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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动档
盛夏衣衫大敞给孟乘风发照片时脸不红心不跳,但等孟乘风真想跟他真刀真剑演练一下时,他比孟乘风还怂。
被孟乘风手掌按在下腹时,他才终于反应过来他口中的“手动档”是什么意思,耳朵瞬间烧起来,紧张到语言组织能力全部丢失。
孟乘风还在问,“要不要?”他半阖着眉眼,睫毛投下一片阴影,忽闪忽闪,带着温热的呼吸扑在盛夏脸上。
他比盛夏更紧张,手心的汗刚蹭到盛夏身上,很快又感觉汗津津的,好在盛夏根本不敢看他,这才没被发现。
“要。”盛夏小声又坚定地说,这可是第一次孟乘风主动开口想要和他试试,他绝对不会让孟乘风被拒绝。
盛夏深吸一口气,握住孟乘风的手腕,搂了他一下,顺势和他换了位置。
孟乘风也没抵抗,顺着盛夏的劲靠坐在桌沿,他一紧张,就喜欢嘴上欺负盛夏,好让自己看起来游刃有余,“这么着急?”
盛夏凑上来,与他蹭蹭鼻尖,“嗯。”
睡裤的裤腰很宽松,孟乘风都不需要解腰带,他刚做好心理准备,就挣开了眼,“别压我。”他皱着眉说。
盛夏没发现,他搭在桌沿的手已经攥紧了,指尖甚至因为太过用力而泛白。
每次盛夏激动到想压住他时,都会被他第一时间制止,等盛夏结束埋在他颈窝里喘气时,他也出了一身汗。
好在餐桌上有纸巾,他可以第一时间将手上的犯罪证据擦干净。
“哥。”盛夏离他耳朵越来越近,见他没拒绝,开心地吻上了觊觎已久的耳垂。
孟乘风抖了一下,立即将手搭在盛夏肩上,又硬生生忍住,没将他推出去。
盛夏发现了他的抗拒,犹豫一下没有直接问缘由,而是婉转地说,“哥,咱俩第一次就在餐桌边,会不会太刺激了,这种时候不应该在卧室的床上嘛。”
孟乘风:“怕不够刺激你硬不起来。”他打了个岔,试图移开话题,在餐桌前就算了,盛夏压住他的概率很低,要是在床上被盛夏压住,他很难保证不会一脚将人踹出去,在短时间的爆发下,踹断肋骨都有可能。
总不能真为了开手动挡,给盛夏留下这么大的安全隐患。
盛夏电光石火之间终于明白,清明节去榆姐家吃饭时,杨嘉挤眉弄眼地说什么问题都能找他是什么意思。
他用力将盛夏抱在怀里,用自己的长发去蹭他,“哥,你以前的事,我可以知道吗?”
“为什么这么问。”孟乘风说。
“你要是不想说,我可以去找杨哥。你要是不想我知道,我就不问了。”盛夏轻声说。
孟乘风沉默许久,反手抱上他的腰,“你找杨嘉去。”
虽然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自己说出口总感觉有些矫情。
他俩快速冲了澡,盛夏出来亲孟乘风一口,“晚安。”
孟乘风瞥他一眼,“你这会儿睡得着?我要在沙发上躺一会。”反正他直觉现在不适宜躺床上,被窝是一个非常私密的空间,躺进去指不定得胡思乱想些什么。
确实睡不着,盛夏感觉自己这会儿浑身血液乱窜,整个人处于亢奋激动的混乱状态,干脆跟着孟乘风一起躺沙发上去了。
孟乘风头靠在扶手上,将一条腿霸道地搭在盛夏腿上,盛夏轻轻戳他一下,“哥,你靠过来吧,你可以把头枕在我的腿上。”
“那不行,我害怕你迎头一棒给我打晕。”孟乘风嘴上这么说,却还是起身换了个方向躺下来。
他躺好后,还要再补一刀,“老实点,别给我从背后挑起来了。”
盛夏原本还没什么,被他逗了两句,完全清白不起来了,手和视线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只好找出手机放了首歌。
英文歌,节奏不算太快,但听着总感觉有几分暧昧,听得孟乘风有点心痒。
盛夏抓起一缕头发,在孟乘风举着手机的手背上扫了几下,“哥,刚才都没有给你弄。”
孟乘风没动,“那你试试。”
盛夏吓了一跳,“你刚才没反应?”
“有!”孟乘风恼羞成怒,“我又不是折了怎么可能没反应,想试你就试,不想试拉到!”
盛夏用大拇指蹭了蹭他的脸颊,又蹭蹭柔软的耳垂。他穿了件黑色的睡裤,孟乘风躺上去,像一杯柔软的牛奶,白得要溢出来。
盛夏总觉得他的眉眼像是工笔描出来的,浓墨重彩,平时看着很凶,真的放松下来时,比钻石都吸引人。
孟乘风玩手机的手慢慢停住,最后手机掉在了沙发上,他一只手攥着盛夏的衣襟,另一只手攥着他的手臂。
那首英文歌被盛夏单曲循环了,暧昧的歌声一直响着。
孟乘风努力将气喘匀的时候,盛夏举着弄脏的手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想抓紧时间擦干净,但孟乘风躺在腿上他根本动不了。
于是他只好举着一只手,无助地等待风干,孟乘风睁开眼,就看到他这只手,简直有伤风化,“你举着手干嘛呢!”他用力闭上眼。
盛夏如实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孟乘风:“你干脆舔干净得了。”这小子简直就是天生来克他的,擦了,洗了,不然还能怎么办!他有什么办法,总不能让那些玩意儿从哪来的回哪去吧!
没想到刚睁眼,就看到盛夏将手往嘴边送,看样子是真准备舔。
“卧槽!”孟乘风惊了,“你别这么玩我啊!”
他一个鲤鱼打挺翻起来,抓住盛夏的手,“到卫生间洗去!”
盛夏脸一红,终于反应过来孟乘风刚才是在逗他,“哦……”
孟乘风这下是真没脸继续和盛夏呆着了,果断躲回卧室,第二天起床后直接装失忆,才将这事儿揭过去。
晚上,盛夏悄咪咪拉着杨嘉在角落里问了他这事儿,杨嘉当场摸了只烟叼在嘴里,还问盛夏,“你来一根不?”
盛夏摇头,“我不要,这会儿抽烟乘风哥肯定能闻出来,我只抽他给的。”
杨嘉被他明晃晃秀了一脸,气得阴阳怪气,“那是那是,我这18的黑兰州到底比不过孟哥30一盒的大观园。”
盛夏笑笑,“我不是这个意思,杨哥你快说正事。”
“嗨。”杨嘉拍了下大腿,“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咂吧着嘴,组织了半天的语言,“你知道我俩都是初中没念完早早进的武校,那里头就是和尚庙。”
盛夏问:“你们学校里没有女生吗?”
杨嘉:“有,就是跟我们不在同一个山头上。你也不想想,武校里都是些精力多到没处发泄的,要是男女同校,乱子就大了。”
盛夏点头,“那倒也是,你接着说。”
“刚是你打断我的!”杨嘉怒道,“但是你知道,青春期嘛,里头有的坏种就跟发/情期到了的公狗一样,见着什么都来劲。”
盛夏感觉自己心里像被人一把揪住又狠狠拧了一圈,疼得尖锐而绵密,让人缓不过气,隔着遥远的山水和时光,他再一次深刻地痛恨起孟立业两口子,为什么要让孟乘风受这些罪,“所以他……”
“想什么呢?你这思想真是太不健康了。”杨嘉瞥他一眼,“孟哥可是一路打出来的,这事儿轮到谁也轮不到他。就是有一回吧,有一个跟他同宿舍的男生,性子太软人又怂长得还好看,被一群人压着欺负,真说干了什么吧也没到那份上,反正就是又摸又蹭的,正好被孟哥撞见。
那群人非要试试孟哥的软硬,结果差点被他打废一个,他就吃了点小亏,不过打那之后他对人的洁癖就变严重了。有时候我们躲厕所里当葫芦兄弟,他就蹲外面抽烟从来不参与。”
“哦……”盛夏点点头。
杨嘉又冲他挤眉弄眼,“你俩到哪一步了?”
盛夏不好意思说,又怕不说出来杨大夫没法对症下药,只能红着脸小声说:“就我给他摸摸……他也给我嗯,摸了一下。”
“卧槽。”杨嘉大惊,“你俩机长双排啊?”
盛夏:“差,差不多吧……但是他特别害怕我压他,稍微压得一近他就挡。”
杨嘉拍拍他肩膀,“主要吧,以前在武校的时候,要是被压住指定没好事,被葫芦兄弟蹭一顿都算好的,大多数时候都要挨打,用什么打全看教练手里有什么家伙,那罪真不是人受的。我也是换了好几个女朋友才缓过来。”
盛夏幽怨地看着他,“那总不能让他把我换了吧。”
杨嘉一拍脑门,“不行你俩试试摇摇椅,让他骑你身上,或者你坐他腰上,一边摇一边喊爸爸的爸爸叫爷爷,说不定时间长了就脱敏了。”
“这能靠谱吗?”盛夏狐疑。
“你问我我问谁去,我以前也没机会实践啊。”杨嘉挠了挠脖子,“反正我觉得应该有点效果,你想试就试,不想试拉倒。”
“试!我一定试。”盛夏下定决心,“谢谢杨哥。”
杨嘉忽然感觉有点心虚,干咳一声,“那什么,你别让孟哥知道这个主意是我出的。”
“为什么?”盛夏问。
“你想想,你提出来,这叫你们的闺房乐事,我提出来这不成骚扰了嘛。”杨嘉说,他主要是怕盛夏摇起来以后大喊一声爸爸的爸爸叫爷爷,给孟乘风直接吓懵了,顺藤摸瓜找他算账。
虽然他是真心觉得这办法有效果,但他怕说出去孟乘风不信啊!
盛夏点头答应,“好的杨哥,我肯定不给你供出去。”
杨嘉搂住他肩膀跟他勾肩搭背,“好兄弟哥没白疼你,哥帮了你这么大个忙,哥这会儿有事求你,你肯定不能拒绝吧?”
“杨哥你说。”
“是这么个事儿,你知道的,我们一伙从武校出来的人以前都跟着孟哥混,但是后来慢慢分散了,交情也没以前那么深,再加上被武勇从中挑拨,酒吧开业前这群人嚷着要还钱给孟哥得罪了,现在都有点后悔。听说孟哥买车了,他们想趁机庆贺一下,凑一起吃个饭正好赔罪。”杨嘉说。
盛夏:“我知道,这些人托你来说情?”
杨嘉摆手,“欸,也不算说情,孟哥没成功前落井下石,现在孟哥发达了,他们又想抱大腿,关系肯定回不到以前那样了。我就是想着让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多条朋友多条路,这群人虽然做朋友差劲了点,但是招回来当保安还是挺合格的,你说呢?”
盛夏一想,孟乘风都愿意让吴信和沈超过来当保安,未必真愿意和其他人划清界限老死不相往来,便点点头,“行,我去帮你问问,不过我不保证他一定同意。”
杨嘉喜出望外,“行,行行行,等你好消息啊。”
孟乘风得知要庆贺新车,眉头一皱,“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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