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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赎34
徐妄的if线-《救赎》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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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无味曾经设想过无数次，当他拿出戒指，当他向徐妄求婚……
徐妄会是什么反应？
高兴得昏了头？抱着他原地转圈圈？还是惊喜得哇哇大叫？
又或者，喜极而泣？
秦无味是想到过喜极而泣这种可能的。
但他万万没想到，徐妄会放声大哭。
哭得根本停不下来。
……
秦无味好笑又无奈地，把人抱进怀里哄。
“好啦。不哭啦。”他温柔地轻声。
徐妄却还是哭。
那么多那么滚烫的泪水，开闸泄洪般汹涌而出。
好似心中积蓄了太久的情感，全都化作酸软，再也无法承担。
秦无味觉得哪怕是喜极而泣，这眼泪也未免太多了点。
就连嗓子都哭哑了。
有这么……激动吗？
他们都在一起这么久了，结婚……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
……
秦无味看着他哭，心里其实有一点点……嗯，怎么说呢。
高兴？
然而哭肿眼睛，哭哑嗓子，未免还是有些太过了。
明天还要上班呢。
于是秦无味搂着他，柔声哄他。
徐妄却忽然哑着嗓子开口。
“师哥，我好害怕……”
……
秦无味愣住了。
“我曾经做过一个梦，梦见我做了很多……很多很多，不好的事……”
徐妄眼睛红肿，泪水滂沱。
“我梦见我很坏很坏。坏到师哥不要我了，师哥走了。再也不要我了。”
“我哭着去追，可是哪里都找不到师哥。”
“对不起，师哥……对不起……”
“我想道歉，想忏悔，可是师哥不会回来了……哪里都找不到师哥了……”
“我哭着走了好远好远，哪里都没有师哥……哪里都没有师哥……”
“师哥对不起……对不起……”
“师哥，我好怕这是个梦……我好怕我们现在在一起是梦，而你不要我了才是真。”
“对不起……对不起……可不可以不要丢下我……对不起……我知道错了……对不起……”
……
从未见过他如此悲伤。
如此放声大哭，好像要把一颗心都哭出来。
他在道歉。
他在为他梦里所做的一切，哭着道歉。
……
秦无味沉默地抱着他。轻轻抚摸他的头发。
——如果真的有一天，徐妄做出不可饶恕的事……
他会离开他吗？
答案其实……很明显。
会的。
秦无味知道自己不是为爱情盲目的人。
在他心中有一些东西，伟大崇高，神圣不可侵犯。
那不是可以被爱情遮蔽的东西。
所以，如果真有那一天……
或许他们的爱情，就会走到惨烈的尽头。
……
徐妄在害怕。
徐妄太清楚自己内心的卑劣，他曾经阴暗的过往。
那些根植于他内心的，永远无法被彻底拔除的黑色藤蔓。
稍有不慎，那些不好的东西，就会肆意生长，蔓延。
毁掉他曾经珍视的一切。
……
可是，也正因为这份恐惧存在，所以，他不会的。
秦无味嘴角微扬，捧起他的脸，笑了下。
“那就不要做不好的事。乖乖地，做个好人。”
……
恐惧，是人类自我保护的本能。
有恐惧才会有回避。
他已经意识到自己内心的黑暗，他清楚纵容那黑暗会有什么后果。
他因此感到畏惧。他害怕那样的结果。
那他就，不会去做。
……
与其在事后悔恨，不如心怀畏怖，远远地，离开那魔盒。
不要打开。
永远不要打开。
……
“……嗯！”徐妄哇哇大哭。
一头栽进师哥的怀抱里。眼泪鼻涕蹭他一身。
热烘烘的。
像只大型犬。
秦无味有些好笑地，又酸软地，轻轻叹了一声。
握起狗狗的爪子。郑重给他戴上。
……忽然觉得，比起戒指，更像项圈。
套住这个人。看着他，守着他。
不让他随意撒野，不让他吼叫撕咬。
不让他做出不好的事。
看着他，守着他。把他留在身边。
也留在他身边。
“师哥……”徐妄好不容易哭得缓了，低头看到戒指，又开始嚎啕大哭，“哇——师哥——”
……震得脑仁疼。
秦无味好笑地揉着额角，把另一个戒指塞到他手里。
“还没完呢。”秦无味提醒他。
他们的仪式。
“呜……呜呜呜……”徐妄反应过来，抽噎着，忍着泪水，颤抖地给他戴上。
好，仪式完成。
他们互相栓住了。
“哇——”徐妄看着他们两个一起戴着的戒指，又开始哇哇大哭。
“好啦，别哭啦。”秦无味不知怎么，眼睛也跟着有些发热。
徐妄扑进他怀里，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
像快要溺死的人抱住浮木，像走丢了的流浪狗重新回到家。
像久别重逢，又像历经千难万险终成正果。
热烘烘的眼泪，顺着脖子，把秦无味的领子都湿透了。
一个人身体里怎么有那么多眼泪呢？
好像积蓄了千万年。恒河沙数的无尽孤寂。
好像那么多那么深沉的悲伤，终于在这一刻全部倾泻。
消散。
所有万劫不复都在这一刻重归圆满。
……
“别辜负我。”秦无味轻声说。
别辜负我。别背叛我。
别再让我失望。
“……嗯！”徐妄用力抱紧他。
持续性汪汪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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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救赎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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