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天会打败5t5成为天下第一

　　这个答案属实是川岛纯菜没想到的，“居然没有引来警视厅调查吗？”

　　“或许是没有收到失踪人口上报？”七海建人只是猜测，也不太确定，“失踪一事是从窗那里得知的。”

　　“那就通知警视厅，让他们去费脑筋好了。”

　　说话间，三人走出神社，此时东方的天空已经升起朝霞，天光大亮。折腾了半宿，终于能收工返程，无论是川岛纯菜三人还是竹取贞，脸上都由衷流露出放松的神情。

　　川岛纯菜翻了翻手机信息，没有新的安排，只有五条悟又给她发了一连串消息，实时分享自己的动态。

　　……以前这种消息五条悟都是发到群里，最近因为任务过多，他难得消停了一阵，现在可好，全私发给她了。

　　她怎么可能放任自己一个人受折磨，于是果断打字：［以后记得往群里也发一份。］

　　五条悟：［为什么？］

　　［因为大家喜欢你这样，我也是。］川岛纯菜甚至无师自通了甜言蜜语，［很可爱。］

　　对方颇受鼓舞，发来几张转圈圈的表情包，随即便将发给她的消息原封不动地转发到了群聊。

　　在享受过短暂的宁静后，比往日更加疯狂的消息轰炸显然令其他人无法忍受。

　　夏油杰当即扣出问号：［你又受什么刺激了？］

　　家入硝子也冒泡了：［……刚睡着就被你的消息吵醒了，在搞什么？］

　　回应她的只有五条悟不断放送的新图片。

　　坐在车上，七海建人和灰原雄的手机叮咚声此起彼伏，他俩苦恼地盯着屏幕，见家入硝子和夏油杰无法阻止五条悟发疯，便将视线转向坐在副驾驶的川岛纯菜，希望她能挺身而出。

　　然而透过后视镜，他们只看到川岛纯菜正神色安详地闭目休息。灰原雄忍不住发出疑惑的声音：“纯菜学姐，你难道没收到五条学长在群里发的消息吗？”

　　罪魁祸首连眼睛都没睁开，微微一笑，云淡风轻：“屏蔽了。”

　　灰原雄一脸吃惊：“什么！但是这样说不定会错过重要讯息……”

　　七海建人：……你清醒一点，这种名字叫做【谁改群聊名谁是狗】的群里怎么可能会有重要讯息！

　　他真想抓住同期的脑袋使劲晃一晃，看里面会不会有水溅出来。

　　不过在这之前，他有样学样，果断把消息接受方式设置为屏蔽。

　　世界终于清静了。

　　回到宿舍，川岛纯菜先补了一觉，直到中午醒来才感觉自己的脑袋清醒了不少。

　　从床上坐起身，她的目光扫过房间，在看到某个生物后一顿：“你怎么在这？”

　　6319趴在书桌上，两只红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不知道已经等了多久，脸上尽是沮丧：“你要不还是快点提出你的条件吧，就这么吊着，我实在心神不宁。”

　　川岛纯菜仿佛没看到它殷切的眼神，慢条斯理地从床上下来，对着镜子整理睡皱的衣领，甚至还有心情洗漱。

　　眼看着6319急得都快跳起来了，她才回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慢吞吞道：“这么着急啊？”

　　“能不急吗？”6319在桌上蹦跶了几下，“从昨天到现在，我简直是食不下咽，满脑子都是你会提出什么要求，万一让我帮你毁灭世界怎么办？虽然我也做不到，但这种事想想就很可怕啊。”

　　川岛纯菜被它夸张的反应逗笑了：“我好好的，毁灭世界做什么？”

　　“说不准你被骗之后心怀愤懑，要让世界感受痛苦呢？JUMP系角色黑化都是家常便饭，我不得不防。”6319明显是联想到了什么，一脸戚戚然。

　　“……警惕心强是好事，不过，我建议你还是把这份心思用在必要的地方。”川岛纯菜委婉地评价。

　　随即她喝了口水，不再兜圈子，直截了当地发问：“既然如此，我就直说了，你能让我再见到另一个世界线的五条悟吗？”

　　“见他？”6319显然没预料到她会提出这个要求，第一反应不是控诉实行难度，而是好奇她的目的，“你见他干什么？”

　　“现在是我在问你。”

　　“……好吧。”6319飞快认怂，“理论上可以，但是实际操作很困难。”

　　“细说。”

　　“你应该还记得上次见到五条悟是系统保护你的生命安全时意外触发了BUG吧？”

　　见她点头，6319才继续往下说：“也就是说，只有当你受到致命伤害，才会触发系统的保护机制。你现在好好的，怎么实现世界线跳跃呢？再说我到现在也不明白那股将你带到另一个世界线的吸力是怎么来的，更别提复刻了。”

　　听起来困难重重，但川岛纯菜没被它轻易唬住：“那你是怎么实现不同世界的跳跃的？”

　　“我有公司提供的专用通道啊。”6319露出一副“这怎么一样”的表情，“我是正式员工，那是我的工作权限。”

　　“这个通道，我不能用吗？”她指出核心问题。

　　6319身形一僵，眼睛心虚地四处乱瞟，就是不肯直视川岛纯菜，“能用是能用，但是……”

　　它的声音越来越小，简直像是蚊子哼哼，“那我不就违规了吗，要是被查到……”

　　凑近身体才听清它在嘀咕什么的川岛纯菜：“……”

　　这种态度就意味着有讨价还价的空间。她放下水杯，手指轻轻敲了敲额头：“让我想想，当时我们签的那份合同，第六条是……”

　　“有办法，还有一个办法！”

　　此话一出，效果立竿见影。6319一下就开动起脑筋，提出新的方案：“这样，你去接一个高难度的任务，我帮你把任务现场伪造成两败俱伤，同归于尽，然后用我的权限带你进入另一个世界线，但是上报的时候就说是再次触发了BUG，怎么样？”

　　说着说着，它仿佛被自己的胆大包天吓到，压低声音说道：“……说白了，就是弄虚作假，只要没人闲得无聊去翻操作日志，就能蒙混过关。”

　　川岛纯菜一言难尽地看着它，实在无法将眼前这个满脑子骚操作的家伙，与最开始那个张口合法闭口合规的人工智能联系在一起。

　　她再次无师自通了一个心理学原理：人在急于收拾烂摊子时迸发出的创造性思维，远比“拆东墙补西墙”还要疯狂。

　　人工智能也不能免俗。

　　压下心中的吐槽，她确认道：“什么叫高难度？”

　　“起码也得是特级吧？”

　　接收到川岛纯菜骤然冰冷的视线，6319也着急了，“别这么看我啊，我也很难做的，我们的行程会受到公司审查，我无缘无故跑到任务的另一条世界线，肯定会引起注意，要是再被查出来还带着你……到时候可没我好果子吃。”

　　川岛纯菜不言不语，只是静静打量着它，那审视的目光显然是在掂量它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看得6319心惊肉跳。

　　许久，她才缓缓点了点头：“我想想办法，特级咒灵不是那么容易遇到的，更何况，这类任务通常都指派给了他们两个，不会转到我这里。”

　　再退一步说，如果碰到难缠的特级咒灵，说不定连伪装都不需要，她直接就会被对方打死……也算是变相达成目的了，甚至她还能以此为基础向6319提出新的条件。

　　不过这就不在6319的关心范围内了，它暗地里祈祷最好永远别找到合适的特级咒灵。

　　“对了，还有一个问题是，你在那个世界线受到的排斥太强烈了，停留时间甚至无法超过三分钟，三分钟时间能做什么？”6319问道。

　　它是发自内心地感到疑惑，不单单是为了川岛纯菜执着于跟五条悟见面，还在于为什么对方会受到如此强烈的排斥。

　　至今它也没弄清楚其中原因，要知道，连它这种把穿梭各个世界当日常的人都不曾遭遇类似情况。

　　“啊，你倒是提醒我了。”川岛纯菜一开口，就让6319两眼一黑，“这也是我想拜托你的事呢，务必让我多待一段时间，我有重要的事要做。”

　　“你……我……”它始料未及，开口都有点结巴，“一、一段时间，是多久？”

　　对方冲着它抛来一个“你懂的”眼神：“起码也要半小时吧？”

　　似曾相识的言论让6319张大嘴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应该知道三分钟和三十分钟的差别吧？”

　　“所以才要求你帮忙啊。”川岛纯菜的目光中带着忧郁，“毕竟，我只是个被人骗了还替人数钱的笨蛋，靠自己完全没办法解决这种问题。再说，我这么做，不也是为了我们共同的事业吗？是你自己承诺说什么都可以答应，现在又要翻脸不认账了吗？”

　　6319：“……”

　　它彻底哑口无言，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早已挖好、深不见底的大坑，而罪魁祸首，一遍握着铁锹刨土，一边还在向它露出无辜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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