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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闹剧
清歌刚刚和叶孤城在一起到岸上生活的时候，其实还是一个纯文盲。虽然有记忆传承，说话交流什么的完全没有问题，但是鲛人的文字跟人类的文字相差实在太大了。于是清歌上岸之后的最要紧的几件事里，有一件就是每天像学龄儿童一样认字两个时辰。
作为一个先天性记忆力过目不忘的学霸，清歌表示认字什么的毫无压力，然而有能力学不代表愿意学，架不住启蒙教材实在太无聊太幼稚，经常是看着看着就睡过去了……如此过去了三个月，学霸身学渣心的清歌实在是苦不堪言，整天愁眉苦脸。
叶孤城心疼自家小脸苦哒哒的小鲛人，心想三个月也能认识不少字了，应该能进行基本阅读了，于是便下令叶管家搜罗了一大堆稀奇古怪的话本准备寓教于乐。事实上这个方法还是很好用的，苦哒哒的小鲛人又变得萌萌哒啦！
就这样，为期一年的学习，便以清歌看了一堆各种各样的话本而结束了。
现如今，清歌已经不怎么看话本了。一方面是事情多了时间不够，另一方面是因为他总觉得那些话本的都太假了，一个个编得那么扯，现实生活中根本不可能发生嘛！
他至今还记得，有一部分话本讲的不是什么江湖故事，而是以女性视角讲述主人公的一生，那烦烦索索的生活，简直了！连每天穿什么衣服戴什么首饰都得规定好，每一个表情都要伪装，每一句话都暗藏杀机，姐妹斗完婆婆斗，婆婆斗完姑嫂斗……清歌看完之后都要跪了，世上真的有人这么活着吗？不会累死吗？！
因着这些斗来斗去的话本，清歌一度以为世上的女人都是这样生活的，当时恨不得拍胸庆幸自己是个男的。后来学的多了，看的多了，才知道话本源于真实却高于真实，很多内容都是夸张虚构的。再加上自己入了江湖后，见到的女人大多爽快利落不输男儿，哪怕不通武艺也落落大方，才让他慢慢放下心来。
两年前清歌又看了一本女主人公视角的话本，叫《贵妃传》。里面有一段就是讲女主人公入宫为妃然后被人陷害，有一个皇帝的宠妃自己跳进水里说是女主人公推的。清歌那时候已经有了一定江湖阅历，看到这段简直哭笑不得，觉得实在是太扯了不可能有人做这么蠢的事情。害别人很常见，故意伤害自己去害别人是个什么道理？难怪说话本不可信呢，世上哪里会有这么不可理喻的人？
一直到今天，清歌才醒悟过来，做人是不能太铁齿的。
——还真有这样的人啊！
这种活生生的戏剧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荒谬感觉……
清歌在这边胡思乱想，思维跑出十万八千里，那边还在哭哭啼啼的阮飞烟却以为清歌无计可施说不出话了，心中暗暗得意，面上却哭得更为哀切，又给紧张的局势加了一把火。
阮飞烟被侍女扶着站起来，拿着绣帕捂住眼睛，抽抽泣泣地说：“妾身、妾身虽在白云城长大，然天生喜静又体弱，是以并不会水，此事在白云城并不是秘密。”
“清公子，你为何这般狠毒？要害妾身的性命！”
此话一出，众人看清歌的眼光又不一样了。
之前，众人只是觉得清歌忌妒心作祟想为难阮飞烟一把，现在就愈发觉得他为人歹毒，竟然因为一段莫须有的往事让一个弱女子去死！如果说之前在场众人看清歌是一个气量狭小的兔儿爷，现在看他就像在看一个行凶未遂的杀人犯。
感受到众人愈发刺目的眼神，清歌不禁心里纳闷，他跟阮飞烟根本没什么深仇大恨啊？对方何苦给他下这么大一个套？！
清歌却是不知道，如果把阮飞烟心里最仇恨的人排个名的话，排第一的必然是叶孤城，第二就是他清歌。
原因有两个，第一个就是好几年前的拒婚，按清歌看来这根本算不上什么事，于阮飞烟却是奇耻大辱——她竟然输给了一个男人！对于一个自视甚高的女人来说，没有什么比自己十拿九稳的东西被别人抢走更可恨了，而且还是以那么打脸的方式！因此，阮飞烟在狠狠恨上叶孤城的同时，也把清歌给捎上了。
第二件事，也是阮飞烟更加不能忍受的事情——这么一个害她受辱，藏头露尾的兔儿爷，竟然成为了百美图第十名，把她给挤了下去！当时阮飞烟知道这个消息，摔了一屋子东西打死了三个人都没有平息怒火。一个连脸都不敢露出来的男人，凭什么抢走她的排名！
如果说第一件事情让阮飞烟神经紧绷，脸打得啪啪响，第二件事情就是在阮飞烟已经不能受刺激的神经上弹棉花，让她几欲疯魔，把清歌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阮飞烟虽然缺乏自知之明，却也有几分心机，不然也混不到如今这个地步。她深知自己比之叶孤城如同蚍蜉撼树，除了能在世子耳边诋毁几句以外，根本就不能对叶孤城造成任何实质性的损伤，是以她的目标很明确——先将矛头对准好下手的清歌，再徐徐图之。
阮飞烟的计划是先向南王世子吹枕头风，让其将清歌当做人质禁于府中，这一步她已经做到了。然后她再用计陷害清歌，使其犯下大错，凭着世子殿下对自己的爱重，定不会饶过那个兔儿爷，届时叶孤城为了保下他的爱人，就只能出面说情了。
她虽然不知道殿下与叶孤城合作具体是为了什么事，但也看得出世子殿下并不如他表现出的那样尊重叶孤城。叶孤城站出来说请无非两种结果——保不下和保的下。保不下自然大快人心，就算保得下，也只会使世子殿下与叶孤城的矛盾越来越大，到时候她在枕边继续挑拨一二，还愁奈何不了叶孤城和清歌这两个贱人吗？
阮飞烟装作抽泣的样子低下头，用手帕挡住眼底恶毒快意的光芒。为了今天她花费了多少心力，好不容易买通了世子殿下身边的一个小厮，又花大价钱偷偷收买那兔儿爷身边的侍女，多方打听，几番算计，心中演练数十遍。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她的计划成功了！
无论是清歌还是阮飞烟，心中的思量万千都在瞬息之间，并没有耽搁多久。南王世子却显然没什么耐心，想早点结束这场不在他预料中的闹剧，他又问了一遍，“清公子，你没什么话要说吗？”
清歌想了想，还是开口了，“我没推她，是她自己掉下去的。”
语气诚恳无辜，每个字都是真的——然而没有人信。
众人看清歌的目光又有所变化了——他是不是蠢？要撒谎也编个像样点的理由啊，谁没事会自己跳水害人玩……白云城主眼光真差，竟然看上这般无用的人。
诶，有时候真理就是掌握在少数人手中，说真话也没人信╮(╯▽╰)╭
阮飞烟心中暗笑，心想果然如府里人说的一样，白云城主的爱人是个柔弱不堪大用的兔儿爷。她都准备好百八十句说词来对付清歌的申辩了，竟然一句都用不上。
趁他病要他命，阮飞烟可不会因为对手太弱而放松打击，立刻打蛇随棍上，她语气悲愤地说道：“笑话！妾身与你无冤无仇，平白无故自己落水害你干甚？！况且妾身不会游水，南王府里的侍女也不会，若不是世子殿下刚好经过，妾身说不定……说不定已经死了！”
“难道妾身还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不成？！”
阮飞烟的侍女们也一个个义愤填膺，你一句我一句地细数清歌刚才对侧妃有多么粗暴多么无情多么冷酷。清歌的侍女们依旧跪在地上，一个个低首垂目一句话都不说，偶有几声申辩也极小极弱，莫名显出一种“不是我们不忠心护主而是主人他犯错太大我们护不住”的气场来。
清歌心里暗叹自己大意，他进王府的时候南王世子给送了一批侍女，彼时小飞仙洲已经被叶孤城经营得如铁桶一般，这批来历不明的侍女自然不能贴身随侍的。于是清歌住在小飞仙洲里用的是阿叶给他安排的侍婢，而这些人则被安排在最外围，哪里都不能去。还是清歌心想人都送来了也不能什么都不让干，索性就每天去花园时带她们遛一圈，也算给她们个活计了。
诶，早知道当初就让这些人自生自灭算了，才一个多月就被收买了……南王府的人也太不可靠了，素质真差。
清歌心里莫名升起一股白云城城主府人的优越感。
然而不管清歌心里多么轻松不在乎，现在的局势确确实实是对他极为不利的，所有的证据都在指向他是害人凶手，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又有这么多见证人，貌似南王世子不处置他都说不过去。
谋害世子侧妃，这个罪名可不轻呢……
其实吧，也不能全怪清歌后知后觉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他委实没有应付这种事情的经验。在清歌以往的人生中，除了早先几乎与世隔绝的十四年，剩下的几年里他接触的人或事都是各种豪气冲天，大开大合，或血腥或残酷或歹毒或奸诈也是大气磅礴，绝无小儿女之态。江湖上偶有阴谋诡计勾心斗角，那也是步步为营，棋盘大过天，哪怕当时身在局中诡秘非常，事后跳出来也只觉精彩万分。就算真的遇到了伤害己身去害别人的事情，也往往带着一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惨烈。
——相比之下，阮飞烟这小气的手段就未免太不够看，气量太小了。
可清歌还就栽在这种小气的手段上，他大开大合行事惯了，遇到什么阴谋诡计只管斗智斗勇或是暴力碾压过去，如今遇到这种阴毒女人的小格局奸计，一时还真想不出反击的方法来。
清歌开始努力回想，当时那个劳什子贵妃传，女主人公是怎么破局的来着？
哦，想起来了，女主人公先是在冷宫住了三年，然后想办法勾引到皇帝生了个孩子，再亲手掐死孩子嫁祸给那个陷害她的宠妃，把宠妃干掉自己上位了……
——靠！完全没有参考价值啊！
就知道话本不靠谱！
眼前局势迫在眉睫，清歌只得自己冥思苦想，他要怎么解决才能眼前的危机呢……
眼看清歌刚说了一句话又没下文了，阮飞烟内心得意万分，哈哈哈这下黔驴技穷了吧！敢羞辱她就该去死！
她又扑通一声跪在南王世子面前，语气哀切声泪俱下好不可怜，“殿下~您一定要为妾身做主啊！！！”
这时，清歌终于说了第二句话，“我真的没有推你，从刚才到现在我站的地方就没有变过，而我站的这个角度，是不可能把你推下去的。”
哼，现在拖延时间有什么用？地形是阮飞烟千挑万选选出来的，别说推人了，就算没人推也可能打滑掉进水去，实在是栽赃嫁祸不二之选。是以阮飞烟噌的一回头，“你胡说！”
“事到如今，你竟然还想狡辩！”
清歌站在原地耸了耸肩，语气十分无辜的说道：“我没有胡说啊，站在这里我是不可能推你下去的，不信你站过来，我演示给你看。”
阮飞烟冷哼了一声，一抹眼泪把帕子扔到身旁的侍女手上，“试就试！”
到时候看你有什么说头！
阮飞烟又站回了原地，清歌一手隔着袖子扶住她肩膀，一手往后指着示意她往后看，“诺，你看，这个角度……”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清歌猛地放手，狠狠一推！
阮飞烟猝不及防地惊叫了一声，又掉进水里去了！
“……当然是随随便便就能推你下去呀~”清歌愉快地说道。
花园里又是一阵兵荒马乱，刚从水里上来不久的家丁们手忙脚乱的又跳下去救侧妃，只是清歌用力极狠，阮飞烟已经顺着力道冲到水中央去了，无形间大大加长了救援时间。
清歌轻轻松松地拍了拍手，眼睛笑眯眯弯了起来，他刚才推阮飞烟下去的时候稍稍用了点内劲，这回那女人回去就得发高烧，没十天半个甭想从床上起来，也算小惩大诫吧。
——果然我还是比较适合“有仇当场就报了”的模式啊！~
南王世子的脸色更难看了，但出乎意料的是，他只是站着，什么话也没说。
不久后，阮飞烟再次被救了上来，如果说上次她的愤怒有八分是装的，这回就是十二分的气·炸·天！她转头面向清歌，眼神如毒蛇般噬人，恨不得直接扑上去咬死这个刚把她推下去的兔儿爷，一句贱人眼看要脱口而出又被硬生生地咽了回去，阮飞烟咬牙切齿地问道：“清公子，你这是何意？！
“你眼里还有没有南王府？！”
“你这话就好笑了，我推你跟藐视南王府有什么关系？”看着阮飞烟几欲冒火的双眼和掐出血痕的指甲，清歌满不在乎，轻描淡写地说道：“况且我也不是故意推你的，你以为我想吗？推你我还嫌脏了手呢。”
“我本来在路上走的好好的，结果硬是被平白污陷了一个罪名，所有人都说我推你下水，可是我又没有推，那我白担这个罪名岂不是很无辜？”
“没办法，我只好真推你一把了，这样我就不算冤枉了，你说是吧？”
阮飞烟气得浑身发抖，除了叶孤城和眼前之人，她何曾被人如此羞辱！又是他，又是他！他怎么不去死！！！
阮飞烟气急攻心，再也维持不了自己的受害者模样，扑上去就要用尖利的指甲往清歌脸上挠，“你这个贱人！——”
若真被这疯女人碰到了，那清歌也不用活了。轻而易举地挡下阮飞烟的手掌，清歌直接一巴掌扇过去，把她扇回了南王世子脚边上，心里还有些可惜，若不是要隐藏武功，他完全可以再把那疯女人再扇进水里一回的。
清歌随即转向看着南王世子，语气嘲讽，“世子殿下，管好你的狗，别让它出来乱咬人！若是连这点都做不到，你以后也不用来小飞仙洲了。”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他们从来没有见过敢这么对世子说话的人！
世子的脾气并不是很好，若有人在他面前犯了错，十有八九是要重责的，敢在世子面前明目张胆地把侧妃推下水，还如此大逆不道地说话，怕是死个十回八回都不够吧！
所有人都以为会看到世子暴怒，大发雷霆，可令人惊奇的是，南王世子虽然面色铁青，却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如果细心点去看，就会发现南王世子虽然愤怒，对象却并非是眼前那个再三挑衅他的清公子。
清歌心中轻笑一声，果然……
在没有登上那个位子之前，南王世子绝对不会动他！
清歌原先还想岔了，一直在想怎么证明自己是被陷害的却不得法，可是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他为何要破局？为何要想办法解决眼前的危机？他只需要直接跳出来就好了！别说是被诬陷推那疯女人下水，就算他真推了甚至是直接杀了阮飞烟，南王世子也得给他兜着！
证明清白？解决危机？关他什么事！
让南王世子自己一个人去收拾残局吧！谁叫他看上了个疯女人呢？
阮飞烟一手捂着红肿的脸，一手扯着南王世子的裤脚，嘟囔不清地哭诉，“殿下，殿下，你要为我做主啊……”
清歌笑意盈盈地看着眼前这一对渣男贱女，只觉心情大好，不过平白在路上耽搁这么久，他也该回小飞仙洲了。
“时间不早了，你们慢慢玩，我回去了。”
“哦对了，”清歌低下头，看着那几个依然跪着的面色惨白，浑身颤抖的侍女，又轻飘飘地补了一句，“这些婢子，还请世子从哪儿来带回哪儿去，我可使唤不起她们。”
“卖主求荣的东西，不要也罢。”
再次甩下一句刺激众人神经的话，清歌脚步轻轻地一个人走远了，跪在地上的侍女纷纷支撑不住瘫倒在地，她们都知道——自己完了。
阮飞烟一张美人脸肿得不成样子，却还坚持不懈地低头哭诉，“世子殿下，那清公子实在欺人太甚，他一个兔儿爷不就是仗着叶孤城的势，就敢给您脸子瞧……”
“他将我们南王府置于何地……啊！！！——”
“闭嘴，兔儿爷这话是你这贱人能说的？”一脚把那心烦的女人踹开，南王世子咬牙切齿，显然心中怒极。“那是我师母！”
今日之事让南王世子丢了个好大脸，他心里自然是恨的，但是比起扮猪吃老虎的清歌，他更恨自作主张，连他也算计进去的阮飞烟！这蠢女人真是愚不可及！
南王世子之所以如此宠爱阮飞烟，除了有爱其容貌之故，更重要的是能通过阮家监视白云城城主府以及通过阮飞烟警示叶孤城。是以平常这女人吹的枕头风，说的那些诋毁人的话，他都一一包容，甚至乐见其成，要耍些什么小性子也由着她。可是这贱女人既然敢买通他身边的人算计他，这已经超出了他的容忍底线！
给她几分颜色就能开染坊，多几分宠心就大过天，若是不给她个教训，谁知道以后还会闹出什么事来！
阮飞烟被他一脚踹了出去直接就吐了血，也没人敢扶，南王世子是一眼都不想多看，直接吩咐身边的侍卫道：“还不赶快把阮孺人带回去治伤。”
说完南王世子转身就走，丝毫不给阮飞烟说话的机会。
阮飞烟不可置信地看着世子的背影，挣扎着就要追上去，却被侍卫紧紧地捂住嘴往相反的方向给拖走。
孺人是王府最低的位份，只比采买的家妓和贱籍的通房好上一点，听到世子唤自己阮孺人，阮飞烟眼前发黑，差点又吐一口血。
她做错了什么？要被贬为孺人？！
明明都是那个贱人兔儿爷的错！她什么都没错！为什么遭殃的是她？！
殿下！殿下……
阮飞烟死命地挣扎，想追上去跟世子说他弄错了，明明该死的是那个贱人，她没有错。可是没有用，她只能侍卫被拖着回房去，看着世子的背影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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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阮飞烟：这不科学！为什么世子罚我不罚他？女配没人权吗？？？
作者：亲，这里是武侠片场，你偏拿宅斗剧的剧本去演……你说你是串场了呢还是串场了呢还是串场了呢？
阮飞烟：QAQ
啊啊啊啊啊六千字大长章！！！竟然不知不觉写这么多，果然写打脸很爽麽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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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