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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你上位
“你还好吗?”
见萧凝被推下去齐贺钰也惊了一下,不过看着明显被吓坏了的陆时安他也顾不得惊讶了。
听到第三个的声音陆时安猛的转头看去,看清来人后陆时安害怕的抖得更厉害了,“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看着抱着头抖得厉害的面前人齐贺钰拧了拧眉,缓缓蹲在陆时安面前齐贺钰安抚般的拍了拍她的后背。
“我知道,我都知道了,和我联手,我助你上位。”齐贺钰声音沉沉,明显和平日里虚弱的声音不同。
听到齐贺钰所言陆时安抬起头与之对视,齐贺钰眼神里泛着锐利的算计,语气里藏着不易察觉的的野心。
被吓坏了的陆时安呆滞的点了头。
等缓过神后红着一双眼颤抖着开口,“那她怎么办。”
这事确实是个大麻烦,齐贺钰皱眉思索了一番打算什么也不说,反正裴敬舟早晚会发现萧凝不见了,到时候自然会派人去找。
眼见齐贺钰一再沉默,陆时安撑着刚刚缓过来的身子站起,“不行,如若等人发现她不见了说不定她都已经死了,我不是故意的,而且她根本不敢把我们之间的事说出来,我只是想要回身份,没想要她的命。”
陆时安一边擦干脸上的泪痕,一边步伐坚定的朝前走着,这一刻齐贺钰清晰的意识到陆时安本质上和他根本不是一路人。
意识到这一点齐贺钰的心口有些闷,不过转而回想起初见时的场面齐贺钰摇着头勾起了唇角,毕竟最初他就是被陆时安骨子里散发出的善意所吸引,他早该知道陆时安和他不是一路人的,不过这些都是无关痛痒的小事,他有的是法子让他们走到一条路上。
想明白的齐贺钰看着陆时安单薄的背影大步追了上去。
—
“你说什么!你明明在场怎么不拉她一把!”
“我,我……”
面对裴敬舟的怒火陆时安红了眼说不出一句话。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敬舟你快去找人来,少夫人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看着裴敬舟把怒火发泄到陆时安身上,齐贺钰眸子里闪过一抹狠厉,不过很快那一抹狠厉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满心关切。
齐贺钰说的确实在理,裴敬舟顾不得再去问责陆时安,拂袖匆匆离开。
知道裴敬舟走远了陆时安的泪水才大颗大颗落下,而一旁的齐贺钰看着咬紧下唇闷声落泪的陆时安心里很是不舒服,但现下他也做不了什么,只能将自己的帕子递过去。
看着骨节分明的手递来的帕子,陆时安像是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倔强的撇过了头,见状齐贺钰也没说什么。
而此时此刻小山坡那边寻找萧凝的队伍已经越来越壮大。
站在小山坡前裴敬舟的脸色黑的骇人,小山坡虽不高但却很陡,更不用说这下面全是枯枝和石头,裴敬舟简直不敢想万一萧凝不小心磕了碰了该怎么办。
而且山坡下的范围实在太大了,还有一层又一层的落叶覆盖在上面,寻人的难度又加大了不少。
这边裴敬舟都快要找疯了,而另一边的萧凝早已经骑上木春事先准备好的马匹前往那处神秘的住所。
“你李婶子喊我去采买,你父亲又去忙了,你俩在家眼睛都给我睁大些。”
“行了行了娘你快些去罢,别让李婶等急了。”
随着脚步越行越远,坐在院子里的小女娘叹了口气,“阿兄我能去睡一会儿吗,我好累啊。”
“不行,家中现下就你我二人,万一坏了大人们的事咱们一家都没好果子吃。”男子站在门槛前,一口回绝了小女娘的要求。
“阿兄!难道你的武功都白学了吗?这能坏什么事,我把我的碎月借给你行了吧,有了破日和碎月两把剑的加持,你一定能守好家的,再说了一有什么动静我肯定能醒过来。”
最终在小女娘的再三保证下男子点头答应。
萧凝警惕的观察着一切,从这几句对话中不难看出这对兄妹武力不俗,至此萧凝打算先在外围观察,最好是能透过窗户就能看到有利的证据。
小女娘躺下后没一会儿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男子坐在门槛外清理着从山上摘来的果子。
周围极其安静,萧凝每一步都极其小心,好不容易来到窗户边,看着阳光大好透过窗户萧凝皱起了眉头,阳光大好,她稍稍靠近窗户都会有影子落在房中的地面上。
再次观察起周围的情况萧凝灵机一动,既然如此她只能引走一个迷晕一个了。
萧凝猫着身子来到另一扇窗前,把迷神散拿出来后看了一眼面前小憩的女娘,随后捡起一个石子甩了出去,石子正中远处邻居家外的老牛,老牛的哀痛声传过来引起了门外男子的高度警惕。
“孙吟快起来看着!我去看看那边怎么回事。”
男子的声音吵醒了正在小憩的女娘,“好,你快去罢。”
男子听到回应快速去寻找声源,而男子不知道的是孙吟在回复完他后就被萧凝用迷神散迷晕了。
看着秒晕的女娘萧凝勾起了一抹笑,这改良过的迷神散就是好用。
确定无人后萧凝迅速翻进去,她需得快些,男子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
不大的房中居然还特意隔出了一间书房,萧凝见此直奔书房。
用帘子隔开的简易书房中笔墨纸砚很是齐全,甚至在书案下还有满满一箱信纸,萧凝快步走到书案前看着书案上的那封信,信已封上,且信封上全然空白什么都没写,如此萧凝只能拿起信封对着洒入房中的阳光。
看到信上所写萧凝紧紧皱起了眉来,一封信上只写了“隐青龙”三字,她根本不知这是何意,不过接下来萧凝注意到了右下角的印章,印章所落分明就是那玄鸟图案。
萧凝把视线落在书案上的印章处,仔细放回信封这才去拿印章,印章上的玄鸟图案萧凝看的清楚,如此一来她先前的猜测全然是正确的,一切的一切都是青山在背后推波助澜,而青山背后的势力必有齐贺钰一份。
压在心底许久的石头终于落了地,萧凝忍住了心中的酸涩和激动,冷静的将印章放回原处便抓紧离开。
一路来到马儿前萧凝翻身上马很快便彻底离开了这个小村子。
而这边男子检查过后没发现什么后就快速折返回去,一回到家中这才发现孙吟居然还在睡觉,甚至已经睡死了过去!
迅速去书房仔细检查了一番,见一切无恙这才稍稍松了口气,随后直接一个把孙吟从床榻上拎了起来,“你还有脸睡!不是让你起来看着吗!?不是说一有动静你肯定能醒过来吗?!”
孙钊怒声震耳欲聋,孙吟直接就一个激灵被吓醒了,迷迷糊糊看到孙钊一脸怒意孙吟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好像又睡过去了。
“这个…阿兄你听我解释,我明明醒了啊。”
听到孙吟的话孙钊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
然后一阵鸡飞蛋打就这么上演了起来。
两人鸡飞蛋打结束时萧凝已经返回到了刚刚掉下来的坡底。
木春一直守在坡底不远处,萧凝回来后直接将马匹交给了木春,听木春说坡底已经被寻的差不多了,萧凝这才离去。
既然坡底被寻的差不多了,那她就只能走回去喽,于是萧凝四处观察后悠哉悠哉借着小道向比试场走去,眼见快走到比试场了这才弯着身子一瘸一拐起来。
刚刚萧凝确实是从坡上摔下来了,额头当场就磕到石头破了个口子,鲜血流下来把小半张脸都染上了一抹鲜红,脸上也有深深浅浅的划伤,萧凝当时用衣袖随便擦了擦,如今一来一回脸上的血渍早已干涸。
因为是真的滚了下来,所以萧凝可以说是从头到脚没有一处是完好无损的,衣衫破了,也染上了污渍,不过为了更加真实萧凝刚刚还随意的在头发上和衣衫上粘了几片枯叶。
现下她一瘸一拐起来当真是摔的不轻。
刚刚走近比试场就有人注意到了她,于是那人撒着腿转身就跑着去寻裴敬舟,待到萧凝极其虚弱一瘸一拐走到比试场时裴敬舟已经面色焦急的跑了过来。
看着小命像是丢了一半的眼前人裴敬舟拧紧了眉头,心中强烈的闷痛让裴敬舟说不出一个字来。
萧凝眼睛迷离的看着裴敬舟,男人眼中以及面上的焦急和心疼她全部看在眼里,一瞬间萧凝感觉她像是个恶人。
但这种情绪来的突然去的也很快,看着周围越来越多聚集而来的人萧凝直接晃晃悠悠的准备倒下。
看着萧凝虚弱的左摇右晃,下一瞬直接支撑不住要倒下,裴敬舟眼疾手快上前环住了萧凝。
苍白的小脸,干涸的血痕,深深浅浅的伤口,看着怀中的人裴敬舟鼻尖酸涩控制不住掉出了泪来。
泪水砸在萧凝的脸上,顺着脸颊一路滑到萧凝的嘴角,咸咸的泪水让萧凝当场僵住,心底深处有一股莫名的情绪翻涌着,萧凝没想到这人居然会因为担心自己而落泪。
不过还不等萧凝辨别这是何种情绪,紧随其后想到裴敬舟的泪水在自己脏兮兮的脸上滑过,最后落在了自己的嘴角处,一想到这些萧凝在心底翻起了白眼,她想漱口!
裴敬舟掉了几滴泪后就抱起萧凝走向临时搭建的帐中,天枢早已经带着郎中在此等候多时。
看着裴敬舟怀中的人陆时安一时慌了神,急急推开郎中便要求清场。
想到萧凝的伤裴敬舟纵使对陆时安有几分意见但还是照做了,毕竟陆时安既是医者又是女子,没有谁人比她更方便了。
待外人全部退下帐中只剩下陆时安和裴敬舟以及“晕死”过去的萧凝,细细检查了一番这才发现萧凝的脚踝骨折了,现如今已经高高肿起,除此之外四肢还有多出刮伤。
这里总归药材有限,陆时安只能先给萧凝做个简单的处理,想到萧凝骨折的脚踝陆时安失了魂一般站起来,双眸有几分空洞,“少夫人脚踝骨折了,先备马回府吧,在这里总归是不方便,这事有我的责任,我会照顾少夫人直至痊愈。”
听罢裴敬舟唤天枢去备马车。
听到裴敬舟让天枢多备一辆马车留给岁禾娘子,齐贺钰上前说不用,“岁禾娘子是同本王一起来的,待会儿本王带上她同你们一起回去,少夫人还好吧?”
听到齐贺钰要带岁禾回去裴敬舟也就对天枢摆了摆手,对于齐贺钰的问题他不是很想回应,但奈何对方是王爷,他也不好无礼,“受了伤,岁禾娘子会照顾好的。”
听后齐贺钰不再多言,但不由得在心中冷笑:人陆时安凭什么照顾你那个来路不明的夫人。
回程的路上陆时安十分不在状态,齐贺钰有丝丝担心,“怎么了?”
听到齐贺钰柔声的询问陆时安鼻尖涌起一股酸涩,泪水止不住的夺眶而出,“我是不是太坏了,阿凝她脚踝都骨折了,身上还有好多伤,我只是想要回我的身份,没想过要害她受伤,这不是我的本意。”
陆时安把头埋在臂弯里自责的哭着。
“不,这不是你的错,今天的事完全就是一个意外,再说了是她在占用你的身份,不要为此而自责了,不是你的错好吗?”
齐贺钰耐心的开导着陆时安,由衷觉得陆时安善良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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