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仙君成为O也要修炼[星际]

　　联盟基地服务大厅，二楼。

　　“查到了，楚妄清的那张卡是我们科研部部长齐锦月的银行卡，赠送的时间就在他们第一次见面的那天。他真傍上大款了！”

　　电话那头，岑郁南语气震惊。

　　“闭嘴。”
　　“没有证据的话，不要乱说。”

　　江最刚从禁区回来，大厅遇见楚妄清，本想直接将人带到内部办理，但他身上还有污染物残留的血液，公共场合不能久呆，需要先去休息室处理一下。

　　从单面玻璃朝楼下看去，目光定格独自排队的楚妄清，后者穿着羽绒服，头发刚洗过，分外柔顺，低头回消息的模样乖得过分。

　　江最慢悠悠地解开扣子，将黑色背带扯下来。白衬衫上全是血，褪去后被顺手扔到垃圾桶里。

　　手机被扔在沙发上，开了免提。

　　“我怎么是乱说了。不光是银行卡，据我所知，齐部长还送给了楚妄清在地下城中心地带的一整栋楼房，那栋楼价值可不菲。”

　　岑郁南问，“换做是你，你会无缘无故给楚妄清这么多东西吗？”

　　江最解开抑制环，没有接话。
　　“白石的位置查的怎么样了？”

　　岑郁南翻出资料：“按照你上次跟我说的大概位置，我们将搜索范围扩大到比之前更深的地方，果然在一处地点探查到能量波动异常的地方，或许那块白石就在那里。但是想要靠近那里，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只会更难。”

　　江最：“白家那边呢？”

　　岑郁南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杉今那边说，订婚已经定在了下周。”

　　“但他最近不是跟姓宋的？”

　　“白老爷子重义，杉今当年对他有救命之恩，肯定是要还的。而且白家子嗣单薄和白昼的病这两点在，他们不会允许白昼跟除杉今之外的人结婚的。”岑郁南顿了顿，喃喃道，“……感觉他说这话的时候好像还挺开心的。”

　　江最挑了下眉，打断他：“所以呢，他没跟你说白石的事情吗？”

　　“有说。你也知道每届的执行者考试，联盟都会邀请地下城中掌管白石的一门家族，携带白石到考试现场维持过程中剧烈波动的能量。以前有联盟主席和落家家主的同学关系在，他们一般都邀请的是落家，但是这次邀请的是白家。”

　　江最赤脚踩进洗手间。
　　“那接下来守株待兔吧。”

　　-

　　【齐锦月：……但小师弟，就算你能参与执行者考试，你也只是考生，别去做危险的事情。】

　　【齐锦月：发生任何事都要告诉师姐，知道吗？】

　　【楚妄清：好^-^，三师姐我知道喽。】

　　绝大多数的服务窗口由机器人办理，速度很快，一直排到楚妄清，一阵熟悉的信息素味道靠近，他下意识摁灭手机，掀起眼皮看到江最已经换了身衣服，回到他的面前。

　　江最换成训练服，鸭舌帽帽檐的阴影压在他的眉骨，他睨了眼被楚妄清揣回兜里的手机：“富婆的消息？”

　　闻言楚妄清愣了下，反应过来：“……嗯，一个朋友。”

　　“你们怎么认识的？怎么之前没有听说过你有什么富婆朋友。”

　　他和三师姐的事说起来很复杂。
　　于是楚妄清打岔，笑：“我还有很多指挥官不知道的事情。”

　　永久居住权所需要的材料楚妄清都提前准备妥当，等他拿到两张崭新的居民身份ID卡，长长松了口气：“这下就不用担心联盟把我们赶走了。”

　　江最叼了根烟，擦着两轮打火机点燃，“不会有人赶你们走。走吧，送你去实验室。”

　　那朵无忧花拿回来，换地方萎了一阵，实验室重新调配营养液后才恢复过来。跟着往外走，楚妄清想了想：“我还想再去报名执行者考试。”

　　说着他指了指不远处人满为患的执行者报名处。
　　江最顺势看过去：“你都已经拿到永久居住权了，还要去报名执行者？”

　　“嗯，听说执行者福利不错。”楚妄清苦恼道，“你也知道的，我在娱乐公司干了这么多年一直没什么起色。很早就想转行了。”

　　“那是他们没眼光。”江最领着他走到队伍的前面，“但是执行者考试比你想象中的要难很多，每届执行者考试死亡率在20％。这样你也要报名吗？”

　　“嗯，要报的。”

　　楚妄清低头快步跟上时，肩膀蹭到江最的，江最回头看了他一眼，笑了下。

　　考试时间就在明天，拿到执行者报名成功的参赛ID卡后，楚妄清边走边认真浏览，和江最坐上同一辆车。

　　路上，楚妄清登录星际网，查看起历年来的执行者考试，上面有剪辑好的片段合集，他倒是没想到过程还允许直播。

　　某个片段，一闪而过——暂停的画面定在考场上空悬浮的玻璃舱，里面装有闪烁光芒的白石。

　　江最也看见了，问：“在看什么？”

　　楚妄清连忙捂住屏幕：“没看什么。”

　　江最没再追问，勘测戒指被滑了下，弹出的圆形镜片有密密麻麻的数字闪烁，他对接手机数据口，查看起巡逻时各区的污染指数，向联盟上传数据。

　　车内突然安静下来，楚妄清又看了会儿星际网，想到什么，扭头问：“江最，你上次的药丸还有吗？”

　　江最手指停在屏幕上方：“最近不舒服？”

　　那是自然！虽说比之从前症状减轻，但无论是抑制剂还是抑制环，药物类对他的情况像是产生了耐药。
　　而且之前从岑郁南兑换的药剂，也都用完了。

　　楚妄清把屏幕摁灭，在黑屏中倒映出自己犹豫的神情：“我只是怕考试的时候精神力出问题，所以想预备着，以备不时之需。”
　　而后他听到江最的声音：“从前胆子不是很大，最近怎么变乖了。”

　　楚妄清转过头：“嗯？”

　　江最目光不动声色地沿着楚妄清的瞳孔和睫毛描摹，垂眸间将情绪揉成淡淡的笑意。
　　“胆子变小了，只敢要糖吃。”

　　楚妄清耳朵有些泛红，一时无言。

　　以前的胆子就是气球，被吹得天大，可认清心思后任那胆子多大，一根针便扎破了。

　　那边江最轻笑出声，拍了拍座椅：“坐过来。”

　　楚妄清正犹豫着，江最接到通电话，他趁这功夫坐过去。

　　距离拉近，鼻息间的Alpha信息素也浓郁了不少，发酸的腺体逐渐放松，他余光瞥了眼专心打电话的江最，默默又挪了几寸。
　　结果被江最发现，江最拽起他的胳膊，手指勾起衣袖边缘，向上扯，露出皮肤上面密密麻麻的针眼。
　　有的青紫，有的已经散成淡黄色。

　　“……既然联盟那边已经下达了命令，我会在规定时间内到达禁区的。”

　　江最应着电话那边，眸光压下来，盯着那些针眼微微蹙起眉，看得出了神，安静了一会儿才让对面重新复述一遍。

　　楚妄清也知道这些针眼看着有些吓人，赶忙把衣袖往下揪，下一秒被江最握着手腕拽进怀里。鼻梁撞在江最的锁骨上，他吃痛闷哼一声，向上挪了挪，然后察觉到江最的信息素又浓上几分。

　　电话还没有挂断。楚妄清静静抱着江最，整个人沉浸在信息素中，生出昏昏欲睡的懒怠，耳边传来他们的交谈声。

　　“……大量污染群动乱，从禁区深处一窝蜂地涌出来，目测数量在三到五万，而且等级都在A级及以上，并且仪器显示数量还在持续上升，警报等级被定为高危！”

　　江最：“前线战队的执行者立刻前往联盟发送的坐标，再调动城内的执行者全部到基地待命，我这边办完事就赶过去。”

　　“指挥官大人，禁区深处出现异常的能量波动似乎范围扩大了，联盟那边的意思是希望地下城的家族能够允许出借白石。您看……”

　　江最放在楚妄清后腰的掌心发烫：“这种事情不在我的管理范围，联盟他们想用白石，就去和那些家主去沟通，找我没用。”

　　听起来，禁区深处发生的一切与那天他和三师姐说的完全吻合。
　　联盟他们是对的，这样大规模的妖物，不用那几块白石只靠执行者是完全不可能抵御的。

　　楚妄清在回归寂静的空间中睁了下眼：“这次的任务比医院那次要危险，对吗?”

　　他说完又重新闭上眼睛，更紧地抱住江最。

　　“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而且再危险也只是任务。”江最感受到怀里Omega信息素中的不安，释放出安抚的信息素，他看了眼窗外的路况，“实验室要到了，我就不送你上去了。”

　　楚妄清抬起脑袋：“现在就要赶到禁区吗？”

　　“嗯。”江最的手顺着楚妄清的脊背，往上，捏住Omega的后颈，指尖揉进发丝，后者的雪豹耳朵蹦出来，抖了几下，他勾起嘴角，“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可能都不回来。”

　　说完，江最提起楚妄清的后颈，含住了他的嘴唇。

　　先开始是啄，见几下后Omega嘴唇仍紧闭，那泛着琥珀色圆溜溜的双眸无措地盯着他，一眨不眨。

　　他手指刮了刮Omega的下颌骨，轻声道。
　　“时间紧。”
　　“张嘴。”

　　下巴被这么一勾，楚妄清头皮直发麻，不敢再看江最那双直白的眼睛，唇瓣只是稍开条缝，便被人鸠占鹊巢，扰得不得安宁。

　　越是吻，楚妄清空荡荡的心越是满。

　　他是喜欢江最的。
　　不止喜欢他的信息素，更贪恋他本身。

　　短短几分钟，他们用力将这时间填满。

　　可惜，又有电话来催。江最揉了揉楚妄清的头发：“明天的考试，自己加油。到时候每人会发一张弃权卡，机会多着呢，别不用。”

　　楚妄清含糊地说好。

　　等下车时，楚妄清还脚步飘浮，但这么多天积攒的疲惫和疼痛烟消云散。

　　走几步，他迟疑地回头，对江最认真道：“我一定会努力治好你母亲的。”

　　实验室门口，岑郁南早早站在那里等着，瞧见远处只有一个人走过来，羽绒服的帽子盖住他大半张脸，黑色斜挎包微微压低楚妄清一边的肩膀。

　　外面天冷得要下雪，Omega的脸颊却一片染红。

　　走过来的路上，楚妄清把刚才江最给他的东西条理地放进包里，有几支针剂，他怕被挤碎，特意腾出放药丸的盒子重新装好。

　　“我记得你是和江最一起来的。江最人呢？”岑郁南朝楚妄清身后东张西望，有些失望。

　　楚妄清摸摸鼻子：“禁区那边动乱，联盟把人叫走了。”

　　“怎么又动乱？最近禁区的污染物是越来越不安分了！”岑郁南面色严肃，心里琢磨着怎么尽快把那些白石搞到手，便瞧见走近的楚妄清的脸。
　　他诧异地抬了下镜片，“你不是坐车来的，怎么脸被冻这么红？”

　　闻言楚妄清摸上滚烫的脸，晃了晃脑袋，不自然岔开话题：“原姨体征都还正常吧？”

　　岑郁南盯他，但还是配合他翻开手里的单子：“各项数据还是保持以前那样，你也应该探测出来了，原姨的腺体是人工移植的，这么多年本身就会出现问题，紊乱是必然的。”

　　“那有没有考虑把腺体摘除呢？”楚妄清套上防护服走进去，他在运输灵力的时候，途经腺体是会出现轻微的淤堵。

　　岑郁南说：“这项手术技术不成熟，难度也高，我这方面的实践经验为零。倒是听说林博士这类腺体手术很熟练，但这也就代表会有人知道江最母亲的秘密。”

　　楚妄清：“难不成这手术，全安全区再没第二个人会做了？”

　　岑郁南笑笑：“有啊，我们部长齐锦月。”说罢观察楚妄清的神情，眯起眼，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

　　楚妄清当下了然，三师姐给他银行卡的事瞒不了多久，但他忽视掉对方的眼神，绕沉睡舱一周，布好防护结界。

　　而后开始引无忧花入体，银光闪过，一片花瓣枯萎凋落，形成血色的线被埋进原姨的皮肤。可很快，血管出现轻微反噬，原姨经脉出现重新堵塞的趋势，腺体处也发炎泛红。

　　楚妄清只能停手。
　　最终决定先停止使用无忧花，先处理腺体问题。

　　当晚，使用过多灵力，楚妄清回到公寓后匆匆洗漱，入睡前含了口药丸。

　　找到和江最的聊天框。

　　【楚妄清：晚安~^-^】

　　隔天，执行者考试于九点开始。

　　选手参赛亮相时由官方统一直播出场，楚妄清从休息室换好训练服，将药丸和针剂别进腰封，镜头从马丁靴一路向上，笔直修长的双腿，再到细韧的腰，最后是那张脸——楚妄清直视镜头，弯下眼角，朝网友们打了声招呼。

　　【我眼花了？这谁？这哪儿？明星红毯还是执行者考试？】

　　【妄清宝宝！几天不见，妄清宝宝怎么弃文从武了嘛？！】

　　【我是听说过这家伙二次分化了，但是就他的小身板怎么参加执行者考试啊！】

　　【可我瞧他像是脱衣有肉的款！】

　　【每次的比赛内容都不一样，也不知道他能不能通过第一回合。】

　　楚妄清自然看不到弹幕，他站在队伍里环视四周，并没有看到白石的踪影，反而在考官席上瞧见了三师姐。

　　赛制内容按抽签方式决定。

　　第一场是全息比试。

　　所有考生进入沉睡舱，在全息场景内完成考试内容。这一局为方便网友实时查看，全息摄像头会紧跟每个人的视角展示。

　　楚妄清在一阵风沙中睁开眼睛。

　　半空中悬浮出蓝色的字幕框。

　　【欢迎各位考生进入地狱沙漠，请在规定时间内完成任务，即可晋级。】

　　【任务为：在地狱沙漠存活60分钟。】

　　【D级污染物数量：999999999/999999999】

　　【复活次数：3/3】

　　？？？

　　考生全部傻眼，包括楚妄清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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