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搞基是最后的倔强ABO

　　夏凉没想到他能收到林森送的国庆礼物。礼物包装得十分精美，夏凉收到的时候还有点不好意思。
　　“可是，我没有准备什么礼物啊......”
　　林森的右手在包装袋上点了几下，意有所指地说，“也不是啊，前几天已经收到了。”
　　等到夏凉回到家拆开礼物之后，才觉得自己当时的小小愧疚是多么多余。
　　男朋友第一次送的礼物是高三学习计划表和物理数学重点习题集。夏凉觉得自己随便去哪个社交平台上发帖都能火一把。

　　夏凉洗完澡吃完安女士准备的夜宵，抱着薯片可乐对着仍在客厅练琴的夏爽无情地表示自己要去熬个最happy的夜时，万万没想到他会收到林森发来的视频邀请。
　　视频里的林森明显刚洗完澡，还没来得及穿衣服，只挂了个毛巾在脖子上。
　　“礼物拆了吗？”
　　夏凉点点头，开完电脑之后打开了计划表和习题集。计划表上第一排大字就是“以和男朋友考进同一所大学为目标”，习题集也不是现成的，夏凉大致翻了一下，里面剪贴下来的题目来源至少有三四本练习册，每道题前还被林森标注了各种符号，以表示基础必做，重点突破和提高训练三个层次。
　　“你......”你仔细分析过我多少次的试卷，翻阅过多少本练习册，花了几个晚上才以最快的速度准备了这些礼物？
　　这些话夏凉现在都不想问了，他整颗心都酸酸涨涨的。夏凉把手机摆在支架上之后，伸手关了电脑，抽了只笔敲了敲手机屏幕，“男朋友，我要关视频准备刷题了。”
　　“开着。”林森已经穿好了衣服，也坐在书桌前准备做题。
　　“以后每天晚上我们都这样开着视频一起复习。如果有不会的就当天解决。”
　　林森无视掉视频里一脸震惊的夏凉，对着视频晃了晃两根手指，“礼物是如何追上男朋友的第一步，现在是第二步。”
　　夏凉不死心地问，“你不是说看到我会分心吗？”
　　“不会，累的时候看到你就有动力了。”
　　“你就不怕我会分心吗？”
　　林森调了调摄像头角度，夏凉只能看见他桌上的练习册和双手。林森的手指细长挺直，握笔的时候因为用力可以看到凸起的青筋。
　　“手也不行。”
　　夏凉的耳机里传来林森一阵低低的笑声，镜头最后转向了书桌上的相框，相框里是夏凉在外婆家发现的那张照片。
　　“现在可以了吗？”
　　夏凉：......

　　夏凉觉得养成一个习惯根本不需要21天的时间。他现在已经非常习惯和林森开着视频复习了，虽然绝大部分时间都是两个人各自沉默地伏案刷题，但是这种两个人虽然不在一个空间却做着同样一件事的感觉，让夏凉觉得刷题本身也变成了一件幸福的事情。
　　更何况夏凉也有了很多小发现，比如林森思考的时候喜欢单手托腮，又比如在他每次趴在桌上休息偷看林森时候，林森都会在他数到10之前抬头看向他。
　　在被抓包了几次以后，夏凉忍不住问林森是怎么知道自己正在看他的。
　　“因为我正好需要充电。”林森的手指沿着夏凉的脸在屏幕上滑了一圈，“现在又有了99%的电量了。”
　　“为什么是99%？”
　　“因为没有真的见到你，”林森也趴在了桌子上，有点疲惫地眨了眨眼睛，“抱着你才能充满电。”
　　林森的动作碰歪了手机，等夏凉再次抬头的时候，他注意到林森手边的宣传彩页。夏凉再熟悉不过了，那是他打算申请的南方几所大学的简介资料。
　　今天夏凉刷题的状态很好，比预想的时间要早完成计划。
　　林森关了台灯，留了床边的小夜灯，举着手机躺在了床上。
　　“虽然可以早点睡觉，但是少了可以看见你的时间觉得有点亏。”
　　“也不亏，”夏凉说出来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可以提前在梦里见面。”
　　夏凉听着林森的笑声，又对他说，“还有一件事我忘记告诉你了。”
　　夏凉清了清嗓子，非常认真地说，“我只保留了一个A大自主招生的申请。如果没通过的话，或者我高考没有超常发挥的话，我觉得R大也不错。林指导，我努力一年，R大总归没问题的吧。“
　　R大就在A大旁边，两所高校离得非常近。
　　林森不知道这是夏凉什么时候做出的决定，又不敢确定夏凉做出的这些决定里面有多少是因为自己。
　　有时候他希望自己在夏凉的生命里很重，重到自己是夏凉无法忽视的存在，有时候又希望自己很轻，轻到夏凉还能随心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不用在意他的存在。
　　他喜欢自由自在的夏凉，给他带来不同惊喜和风景的夏凉，又抑制不住地冒出想把他圈养起来，成为自己的专属品的想法。
　　世间安得两全法。
　　所谓的两全不过是两个人彼此成全，多得是渐行渐远的结局。
　　林森不想因为自己固执地进入到夏凉的人生中，就迫使夏凉因为他改变自己的选择。
　　夏凉没有错过林森细微的表情变化，“你不要有太多负担，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那你又为什么要看其他学校的资料呢？”
　　想要在一起，想要一直在一起，就努力在一起好了。
　　你走向我，我也会跑向你。
　　夏凉炽热又坦诚的爱意像一阵风，吹散了林森所有弯弯绕绕的纠结和不安。
　　不负如来不负卿。
　　林森又不信佛，他不需要两全法。
　　林森把手机贴上了自己的嘴唇，分开之后说，“定不负相思意。”

　　“你每天中午溜到我这里来，林森知道吗？”
　　自从夏爽某天晚上无意中闯进夏凉卧室，发现夏凉和林森晚上复习都一直开着视频之后，她对林森控制欲的认知又上升了一个高度。
　　夏凉低头在琴谱上写写画画，露出了白皙的脖颈，上面还留着一个清晰的齿痕。
　　夏爽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忍不住说，“我就说他这么放心放你出来呢，他是狗吗咬这么狠。”
　　“就你话多！”夏凉把手中的笔盖砸向夏爽，“过来帮我看看，我怎么觉得这段总弹不好。”
　　林森看了看夏凉空着的位置，又看了看时间。下午一点二十五分，夏凉在下午第一节课上课前准时回到了教室。
　　已经连续一个多星期了，这次不论林森怎么威逼利诱，夏凉一口咬定夏爽艺考压力大，每天要去开导她。
　　林森才不会相信。他克制又克制，还是忍不住打开了定位软件，发现定位确实是在夏爽学校，又感到了一点失落。
　　这天下晚自习回家，夏凉还在想着中午弹得不太顺畅的地方，完全没注意到车已经停在了林森家的地下车库。
　　他还没问怎么先到了林森家，就听见林森又说出了让夏凉去他房间拿试卷再送他回家这种耳熟的理由。
　　夏凉又不是傻子，他红着一张脸抓着车门誓死不从。
　　“这么晚让叔叔阿姨看见我去你房间不太好，你上去拿给我，我在这里等你。”
　　”......”林森，“我爸妈不在家。”
　　“那就更不行了。”夏凉伸腿作势要踢林森，被林森一把捉住了脚踝。林森的手顺着脚踝一路摸上了膝盖，在夏凉膝盖上似有似无地画着圈圈。
　　夏凉的脸越来越红，林森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你在想什么呢，怎么脸这么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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