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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魔邪剑
月悬中天。森林的黑暗仿佛要吞噬那玄妙的光芒。叶元龙一步步走近郎。他小心翼翼,极其谨慎。
“郎!” 声音轻柔,刚好能被听到。他的手慢慢地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一种不寻常的感觉爆发出来,叶元龙每一步都十分小心。意外的时刻发生了,他的预感果然没错。
啪!!!
叶元龙徒手抓住了剑。血雨的灼热让他的眉头微微皱起。郎突然攻击自己的父亲,他的双眼变得空洞、冷漠。郎失去了控制,叶元龙眯起了眼睛。那些剑击极其危险,是他多年来训练的成果。
要打败自己的儿子并非易事。叶元龙突然猛击他的后颈,郎停下手,倒在了地上。一股可怕的杀气从血雨中散发出来,他从未见过它如此猛烈地爆发。看着儿子躺在自己的怀里,他心痛不已。
复仇的目的就像一把双刃剑,狼族的使命沉重地压在他的肩上。无论能否完成,暴风雨都将席卷整个天下。凤凰之火正在燃烧着生存的希望。只要还有机会,就绝不放弃。郎的手上布满了割伤,证明了他努力控制血雨的程度。有人增强了血雨的魔性,才导致郎变成这样。疑虑蔓延开来,叶元龙急忙带着郎回到了云州城。那天晚上,月光渐渐变得异常昏暗。
...
牡丹花盆在阳光下绽放。宫女们正在细心地照料它们。也许燕鸾皇后的闲情雅致不仅于此。昨天,太子前来请安。她对那些奇怪的问题感到惊讶。天刚亮,姚灵就带来了一篮带着奇特香味的草药。
“殿下想要了解杨夫人。娘娘,他打算做什么?”
皇后剪掉了她心爱盆景上多余的枝条。她露出了淡淡的笑容,眼中蕴含着姚灵一直想要探究的东西。
“没有人能逃脱权力的诱惑。你想想,楚云王拥有足够的兵马和两卷纸后会怎么做?”
姚灵的脸上露出了不解的神色。皇后扬起眉毛,指着花盆上的一片枯叶。
“既然枯萎了,就该剪掉。蝶儿的探查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不过,他也不会找到其他结果的。” 皇后漠不关心地走到门口的台阶上。一阵凉风吹拂着她乌黑的长发,一只小鸟突然飞了下来。它停在了昨晚染了红色液体的水盆上。顷刻间,那只可怜的小鸟突然干瘪、伸腿,僵硬地死去了。
模糊的幻觉弥漫开来,水中的倒影渐渐变得诡异而离奇。湖面上泛起了一层层奇怪的涟漪,它们反常且染着阴郁的色彩。沙场上的尘土飞扬,孟希渐渐习惯了,尽管这里比繁华的京城或古老的山镇更加严酷。
遥远天边的白云,光线反射着奇异的幻影。那一刻,他看到了当年郎那瘦小的身影。无论如何,郎永远是他的兄弟。现在,并肩作战的时刻已不复存在。他梦想着在遥远的故地重逢。他的人生就像一段漫长的漂泊旅程。浪迹天涯,在人间游荡。姜十郎带来的风,困扰着许多悲伤的梦。多少愁绪、多少思念,将谁的灵魂呼唤到这遥远的虚空。
“郎...” 孟希轻轻低语,这柔和的声音听起来如此温暖。他并没有奢望太多。只要他能回来,就能看到那个笑容。那个只有他自己快乐、只有他自己明白的笑容。
与男儿一起漂泊的梦想,被风卷走了枯黄的落叶。云州城笼罩在一片忧郁的灰色之中。黑云密布,预示着一场大雨即将来临。叶元龙静静地坐在房间的一角。他的目光投向远方即将到来的暴风雨。手中握着两把剑,一种异样的感觉笼罩着他。它们曾伴随他出生入死。现在却像陌生事物一样,让他感到焦虑不安。
郎渐渐苏醒过来,他睁开眼睛,凝视着天花板许久。那个巨大的疑问等待着儿子回答。不经意间,他明白了问题的根源。要掌握儿子的想法实在太难了。叶元龙叹了口气,将两把剑递给了郎。
“爹...” 他轻声唤道,叶元龙轻轻握住他瘦弱的肩膀。他感到心痛,但努力克制着一个刺客不应该表露出来的情感。
只要你平安,我能做任何事!
...
雨完全停了,天空一片清澈。空气变得宜人。绿色的草叶上挂着水珠,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它们在碧蓝的天空下充满了生机。郎独自站在那里,他感受着泥土的气息刚刚在流水中散去。覆盖着青苔的石头,充满了生命力,带着希望的颜色。
荒凉的草地。远处,云州城若隐若现,呈现出古老的白色。当年的那个少年,现在并没有改变。如果有,也只是心中增添了忧愁。
“姜十郎?” 洪义来眯起了眼睛。走到哪里都能遇到这只危险的小狼崽。上次被郎教训了一顿,他恨之入骨。他举起手中的剑,洪义来从背后突然发动了袭击。
啪!!!
出乎意料的是,郎徒手接住了剑。洪义来咬牙切齿,怒不可遏。
“你这小鬼!”
郎厌恶地看着他。西服刺客那冰冷的目光让洪义来兴奋不已。既然惹怒了野兽,就让它尝尝苦头。他迅速拔出匕首,抵住了他的脖子。郎皱起眉头,猛踢他的腹部。洪义来还没来得及摆好架势,就摔倒在地。
“这是最后一次!” 他说着,拔出了血雨剑。浓烈的邪气弥漫开来。快如闪电,洪义来感受到了一种可怕的灼热感,直达皮肤的每一个细胞。
剑身重重地击打在他的身上。接触的时间极短,但足以让他明白血雨有多么危险。身体灼热难耐,洪义来狼狈地溜走了。郎任由他逃离了视线。
“好久不见,你已经厉害到这种程度了吗?” 老二缓缓地走了过来。郎虽然没有笑,但在面对朱师父的朋友时,他始终保持着沉稳的态度。那个熟悉的鞠躬,老二很快就认出郎不是一个无情的人。他沉声说道:
“你和朱老兄很像。总是饶敌人一命。然而,仁慈之心最终还是会被小人暗算和谋害。这也是你父亲平定天下时所承受的。怎么样?你是想获得王权,还是只想做个悠闲自在、无忧无虑的云州王子?”
郎明白老二的话,但他依然保持沉默。他不想多说什么。无论情愿与否,人们都在逼迫他夺取王权。难道要顺从人意,违背天意吗?
“师叔和各位保重!” 他叹了口气,迈步离去,老二仍然在身后喊道: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能如此轻易地驾驭血雨。如今那个洪义来尝到了地狱之火的滋味。看来,你真的违背了狼族最忌讳的事情。姜十郎,大业漫长。帝王之路并非想要就能得到。你要保重自己。”
面对老二的肺腑之言,郎低头行礼。他默默地离开了。
...
归雁在天边自由地盘旋,一丝忧愁点缀在这位老将的皱纹上。秦师叔正好看到老二回来。他高兴地跑上前迎接。
“你不是说要明天才回来吗?云州的情况怎么样了?”
老二从容地走了进去。朱师父坐在那里,正在研究地图。
“暂时一切都好。叶元龙防守得很好。欧沙尔不会有第二次机会的!”
秦师叔的喜悦让朱师父安心不少。收到孟希的信几天了,边关的事情看来还在控制之中。昨晚,宋元龙秘密会面。平王爷的事情又多了一个知情者,不过他们必须努力处理好这件事。
“你见到郎了吗?” 秦师叔问道。
“见到了,他变化很大。我也知道,我接不住他三剑。”
朱师父的眼中带着一丝深邃。他看着秦师叔。两人对这句话感到担忧。原本,郎应该是一个乖巧、前途光明的徒弟。命运的安排,风波改变了人心。
“用两把剑就能得到天下。你觉得,叶元龙有这个野心吗?” 老二问道。
朱师父很伤心,他将目光投向了院子外面。
“如果他想,健皇早就做了。”
老二坐了下来,他理解兄弟的心情。他们很少能像这样互相理解。老二叹了口气:
“但姜十郎不同。他敢用性命去换取一切。反抗狼族的大忌。他...”
秦师叔不明白老二在暗示什么。朱师父慢慢站起来,他将目光投向了天边的那片白云。
“这孩子身负克制王朝的命运。延风的福祸,取决于这位王子的心。”
“你...”
老二和秦师叔震惊了,朱师父悲伤地闭上了眼睛。面对京城那光鲜亮丽的表象,以及不可预知的入侵之火,他感到无比疲惫。
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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