拉他,“你不走就算了,好歹躲一下吧!”
安比眼神冷冷,“难道他还上你房间?”
欸!对哦!艾莫里埃根本没可能到他房间里来。
休尔松手,神情还是凝重的,“那你待这里不要乱动,我下去了。”
“等等。”
“嗯?”
“味道。”
“……”休尔怒气又上来了。
不等他发飙,安比把瓶子塞他手里,“信息素。”
休尔一呆,终于明白过来安比说的味道是雄虫雌虫交缠过后残余的混合信息素味道。他又羞又窘,翻看瓶子,果不其然是清新空气的喷雾。
“你待过的地方都要喷一次。”
安比说完,不再看脸色通红的雄虫。
休尔几乎落荒而逃。
拍拍滚烫的脸蛋,他稳下心神,把二楼到一楼所有走过的地方喷了一遍。把瓶子都喷空还觉得不安心,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从来扒拉出来一瓶不知什么时候有的香水也喷空,一边被熏得直咳嗽一边查看换气系统有没有开着。
等到艾莫里埃到达时,室内原本呛极的香水味也变得淡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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