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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事情
事发突然,砚晗只来得及意识到瞳孔里的倒影不断放大,刚刚还乖乖蹲在原处摇尾巴的“大黄狗”,突然扑过来。
嘴唇上传来轻微疼痛,像在提醒她专心一点,砚晗一阵羞一阵恼,哪有这样索吻的,抗拒地用手抵了抵润蕴的肩膀。
润蕴大黄狗收到了信号,恋恋不舍地松开,讪讪退回原处,却见眼前人满脸羞红,头扭向一边,暴露在灯光下的修长脖颈更具有诱惑力,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出神地望着。
砚晗压了压乱了节拍的心跳,转过脸,却看见润蕴还在盯着自己,眼神炽热地聚焦在嘴唇位置,不由得恼羞成怒,唰一个枕头扔过去,“快点回你房间睡觉。”
润蕴笑呵呵地接住,说道:“你刚刚亲了我,蜻蜓点水之吻当嘴对嘴回报嘛!”
这么,这么大胆的用词,砚晗的脸更加烫了,“你这是哪里学来的歪理?”
润蕴像释放天性般,舒舒服服斜躺在床边:“一分钟前学到的。”
润蕴身材本就颀长,怎么形容来着?典型的穿衣诱受,脱衣显攻,这会正对着砚晗侧躺,松松垮垮的T恤露出好大一片空白,从紧绷处却勾勒出腰线和手臂肌。黄晕晕的床头灯照在两人之间,愈发缠绵暧昧。
“咳”,润蕴先意识到房间温度过高,不太好意思地偏过头,“那个,嗯,你在家不穿睡衣的吗?”诱惑得差不多了,可不能太过头。
砚晗后知后觉,又着了某人的道,也不恼,昨天喝醉后隐隐约约摸了挺久的,心里反而涌起一丝丝甜蜜:“原来穿,后来换成普通衣服了。”
润蕴只当是她不习惯:“我也比较喜欢简单棉质衣服。”
砚晗只充满深意地看了她一眼,不再说话。
等润蕴回房睡觉后,砚晗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被偷袭的瞬间她真的没有什么感觉,甚至默认了她的轻咬。但现在,漫长的反射弧过后,四周黑漆漆让感官放大了无数倍,被吻的地方火辣辣的,格外难耐。
忍不住抿抿唇,再翻个身,陡然间想起昨晚那个小心翼翼的吻,很轻,像被打湿的羽毛轻擦过一般。
“啊,真的要命。”砚晗揉揉头发,坐起身。她才刚刚回房间不到半个小时......
木清柔盯着摆放在桌前的电脑,满眼的红血丝,她正等着自己的稿子通过审核。
电话响起,来电显示谢砚晗。
“哟,大忙人怎么深夜打电话造访?”
砚晗松口气,就知道她还没睡:“你可别损我了,大忙人的称号我可配不上,更适合你。”
木清柔刷新了一次页面:“哈哈哈哈,行我是,那说说,有什么事要打电话给我的?如果不紧急,我就挂电话了,哼哼。”
“我就是,上次,不是咨询过的那个问题嘛。”砚晗一时间感到口干舌燥,不知道从什么方面形容现在状况的复杂。
木清柔心里一惊,收起脸上的笑嘻嘻,上次铁树开花就够罕见了,难道真有后续:“你们,在一起了?”
砚晗将脑袋埋进被子里,“差,差不多吧。”
“我艹!”激动的声音发出一半,木清柔忍不住满脸姨母笑:“差不多是多了多少?牵手了?抱了?还是!”
“咳,就是看电影的时候,牵了会,亲,亲了几次。”砚晗差点将一起睡过说漏嘴,考虑到好友的心理可能承受不住这么大的狗粮。
木清柔捂着胸口:“天了,宝贝,你终于出息了!妈妈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你还来占我便宜....”
“不,我真的是太高兴了,帅吗?高吗?有照片吗?”
砚晗听着那边的傻笑声,突然想起打这通电话的关键:“不是,诶呀,我都被你绕进去了。有个问题,我感觉有点不真实,可能是太突然了吗?我心里总感觉不踏实。”
“他没有表白?或者是比较隐晦地说我很喜欢你,我们在一起这种?”
砚晗一瞬间找到了问题的关键,是的,缺少的就是这个,心底一沉,周围空气都冷上几分:“嗯,说,说了的。”
“诶嘿,那就没事了,你这不真实感啊特别正常.....”
木清柔兴奋的在电话那头说个不停,砚晗却感觉有些累了,稍微应付两句,挂上电话。
月光透过玻璃照在床边,室内残留的旎旎消失殆尽,只留一室清冷。
与此同时,另一个房间。
润蕴恨不得扇自己几个大嘴巴子,苦苦忍耐了这么久,今晚怎么这么沉不住气。
尤其是情不自禁的那一吻,现在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徐润蕴,不要再犯原来的错误了,喜欢,就必须让她感受到你的决心,好好告白,认认真真说在一起,而不是今晚这样,随随便便亲她一下。”
良久,润蕴突然想到了什么,坐起身,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拨了一个号码过去。
周日的清晨注定是热闹的,广场舞的余音传入窗户,吵醒了不约而同赖床的两人。
润蕴早一步跨出房门,电动牙刷还在嘴里嗡嗡作响,看见砚晗揉着眼睛出来,想咧嘴笑笑,泡沫不小心溢出,只得慌慌张张转身进门。
砚晗看着她傻乎乎的样子,心底的不悦冲淡了不少。
“等会吃完和你说一件很重要的事!”润蕴一仰头喝完剩下的半杯牛奶,静静等待砚晗吃完盘子里的半块三明治。
砚晗的心倏地收紧,很久没体会过的紧张感一阵阵袭来,手里捏着的三明治也没那么香了,人就是那么奇怪,对已经知道的答案,反而在等待时会更加紧张。
“怎么不能现在说?”砚晗的声音很轻,说完还不自然地拨弄头发,挡住有些发烫的耳朵。
“啊好,等我拿一下。”润蕴一愣,拿起桌边的拐杖往房间走去。
难道她还买了什么礼物?或者是花?三明治中夹着的鸡蛋被可怜地挤出来,然而那人并没有收手,继续紧捏三明治。
沉闷的拐杖触地声响起,一张纸递了过来。
砚晗不明所以地接过,上面密密麻麻写着一些开支情况。
“这个是我住过来后,应该支付的账单。房租是我根据网上周边类似房子的租金求的平均值,水电费那里你填一下,可以都算作我的。还有一些是拜托你帮我买的生活用品的价格,你看看还有什么遗漏的,都可以算上。”
砚晗满脸复杂地抬头看了她一眼,润蕴脸上真诚的表情,让她觉得有点刺眼。也太求真务实了一点吧!可这务实又不放在自己想的那个点上。
润蕴站在原地,刚刚砚晗看她的那一眼,怎么理解都透着一股幽怨。莫名有点头皮发麻,赶忙坐下,试图开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我觉得这些都是应该给你的。我把这个账单发给我爸看过,他还责备我,说太占你便宜了。”
然而对面的人并没有什么反应,甚至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只盯着纸,恨不得戳个洞似的。
“砚晗姐,师姐,亲师姐你不会介意我占点小便宜吧?我孤身一人,还瘸腿了两个月,这无依无靠的,就只有你一个人护着我了....”
这一波撒娇猛如虎,总算把砚晗震回神,无奈地笑笑,“真拿你没办法,这两个月水电算我的,后两个月你来出。”
润蕴猛点头:“好,好的!”
她最怕的是砚晗因为这事和自己生疏了。本来就是自己借住在她家,出房租,交水电是应该的。但凡事只要和钱挂上钩,如果两人意见不和,很容易产生矛盾。现在总算达成一致了,可以松口气了......
等等,怎么总感觉哪里不对?
算了,砚晗不生气,不介意就没事了。
润蕴眉角上扬,像沉重心事得到解脱般挂着轻松愉悦,嘴角合也合不拢。
砚晗没好气一瞪,“做房东感到快乐的不应该是我吗?”
润蕴笑着低头吃三明治,错过了她眼底闪过的一丝狡黠:“你做房东,我才很开心啊!”
砚晗一只手撑着头,晃晃杯中的牛奶,又赚到两个月呢,有些东西可以准备准备了。
因为水电费被自己卖了还乐呵呵转账的润蕴,完全没想起回学校住这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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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节小剧场
风和日丽的某一天
宋教授:小徐啊,在学校住得习惯吗?
润蕴交着钱:教授,我帮老婆交水电费呢!
砚晗数着钱:不错,老婆又到手两个月了。
祝大家情人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