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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落幕〗
自称W的侦探感觉现场氛围不太对……但他已经到这儿了，话在嘴边，不得不吐。
捉住维科，是守株待兔的结果。
黑蝠鲼被捕后一直拒不发言。在真相明了的情况下，这倒是无关紧要……吗？
有人起了疑心：在奥姆作为幕后黑手的前提下，黑蝠鲼的沉默究竟有什么意义？
他说与不说，大家都知道了。
于是新的推测出现了。
支使黑蝠鲼的另有其人。
考虑到他们没能在黑蝠鲼手中发现金球，能够得出的结论是，雇佣他的人很可能通过金球找到他，不一定是救助，也可能是杀人灭口。
以黑蝠鲼守口如瓶的模样，大概率结果将取决于他的选择。
最后是主理这件事的飞燕拍板，带着警察，等金球来撞——冰室后来作为Rogue跑五台去了，原本是他们二人商量好了，携手共事的。
陷阱经过精心布置：为了防备金球的传送能力，专门联系了曾经身为敌人、现在握手言和的机械生命体。
他们具备一种叫做重加速的能力，将所有物体的运动都低速化，生命在保持意识的状态下只能缓慢活动身体，几乎等同于时间停止，保证金球的使用者来了就没法跑。
另外，他们要面对的敌人不出意外是海里来的，便同样找来了W。这位侦探手中有着以特殊方式封印的地球的记忆，并将其转化成力量。
他持有着象征海洋的记忆体，能够用来应对说不定能操纵海水的人。
就是这种境况下，他们成功捉住了维科。
飞燕思考过后，选择由W将维科送回亚特兰蒂斯。
黑蝠鲼好歹能用来攻击美国，维科一个海底居民，与陆地上的政权不相干。日本与亚特兰蒂斯就像两条平行线，将他留在本国审判毫无意义。交给翠水乡……以海底联盟的运作形式来看，大概率也是交还给亚特兰蒂斯。
既然亚瑟曾在危急时刻伸出援手，不如将维科交还回去，给新王卖个人情——飞燕这样表示，让使用了海洋记忆体、能够进入深海的W前去。
……没想到他们两人竟然真有故事。
W悄悄流下了汗。这种八卦不看为妙。
他往后伸手，Accel警官非常默契地将一把三叉戟放进他手里。
W将它递向亚瑟。
因为维科拿着这件武器，如果不是某种程度上能形成对冲的W在场，还真不一定能将他拿下。
“这是我们缴获到另一件，”W若无其事地说，“能够操纵海水和海洋生物，应该是你们的东西，也一并还了吧。”
拜安在三叉戟上扫了一眼，拦在奥姆身前，对亚瑟说：“与金球一起，是死王的三叉戟。亚瑟，你不能总是使用亚特兰娜女王留下的武器，初代国王遗失的秘宝，正适合你。”
亚瑟仍旧处于不可置信的伤怀中，一时没有反应。
维科是亚瑟遇见的第一个态度友善的亚特兰蒂斯人，对他来说同样是接近家人的存在。
他不由自主回忆着昔日维科教导他武艺的画面，那些耐心的指导、隐含的期待，此时都化作了无形的武器，深深刺入了他的内心。
“亚瑟，去接过三叉戟。”拜安严厉地说，“奥姆退位，你作为新王，需要做出决断。”他的声音透露出一种刺骨的冷酷与无情，“你个人的伤痛，必须为国王的责任让步。”
他当然知晓维科是谁。他曾经是亚特兰娜御用的谋士，女王被篡位后，他就被流放了。拜安想，他能猜到为何维科会做出这样形同背叛的举动……
“亚瑟吾王，”维科第一次开口，“请接过您的权杖。”
亚瑟对他的话有了反应：“什么？”
维科低垂下眼睛：“……我知道您永远不会原谅我。”他待在Accel警官身侧，呈现一副全然束手就擒的乖顺姿态，“但我是为了亚特兰蒂斯才这么做的。”
“只有您能领导亚特兰蒂斯再次崛起，您必须珍视您天赋的权力——不是每一位亚特兰蒂斯人都能够做到命令海洋生物，据我所知只有您——于是我便知道，做一位王者，是您注定的命运。”
亚瑟的呼吸停滞了一瞬。他盯着维科，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这个人的存在。
“你做了这些……就是为了让我登上王座？”亚瑟声音极轻地说。
但随着他无法控制、愈发激烈的情绪，他的声音在下一刻猛地拔高：“你知道多少人会因你而死去吗？！”
“无数无辜的人！他们本不该承受这些！”
话音落下，他的身体已然行动。
没有怒吼与预兆，他越过了传送门前的W，不过眨眼之间，竟然出现在了处于日本的另一端。
亚瑟大跨步迈到了维科的面前，高高扬起右拳，笔直地击中了维科的下巴！
下颌碎裂的声音伴随着血花的飞舞，维科整个人被这股力量带得飞起，重重砸在墙上。
“你怎么能这样背叛我？”
亚瑟紧紧咬着牙齿。
维科满脸是血。Accel秉持着不能让犯人在自己面前被打死的心情，投去关怀的一眼，发现维科的表情中带有生理的痛楚、对面前青年的愧疚，唯独没有后悔。
“因为我爱亚特兰蒂斯。”维科含混着说，“我也爱你如亲子。”
Accel认为这个海底人没救了。
一直尴尬举着三叉戟的W在此时默默地退回到这一侧，再次将三叉戟朝亚瑟的方向递了递。
这一回，新任的王者毫不犹豫地接了过来。
他用三叉戟抵住了维科，对两位陆上的战士说：“我会把维科押回亚特兰蒂斯。”他的神情变得坚毅无比，“他将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这将是他真正成为国王的……第一步。
听见亚瑟的宣言，W简直迫不及待地将维科移交过去了。他没忘记将金球也塞进亚瑟的怀里。
在传送门消失前，他还不忘邀请亚瑟：“作为一度并肩作战过的战友，诚挚邀请你处理完事情后来参加五台的祭典，那边的同伴说为了庆祝危机的解除，会特别举办一场。”
亚瑟：“……”
他不知如何回复，只好露出一个笑容。
W权当他答应了，满意地远离。
传送门化作一道金色的火星子，被海水淹没了。
涅柔斯海渊再次陷入到沉寂当中。受伤的维科躺在地上没有动作，亚瑟手持三叉戟，沉默地凝视着倒在地上的维科。
拜安：“……”
他不着痕迹叹了口气。拜安不是没有感情的人，稍加想象，能够体味到些许亚瑟的五味杂陈。但他总不能看着新王继续杵在这儿当雕像。
不过，一直关注着哥哥状态的奥姆先开了口。
“原来如此。”奥姆说，“我还在想，你是如何解除封印的，通道必须使用王的三叉戟开启……”
拜安蓦得转身：“封印被解除了？”
他来时看见奥姆加固空间通道的动作，没想到竟然已经被打开过了！
奥姆点点头：“事情刚刚发生时，风天的浪花来找我，以为是我做的。”奥姆指的是利姆莱茵，他不直呼她的姓名，“澄清这点后，她匆忙前往另一端重新启动封印，我留在这一侧协助加固。”
这件事情太过重要，奥姆谁也没带，独自就跟着利姆莱茵来了。
“一去一回，我们就发现通道入口处残留有生命以太，”他继续道，“应当是体型庞大的种族遗留的痕迹，只是不知道目前潜藏在哪片海域……我有通知近卫军加强戒备——”
拜安说：“尤尼提正联络过我，他正与一匹佩吉拉交战。”
“那大概是一只漏网之鱼。”维科突然再次开了口，“我不会让心爱的亚特兰蒂斯受到威胁。”
亚瑟低头看向他：“……你做了什么？”
维科微微一笑。
“我听不太明白它的话。”科瑞困扰地说，“它的叫声大部分是单纯的吼叫，不同的音节和情绪是用来给同族传递消息的，并没有具体含义……”
她正站在尤尼提制造的水柱上，仔细观察着被超人举得生无可恋、已经放弃挣扎、只是尚未放弃嘴上输出的佩吉拉。
显然，海面上的两队人马已然汇合，协力准备解决怪兽的问题。
科瑞率先试图理解。
她能听懂自己从来没有学过的语言并且与之沟通，只要对方是一种具备智慧的生物，她就能够通过意志来感知和交流——超越之力不仅仅能够探知过去与未来，跨越语言的壁垒直接连接心灵。
结果佩吉拉这种怪兽……大概智商比小婴儿稍微好一点。
明明有那么大的脑子，为什么这么不聪明？
“我没招啦！”科瑞宣布，“能感受到的明确清晰的念头就是好生气要报复，对所有人都一样的那种。”
至少在场诸位进入它的视野都会享受同样的待遇。
“拿小猫咪举例的话，”科瑞形象地说，“就是见谁都哈气。”
笛捷尔点了点头：“难怪它的吼叫以一种固定的频率重复。”
尤其在被超人以四脚朝天乌龟式的举法牢牢抓住后，变得愈发频繁。
尤尼提也说：“这证明我们之前的猜测是正确的，它想要攻击的，其实不一定是我们。”
而超人再看手里的佩吉拉，顿时感觉不太一样了。
他有时候从树上把小猫报下来的时候，也会遇到那种生气的小朋友，偶尔还会挥舞着爪子乱抓，让他不得不时刻控制注意着软化皮肤，以免一不当心就将救助变成了伤害。
跟他现在是一样的……要保证佩吉拉不受伤，同时需要完全控制住它，免得它打到他身上反而受伤。
不过，它为什么这么生气呢？
超人这样想着，也这样问了。
蝙蝠侠同样在思考这个问题。他看了超人一眼。他关注超人许久了，没想到第一次见面是在这种情况下。
它想要报复的，究竟是谁？
恰在此时，尤尼提做出一副倾听的姿态。片刻后，他传达了海中尘埃落定后的新情报。
比如亚瑟是板上钉钉的新王，就差一个正式的加冕仪式。
比如奥姆虽说恨陆地恨得牙痒痒，袭击日本的事儿也不无辜，淹没全世界却真的不是他的主意，更不曾召唤伪神，遑论是使用献祭的方式。
比如说，理论上只有使用象征王权的三叉戟才能开启的封印，为何能在奥姆没有意向的时候打开。
以及分明有不少佩吉拉同族遗留的痕迹，出现在这片海域中的被称作是“漏网之鱼”。
笛捷尔：“……在目前的境况下。”
尤尼提：“显而易见，指向性的报复目标会是……”
蝙蝠侠：“十有八九。”
他们在这儿心有灵犀地交流，诺克提斯的注意力已经全然跑偏了。
他问超人：“你一直举着，重不重啊？”
超人：“不重不重。”他还垫了两下，“像举猫。”
佩吉拉吼累了，此时礼貌性地给予了回应，敷衍地吼了一声。
科瑞：“……”你们不要真的就开始给佩吉拉猫塑。
并且，她觉得其他人太谜语了：“你们得到答案了，不能直接说吗？”
蝙蝠侠：“……不要放弃思考。”
“我才没有放弃思考。”科瑞不满地说，“这是基础的推理——维科献祭了佩吉拉的族群召唤来混沌涡动利维亚桑——有什么不好明说的呢？”
“……”蝙蝠侠说，“…………”大家的思维都在一个频道上，不用什么都说出来吧？
尤尼提同样感到了无语。
虽然早在认识科瑞的时候，就知道她个性很不着调，未曾想她还有心情给伪神起了个正式名称。
笛捷尔若有所思：“名字起得不错。”他回头交圣域的报告书里可以用上。
诺克提斯虚弱道：“不要夸赞，也不要给这个冒牌货起名叫利维亚桑吧。”
万一正牌恰好在听，感觉倒霉的会是他……
而超人只想知道，听起来事情全部解决了，那佩吉拉该怎么办，送回去？他直接举着飞北极吗？不重归不重，他也不能一直举着。
“但是它好像又能够作为罪证，用于审判。”超人突然警惕起来，“亚特兰蒂斯会有审判的，对吧？”
全球袭击这么大的事情，不会因为在海底，不声不响就过去了吧？
科瑞闻言，好奇去问未来的国王：“诺克特，如果是你，会怎么做啊？”
“优先将佩吉拉送回栖息地，这种怪兽不适应极地以外的生活。”诺克提斯想了想说，“帮凶主观上有受到蒙骗，然而主导对日本的袭击也是事实。对他国发起军事行动……他已经不是国王了吧？”
那就要看亚特兰蒂斯的王子是否持有外交豁免权了。
“至于事件的主谋……判处流放如何？”
地点就选在极地。
……那之后，就是他与佩吉拉之间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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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写完卷一！竟然就二十万字了……
*这次没有位置写哈尔和巴里，想了一下反正会有他们的主要副本……哈尔应该是跟奥利弗一起，英勇与无畏www巴里嘿嘿嘿，稍稍迫害一下（？）不过仔细一算，他的副本比较靠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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