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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
“好久不见，小初。”
慕渊脸上的笑如清风明月般，可以看出他此时心情是极好的。
“你是不是少说了两个字？”
这么久没见慕渊还是一如既往。
不过！什么小初，先生这两个字去哪了？
“哦，是少了两个字。”
慕渊听到以初提醒，脸上一副了然的样子，又补充了一句。
“好久不见，甚念小初。”
慕渊说完脸上笑得更灿烂了。
“……”
好了，慕渊在鸿德书院只是言行举止，有点不尊师重道喜欢作弄她，可还是会尊称她一声小初先生。
如今，虽然慕渊离开鸿德书院言行举止，对她也是如在鸿德书院一样，但是现在却连小初先生也不叫，直接就叫小初了。
罢了罢了，不跟他计较，一个称谓而已。
“小初可总算是舍得来我这林钟城了，真是让我好等。”
“所以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守株待兔的？”
“你从堇欣那溜走后一年。”
“行呀，从那时候等到现在？”
“这可不，所以才说小初真是让我好等，小初就不打算补偿一下我？”
“与我何干，我可没让你等。”
“那补偿就是小初和我跳朦胧舞好了。”
慕渊没管以初自说自话地决定下来。
“不好，走了。”
跳什么朦胧舞，不跳！
慕渊也是真的闲得很，居然守株待兔了这么久，她一来到林钟城就被逮着了。
“小初走哪去？建鸿德书院？”
“嗯。”
“不让。”
“什么？”
“不让你在林钟城建鸿德书院。”
“如果我偏要建呢？”
“那小初建一座我就拆一座。”
“若是我与你跳那朦胧舞，是否就让我在林钟城建鸿德书院了？”
“自然。”
“在哪跳？”
“巳宗。”
以初最终还是妥协，跟着慕渊去了巳宗。
两人来到巳宗大堂，慕渊施了个法术，本来宽敞明亮的大堂，瞬间就变得光线暗淡，响起了柔和的曲乐，让人有一种迷离恍惚的感觉。
柔和的曲乐终了，朦胧舞曲乐响起。
以初和慕渊的脚步轻缓移动。
“小初为何不看我？可是不敢？”
“嗯，不敢。”
“哦，小初不按这朦胧舞的动作来，那小初建鸿德书院的时候，我是不是也可不按小初的意愿来？”
“嘿！哪没按动作来了？”
“眼睛。”
“行！”
以初往慕渊眼睛看去，原以为会对上一双平静如水的瑞凤眼，没成想此时却是对上了一双澄澈的眼眸，清亮明洁，像水一样，没有杂质，让人动心。
四目相对，两人的脸上都泛起了红晕。
以初瞬间就回想起在玉阳坊两人对视的情景。
尽管那时脸上已经红得不像样，但两人脸上都有戴着面具倒不必担心被看到难为情，可如今脸上却是没有任何掩饰让人一览无余。
虽然做好了准备，但是当真对上了，慕渊感觉自己现在如同置身于烈焰中的人。
那时的灼热感，现在又再次源源不断涌向他身体的每一处，让他觉得自己是被人施了明火术，不然身体又怎会像是被火烧一样热。
两人掌心触之即离，慕渊手心传来的灼热感一瞬即逝，可这灼热感却一直停留在以初的手心久久不能消散，仿佛两人的掌心还是触碰在一起般。
交叉轻转，退进相望，等以初快忘了停留在手心的灼热感时，却迎来了双手交握。
那股灼热感又从慕渊的手心一阵阵传来，这次不止是停留在手心，连同身体各处都能感觉到，让本来就热的以初恰似火上浇油般。
跳动时两人交握的手，轻微摩擦着，指尖略带着指甲的硬度轻碰手背，骨节分明，手指颀长。
不知是久握或是其他原因，手心开始出汗，两人的手却还是没有分开，只是微分开一点依然交握跳着舞。
一曲舞毕，两人面红耳赤相对无言。
不知过了多久，慕渊出声打破了这难以言说的一幕，大堂也恢复回本来宽敞明亮的样子。
“小初。”
慕渊轻唤一声后，手朝以初的脸伸去。
“哎！想干什么？”
以初一掌把慕渊伸过来的手拍掉。
“想看小初笑。”
慕渊眼神清澈的看着以初说道。
“别想了。”
慕渊这副模样和说出口的语气，居然让人感觉有点无辜？不不不，肯定是她感觉出了问题，果然。
“我不想，那小初笑给我看。”
慕渊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
“那你还是想着吧。”
指望她笑还不如他自己幻想出来。
“小初笑起来那么好看，为何不笑？”
“笑起来好看就一定要笑吗？我想笑就笑，不想笑就不笑。难道就只准许你按自己的想法如何自在如何来？”
“许。倒是没想到小初会把我说的话记得一字不落。”
“觉得你说得好便记下了。好了，现在朦胧舞已经跟你跳了，记住答应我的事，我走了。”
“小初就这么急着走？”
“小初，我还有事要问你。”
“小初先生。”
任慕渊怎么说以初都没有理会，继续头也不回的走着，直到慕渊叫了一声小初先生，以初这才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何事？”
嗯，还是叫她小初先生听着顺耳，早这样不就好了，尽说些没用的。
“我想问为何与你四目相对时，还有碰到你时，我的身体会如被火烧一样热？”
“你这可能是思春。”
“何为思春？”
“思慕异性。”
“若是如此，那小初就是思慕我了？”
“咳！”
“我能感觉出小初与我四目相对时，还有碰到我时，也是与我所说这样，若我是思慕异性，那小初也是如此，我思慕小初，小初亦思慕我。”
“不！虽然你这样的确是和那思春一般，但像你这样的，其实还有另外一种可能，你是不是就只对我如此过，还没对其她女子试过如此？”
“我只对小初感兴趣，自然是只对你如此。”
“这就对了！你不是还对俊哲感兴趣的吗？指不定你对他如此，也同样会出现你所说的那样。”
“是吗？”
“是呀！不信你可以去找俊哲试试看不就知道了，现在时间还早，你快去找他试试就知道了，我就先走了。”
“也是，我现在去找俊哲，等试完了就知道是不是真如小初所说的那样，小初现在先走也无妨，我回来再去找你就是了。”
等慕渊走后，以初也赶紧离开了巳宗。
还想回来找她？慕渊这几百年都别想能再见着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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