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用美食吸引大佬目光

作者:当风就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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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枣粥


      话音刚落,泪水划过她的脸颊。

      她哭的时候紧抿着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由着泪珠一串一串的滴落。

      “你别动。”谢年年一开口就带着颤音,让迟倾止住了起身的动作。

      “你就在那坐好,看着。”

      迟倾无言以对,哪有这样奇怪的要求。可她不敢动,她本就理亏,此时只能乖乖听话,好让谢年年早点消气。

      而谢年年就安静地坐在小椅子上,啪嗒啪嗒的掉眼泪。
      眼前人好像是水做的,湿润的眼眸里有流不尽的泪,全落进了迟倾心里,将其淹没大半。
      迟倾觉得透不过气,抽丝似的窒息感比之腰上的疼痛,更加让人难以忍受。再不做点什么就要溺毙在这了。

      “我知道,没人受伤,犯人也抓住了,结局皆大欢喜,所以你受的伤在你自己眼里是划算的。”

      谢年年拿袖子抹去脸上挂着的泪珠,可越抹越多,直到细嫩的皮肤都被擦出了嫣红色,袖子也洇湿了,还是没止住。
      “可是,我看着那么多血,觉得自己也好疼,疼得没有力气说话了。”

      “你违反了我们的约定。”谢年年深吸一口气,声音很轻,但十分坚定:“所以罚你只能看着我哭。”
      “人死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所有的痛苦都由活着的人来承受,未免太不公平。若你离去,我只会更痛苦,而你什么都做不到,就像现在这样。”

      “迟倾,你舍得吗?”

      谢年年明白,吵也好闹也罢,更或是直接冷战,这人会道歉,但下次还敢。
      她会为了一件事最优解精心算计,甚至能把自己也当作棋子。唯独谢年年,是她棋盘外的风花雪月,心尖上的一豆灯火。

      若要攻心,她自己就是迟倾最大的破绽。

      迟倾的目光牢牢锁着谢年年,受了再重的伤都没哭过的人,第一次在谢年年面前红了眼眶。
      “舍不得。”

      她答得很艰难。

      可谢年年更冷静了,她看上去无动于衷,甚至还能提建议:“控制好情绪,万一伤口又裂开了怎么办。”

      迟倾惨然一笑,实在拿这人没办法。
      “你知道我最看不得你哭,不让我动也就罢了,怎么还不让人难过的?”

      方才还哭成个泪人的谢年年此刻已经收住了眼泪,整理好裙子站起来:“那我不惹你了,我走,你继续睡。”

      她转身欲走,却听身后人可怜巴巴地撒娇:“年年,我耳边好吵,睡不着,你念书给我听吧。”

      理智告诉谢年年她不该回头,免得她不长记性,可感情让她停下了脚步。
      美人蹙眉哀切的模样让谢年年忍不住想抱抱她,更何况这还是她心爱的月亮。

      谢年年随便寻了本书,又坐下了。
      见人去又复返,迟倾总算安心躺下,自己给自己盖好被子,样子十分乖巧。

      抬手翻开一页,谢年年不急不缓地读,屋内熏香袅袅,熬了整宿没睡的谢年年也渐渐放松下来,开始觉得困。
      可床上躺着的人好像还精神得很,漂亮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自己。

      意识到这人是在很认真地,从耳边的嗡鸣中分辨出自己的声音,谢年年叹气,又耐着性子继续读。
      “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一首词还未读完,就被打断了。

      “年年,这首听着太难过了,换一个吧。”

      这人要求咋这么多,谢年年暗自腹诽,想早点把她哄睡,自己好回家睡大觉。

      她干脆合上书,自己支着头开始瞎聊,也不管迟倾听不听得懂:“我当初学厨艺时,为了雕个豆腐花用了几十块豆腐。”
      “最后雕了一朵万寿菊,也吃了一周豆腐。豆腐白菜汤,肉末豆腐,炸豆腐,我吃完就觉得自己再也不想吃豆腐了。”
      “可最后看见撒了辣油的臭豆腐,还是想吃。”

      谢年年从自己穿越前的事里挑了些,絮絮叨叨地说给迟倾听。
      大多都是些琐碎的日常,也没什么条理,大多都是想到哪说哪。她说了许久,蓦然意识到,自己从前的亲友长什么样,已经快记不清了。

      她半眯着眼睛喃喃道:“每天晚上除了睡觉都没事做,大越也太无聊了。我好想念冰可乐和手机。”

      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些啥,谢年年一个激灵,去瞧迟倾的反应,却发现床上的人安安静静地闭着眼睛,呼吸平稳规律。

      “迟倾?”

      没人回应,她好像睡着了。

      谢年年伸了个懒腰,这才晃晃悠悠地回家,一觉睡到了半下午。
      整整两顿没吃,醒来后的第一感觉就是好饿。

      她找来花生、小米和红枣,洗干净后放入砂锅里熬煮。
      益气补血的粥是给迟倾吃的。她又蒸好米饭,炒了两道菜喂饱自己。
      等谢年年吃饱喝足,粥也熬得差不多了,刚好趁热给迟倾送去。

      天枢司比之从前更忙碌,路上每个人都行色匆匆,看来这场爆炸带来的麻烦事不少。
      谢年年提着食盒,敲了敲书房的门,没人应。

      这让谢年年不由得开始担心,这人莫不是晕倒了?

      她径直推门而入,一眼就看见了呆呆坐在床上的迟倾。这人顶着满头乱毛,垂眸冷着脸,就差把“不开心”直接写脸上,把谢年年看得一乐。

      与此同时,迟倾也发现了回来的谢年年,目光牢牢地锁住她,片刻也不曾挪过。
      就像等主人回家的狗狗,若不是被困在床上,估计早就把谢年年扑到在地了。

      谢年年把食盒放桌子上,好笑地坐到迟倾身边,替她把睡乱的头发理顺,然后把手下柔顺乌黑的发丝编成松散的长辫。

      “怎么,谁惹你了?”

      迟倾闷闷地回答:“醒过来没看见年年。”

      谢年年听完有些哭笑不得,这人睡一觉起来,居然变得这么幼稚又黏人。

      “你几岁了,怎么还要人陪床的?”

      “是还能收到红包的年纪,还是个小朋友。”

      谢年年手底下一抖,有被迟倾惊到,她是怎么用平静的语气说出那么不要脸的话?
      可迟倾低眉顺眼的,任由谢年年给她编发,被方才那一下扯疼了也没吭声,乖得像个洋娃娃。
      又让谢年年不禁心疼起来,幼稚就幼稚吧,难得见迟倾这么脆弱一次。

      她任劳任怨地端出红枣小米粥,捧着瓷碗试了试温度,确定不烫手了才递给迟倾。

      迟倾没接,纤长的睫毛颤了颤,有气无力地说话:“吃了药,没有力气。”

      谢年年:“......”

      眼前的人确实脸色差得很,平日里向来挺得笔直的脊背此刻也微微佝偻着。
      哪怕对迟倾的鬼话有一定的判断力,这种情况下谢年年竟也没办法辨别出她说的是真是假。
      但顶着伤还能跑个百米的人,吃了药真的会没力气端碗吗?

      没在这种问题上多纠结,谢年年端起碗吹凉了,尝了口。
      小米熬得细细的,就连花生也熬软了,入口即化。大枣被谢年年去了核,和红糖一起给粥添了几分甜腻。

      “喏。”谢年年把勺子递到迟倾嘴边,开始给“迟小朋友”喂粥。

      迟倾才抿了一口红枣粥,就皱起了眉。

      “好甜。”

      这一幕似曾相识,当初自己嫌药苦不肯喝,迟倾也是威逼利诱自己喝药,她还放了狠话让迟倾等着。
      没想到才过多久,俩人的位置就调了转。

      谢年年板起脸,凶巴巴道:“不准挑,我走了多远才带来的,除了这个也没得吃。”

      迟倾还是不肯吃:“那我们回家。”

      “呵,你没力气端碗,有力气回家?”
      “现在想回家了?受伤的时候也没见你直接回来啊,怎么,怕我生气?”

      “......”

      鬼话被识破,迟倾一点都不觉得尴尬,反而冷静地低头,把勺子里的粥喝完了。
      但最后谢年年还是没舍得让迟倾自己吃,一口一口地喂了大半碗,直到门外响起敲门声。

      谢年年停下手底下的动作,想去开门,她刚放下碗,就看见迟倾微微偏头,似是不解。
      “不用吃完吗?”

      “不是,有人敲门。”

      谢年年刚解释完,自己也是一楞,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迟倾,你的耳鸣还没有好?”

      长久的沉默告诉了谢年年答案。

      她还想再问点什么,但越来越急促的敲门声让她只能先去开门。
      谢年年探头,正好见白厌还维持着敲门的姿势,看到谢年年似是松了口气。

      “老板娘你在啊,我还以为迟倾晕死在里面了。”

      他溜达进去,见迟倾坐在榻上:“你清醒了?陛下催折子催得紧,你写完我好送过去。”
      “还有啊,那枚火矢的来处......”

      白厌絮絮叨叨地说了会儿,边说边拿出厚厚的文书,准备一本一本念给她听。

      好心的谢年年叫住白厌:“你先等等。”

      他不理解,还试图劝谢年年别太担心:“我知道你心疼她,但例行汇报还是得要的,她也不用动,听着就行。”

      白厌清了清嗓子,还没开始读呢,先扫了眼迟倾。
      迟倾正冷漠地盯着他,眉眼间还有些不耐烦。这表情白厌可太熟悉,昨晚回来她就这样,满脸“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样子。

      怪不得,他先前说什么这人都没反应。

      “她耳鸣还没好,要不要再请医生来看看?”谢年年有些担忧,她端起没吃完的红枣粥,发现已经凉了,就问迟倾:“粥有些凉,你吃饱了吗?”

      这下迟倾有反应了,她的目光挪回谢年年身上,乖乖回答:“吃饱了。”

      白厌:......

      跑了一整晚,上午又忙得晕头转向,他午饭都只吃了三碗,下午只睡了半个时辰,就又得爬起来处理各种事务,还摊上这样双标的上峰。
      此刻白厌心态终于崩了,开始口不择言:“这祖宗就只听的你话,别人说什么都听不进去!”
      “老板娘你赶紧把她领回去,放这也没什么用。”

      谢年年无奈地推了推身边人,低声劝:“你好歹听白厌说,别让人白跑一趟。”

      迟倾这才冷静下令:“所有的事项我已报与陛下知晓,后续的处理也下达各部。我养病期间,司长一职暂由顾尘代领。”
      “你也回去休息,影部交给十九,在我回来前不必再管。”

      “得嘞。”

      一听见休息,扶额哭丧着脸的白厌立刻就正常了。他抱起文书,掉头就走,丝毫没有留恋。

      “吱呀”一声,门又合上了,谢年年觉得自己的衣袖好像被人扯了一下。
      谢年年一低头,刚才还成熟冷静的迟大人现下垂着眼帘,扯她衣服,看起来可怜得很。

      “事情处理完了,你能领我回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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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6章 红枣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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