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语朝歌

作者:羽沐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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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毁帝怒


      凤祈先前打算,先将屋子拆了,再将炼丹炉毁了,这下可好,这场大火,说小是要烧了这间屋子,若大,她还得落个谋逆之罪。
      屋内的温度迅速的上升,火也渐渐的盖住出去的路,策帝看着自己的炼丹炉毁了,人算是大醒,其心疼的看着炉内的丹药化为一滩黑泥,又要躲着袭来的火灼。
      凤祈看这形式,若不出去只怕就要被烧死在这了,但是毁了丹炉这事,不是小事,若被怪罪下来,说不定小命不保,思来想去,凤祈干脆豁出命去了。
      “父皇,门就在那,凤儿先出去了,你要是舍不得你那些丹药,便跟着它们一起陪葬吧,等你死了,凤儿就给你传话,让太子继位。”
      凤祈逃了出去,已是狼狈不堪。而沐誉墨见房子着火,知里面是发生事了,但他又不知道这是否为凤祈计策,故未敢有所动作。而现见凤祈无事出来了,而却不见策帝影子,其也是慌了。
      “父、父皇呢?”
      “父皇?“凤祈冷哼一声笑道:”父皇死在里头不是更好?你这不就可做皇帝了?”
      沐誉墨经凤祈这么一说,是又急又恼,其看着站着的那些人,怒吼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进去救人!”
      底下的侍卫看着屋内的火已超出控制,现在进去了只有送死,但若不救,更是杀头的死罪,正处矛盾之中,几位胆大侍卫已找来水,将身上泼了个湿透,其等撕下衣服一角,捂着鼻子便要冲进去。
      几人冲动门口,便见策帝一边嚎叫着一边从内爬了出来,几人见此连忙跑去将策帝拉了出来。
      沐誉墨更是急忙的冲了过去;死里逃生的策帝被屋内的火熏的满脸焦黑,头发也被烧去了大半,其先被丹炉灼烧的背、脚等,更是大红一片,原先的道骨白衣,此刻更是衣不蔽体。
      沐誉墨见此场景,眼眶泛着红来;而太医等见策帝这模样,都被吓了个惊,其等七手八脚的将策帝抬走,若皇上有个闪失,他们这命也算到头了。
      众人在雍丞宫外守了一个日夜,沐誉墨更因不知策帝生死,哭了好一阵子,等到屋内太医皆都出来了,沐誉墨更是难亦恐骇,口中发出低声的呜咽。
      “父皇怎样了?”凤祈问道,“皇上已经醒了,身上的烧伤到无大碍,只是……”
      “只是什么?太医直说无妨,”“皇上食药过久,而那口口声声念道的长生丹,更是剧毒无比,那些毒已侵蚀肺脏,丹毒难解,只怕折人。”
      “太医这话说的模棱两可,凤祈有些不明,”“微臣已将知的皆告诉了公主,若臣将话将明白了只怕性命不保。”
      凤祈笑笑道:“太医的话,凤祈是懂了,不知现在可否去见父皇。”
      “可以,只不过皇上身子弱,需要歇息。”

      屋内的策帝在宫人喂食药后已经睡下,沐誉墨见策帝又是哭哭啼啼起来,凤祈恼怒的踹了他一脚道:“怎么跟个女人似的,你在这等着,我出去片刻。”
      凤祈前脚刚出,紧接容妃便挺着大肚在宫人的簇拥下来到雍丞宫,其见屋内只有一个沐誉墨显的有些惊讶,再问得知,原来凤祈也在此陪护,只不过刚走而已。
      随后容妃又试着向沐誉墨询问了些,再加上自中猜测,心中对策帝之事也有了然。
      沐誉墨对容妃教授策帝习丹炼药本就不满,现在又知策帝因那丹药,更是被折了寿,也不知还能再活个几年,其自然没给她好脸色。
      不过使沐誉墨堪忧的事,那女人进宫未多久,先前还只是个美人,现在则被册封婕妤,而使其更担忧的是,她肚中还怀着骨肉,不知生下是男是女,若是个男子,只怕将来会威胁到他太子位置。
      沐誉墨对容妃的不待见也未敢真表现在脸上,只是二人在这屋内候着策帝时,无言相待。
      二人这一耗便是两个多时辰,沐誉墨腹中起先的那股气也被磨的差不多,其再一想,若那女人醒了之后在策帝面前说上几句恶言,不知他这太子位子可还保的住;加上凤祈所做的,说不准连她也是性命堪忧,现还不如趁策帝昏迷着,先将容妃这边关系打点好。
      沐誉墨腹中斟酌,拟出数句,总也找不出个贴切却又不失了他太子身份的,这一来想去,结果凤祈回来了。
      既然凤祈回到了雍丞宫,沐誉墨自然不会再去迎合容妃,以着凤祈的脾气,若知晓了,准要将他抽筋扒皮。
      凤祈进还未进雍丞宫时就已知容妃过来了,其是面容带笑的看不出一丝怒意,等到了策帝寝宫,凤祈脚步更显轻快,似显心情愉悦。
      “你这去哪了?”沐誉墨迎上前去抓住凤祈的手,其使着眼色示意凤祈莫要轻举妄动。
      “出去透透气,”凤祈甩开沐誉墨的手,狠狠的瞪了其一眼,沐誉墨见此,心声骇意,也就由着凤祈;而凤祈脱了身,并未只见去找容祈,而是找了个地坐了下来。
      不知何由,容妃对凤祈倒是恨的紧,其未想凤祈为何不先找她麻烦,而是不知死活的找起凤祈麻烦来。
      “公主这一切竟将宫里的规矩忘了个干净,”“容婕妤这话什么意思?”
      容妃一愣,原来她知她被册封了婕妤,“公主说呢?”
      凤祈一笑,一边敲着桌子一边对屋外候着的宫人道:“倒杯茶来。”
      宫人见屋内两位主子狠斗着,哪敢进屋,若不小心便是送命的份,可现在主子发话了,若不进去,只怕又是别的罪了。但这公主让倒茶又是何意?难道是要在茶上做文章?若这样,该如何倒?又倒几杯茶?
      宫人犯难且又各个怕死,好不容易拉来一人,准备了三杯茶,哆哆嗦嗦的端了进去。
      端茶的宫人看着屋内的三人,太子日后为帝,第一杯茶给他是必然,但这第二杯茶呢?一个是皇上最宠爱的公主,一个是现在最受宠的妃子,得罪了哪个都没有好果子吃,但是……公主必定是亲生,而妃子受宠只是借着美貌,不至三年,若是暮迟色衰,倒是也是门前冷稀,无人问津。
      端茶宫人心中一合计,便将第二杯茶端给了凤祈,凤祈饮茶却又将茶杯摔倒地上,其轻轻一笑,随后端起本欲给容妃的那杯茶喝了起来。
      端茶宫人见此,吓的直哆嗦,凤祈吖了口茶,对端茶宫人道:“这里没你什么事了,先下去吧。”
      端茶宫人得令,也无胆再管要不要给容妃补上一杯茶,其转身失礼,迅速的跑了出去。
      喉中润开,凤祈抬眼,轻轻道:“容婕妤竟还守在这,是想凤父皇醒了好好哭诉一番,还是想就这么守着,等着父皇醒了,再将他害死。”
      “莫要信口雌黄,”“莫要?你当在跟谁说话?”
      “放肆!谁让你如此与本宫说话!”
      “本宫?”凤祈冷冷一笑,站起身来走到容妃身边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就算父皇醒了我还能杀你!而且我还更会让他杀了你!”
      凤祈嗤鼻一笑,随后更是紧紧扯住容妃的头发道:“你的小算盘别在我面前算计,当真你以为你腹中的小杂种能活着出来?你想斗是吧?本公主陪你!”
      凤祈面露嘲笑,双目紧紧的盯着容妃;容妃对凤祈果真忌惮,经这一说吓的唇色苍白。
      凤祈再将手中秀发狠狠一扯,容妃吃痛整个人从椅上跌落下来。
      “就这么跪着,父皇何时醒了你何时起来,”凤祈这话倒是温和,但是听来确属命令,容妃不甘,再加上害怕,其是乖乖听从了凤祈的话,只是委屈加上愤怒,眼中的累更是滚滚落下。
      凤祈打了个呵欠白了眼沐誉墨,沐誉墨心以为凤祈是要再来教训他,其缩了缩身子,谄媚的对着凤祈笑,不料凤祈只是看了几眼他,随后便走软榻前,就睡下了。
      屋外候着的宫人见凤祈睡了,连抱来云丝被给凤祈盖上;而容妃却未因凤祈入眠,而站起,其只是双目出神的看着昏睡的策帝,不知又有什么心思。
      一旁候着的沐誉墨虽表面不动声色,心中的算盘已经打了几个来回。
      其他的皇子都被他拦在殿外,等到父皇醒来,守候在其身侧的就只有他沐誉墨一人;倒是父皇感动对他所为必定记在心中,但是……沐誉墨又在为另一事担心;毁丹炉之事若追究下来又要怎办?让凤祈一人担当?凤祈聪明的紧,虽现看她是睡了,指不定又在打什么主意,凤祈主意多,再说还有一个萧破,若他一个不小心,中了他们的计,这黑锅让他背了,到时候父皇怪罪下来,只怕没人会救他,但是……他不是皇后亲生这件事凤祈知道,若最后她以此来威胁他,他又该怎么办?
      沐誉墨是越想越不对,越想越心急,其思来想去更是后悔,自己为何要做这一事,父皇要炼仙丹便炼吧,自己为何要一时仁慈救他,这下可好!惹祸上身了。
      沐誉墨想着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其心对自己更是恨的牙痒痒。

      算去,凤祈已经有两日未休息了。这才躺榻上便入睡了,其醒来时,已是深夜。屋内烛火依稀,隐约能看到眼下的人。
      沐誉墨依在椅上睡得昏沉,而白日让跪的容妃此刻躺在地上,估摸宫人是怕她着凉,拿来絮被给她,现在的她裹着絮被,缩睡着呢。
      夜静眠深,凤祈轻叹了口气,翻了个身继续睡了,腹中的饿还是等着天亮了再解决吧。

      稀疏的几道轻声再加上断断续续的哭诉声,在着耳边久久不肯散去,将眼眯出一道缝来,凤祈看着昨夜见的二人此刻已经醒了,睡在地上的那位,估计一夜好眠,人也来了精神,此刻正跪在地上哭得个梨花带雨。
      凤祈揉了揉眼,起身下床走到策帝床前,“父皇这么快就醒了?我还为你就这么睡死了,早知道昨夜我就不陪你了。”
      策帝是今早醒的,醒时便看到容妃裹被躺在地上,其身子虚弱,好不容易将她唤醒,而那容妃见他,更是哭个不停,从早到现在也不知哭多久了。
      因凤祈砸丹炉之事,策帝就心有怒气;先醒了,看着面前跪着个女人哭个不停,再又看她挺着大肚,策帝这是又气又心疼;这怒气还在腹中翻滚,结果,凤祈对他更是不敬,策帝心中怒气直冲脑门。
      策帝哆嗦着双唇,气的说不上话来,凤祈不见收敛更是继续道:“一大早的哭哭啼啼,这是送终呢?外面不知的还以为父皇死了呢。”
      容妃经凤祈这一说算是止住了哭声。
      凤祈冷冷一笑,坐下来抚着策帝面颊道:“父皇可要喝水?”
      策帝恼着凤祈,哪会理会她,凤祈见策帝不答,又道:“父皇,你这屋外可跪着几百来子臣,你这要是不说话,他们不知你是死是活,到时候可要出乱子了。”
      “放肆!”策帝大斥一声,推开凤祈的手道。
      沐誉墨见策帝被凤祈激的果真动火,其担心凤祈在这挑衅下去,小命必是不保;沐誉墨上前欲替凤祈说上几句好话,不料凤祈却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沐誉墨知凤祈意思是让他别多管闲事,可是……现在形势不对,若是别人,早就缩着脑袋,百般讨好了,哪有像她这样的,她就这不怕死,还是觉得脑袋够多,不怕砍。
      “父皇这是说话了?看来还是清醒的?我还以为那些丹药已将父皇喂傻,还是父皇这生死一劫已经羽化成仙。”
      策帝身子虚,但在凤祈几番激怒下也来恢复些生精神,其吃了坐了起来,也不见凤祈帮扶,“馨儿,你先起来。”
      容妃得了策帝恩准,掩住的泪似乎又要决堤,其手捂腹部状似艰难的要从地上爬起,沐誉墨见此便要上前帮忙,凤祈见此连呵斥道:“沐誉墨!你用哪只扶她我就将你哪只手砍了。”
      凤祈语气极其认真,沐誉墨不敢不信,其缩回手又重新坐回了椅上。
      策帝捂着胸气的已经有些接不上气来,凤祈便这么看着,丝毫不见害怕。
      “放肆!朕还没死!哪容得你这么胡来!这天下是我还是你的?是我为皇还是你称帝?”
      凤祈一笑道:“凤儿这样,不是父皇希望的吗?凤儿自小便被父皇这样教导,现在父皇悔了、怕了,可哪又哪来得及。父皇应庆幸,凤儿不是男,要是身为男儿,父皇哪还会留凤儿命到至今?父皇又该庆幸,凤儿的恶都显在脸上,我虽口口说父皇生死,可我哪又会害父皇,即使哪日会如此,父皇死也知是谁害了你,去了阴曹地府也好和阎王说说凤儿的恶心,这总比死的不明不白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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