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立松梢月

作者:曾小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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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五卷


      绮王府。
      华鼎衡拱手道,“王爷!”
      纪无佲,“此次本王招你来,是想让你帮办个事。”
      华鼎衡,“王爷,您尽管吩咐,在下一定鼎力相助!”
      纪无佲,“查出救济粮被劫一事的幕后者。”
      华鼎衡信心十足,“没问题,包我身上!”
      纪无佲,“本王也没有什么可奖赏你的,送郧阳一家门店给你,如何?”
      华鼎衡,“郧阳?”
      纪无佲,“是的,那地,免税三年,酒,尽管卖!”
      华鼎衡乐了,“那就先谢过王爷了,呵呵!”
      纪无佲,“哎,不必客气,本王看好你,这次你和他一同前去。”说着示意了前边的上官正。
      华鼎衡看了下上官正,他记得之前在绮王的生辰宴见过,不过他们之间没有交流。
      华鼎衡拱手道,“见过见过,有礼!”
      上官正拱手道,“多多指教!”

      杰逊茶楼一包房里来了四五个特殊的客人。
      利夫人一进包房门,见了人很惊讶,想转身要走。

      “你给我站住!”
      一老爷子怒气冲冲起身喊道。

      利夫人被这一喊声定在了原地。

      那位老爷走向利夫人跟前,“你是不是永远不认我这个爹了?”
      利夫人没回应,脸上似乎有那么一股固执。
      那老爷子急了,双手抓住了她的臂膀猛摇晃,“你是不是永远不认我这个爹了,啊?!”越说越恼怒,“是不是永远不认我了?!”

      利夫人头上的簪子快要被恍掉。

      后边那几个人快步上前制止扶住了那位老爷,一男劝到,“哎呀老爷您消消气,消消气!”
      “咱们可以跟大小姐好好说话的。”
      老爷子气得直抹额头上的汗,右手有些抖了,也不知是擦汗还是擦泪。

      劝话的男的是老爷的管家,他上前对利夫人说道,“小姐,老爷快过六十大寿,这么多年了,老爷想你,就是希望您会看看他…”

      这时看店的马掌柜急匆匆跑了进来,他神色慌张,“夫人,酒庄订的那批酒那边出了状况,你赶紧过去看看!”
      利夫人表示有些惊讶,马掌柜说完立即与利夫人快步走出了房门,在场的人看着觉得似乎情紧急况也不好意拦住他们。

      马掌柜和利夫人往后边戏堂那边走去了,在前台忙着的利万佳没有留意发生了什么事情,更不知在包房里那位老爷是她外祖父。

      马掌柜,“夫人,您最好还是先回避下,老爷这脾气,我看谁都招架不住!”
      利夫人愣道,“你怎得知他是我爹?”
      马掌柜,“发现氛围不妙,过来偷听到的,嘿嘿!”
      利夫人,“算你反应快!”“等会儿给他们备上饭菜。”
      马掌柜立即应道,“好的,夫人!”

      马掌柜回到了那间包房里,他客气道,“各位亲家,招待不周,真是不好意思,我们夫人也有事宜要去处理,大家一路来到沧州城,舟车劳顿,也不能饿着,先喝些茶水,稍歇息,我吩咐了厨子给你们准备丰盛的饭菜,嘻嘻!”说着让身边一小伙计把茶水拿过去,放到了桌上。
      老爷子气还在头上,懒得说话,管家礼貌道,“掌柜,就有劳您了!”
      马掌柜笑盈盈道,“哎,都是自家人,不必客气!”

      华鼎衡和上官正去了河间府的地下冰窖,那里存放着那具被西门达逮到的蒙面人的遗体,这是他们唯一查案的线索了。
      华鼎衡翻了翻遗体的上身衣服,看里面身上有没有记号,翻了全身,最后没有找到。他拿起旁边那把长刀,仔细查看。
      上官正告诉他此刀能砍断普通的长剑。
      华鼎衡想了想,这种刀,一般的铁匠铺造不出来。
      上官正问,“你想到了什么线索?”
      华鼎衡,“得去一趟晋州。”

      利夫人站在二楼的一处房间的窗边,看着他爹的马车缓缓向城门方向驶去,他爹的马车有些陈旧了,车身有些位置还掉了漆,背影似乎有些落寞,她看着内心若有所触动。
      马掌柜进来了,“夫人,老爷给送来了三百旦大米,就放在粮房处,我先去忙活了。”通知完便走了出去。
      利夫人去了粮房,用麻袋装着的六袋大米稳稳地坐在角落里,袋口用麻绳死死的绑着,装米的麻袋她记得,跟集市里的不一样,自家的袋子颜色深些。

      她夫人想起了她十多年前离家出走的情景…

      那年,利夫人遇上了气质出尘的段朗辅就决定非他不嫁,他爹死都不同意,他爹认为,段朗辅是金山寨的人,金山寨就一地痞流氓,嫁给流氓他是极力反对的,可是利夫人是个固执的女子,他爹怎么也关不住她,最后利夫人背上包袱,独自奔金山寨去了,之后一直没有和家里联系。

      利夫人眼圈红了,她爹得知北边旱灾,担心自己没有米吃,把米送了过来,其实沧州并不缺米,她爹在老家德州不知情。她爹得知自己在沧州开茶楼,这么多年了,原来她爹一直在打听自己的消息。

      利夫人解开紧紧绑着袋口的麻绳,用手掏了掏,那些大米还有些温度,她忍不住抽泣了起来,十多年过去了,她终于明白,她爹还是放不下她。他爹是小地主,能存这么多米不容易,而利夫人在沧州做生意已是大户,他爹没看出来,他爹只知道她在做茶楼小本生意。

      利夫人偷偷哭了好久,最后拭去眼角的泪水,她想,也许,该安排和孩子回趟德州了。

      晋州金铁士铺子里。
      芈老板,“哟,华老板,好久不见!”
      华鼎衡,“好久不见!”
      芈老板,“听闻华老板的五粮液香气浓郁,尾净余长,怎不见得把门店开到晋州这边来,好让我芈某也有口福可享啊,呵呵!”
      华鼎衡,“过奖了过奖了,计划中,呵呵!”“改日回沧州,我定托人给您送来几坛!”
      芈老板,“呵,那就先多谢华老板了!”
      华鼎衡,“不必客气!”
      芈老板,“旁边这位是…?”
      华鼎衡,“哦,这位是沧州知州的长子,上官正。”
      上官正,“有礼!”
      芈老板,“有礼!”

      三人店内坐了下来,华鼎衡说道,“我们这次来晋州,就是想跟您打探一事。”说着拿出了那把长刀。
      接着他问道,“芈老板,您可曾见过这种长刀?”“这刀,锋利坚硬,能把普通的剑砍断!”
      芈老板听到后面那句,他就知了这长刀的出处。
      芈老板,“您说到此刀能把普通的剑砍断,我就知道它出自哪里了。”
      华鼎衡立即问,“哪里?”
      芈老板,“深州即墨家!”

      同行肯定认识自己的竞争对手。

      华鼎衡想不通,“能造出如此极好的长刀,为何这家族在江湖上却少有耳闻?”
      芈老板,“即墨家族在他们老一辈时期就比较有名气,后来不知什么原因隐退了。”
      “我年轻的时候就在他们还焰门做过打铁匠,一直想在里边学到这铸剑的精髓,可惜待了好多年都没学到。”
      “即墨家对冶炼技术保密得极好,不传外人,最后我只得知,这种刀,在冶炼过程中,加入了一种特殊的砂石,才将此刀做得比普通的剑还要坚硬锋利!”
      “还焰门制作的刀剑堪称兵器行里的高级定制,普通人的单子,他们一般不会接。”
      “官府的单子更不接!”
      华鼎衡听后愣了,“奇怪,官府的订单一般都是大单,有财送上门为何不要?”
      芈老板,“这我就不晓得了,可能是前一辈的阁老跟官府的人结了怨吧。”

      上官正于是问,“那现在的阁主,是何人?”
      芈老板,“即墨绫阁主,就是阁老的长孙女。”
      上官正困惑,“为何是女子继承?”
      芈老板,“即墨家第十三代只有一个孙女出世,没有其他后人了。”
      上官正又问,“不接大单子,那即墨家靠什么去换银子谋生?”
      芈老板,“做铁铲锄头之类的农具,质量极好,在市面上有一席之地。”
      “原来如此…”

      西门韵和嫂嫂满接霞去河间府地牢见了她爹和哥哥,西门韵看见她爹戴着沉重的脚链和手链很心疼,“爹,我们来看您了!”
      满接霞,“老爷,相公!”
      西门策严肃道,“哎呀你来这里做啥?”
      西门韵道,“爹我给你们带吃的,怕你们饿着了!”

      西门达见着满接霞就问,“局里情况如何了?”
      满接霞,“档口暂时停业,我和妹妹找关系去见了绮王,绮王说会亲手彻查此案,相公,我们一定能脱罪的!”
      西门策吃着送来的饭菜边问,“绮王肯帮我们?”
      满接霞,“是的老爷,上官公子也出手帮助绮王查案,我想,很快我们就能出去!”

      关键时刻,还得靠自己夫人想办法找关系,西门达看着满接霞,心里又愧疚又安慰,他忽然觉得自己很幸运,取了个聪明的女子。

      上官正和华鼎衡牵着马向城门走去,他们要回趟沧州。
      上官正问,“华公子,您是如何认识芈老板的,而且这般熟?”
      华鼎衡,“我舅父是将军,在定州带几千兵,私底下跟他定过些兵器,往来久了就熟了。”
      上官正,“那为何我们不直接去还焰门,打听这刀的买主?”
      华鼎衡,“芈老板不是说了吗,还焰门一般不接待普通人,我们在江湖上,没什么特殊身份,加上你属于官家的人,直接前去,只会被赶出来。”
      “最好是回趟沧州,先跟王爷商量对策。”
      上官正想想,也觉得合理。

      华鼎衡和上官正快马回到了沧州。

      华鼎衡,“王爷!”
      上官正,“王爷!”
      纪无佲问他们,“线索查得如何?”
      华鼎衡,“我们只查到了此刀的制造商。”
      纪无佲道,“遇到了什么难题?”
      华鼎衡,“我们打听到了此刀出自深州的还焰门,即墨家族,还焰门曾经是江湖上最有名的铁匠世家。”
      “通过继续打听,了解到还焰门不接待一般客人,所以我们不好登门。”
      纪无佲看着华鼎衡,问,“你可想出了什么良策?”
      华鼎衡,“王爷,要不我们以您的名义,上门定制把剑,从中与他们阁主交涉,想办法套出话来?”
      “就算套不出话来,我们也要想办法,待在还焰门一段时间,偷偷查出他们的订单账本来,找出此刀买家!”
      纪无佲深思了一下,“主意倒是可以。”
      他想到了张鹤姿那把锋利无比的震山剑,有可能就是出自他们口中所说的还焰门。
      纪无佲最后道,“这么好的材质,本王也正有意定制一把长剑…”

      按计划进行,华鼎衡和上官正快马到了深州,找到了还焰门。
      内卫,“阁主,有人来访!”
      一个胖女人的声音,“什么人物?”
      内卫回道,“说是绮王府的人。”
      胖女人,“绮王!”
      她的声音忽然听起来很兴奋。
      胖女人,“叫他们先在前堂坐坐,等会儿我就过来!”
      内卫,“是,阁主!”

      丫鬟在帮梳头发,“阁主,来的又不是绮王,您何必打扮得如此花枝招展?”
      即墨绫,“那也要把我的美展现出来,本阁主长得这么可爱,他们回去了肯定跟绮王提到我,呵呵!”
      丫鬟,“…”
      丫鬟,“阁主,等会儿您还要与绮王的人谈话,不能再吃韭菜包了。”
      即墨绫用舌头舔了舔门牙,“等下你去拿杯茶水来,我漱漱口。”
      丫鬟,“好的,阁主。”

      华鼎衡和上官正在还焰门前堂没有坐着,他们看着大堂周围,观察着里面的
      一桌一凳和墙上的字画。
      这时从正堂座后边缓缓走出来了人,透过层层门帘,隐约看出正主女子头饰的华丽。
      华鼎衡和上官正想,即墨阁主该不会是个极美又智慧的高贵女子吧。

      女子刚露出了脸,华鼎衡和上官正有些哑然,不过出于礼貌,他们还是行了礼。
      华鼎衡,“见过阁主!”
      上官正,“见过阁主!”
      华鼎衡,“在下华鼎衡!”
      上官正,“在下上官正!”
      即墨绫,“两位不必鞠礼,唤我绫姐就行,嘿嘿,请坐!”
      即墨绫热情道,“两位贵人,敢问,绮王托两位前来,所为何事?”
      华鼎衡,“我们绮王主要是想在还焰门定制一把长剑,顺便与阁主打听一些事情。”

      上官正心里微微紧张怔了一下。

      即墨绫严肃起来,“打听事情,何事?”
      华鼎衡,“就是找这把长刀的主人。”说着拿出了长刀,双手呈了上去。
      即墨绫回忆了一番,“这刀我记得,十多年前在我们还焰门烧制的!”
      华鼎衡,“!”“阁主记忆真是好,嘿嘿!”
      即墨绫听到夸赞笑了,“当年我才十二来岁,是我爹接待的买主。”
      华鼎衡,“那您可还记得这买主贵姓芳名?”
      即墨绫说道,“我们作为商家,从不过问客户姓名,不问出处,这是行道。我只记得当时我爹称他彭老板。”

      上官正问,“那彭老板当时定制了多少把这样的长刀?”
      即墨绫,“上百,具体我就不清楚了,当时彭老板安排了好多个人手把装箱的长刀抬走的。”她又想了想,“我记得,当时他的手下还呼他…堂主,对,堂主!”

      “不过…,你们王爷是如何寻得这把长刀的?”

      即墨绫忽然这么一问,华鼎衡和上官正忽然惊讶地对视了一眼。

      华鼎衡急中生智道,“因为一次偶然,这把刀的主人曾经救过我们王爷,他留下此刀后就离开了,我们王爷一直在寻这位恩人。”
      即墨绫恍悟,“哦,原来这样…”

      华鼎衡听到“堂主”,他想到了一个人,为了避免对方怀疑,他开始转移话题,“绫姐,我们也是通过这把质量极好的长刀打听到您这出处的,想问,还焰门一直拒绝接官府的单子,这是为何?”
      即墨绫,“呀,这也是我爷爷那辈留下来的指令了,我也曾询问过我爹,我爹说,官府的生意不好做,弄不好还把自己赔进去,赔得倾家荡产,我这么说,你们不会介意吧,嘿嘿。”
      华鼎衡,“绫姐您放心,我们和王爷不是那么小心眼之人!”
      “我们都是新一代的人,眼界和心胸更开阔,谈吐更直白,做人更真实,哪里会把上一辈的恩怨放心上,嘻嘻。”
      即墨绫看着对方如此豁达,笑了,“我爹生前跟我说过一事,爷爷曾经接过官府一批兵器的单子,就因为交货延期了十日,官府就没给钱,最后兵器拿走了,还跟我们索要赔偿,理由是,交货延期误了边关的战事!”说完脸上开始有怨气。
      她接着道,“后来经过很长时间协商,终于谈妥,赔偿免去了,那批货,我们不收钱,当做是赔偿。”
      “我们即墨家,白白付出了血汗,经历那件事之后,爷爷就给我们族里后人下了死令,不再接官府的单子!”
      华鼎衡道,“我华某有个疑问,当年,官府的人来还焰门定这批货,不是按还焰门给出的协议章程走的吗?”
      即墨绫想了想,“是按我方协议走的,不过,官府在我方协议中添加了几条要求,我爷爷没有细细留意,才导致了这亏本的局!”
      华鼎衡,“那相当于,买家在你们还焰门订货,还拿出自己拟的合同给你们签!”
      即墨绫似乎被提醒了,“呃对!华公子您说的太对了!”
      华鼎衡,“想必当时来定这批货的负责人,应该是个黑手党,税局给支出的那批兵器的银两,落到他的荷包里了!”
      即墨绫听着,内心愤愤不平,她想,这么多年过去了,经手这些事宜的人早已入土,追踪起来也是没有希望的了。
      华鼎衡,“那日后还焰宫一定不能让买家改协议,提任何要求都不行,看样品满意就做,那些想在协议里添加入文字的,都有诈!”
      即墨绫认同道,“嗯,华公子所言极是!”

      华鼎衡,“可是到了我们这代人,做起事来也不便,绫姐您看,上官公子,他爹是沧州知州,哪日到他接任位置了,想在您贵处定批兵器,岂不是也被拒绝,那不是把上官公子逼得为难,伤心得偷偷在角落里哭泣?”
      即墨绫被这一假设逗乐了,“啊呵呵呵呵!”
      华鼎衡,“人总是有情感的,人与人之间,都会产生关系,不能因为祖宗那辈的恩怨,阻碍了我们孙辈的男和女自由相恋,您说对吧?”
      即墨绫又被乐了,“哈哈哈哈!”
      上官正也被这一比喻说词逗笑了。

      华鼎衡,“我们王爷也说了,这么好的材质,一定要定制一把,您看,我们绮王多稀罕还焰门做出来的东西!”
      “跟你说,其实我们王爷根本不会弄剑,他是想定制一把,拿来盛放在自己的书房里,作为宝贝供观赏,陶冶乐趣!”
      即墨绫听到此述,有些受宠若惊,她问道,“请问,绮王要定制的剑,绘图拿来了吗?”
      华鼎衡转头给了个眼神,上官正把放置身后的画卷拿了出来。

      即墨绫令旁边的丫鬟小心翼翼展开画卷,里面画了剑身和剑鞘,外观构思得极显英气。

      “无冥剑?”

      上官正,“是的,此剑是我们王爷聘请最优秀的画师按照他的要求描绘出来的。”
      华鼎衡问,“绫姐,像这种在您这高级定制的宝剑,价格如何?”
      即墨绫,“一般,都是一万到三万两不等,就看买主对剑的要求是何种程度。”
      “烧制时间越长,雕琢越细致,品质越高,价格就更高。”
      “在我们这,有的剑炼制长达十年的都有!”
      华鼎衡看了看上官正,问,“那您看,我们绮王的这把剑,做成要多长时日?”
      即墨绫估量了一下,“嗯,这剑形雕琢方面不是很多,主要是剑身,也要半年的时间!”
      华鼎衡和上官正听着,感觉时间过长。
      即墨绫道,“不过既然是绮王的剑,我可以安排充足人手,不停冶炼,连夜打磨,再费些功夫,将时日缩短到两三个月。”

      上官正递上了一盒子,里面放了十枚金子,是一千两黄金,“这是给的定金。”
      即墨绫看了看金子,她说道,“哎,金子我就不收了,此剑,本座愿意送给绮王,呵呵!”
      华鼎衡立马拒绝,“哎绫姐,您不收哪行?我们王爷最看重的就是还焰门的实力,好物肯定有属于它的价值,钱您先收着,您对造剑如此用心,这番美意就是对我们绮王最好的馈赠,我们王爷一定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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