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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端主义者
我就这么极端的想着,极端的行径,极端的性格……
最终还是我心底的好奇战胜了一切,我敲响了校长室的门。
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是我第一次主动去找邓布利多教授,显然这位教授也是有些惊讶。
“是有什么问题想问我吗?纳斯蒂亚。”他示意我坐下。
我不知道邓布利多教授会不会看穿我所犯下的罪恶,于是我只好尽力的伪装自己,然后问出了自己此行的疑问:“教授,每一位来到霍格沃茨的巫师都会被登记吗?”
我低下头,“我想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
邓布利多教授像是早就知道我会这么问了一样,他把一张字少的可怜的羊皮纸推到我面前,我看着上面写着的:Divinity。
[神明]?
这么寥寥几个字,却也不能解答我心中的疑问,到底是多狂妄的家族,竟然自命名为[神明]。
“德梵奈特?”我把这几个字母反复咀嚼,却觉品不出半分神明的意味,只隐隐的想到恶魔,“这就是我原本的姓氏吗?”
我念着这串发音古怪的姓氏,却觉得有些不太真实。
“他们是巫师吗?”我问邓布利多教授。
后者摇摇头:“我的确有听说过这个有些古怪的家族。”他隐晦的说:“但是很遗憾,霍格沃茨历史的入学名单上没有一个是姓这个姓氏的。”
“我想去见见他们。”我轻轻的说:“您知道他们现在在哪吗?”
……
乌洛波洛斯曾经给我的提示够多了,我一边走,一边想象着我的长辈们会是怎么样的,邓布利多教授告诉我,这个家族并不在巫师届,但是我大概也已经知道答案了,我看着城堡走廊的地面,它们从我眼前飞速掠过。
这几天来,我的那一部分灵魂倒也还算安分,至少没有来时不时的扰乱我的精神状态。
我不知道里德尔这几天究竟在做些什么,他总是喜欢给那些单纯的纯血们编织着一个又一个的谎言,偏偏又找不出那些谎言的漏洞,以至于它看上去像是真实的。
我甚至偶尔能够看到他眼底划过的一丝红光。
看来他也快和我一样要装不下去了,粉饰太平到底还是太难了。
他这样往往会让我想起某个落榜的德国美术生,不过我转念一想,二者之间确实是有某些相似之处的。
当然也是有好事发生的,比如威尔米娜·塔夫特女士给我写了回信,或许这应该是这一学期发生的唯一一件好事了。
孤军奋战是有些难度的,我叹了一口气,然后放飞了猫头鹰,这次它竟然恐惧的连猫头鹰粮都没来得及吃——好像我下了毒一样。
这可怜的邮差急急忙忙的拍打着翅膀,已经迫不及待的从我的手下飞走。
就好像大部分的食死徒,他们也像那种猫头鹰一样——我以为我只是一个麻瓜出身的普通巫师。
当然,这是一种讽刺的说法,不过我的确有些不理解为什么会有人恐惧我,但我也对这种态度略有满意。
关于猫头鹰粮,我只觉得有些可惜,毕竟这是现在市面上最贵的猫头鹰粮了,我敢发誓:马尔福家的猫头鹰粮也绝对是这样的。
而那袋失去了价值的猫头鹰粮则被我丢进了壁炉,然后在火焰中化为灰烬。
它已经没用了,不是吗?谁也不需要它,那么这就算是可以丢弃了的。
“你一直都这么极端吗?”阿尔法德看着那摊黑色的粉末。
我看了他一会,却不想再和以前一样去辩解着什么,我到宁愿自己这么极端。于是我念出一个咒语,那堆可怜的灰烬就这样飞散在了上空,然后消失。
很好,挫骨扬灰了。
我的心中也罕见的出现了一种满足感,可随之而来的则是自我厌弃。
好像那些完整的东西被毁灭,才能够安慰我这个不完整的灵魂。
“你是食死徒吗?”阿尔法德问我。
我把左手手臂的袖子撩起,干干净净的。但有些东西却不仅仅是这一个简单的标记就能说清的,阿尔法德恐怕也这么认为。
包括后来的我,也从来没用改变过这样的想法。
只是很多年后,当有人问我这个问题时,或许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我的回答却与如今截然不同。
里德尔已经在等待着毕业了,他在一间空旷的教室里告诉他的食死徒们,他毕业后会去霍格沃茨当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且已经向学校申请了。
我能说什么呢?当然也是和那些人们一起恭喜他。
这次的聚会却好像与往日不同,来的都是些食死徒的核心人物,或者说——都是纯血。
我低估了里德尔对血统的狂热追求,就好像我们人对于狗的血统也是比较在意的,谁也不想养个杂种。
我坐在角落里,也觉得有些无聊了,因为我好像是这些小狗们当中唯一一个人,排除了里德尔,因为我认为他已经要成为神——经病了。
即使我不想引起他们的注意,可总有人喜欢在我面前找死。小莱斯特兰奇先生和他的父亲一样都不太识相。
“肮脏的泥巴种!”他是这么说的。
我不是没有被人质疑过血统,只不过我以往不会太在乎,但是现在大概是切片的缘故,导致我变得越来越易怒。
或许是小莱斯特兰奇先生刚刚考完O·W·L的考试,就觉得万事大吉了,使他想要侮辱我的血统。
忽然,叫喊着肮脏词汇的莱斯特兰奇忽然停了下来,他的嘴像是被什么东西黏在一起了一样,一道钻心剜骨打在他身上,里德尔放下魔杖,人群自动为他让开一条道路。
他走到我旁边,“我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这是对我倒在地上的学弟说的。
真可惜,我想着我曾经在这里藏的猫头鹰粮,看来它们是派不上用处了,那堆昂贵的废品要进壁炉了。
刚刚从钻心剜骨咒中缓过来的莱斯特兰奇又从地上爬起来,忍着不可饶恕咒的后遗症,讨好着我。
“你和你父亲真像。”我说。当年你的父亲也是这样因为一个小小的钻心剜骨然后把我这个你们口中的麻瓜种像是祖宗一样的供着。
小莱斯特兰奇显然有些不明所以,不过这不影响他想当条摇尾乞怜的小狗。
等时间差不多了,这群小狗们就被允许去享用午餐了,空教室里就只剩下我和里德尔两个人了。
他的目光在我的脸上转了一圈,然后说:“圣诞节的时候布莱克要举行一场宴会。”
“——为了迎接他们的王。”
“作为我的女伴,你必须到场。”
我靠在旁边的一个桌子上,目光看向某一侧,很遗憾,我大概又要欺骗了,欺骗的话到嘴边,我又有些觉得腻了。
“很抱歉。”我摇摇头:“我大概无法到场了。”
虽然被拒绝了,但毕竟是伏地魔,他到底还是还是算平静,不过脸色却愈发的阴沉,他抿了抿嘴唇,像是在努力遏制着暴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的语气里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我也觉得有些烦躁了,我的脑海中出现了一张张的塔罗牌,一张名为[世界]的逆位塔罗牌就怎么横在我面前。
世界代表着宇宙的重点,四方是狮子、飞鹰、天使和神牛,月桂花环中翩翩起舞的少女被倒置,她拿着一把钥匙正在为步入世界的人喝彩,又或是一种召唤。
那是无法完美的,一段过往的结束。那是悲观的态度,丑恶的感情,以及无法挽回的局势。它代表着不完美的结局,残缺的,但又模棱两可的。
世界是一张圆满的牌,但事物愈是圆满就愈容易有磕碰,从而改变“世界”。
我当然不可能在圣诞节和里德尔去格里莫广场12号了,毕竟我等待了那么久,就为了圣诞节的时候去做一件重要的事情。
我未免也对里德尔有着些虚假的怜悯,“训狗不是这样训的。”我直言不讳,“
你想当被精心呵护的玫瑰花还是甘愿被驯服的狐狸?
[都不想]
事实是:里德尔不是故事中的小王子,我也不是独一无二的玫瑰,更不是心甘情愿的狐狸。
生活不是那些甜蜜的罗曼史,我们不能期待有人会真的爱上你,我一直觉得,喜欢或爱,倒是比其他的什么情感更能够骗的过我,就好像一个没有见过花的人,你指着一棵树说那是花,那人也就相信了。
当然,只是举个例子,前提是那总得演了像一点,总得骗过我——对比目前看起来还算人模狗样的里德尔。
诚然,我无意与里德尔争夺黑魔王的位置,毕竟我不想再引起邓布利多教授的注意,我更希望他认为我和里德尔是不一样的人,且对于我的评价是:纳斯蒂亚是具有“爱”这种情感的人。
既然如此,那么我或许也要表现的让自己是有“爱”等情感的。
至于这玩意有多少是真的那恐怕也就我自己清楚了。
我在很久以前就说过,人类的任何感情都是可以装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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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她希望在邓布利多眼中自己和里德尔是不一样的人,从而来降低一点对于她的怀疑,觉得她还算有的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