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与大师研究魔药的日子

　　静谧的办公室里，似乎就连画像们都屏住了呼吸。我将茶杯放回桌上，发出“叩”的一声轻响。
　　坐在对面年迈的校长终于从沉重的思绪中挣脱出来，他的眼睛看向坐在我身边的魔药大师，看来并不打算再继续隐瞒那些私下里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小手段”。
　　“西弗勒斯前段时间告诉我，你们之前的实验进行的并不太顺利。或许，它需要更多的魔药大师来进行研究。”白巫师最终还是无法忍耐这种无法被他紧密控制的危险因素，继续缓慢地隐秘地发展下去。他现在打算从他那滑稽的星星袍下面，掏出那富有无尽魔力的老魔杖，并将它狠狠地压在我的脖子上，警告我：好好听话，不然就将我一脚踢出这个实验。
　　然而，我却并不打算就这样听从他的警告。我露出礼貌的微笑，就像我惯常做的那样，恭敬地对他说：“校长先生，我想您也一定知道，每一项魔药研究的出发点都是好的，但研究所取得的结果却不一定都是好的。谁能想到吐真剂的发明者路易斯大师最初只是想研制一种快速消肿的魔药，用以改善一部分巫师吃海鲜会浮肿的状况呢？（详见备注1）”
　　我靠在椅背上，摸搓了一下手指，末世的第二年，我就强迫着自己将香烟戒掉了，但面对着眼前的这个世界顶级巫师，我开始怀念尼古丁所带给我的镇定。
　　“我的母亲目前正在研制着一种魔药，没有错。”我舔了舔嘴唇，看着面前不动声色地老校长，继续说：“但她的初衷并不是想发明一种让人获得永生的途径，她想要用这种药剂来改善无法使用魔法的人们的体质，让不论是哑炮还是麻瓜们都可以冲破生而带来的枷锁，也让巫师们不再被麻瓜们喊做怪物。实现的是一种，邓布利多先生所说的平等，而没有哪一方可以高高在上。”
　　对面的老校长直起了身子，而一旁的魔药大师也转过头，直直地盯着我，眼中翻滚着我看不懂的情绪。我想我刚刚所说的一切已经狠狠地刺激到了这位斯莱特林院长敏感的神经。
　　“但是这种药剂的研制已经触碰到了所有巫师们的权利，我想就算是再博爱的的巫师也无法忍受自身利益被如此侵害吧。更何况是垄断了90%以上魔法资源的纯血巫师大家族呢。所以母亲和父亲一直在秘密地进行着魔药的研制，直到初版药剂的出现，她发现吸血鬼基因中的某些成分不仅可以完成同化，而且还可以看长使用者的寿命了。这就是初代药剂，也就是不死药剂的雏形。”
　　“这项研究想要继续进行下去需要投入大量的资金和人员，初代药剂最不可调和的弊端是稳定性。理论上这种药剂可以达到的永生就像是个定时炸弹，支持血族行动的消耗是巨大的，并且没有真正得到血族初拥的试验品，随时会陷入疯狂，在短时间内消耗掉身上的能量，最终走向死亡。”我轻出了一口气，“母亲为了继续这项实验，向美国一些纯血世家宣称自己正在研制的药剂是不死药剂，而研究的成果将与所有投资药剂的纯血世家共享。而同时，她也用这项基因改造计划招来了一个麻瓜的生物科技财团支持她。你知道的，没有人可以抗拒这样的诱惑，她的实验室在美国财团和纯血家族们的共同支持下成立了。财团，纯血家族和实验室之间相互协作并牵制，大量的投入使整个实验的进程推进的十分迅速。”
　　“在我离开实验室之前，这种药剂已经研制已经非常深入了。据我所知，起码有20种以上的配方在进行着实验。而我所拿到的是最偏离实验方向的，也是最危险的一种药剂，在这里，我更愿意称它为病菌。就如我之前所说的，这种病菌融合了狼人与吸血鬼的基因链，并有着极强的感染性，在一定程度上来说，它可以使生物维持在一种攻击力强大消耗极低的极端兴奋状态。只可惜，这种状态是利用旺盛的进食欲来维持的，而旺盛的进食欲首先摧毁的是什么？”
　　我点了点太阳穴，微笑着说：“是智慧生物的理智。所有的智慧生物会变成被食欲支配的怪兽，更加不幸的是，融合了狼人和吸血鬼的基因后，他们不再会被普通的食物所吸引，能吸引到被感染生物的只有新鲜的血肉。我作为这种药物的观察员，亲眼见证过试验品的疯狂，这也是让我深深恐惧的。我不希望再次见到这样的怪物出现在我的身边。”

　　“但你知道这对于麻瓜而言意味着什么么？”我盯着对面老巫师蔚蓝的眼睛说，“这意味着更强的生命力与抵抗力，对于麻瓜财团来说，这远比起永生更有价值，也能更快的得到结果。所以，麻瓜们策划了一场实验室爆炸，想要抢夺这项研究，而我则顺势离开了实验室。”

　　“艾瑞克，”邓布利多的脸上依旧是一副安详的表情，他安静地看着我轻声漫语地说，“我很高兴，你能将这件事如此详尽的说出来。事实上，这完全地出乎了我的意料，西弗勒斯曾经和我提到过这是一件极为危险的实验，甚至于足以威胁到整个巫师界。但我一直觉得目前我们所面临首要危险从不是来自于麻瓜的世界，或是魔药。”
　　“或许你已经听到了些传闻，对于去年发生过的事件。”邓布利多目光平静的望着我，并没有对我所提到的病菌纠缠过多，反倒是将话题越说越远了。
　　我皱起眉，不明白邓布利多提到这些的含义，我下意识地看向了坐在我身边，一直保持着沉默的魔药大师。半长的黑发挡住了我的视线，让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英国在十二年前结束了一场可怕的战争，原因是一个只有15个月大的婴儿杀死了当时实力最强大的黑巫师——伏地魔，”我听见我旁边的魔药大师重重的喘了一口气，“但是，显而易见的是，他并不如人们所预料的那样已经彻底的消失了。事实上，我们已经连续两年在霍格沃兹发现他的踪迹了。”
　　“亲爱的艾瑞克，没人知道英国巫师界的和平还会持续多久。幸运地是，我们现在拥有一个很好的机会。”坐在对面的老巫师明亮的目光透过半月形的镜片，紧盯着我。
　　而我只是怔怔地看着这个被公认为是当代最伟大的巫师，内心中不断地盘旋着三个字——老疯子！
　　那天下午，当我从校长办公室里里走出来的时候，我的思绪还缠绕在邓布利多语意不详的几句暗示中，头脑混乱的我试图从老校长一下午的长篇大论中理出一条像样的线索。我的内心极端抵触着某个不切实际的猜想，不，这不可能。
　　“艾瑞克，”身后的黑袍巫师叫住了我，黑洞洞的眼睛里有着一种看不懂的情绪在翻腾着，他掀了掀嘴唇，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他转身拉开了通往他房间的门，而我却控制不住的将他一把压在地窖湿冷的墙上，狠狠地咬在他总是能喷吐出各种恶毒言语，却异常柔软温热的嘴上。但很快，我就被魔咒巨大的冲力掀翻在地上。
　　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被咒语的力量震得生疼，我撑起身体，盯着脸色铁青的魔药大师讽刺地说：“斯内普先生，我想今天的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得到的一切了。而我并不关心你们的计划，我或许会按照你们的计划做一个听话的棋子，但现在，我想是时候你该给我答案了。”
　　“道森，”斯内普提着他惯用的语调，轻柔地说，“别再折腾了，我们之间除了不死药的研究，不再会多出其他任何的多余的东西。不要在我的身上浪费时间，你从我这得不到其他答案的。”
　　备注1：吐真剂的设定借鉴了辉瑞万艾可的梗，并不是书中背景。如果大家找到真正吐真剂的来源，我随时修正这一段。
　　脑洞吐真剂：吐真剂的发明者路易斯大师最初只是想研制出一种快速消肿的魔药，用以改善一部分巫师吃海鲜会浮肿的状况。可当消肿水被真正被发明出来的时候，服用的巫师们却意外地发现了喝完消肿水之后的一段时间，不论对方问自己什么事，自己只能说真话。当这一药剂的副作用被反馈给出售魔药的魔药商时，魔药商马上就嗅到了商机，买下了配方并找人针对这一魔药的副作用发明了吐真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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