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蓁蓁欢天喜地下楼臭美去,途径宁简,冲他小幅度握拳打气。
后者没有回应,只拿一双眼睛紧盯徐青君,好半天,才快步走近,看着镜中人。
“我晚来这会儿,好像很不是时候,”他顿了顿,笑着问,“要出门?”
“晚点有个会。”
徐青君眉头微蹙。
宁简手搭在椅背上,笑意凝实了些。
“不想去就别去了,好不好?”
“人就在楼下等着呢,哪好跟你一样任性,乱放人鸽子。”
徐青君挑眉,隔着镜子同他对视。
她意在谴责他不声不响迟到的行为。
后者却抓错重点,满心都是她仍要赴约的事,偏他失约在前,没有底气开口阻拦,垂头耷耳站在人身后。
待徐青君最后涂好唇釉,看他眼圈发红,便转过半圈,抬手挠挠人下巴。
宁简面色几变,红晕从眼眶扩散到整张脸。
她饶有兴致看着,最后忍俊不禁。
“光看脸色,别人还以为我的妆化你脸上了呢。”
“也,也不是不可以。”
宁简轻声说。
他喉结频繁滚动,一膝点上椅面,两臂撑在扶手上,将人围在其中,屏住气,慢慢弯腰向她靠近。
徐青君双目睁大,止住躲避的冲动等了好一会儿,平时迅疾如风的宁某人却像改了性子,净磨磨蹭蹭,没个新动静。
也不知道究竟是想折磨谁。
她耐心告罄,一把将人扯近,对着宁简的脸端详阵,最终只在他嘴角轻轻碰了下。
宁简瞪圆了眼睛,抬手触碰嘴角,反复确认指尖沾上了别样的红。
他像条出水的鱼,两半光会瞎叨叨、正经时候派不上用场的唇徒劳张合,始终发不出半点声儿。
徐青君原本还挺不自在,现在看他呆成出默剧,不由哼笑一声。
笑声惊动了独角戏主角。
宁简像得到鼓励,双眼闪着明亮的光。
他两膝贴着徐青君的腿跪上椅面,双手捧住她的脸,一下下轻啄她的唇,等人适应,才慢慢加长触碰的时间。
亲吻也没那么可怕。
徐青君捏着他后颈软肉,模模糊糊想。
就是很浪费时间。
闹铃响起来,她还有半小时可以浪费。
她视线瞟向旁边,走神太明显,宁简深感挫败,把心一横,出其不意探出舌尖,轻而易举撬开徐青君牙关,笨拙地勾她的舌。
外来的怪东西闯进口腔,温热、柔软……湿滑。
意识到那是什么,徐青君面色剧变。
中枢神经还未给出指令,肢体已按常规发起膝击。
宁简痛呼一声,伴着阵杂物落地的响动,掉下椅子。
他额头抵在徐青君膝头,佝偻着腰,疼得嘶嘶抽气。
看起来怪惨。
“咳,那什么,都是你的错。”竟让她吃口水。
徐青君忍着恶心,小声谴责。
“我的错?”
宁简咀嚼着话里的意思,委屈地吸吸鼻子,他深呼吸几次,攀着椅子调整姿势,疼出来的泪花还没干,眼里又酝酿出新的雾。
“我不认!”
他在徐青君膝头蹭掉水汽,抬起头,看向面前疑似翻脸不认人的女人。
“我就是喜欢你,哪里不对?”
才一句话,泪珠子跟断了线似的,争先恐后往下跳。
“徐青君,我没错,这次你别想让我道歉!你要拒绝,就痛快拒绝,别拿我当傻子耍。”
宁简额角搭着缕发,抿着亲来的口脂,满脸执拗,望进徐青君眼底。
这呜哩哇啦一通话,给徐青君都整迷糊了。
她有心解释,又怕哪句不对,再触发他过于发达的泪腺——她实在怕了宁简了。
徐青君敢肯定,自她记事以来,从未见过比他更能哭的人。
再者,说着让她痛快拒绝,这无赖单膝跪在她跟前,整个人给她去路挡得严实。
若不能善了,她恐怕都离不开这椅子。
徐青君叹气。
还能怎么着呢?
她捏着宁简下巴,转着他的脸,细细打量,最终挑着更干净的眼角,轻轻落下一吻。
“起来吧。”
宁简不动,定要等到个确切答复。
叫人怪难为情。
徐青君咳嗽声,含糊说了句什么。
宁简初一回想,觉得像“歪理”,再一琢磨,不由眉峰高扬,又觉自己太好哄了些,忙收住表情,双目灼灼,说道:
“没听清,再来一次。”
徐青君羞恼不已,手指戳着他脑门将人推远。
“你够了,就快到点了,我还得补妆呢!”
“你什么意思?”
宁简霍然起身,困兽一样在小范围内来回踱步。
“你刚跟我告完白,就要出门赴会?徐青君,你拿我当什么了?”
落了一地的彩妆在他脚下粉身碎骨,徐青君久不言语,只是心中暗想:
她有点能理解那些半日情侣了。
实话说,她现在就挺想踹掉刚认的小男友。
唱了半天独角戏不见回应,宁简扭头,却见徐青君面色深沉思索着什么,而后一本正经说:“不要胡说,我才没有向谁告白。”
“你有!”
“没有,你都没听清,做不得数。”
宁简气结,干脆一头撞上去,堵住那张硬得要命的嘴,又咬又吮。
这激起了徐青君不好的回忆。
她实在没忍住,推开人,抱住垃圾桶,不住干哕,好容易平复下来,处理好,转头看,宁简又掉起了金豆子。
她无奈:“不是针对你。”
“我知道。”宁简抹泪,“你不喜欢,以后就不亲了。”
“也可以亲的,只要没口水。”
徐青君轻挠脸颊,小声解释。
看她补了妆,仍要出门,宁简勾住徐青君袖摆,满脸委屈。
“我能一起吗?”
“当然,不过,还有不到十分钟就要出发,你可得快点。”
宁简蹿下楼,在抵达一楼前,理理头发,于或诧异或好奇的视线里,昂首阔步走出院门,回到隔壁,甫一进门,又飞似的拾掇起自己。
只是眼角、嘴角的红痕,他迟迟不肯擦去。
宁淮带着顶小礼帽,干脆利落上手一抹,给他脸都擦变形了,冷笑道:
“怎么,打算顶着你猴屁股一样的眼睛参加慈善玩会?再叫人对着你的脸拍几张照片,滤镜一加,得,赶明儿外头还能传出青君丫头家暴的流言。”
既是正经会,宁简也赶紧拿出正经人的做派。
只是每逢徐青君和人谈完正经事,他总得跟人打点不太正经的招呼。
会场才逛小半,徐某包养男大的流言已飞了好几圈。
越往后,徐青君总觉得别人看她的眼神,很是意味深长。
会还没散,宁简已醉得撒了几回泼。
徐青君只好先带人离场。
上了车,没了外人,他却安分下来,要多规矩有多规矩。
这时,徐青君总算明白他在外是装醉卖痴。
“宁简,让人拿你当傻子看,有意思?”
徐青君语气很冲,宁简揉着额角,一眼张开道缝。
“别人怎么看我无所谓,只是这种场合不适合你,咱们没必要多待。”
也就是徐青君在人情世故上直来直往,没听懂某些垃圾的言语暗示。
他没多提,转而轻声笑:
“徐青君,心疼我,可以直说。”
徐青君皱着眉,不吭声。
“晚会的事,有我舅舅去烦,他在咱家吃那么久的干饭,总得派上点用场。”宁简抓着她的手把玩,“菩萨,我今天挡了好些酒呢,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夸夸我呗?”
徐青君瞪他。
“你自找的,谁跟你咱家?”
“你啊,小禾苗,今儿你可盖了章的,不止一个呢,这样,你要不好意思夸,咱再香一个也成。”
宁简手指点着唇角,笑得流里流气。
“……瞎胡闹。”
等晚会结束,宁淮和徐碧瑛归来,徐青君帽檐压得低低的,装死。
宁简顶着新的唇印,逮着宁淮不停说话,后者嫌他吵,到了镇上,在山脚就将新鲜出炉的小情侣赶下车。
徐青君站在冷风里,对月沉思。
“吵的是你,为什么我也得下车。”
“或者你想独自接受长辈们暗戳戳的打量?”
那自然是不想的,徐青君眉眼舒展开,勉强接受得和宁简分做一道的事实。
她这是没习惯身份突然转变,总得找点理由说服自己一切正常。
宁简看破不说破,牵着她的手,并排往小区里走。
四面八方的光照来,拉长一双双相互依偎的影子。
徐青君推开绊手绊脚的人一次又一次,宁简乐此不疲地粘回去。
临到屋门前,他想起件事儿,抱着徐青君不撒手。
“小禾苗,咱们现在是恋人了。”
“嗯。”
“咱今天能睡一张床吗?”
身份转变,在朝夕之间。
习惯却无法立即随着身份变化而变化。
徐青君拒绝了。
宁简并不气馁,又问:“那能在你房里打地铺吗?”
不出意料,再次被拒绝了。
“那借床被子总行吧?”
事不过三,徐青君同意了。
“这就是你说的借被子?”
进了屋,徐青君看着沙发上窝成一团的被子,差点不敢认。
“我们是情侣,而且你同意了。”
宁简轻声强调。
先斩后奏到这地步,徐青君给他的厚脸皮气笑了,她将被子叠吧叠吧,要连人一起推出门外。
宁简抵死不从。
“你的家就在隔壁。”
“那不是我的家。”宁简一口否认,“这里才是。”
两人沉默对峙。
他眨巴眼,就在徐青君提心吊胆怕他又哭起来时,却听见低低一声“汪”。
她呆住。
宁简趁机进屋,关门。
“好端端的,学什么狗叫。”
“谁养狗,谁负责,你让我进来了,就是要养我,就得负责,别再把我关门外了,外边好黑。”
看他抱着被子,整个人透着股可怜劲,徐青君想起似曾相识的场景。
她刚抬起胳膊,宁简就低下头,本想拍肩的手顺势落到人脑袋上。
“不会了……对不起。”
“我能在你房间打地铺吗?睡不惯沙发。”趁她正心软,宁简得寸进尺。
“地上凉。”在宁简因惊讶睁大的眼里,徐青君嘴巴张合,“床分你一半,不许越界。”
“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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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个冷笑话:
徐翠翠不小心伤了腿,大家伙都去医院瞧她,然后没有然后了。
因为大家全都“憔悴死啦”。
*小青山众群情激奋,将胡侃八侃的菜咕抛进了月亮湖中(菜咕不会水(咕咚咕咚全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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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不中嘞,勉勉强强,就到这儿吧,拖了这老久,连醋写起来也觉得味道淡了

正文就到这儿,菜咕已失去所有力气和手段。
等放一段时间,全文捋一遍试着修文,看能不能掰回去点(虽然极有可能做无用功
终于可以到不必费老吧啦劲琢磨衔接问题的番外了【一点恋爱,一点婚后,if小竹马,一点无责】,随机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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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话:不要一时冲动干起赛博厨子的活,将灵感片段串成完整故事好累(还容易写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