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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巧的事
“那栗贵人呢,还有,我不相信晋嫔一人能想出这样精细的法子来,那个紫陶又是谁做的。”婳懿始终不依不饶,就是不愿意轻易放过了她们。
婳懿一挥手,将晋嫔的穴道解开,“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
如此,也是为了让晋嫔抓住机会,以免自己受到苦楚,只是她愿不愿意说出实话来,就得看她自己了,“臣妾还能说什么,反正你也是不会轻易相信我的,哈哈,如今你深受皇恩,等到来日年华老去,我倒要看看皇上还会不会这般宠你。从前张贵妃便是如你这般得宠,现在骤然宠幸不如从前,早晚有一天你也会如此!”
晋嫔这话倒是让婳懿想起了千年前的事情,那件事情,是她一生之痛。自己的丈夫渐渐远离,心中是何其的悲凉,这样的感觉婳懿不是不知道,只是她就是不甘心再一次的错过了他。
皇上见婳懿沉默,生怕她会将晋嫔的话放在心上,他也知道他的生母从前就是失宠,那日子有多难过,他是自幼就看在眼里,“朕和婳妃的事情哪能轮到你多嘴,徐坚,将她拖出去。”
他这是担心了,婳懿若是真的将晋嫔说的放在心上,那皇上还不得气疯。兼廉一脸看好戏的瞧着,欲言又止的模样正好被皇上瞧见,这件事情他已经放在心上,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话说,这件事情还真是奇怪呢,栗贵人你说说其中可有什么不妥呢。”婳懿这样不依不饶的,令皇后有些担忧,更是担心皇上会为了哄着婳懿高兴,这一来二去就真的又去寻了这件事情的真凶,那才是不好。
栗贵人一时缄口,不知为何婳懿突然要将这件事情又提了一遍,见她没有开口,兼廉便与婳懿心有灵犀的说道,“还能有什么不妥,坏事做尽了自然是会露出马脚来,我说你就是太跋扈了些,也是不知皇兄这般温和之人怎么会宠信于你,看看人家张贵妃,那是多么的惹人怜。”
“哟,瞧你这意思是在可怜她了。”婳懿笑着打趣兼廉,她心中暗暗有个想法,这事情得让个有身份的人来做才行。
兼廉可是不愿意与皇上的女人传出些什么,更是不愿意让人传出谣言,当时昭淑妃就拿着自己和婳懿的事情造谣,可是将他给害惨了,“一个愚蠢到拿东西去宫外卖的女人,不值得本王可怜。”
简单的一句话就让栗贵人脸上无光,由此可见,栗贵人经此一事后,怕是皇上也不会再多宠幸于她,算是遭到报应了吧。
几经调侃后,皇上想着婳懿也是该休息,便让皇后和栗贵人先退下,也格外开恩让兼廉今日就宿在宫中。
第二日,皇上早早起来,见着婳懿还在睡觉,看她昨夜没有闹也没有多说,反倒是安静的出奇,这让他心中有些不安,一点儿也不像是她以往的性子,就这样安静的在他怀中睡着。
等到皇上离去后,婳懿才缓缓睁开双眼,唤来晓峰,走到书桌前白纸写上一句话交与晓峰,让它给睿亲王送去。
早朝后,皇上与睿亲王还有兼廉、纪风在养心殿商议事宜。
“本王今日才听说,婳懿在宫中受到谋害。”正在商议事情的时候,睿亲王冷不丁的讲出这件事情。
纪风也是今早就听说这件事情,脑海中想着就婳懿那样的女人,还能在宫中受到毒手,说是杜若还情有可原些。感叹到宫中的女人若是将心思放在朝堂上,怕是没几人能够与之匹敌了。
“婳懿美人怎么了?皇兄,今早上兼廉就说昨夜没有睡好,可是宫中发生了什么事情。”泓晞停下手中正在记载事宜的动作,一听到跟婳懿有关,连自己该做的事情都给忘了。
皇上看着面前的几人,都是婳懿的心腹,想着自己的江山还真是与婳懿息息相关,那个女人的本事不光是能自己为她着迷,还能让这些个王公贵子替她说话,看来宫中是有人要倒霉了。
“是朕的一时疏忽,才使得婳儿遭此一劫。”皇上心有愧疚的讲道,现在细细想来这件事情还真是后怕,险些他就要丢掉婳懿的性命,说起来,好像自己的记忆中也有这样一件事情,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女子昏倒在自己跟前,自己却无能为力......
“皇上是大意,宫中的人也是心细,想到用掺了麝香的紫陶放在婳懿的殿中,所幸发现及时,不然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情。”睿亲王缓缓开口道,不用问,他定是知道了翊坤宫发生的点点滴滴。
“王叔说的是,婳妃如今身怀龙裔,也是朕不够细心才使得她遭遇这样的事情,今后她宫中的一应用物朕都会让人仔细查看。这样的事情,断不能再发生。”皇上斩钉截的的说着,看得出来他对婳懿这件事情,心中是很自责的。
纪风就坐在兼廉的旁边,没有说话,也是想着毕竟是人家的家务事,他一个外人也是不好开口,就由得他们了。
“那紫陶的事情,本王也收到过一些,听闻是张大人提议的这件事情,也不知宫中贵妃知不知情。”睿亲王是知道紫陶的事情还没有得以解决,也不知她如今的身子到底是如何,现在婳懿怀着身孕还遭人算计,若是她出了事情怕是自己心中也会不安。
皇上脸上挂着一丝歉意,这事也的确是他大意,瞧睿亲王现在突然讲起这件事情,他也是明白,怕是婳懿同他传递的消息,“这件事情与张大人有什么联系?”
“哼,皇上是真的不知?本王还以为皇上是疼惜贵妃,不忍她受到责罚这才没有彻查此事。”睿亲王对皇上处理此事的手段十分的不满,若是换作是他来处理,必定会将晋嫔碎尸万段,涉及此事的嫔妃全部重罚。
此话一出,皇上没有表露任何不满,只是纪风在一旁强忍着笑意,心中想着皇上是活该,当初就跟他说过这样装作一副谦卑公子的样子,就是不妥,看吧,如今睿亲王就有了意见。
“婳儿中了朱砂和麝香一事,朕已经着人调查,晋嫔和栗贵人都受到处罚,王叔今早就收到消息,想来也是担心婳儿的身子。”这件事情皇上是吃亏的,本来就还漏洞颇多,奈何他是私心的想着婳懿的身子终究没有收到太大的伤害,这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处理。
“王叔,婳懿那身子跟铁打的一样,您啊就别太担心了,我昨日就在翊坤宫中瞧着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那晋嫔也是胆子大了些,竟敢谋害皇嗣。”兼廉瞧出了睿亲王今日是火药味颇足,皇上的性子他也算是了然几分,尤其是德太妃时常的叮嘱,不想让皇上觉得婳懿和睿亲王有所勾结,这才开口。
“本王始终不相信一个不得宠的嫔妃都敢这样,那其他得宠位分又高,家中得到皇上眷顾的嫔妃那还了得。”睿亲王是不依不饶,他就是不满皇上这样仁慈的手段,后宫都处理不宁,如何能治理好朝堂。
纪风斜眼看了下睿亲王,心中揣摩着他这一番话的涵义,也是提醒了他,那日庆功宴时有个人确实是该受到处罚,“皇上,臣以为睿亲王说的及对,皇嗣为大,若是宫中人人都如晋嫔那般,因为自己不得宠就加害有孕的嫔妃。再者,宫中的世家女子居多,未免日后外戚干政,皇上可不能过于仁慈了,譬如从前张贵妃就仗着自己母家得皇上抬举,都敢将污水泼到杜若长公主的身上,莫不是仗着皇上的缘故。”
皇上听完纪风讲的这话只是想笑,同时又有些好奇他怎么对杜若的事情这般上心,那日在庆功宴时突然提起宫中流言一事,又是对杜若百般的偏袒,这一件件偏宠的背后,怕是纪风终于动了凡心。
想到这里的皇上,心中有些了然,想起好像只有杜若平时和纪风说话时,他才和颜悦色几分,好歹也是自己的师叔,既如此,那自己何不帮他一把,“帝师与王叔言之有理,翊坤宫中紫陶一事朕就交由兼廉彻查。”
“皇上心中已有了断,那本王也就安心了些,只是宫中贵妃实在是难堪重任,好歹也是皇上的嫔妃,丢脸丢的也是皇室的颜面。”睿亲王说。
“唉,朕从前给她贵妃之位,也是因为她伺候朕时间最久,家父对朕也忠心耿耿。罢了,徐坚,传旨晓谕六宫,贵妃张氏,削贵妃之位,封为贤妃。”皇上这是终于将张氏贵妃之位废去,这样的旨意一旦传出宫中高兴的人必定会有诸多。
睿亲王对于皇上的旨意自然是高兴的,他一直就不满连婳懿都没有被封为贵妃,偏她这一个小家族,又无儿无女的女人能封赐为贵妃,凭的是什么他自然是知道,皇上既然要抬举张氏一族,那自己就帮着抬举他一回,“听闻皇上近来有意让张大人接受吏部尚书一职,本王是觉得养不教父之过,不如皇上再思虑三分,再下旨也不迟啊。”
“呵呵,王叔素来不大理会朝堂上的事情,这件事情本就是谣言,也不知是哪里传来。”想着皇上既然没有这样的心思是最好,睿亲王今日来养心殿的目的也算是达到。
至此,皇上的旨意很快就晓谕了六宫,等到传到贤妃耳边时,她气愤的在宫殿里打发脾气,还放肆的辱骂了婳懿,而她今日的举动,都被人给记下来,悄无声息的传到了婳懿的耳边。
“娘娘,您先忍着些,如今婳妃正当盛宠,连皇上都偏帮着她。”玉林一把抓住正在未央宫中砸东西的贤妃的手,皇上今日这旨意来的意外,突然就将张氏贵妃之位废去,现在她的地位不如从前,怎能让她恼恨。
“那晋嫔也是个废物,要放朱砂也不多些,怎么不将那个贱人直接害死。”贤妃将手中拿着的紫陶罐放下,这是个稀奇的好物,她再生气也断不能这样没有理智。
玉林接过贤妃手中的紫陶罐,轻轻放好后,似乎是想起了一事说道,“娘娘,奴婢听说皇上让廉亲王彻查婳妃宫中紫陶一事,这事与老爷有干系,您可得拿出主意来才行,不然若是被人查到,那老爷在朝中可就更加难过了。”
贤妃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婳懿先前闻到的麝香,竟然会和自己的父亲有关,那自己也不得不帮忙,“父亲如今在朝中越发不如从前那般,本宫也听说丞相是处处与父亲作对,也是,怪本宫不是皇后,不然也不至于如今落得如此的下场。”
玉林有些难过的看着贤妃,她是知道贤妃心中的苦楚,才刚刚做了贵妃才一年的时间,就因为旁人的一番话就能让皇上废了自己贵妃之位,“好在皇上还是宠娘娘,每日让内务府送来的东西都没有少呢,只是,娘娘如今没有子嗣而已,若是娘娘能给皇上诞下子嗣来,皇上必定会晋封娘娘的。”
贤妃闻言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想着玉林说的话也是有几分道理,自己这没有子嗣,贵妃的名号也是说被废就被废,丝毫没有一丝顾虑,“宫中人人都在背后笑话本宫,说本宫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哼,你去请徐太医过来,本宫要让他给本宫调配一剂最好的坐胎药。”
玉林也明白这是贤妃最大的痛处,若是等她也有了身孕,那她在宫中的地位岂不是更加的稳固。
后宫就是这样,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传得人尽皆知,徐熙在得知了皇上降位贤妃一事后,高兴的都合不拢嘴来。
婳懿在颐华居里坐着,听着这样的消息她没有一点笑意,绿歌见她面色有些不是很好,便问:“娘娘,您怎么了?”
“无妨,我的药熬好了没有。”婳懿冲绿歌安心的笑了笑,让她宽心。
“娘娘,昨日奴婢听徐坚说起皇后身边的锁芯,在到翊坤宫前曾去过玉和殿。”玉和殿正是容贵嫔住的地方,也是栗贵人住的地方。
婳懿对于绿歌说的这一个消息,并不觉得意外,而是十分从容的给晓峰喂养点心吃,她道:“栗贵人一直依附于皇后,话说背靠大树好乘凉,还真是一点毛病没有。”
苏兰是瞧不上栗贵人那巴结皇后的样子,满是不屑的说道:“哼,凭她是谁,皇后还不是看着她还有些用处,才肯帮着她罢了。娘娘,您昨日怎么不在皇上跟前说说,也提醒下皇上啊。”
“提醒什么?皇上是明眼人,何况,这件事情已经尘埃落定,我和孩子终究也是没有什么大碍,就算是有了证据可以证明栗贵人和皇后跟这件事脱不了干系,栗贵人好歹也是南弩国送来天朝的秀女,皇上就是要处置她,也要看看南弩国那边的面子不是。更别说是一国之母的皇后了。”听婳懿这样说起,苏兰点点头,算是明白了婳懿的用意,昨日皇后帮着栗贵人的事情,她们不是看不出来,何况就算是栗贵人真的要替她母亲治病,也正巧不巧的她的朱砂正好就被晋嫔身边的人给买到,天底下所有的巧合,不是缘分所致,那就是蓄谋已久。
此时翊坤宫上下,宫人们正忙忙碌碌的做着各自的事情,也是这时候,张怡领着一群宫人来到翊坤宫里。
“奴才给婳妃娘娘请安。”张怡来到颐华居里,对着婳懿狗腿儿的笑着请安,老实说,婳懿是有些不大喜欢看着他的,张怡是从前先帝在时,就做了二十年的内务府总管了,也是年纪有些大,尤其是一笑起来那眼睛几乎是眯成了一条缝,在有的就是他脸上满是皱纹,笑起来还真是有些恶心。
婳懿看了眼他,见他的身后跟着的奴才手中端着各种各样的金银珠宝还有衣裳,顿时也觉得他其实也没有那么的恶心了,便也笑着说道:“起来吧,这一大早的就来,是为了何事啊。”
“奴才奉了皇上的旨意,给娘娘送些个小玩意,还有这是东临国新进贡的绸缎,据说这是东临国新制成的暖锻,说是穿着啊,风都吹不进来,这暖锻难得,东临国一共就上贡了十二匹,除了太后和皇后宫里各有四匹,旁的都在娘娘这里了。”张怡说的那暖锻跟个稀世珍宝一样,婳懿只看了眼那些绸缎,花样倒是不错,只是他说什么一共十二匹,剩下的都在她这里,婳懿心中只想着张怡是拿她当三岁小孩吗?三四十二这样的算术,能有什么稀罕的。
“娘娘,这些绸缎真好看。”紫菱听说了张怡送来很多新鲜的玩意儿,她好奇便放下了手中的事情,进来看看皇上又送了什么好的给婳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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