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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窖被妖星毁了
院子里传来了声音——
“进来吧殿下,就等着您来呢。”
初允便穿过结界走了进去,只见那院子里,竟然还有菜地,而勾鹞正挽着袖子蹲在菜地边松土。
见初允来了,他才缓缓站起身,微微笑着。
这幅模样,一点也不像一位九重天内位高权重的老人。
“您怎么知道我要来?”
“帝姬殿下从这院子里带走的灵石,我便知道殿下会来寻我了。”
初允被他领着坐在了茶桌旁,老人为他沏起茶,缓缓道:“殿下,今日来找我,是想问有关妖星的事情吧?”
“虽不知殿下究竟想知道什么,但我想当年的事情,也不应当瞒着年轻人。”
“嗯……我想问,妖星的身世。”
“让我想想……”老人摸了摸胡子,“世间,原本有三位远古神,后来其中两位不幸陨殁,最后只剩下了一位远古神,他名为泫。”
老人眯着眼失神地望着空气,似乎是想起了某个人。
有些怅惘地说道:“泫的年纪比较年轻,失去了宛若亲兄弟般的好友,一时悲伤,便下界想体验人生百态,却没料到正好遇见了青。”
“他二人,互相隐瞒身份,后又诞下一子,可偏偏青临盆时是她最虚弱之时,同时又是月圆之夜,帝君……得知后,对她进行了围剿。”
“所以……亲手杀她的人,不是泫?”
老人目光暗淡了些,垂下了眼。
*
迟澜被女神弹了脑门儿,回寝殿的路上那可叫一个春风满面,路上的人见着了都猫在后面小声议论,大家都在好奇——
迟澜将军怎么一脸发春样?
但很快,一走回寝殿,就被他师父揪着耳朵的迟澜将军一点也笑不出来了。
因为他师父的酒窖被人掀了!
“你个臭小子,我就出去几天,你连一个酒窖都看不住?!”
修拾上仙气得脸都绿了,揪着他的耳朵一边往酒窖走一边骂他。
“平日里你带着太子去偷喝也就算了,今日要不是我回来发现了,你还打算瞒我多久!”
刚走到酒窖之外,空气中便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芳香的酒香味。
修拾上仙深吸了一口气,气得差点哭出来,咬牙切齿地说:“你自己好好瞧瞧!这是你师父我攒了多少年的好酒!”
“等等……”迟澜察觉到了一丝不对,他疼得呲牙咧嘴的,眼下发现不对劲,立刻挣扎起来,“师父,这事儿有猫腻啊!我一点也不知情啊!”
“有什么猫腻?”修拾上仙跟着他走进了酒窖,皱着眉骂他,“你小子最好给我说出个所以然!”
“是……”迟澜双指在空中划出一道白光,寻着白光,他在酒窖中转了一圈,什么都没发现,但却十分纳闷。
倒是他的师父,蹲在墙角,沉默了起来。
“师父,怎么了?”
“我这酒窖中一直有个结界。”
迟澜心中一惊,他师父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这个臭小子,这结界唯一能放行的便是我与你,自从你幼时带着太子殿下来后,我将殿下也划入了结界中。”
迟澜在他身后,肯定道:“那肯定也不是殿下啊。”
“我有说是他吗?”
“破坏结界的人……十分暴力……”
修拾与他说话的期间,一直在以法力探测结界上的痕迹,最终,他发现了那一丝微弱的、毫不起眼的蛛丝马迹!
然后迟澜见他师父猛地回头,怒目圆睁,神色甚至有一丝慌张。
“是青妖之力!”
*
与此同时,九重天的另一边,连续哭了好几个时辰的颂莲仙子,顶着一双红肿的眼睛,到了帝君与王母面前。
每日忙碌的帝君与王母本不会见一个小仙子,可偏偏这位小仙子用了一句他们二人谁也无法无视的话。
“太子殿下……他被妖缠了身!”
*
“是他,但又不是他。”老人叹着气,“殿下,青是在那场大战中入魔,妖王一旦入魔,那是必死之局,不是她亡,便是整个世间为之毁灭。”
“所以帝君才会如此在意妖星,不单单是因为青是他心头的刺。他贵为九重天之主,身兼重任,殿下,您应当理解他。”
“我知道,可妖星的结局就是一定会入魔?”
“这是不确定之事,但世间已承受不住第二次这样的代价,正如修拾所说,世间只剩下一位神,他已目睹了发妻的死亡,又要他亲手杀了他的血肉,那样太残忍了。”
“你们的一切推测都是基于妖星入魔,对那位神来说太残忍了,但提前为妖星做出选择,是不是也很残忍?”初允直视着他的眼睛,“我想知道,怎么才能从根本上阻止妖星入魔?”
“王……母后曾与我说过,只有一种可能,找到那位神。”
“王母娘娘说得是对的,只有那一种可能。”
“妖星的妖丹有两颗,一颗为十境妖丹,另一颗却是魔丹,”勾鹞道,“殿下,世间只有神才有那样的能力,摧毁妖星体内的魔丹。”
“此妖星与他娘不同,他是极特殊的半神半妖之体,一旦入魔,必定会失去七情六欲,直到杀尽世间所有人,他的魔性才会彻底消除。”
“再具体的,我便不知道了。”见初允的神情不太对,勾鹞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殿下,您该不会想去找——”
初允没有说很多的话来表达决心,他如同往常一般,平静地看着勾鹞,平静又坚定的给了肯定的回答。
勾鹞长长地叹了一声气:“殿下,您真是越发与以前不同了。”
想到在灵石中看见的对话,初允便问:“你当年是怎么叫来那两位远古神的?”
“当年的几位远古神并没有断绝与世间的联系,所以我只需要去到不周山山脚,以法术唤之即可,但现在不同了。”勾鹞道,“自从青彻底死去后,泫便回到了不周神山,不再出世,妖星出世时,帝君其实也有尝试,但他已然不管任何世间事了。”
勾鹞试图从太子殿下的眼神中找出一丝退缩之意,可偏偏什么都没有。
“那你便告诉我,怎么才能上不周山。”
“去不周山之路都十分艰难,殿下,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
“我很清楚,放心吧。”初允说,“我不关心怎么到不周山,我自有办法,但我需要一些顺利进入不周山的办法。”
“很抱歉,殿下,我并不知该如何上山,从始至终未曾有人踏入。”勾鹞叹了声气,“请您慎重考虑。”
“嗯,不用考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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