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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计
第二天周楚寻直接跟着她俩的身后,“我就是纯来玩的。”
“你若是想玩尽管去玩,不用管我,我一个人骑够了,就自己回去。”
叶望舒会愿意吗,当然不会。
“我也是来玩的。”
“更何况,我是疯了,不陪着美人,却为了只兔子满山跑。”
“对吧中意哥。”
赵中意毫无意见,“我陪你们玩,昨天累着了,不想去打猎了。”
周楚寻的眼睛闪了一下,“好。”
她们三人便骑马,一会慢跑,一会小停,有山看山,有水观水,连空中飞过的鸟都要仰望半天!
“看来真的是想来玩的。可惜了那一身精湛的箭术。”
“不愧是赵世子的亲妹子!”
“唉,望舒,咱们往这边来吧。”
周楚寻带着他们转了个弯,“咱们到这边转一转。”
一只灰色的兔子在突然出现,赵中意悄声示意,“舒舒,看前面大树下!”
叶望舒缓缓的抬起了箭,慢慢的拉开了弓,对着那只兔子射去。
兔子打个滚,撒腿跑了。
“居然没有射中!”赵中意有点不敢相信眼睛。
“按说不应该啊。你的箭术,,,”
他停住了,树下有人。
“舒舒,咱们走吧。”
那只箭钉在了那棵参天古树上。
树后转出两人,一男一女。男的芝兰玉树,丰神俊朗。女的玉容如花,袅袅婷婷。
赵中意马上伸手作了一个揖,“四殿下安。”
“刚才失手,不小心冲撞了四殿下,请四殿下见凉。”
景年眼带着不明的情绪,看着坐着不动手里还举着弓的女子,“你如此无状,猎场上贵人来往频频,都是你这般粗心大意,成何体统。”
他转身看了眼旁边的姑娘,“方才可有受惊?”
那姑娘脸上飞霞,眼波如水,轻拍了一下胸口,“多谢四殿下关心。并无大碍,心跳略快了些。”
“这位姑娘,怕是失了手,不妨碍。”
景年再去看她,只见她眼里带着水汽,嘴巴也紧闭着,一声不吭,像是伤透了心,不敢再说什么重话出来!
“你,,,你们这般,,,以后注意。”
正要上前去,他几乎忍耐不住内心的渴望,“你下来。我有话,,,”
忽然见她甩手掉头就跑了,赵中意一抱手,“抱歉!”
急忙打马追了过去。
周楚寻面色难看,莫名的道出一句,“恭喜!”却也跟了上去。
三人不一时,便无了影踪。
那姑娘上前,看了眼树上的箭,轻声道,“像是永宁候家的姑娘。”
“从前京城里都说她白占了赵世子亲妹子的名头,外头金玉,内里空絮。”
“原以为是讹传,哪知竟是真的。这箭,偏得离谱。”
“永宁候的确宠爱她,这般冲撞了皇子,做错了事,都不认错。”
景年一瞬间起了数次杀心,忍得青筋直跳,“姑娘慎言。”
“我还有事,姑娘自重。”
他大步而走,像是下了某种决心。
越一与越十三从一边的树上跳下,“这是,,,什么结果。”
昨天主子亲自恳求周姑娘给他一次机会。
什么机会!
到底抓住机会了没有!
平安无事的度过三天。
第四天的约未时,皇帝难得与梁栋,李安,出来散下心。毕竟天高气爽,他闷在皇宫里一年了,就放这几天的假期,还要批折子半天。
三人慢慢的走出营地外,梁栋发现不对的时候,已经晚了,数十头狼,红着眼睛,隐约听到一声哨声,那些躁动的野狼嘴里发出怪声,竖起毛发,朝着三人冲来。
他拨出刀,大喝,“皇上,快走。”
哪里还有机会,那些狼眨眼的功夫,就涌了过来,吓得李安两腿发软,嘴里发出的护驾二字都是颤抖的。
双拳难敌四手,何况是群狼。
巡逻的景年,很快发现了不对,带着侍卫们,直接杀了过来,“父皇,儿臣来迟。”
侍卫们面对着这恶狼,虽然没法退缩,心里却有怯意,一时之间,不少人被咬伤,更是胆寒。
连皇上的衣衫都被一只狼给咬住撕破一片。
景年护在皇帝身边,小腿被咬了一口,疼得他几乎跪在地上。但是依然拼命的护得皇上周全,坚定的道,“儿子杀出一条路,也会保父皇平安。”
“景年,景年,你怎么样!”远处传来女孩子焦急的呼声。
两道身影骑着马儿冲了进来,一枝接一枝的弓箭射向狼群。
很快皇帝与景年的身边已躺下七八十来只狼。
“中意哥,把皇上救马上先走。”
赵中意驱马上前,挥着剑,利落的砍掉了一个狼头,鲜血喷洒得满地。
他弯下腰,伸手向皇上,“皇上,永宁候府赵中意,接您上马。”
景桓早听过赵中意的大名,闻言便拉着他的手,直接翻上了马背。
赵中意大声喊了一声,“舒舒,我们先走了,你要小心。”
赵望舒还在不住的射箭,梁栋身边顿时轻松不少,毕竟是禁卫军总领,功夫自是不凡,这剩下的几只狼,他还能应付。
景年的身形摇摇欲坠,有头狼直接朝他冲过来,张开了血腥大嘴。他竟然也无法躲闪开来,拄着剑大口喘着气,两眼只看着她不动。
她惊得直接跳下马来,一脚踢飞他身边的狼,拉着他的胳膊,焦急的看着他,“景年,快点上马。”
景年的心,自她出现,听到她的叫声,便开始暖起来,他哽着嗓子,“我没事,你呢。”
叶望舒看到他的小腿血淋淋的,眼圈一红,几乎哭出声来,“快上去。”
景年任性的朝她伸出手,“扶我。”
“我的腿,疼。”
叶望舒收了剑,两只手不自觉的扶着他的胳膊,“再忍一忍,我一会就给你上药。”
“有没有伤到骨头?还有哪里受了伤?”
“你还能支撑住吗?景年,别吓我。”
景年把身体靠近这个思念不已的小丫头,带着乞求,“别离开我。”
梁栋看着娇弱无力的四殿下,搂着人家永宁候家的小姑娘,举步维艰,嘴角抽抽,没眼看,刚才那个把剑舞成光影的人不是他吗,唉年轻人的心啊。
李安也惊讶的看着四殿下,这模样几乎比宫里承恩后的娘娘还要柔弱三分,“看来殿下,伤得不轻啊。”
“不过关键的时候,还得是四殿下有用。”
“皇上没事,太好了。”
叶望舒好不容易把景年扶到马上,却被他一把拉上来,紧紧的用力搂在怀里,她刚要动一下,却听他虚弱的在她的脖子边说,“别动,我疼。”
她吓得不敢动,赶紧拿出一个白色的药瓶,“很疼的话,快吃一粒。”
“这是我配好的,很快就有效果了。”
景年简直把得寸进尺演绎得淋漓尽至,面色也白了起来,“喂我。”
叶望舒与他的脸几乎贴在一起,“景年,景年。”
越十三处理着狼尸,悄声问越一,“主子真的没事吗?”
“怎么感觉着快要不行了。”
越一没眼看,低声道,“别管了,他现在不需要我们。”
估计都感觉不到疼了吧。
这狼咬得可真是太好了,而且他怀疑是不是主子故意受伤。
毕竟他是知道赵三姑娘有多心软的。
确实是苦肉计!还有美人计!
叶望舒把人费劲的扶到了他的帐篷里,一放下他,便着急着道,“景年,忍着点。我给你清理一下。”
她蹲下来,把他的裤脚小心的撕开,看着那被狼牙咬出的深深的伤口,好不心疼。
赶紧找出点酒,拿出帕子沾透,轻轻的给他把血肉伤口污渍,细细的擦洗!
景年默默的看着她,拿手指给她把脸上的泪珠给一一抹去,“别哭。”
叶望舒把药粉撒好,细布包好,不敢再留下,低声道,“好好养伤。”一面说一面转身就要走。
景年着急,站起来,不管不顾的抱住她,“别走,不要走。”
“唉呀,”他一个踉跄,刚包好的细布上,又渗出血来。
叶望舒哪里还敢动,带着哭音,“你干嘛呢,又出血了。”
景年喘息着,“你别走。”
她再也忍不住心酸,直接哭了出来,“景年,你这个大坏蛋。”
“明明你都有了别人,你干嘛还,,,招惹我。”
“你混蛋,你喜欢这个,又喜欢那个,我讨厌你。”
景年想解释,又怕她不信,“不是我,那个不是我!”
“我没有别人,一直都没有,我只想着你一个。”
“把那个混蛋忘记了,现在是我,你的景年,你一个人的景年。”
“我发誓没有这个,也没有那个,只有你一个。”
“至始至终,就你一个,望舒。”
他双手捧着她的脸,“看着我,告诉我,不要不理我。”
叶望舒,,,没出息的答应了。
“对不起小一,我真的无法拒绝景年!”
“他那么帅,那么好,他是我的景年啊。”
小一只哦了一声,“你喜欢就好。”
“你能记得任务就行。”
景桓看着自己的四儿子,“你可有什么发现?”
景年掩下眼中的光华,沉声道,“儿臣巡到那里的时候,好像听到了一种哨声。”
这是叶望舒临走前告诉他的。“这样的狼群,一般不会这样疯狂的袭击人。除非受到药物呀是专人驯过的。”
若不是还要向皇上汇报工作,他实在不想松开手,怀中的小包子,他抱着好安心,好暖心。
她身上的气味,让他沉醉。她的眼神,让他着迷。
这一段时间,那颗撕破的心,被她一哭一笑,再一咬,全愈合了。
胸口虽然被她咬了一口,简直要了他的命,他心里的愉悦汹涌着,无法自抑。
果然是个小傻猫!
还是那个一心一意满心满怀都是他的小傻子。
他绝对不会再松开半分。
梁栋也表示听到了,而且,他在附近的树上,发现了一点痕迹。“像是有人在那里控制狼群。”
景年提议,“那群狼的尸体就在外面,不如请蕭院首与几位太医一起看一下,这些狼身上有没有什么线索。”
景桓脸色不好看,虽然他没有受伤,但是这明显是一场谋杀。
是针对他这个皇帝的。
幸好,闻溪的两个孩子来了。
赵中意,好好,和远舟一样的少年英雄。
赵望舒,,,他的眼睛在景年的腿上扫了一眼,“伤得可重!”
“要不要找太医看看?”
小姑娘急得快哭了。
永宁候带着人出门一趟,两个月,白搭了。
景年嘴角弯起来,只恭敬的回复,“回父皇。小伤,已上过药。”
不用太医,他有神医。
不但能医伤,还能医心。
景桓见他的模样,便心下明了,当下冷哼,“下去吧。”
今年的安保有景年的责任,如今皇上没有治他的罪,已是开恩。
景年叩谢,“谢父皇隆恩。”
李安端着茶水过来,“皇上,那赵中意什么也不要,人走了。”
景桓失笑,“闻溪的孩子,除了远舟外,都是不大重视规矩的。”
李安也跟着笑,“他着急着去看他妹妹,怕她受伤。”
“还交代了前天林二公子被他套袋子打了一顿的事。”
“说是因为他们拿箭乱射人,他才会动手。”
景桓这才想起永安候跟景沐过来告状,说他二公子被人打得起不了身,鼻青脸肿,还叫了太医。
“怎么突然和你交代了。”
李安恭敬的道,“他说怕您查到了,告诉他爹。”
“不是怕他爹抽他鞭子,是怕他爹气着了。”
景桓翻开一本折子,“闻溪只有对亲近的人,才会亲自教养。”
“这两个孩子,,,难能可贵!”
突然怔了一下,“梁栋不是说,是景年打的吗?”
然后笑了,“这林二公子被打得不亏。”
先被赵中意套袋揍,又被老四来一场接力。
正好被梁栋看到。
算了,算了,年轻人争风吃醋嘛,小事。
景年调查沈家人占地的事情早上了折子,已有数日,他一直压着未动。
现在,只差一个导火索了。
叶望舒刚一进来,周楚寻只一眼便看出来她的开心,叹气,“和好了?”
她忽然扭捏起来,无意识的抚弄着衣袖,不知如何是好,“他说他没有忘记。。。”
“那个水什么的,还是今天的,都是做戏呢。”
“楚楚,你帮我分析一下嘛,他说得是不是真的。”
周楚寻心下微酸,“是不是真的,也不重要了。”
“只要你觉得是就是。”
“四殿下,,,确实是在记挂着你。”
她叹息一声,招手让她近前,拉她坐在身边,“我知道你的心思。”
“只是你若是决定喜欢他,就不可再犹豫不决,三心二意。”
叶望舒看着她明朗大气的眉眼,突然羞愧,“对不起楚楚,我,,,明明知道,他以后会娶你。”
“你们才是一对,可是,我,,,像个小偷一样。”
“还要做个第三者,杵在你们的中间。”
周楚寻揽人入怀,闻着她的发香,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我并非他不可,对他也无多少男女之情。”
“他心里有谁,对我来说都是一样。”
“将来若是有一天,,,在他的后院里,我们必会还如今天一般。”
“只是男人自来就短情,喜新厌旧,你若奉上真心,我怕你失去后,会过得艰难。”
叶望舒听得脸上发烫,“楚楚,你真好。”
“你就像天上的明月。景年这王八蛋,真是有福气!”
周楚寻捏着她的脸,看着她的两只眼睛戏谑,“他是娶了我有福,还是遇上你有福。”
叶望舒只觉得天晴气爽,浑身愉悦,“楚楚,明天我给你捉只兔子。”
周楚寻不想要什么兔子,她怀中就有一个现成的,大个的,晚上就抱着这只兔子睡。
她甚至想着,将来在景年的后院里,她一定会像现在一样护着她,护她一生都不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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