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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5 章
下午荀聿看着陆柿把两位“客人”送走后立即在二楼用灵力把大门合上,再一挥手便把陆柿拐到床上来,甚至没有给陆柿反应的机会就俯身压上去展开强势的攻略。
荀聿的手劲大,陆柿的反抗几乎无效,直到白衬衫和西裤一一脱落,陆柿急得抬起膝盖抵在荀聿的腰上,喘着气说:“我,我吃撑了,胃痛。”
荀聿听到他说不舒服,果然停下来动作,摸上他的胃部:“这里吗?”
“嗯,嗯。”陆柿皱着眉头点头,额角的汗水滴下来。
于是荀聿便用灵力帮他做舒缓工作,半响后又问他:“好点了吗?”
“胃不痛了,但是头痛。”陆柿说。
荀聿只好又把手移到陆柿的太阳穴上,一边缓慢地揉按一边释放一些灵力安抚,脸色沉重起来:“下次不准再喝酒了。”
“咳咳……”陆柿越发地憋不住上扬的嘴角,歪着头身体一抖一抖的。
荀聿前一秒还在想陆柿怎么会整个人痛得发起抖来,他甚至怀疑是自己的安抚不起作用也没有怀疑是陆柿装的。结果后一秒,把陆柿的脑袋一掰过来,看见他得逞的笑容。
那一刻,荀聿反而是松了口气,他无奈道:“是骗我的?”
“没有骗你啊,”陆柿两条手臂抬起来勾住荀聿的脖子,说,“我真的痛,但不是胃痛,也不是头疼,是……”
“那我给你上点药还是……”
“这是我们爱的印章,”陆柿脸不红不羞地说,“我就想这么痛着。”
荀聿笑着呼了口气,躺下后把陆柿搂过来,再把被子拉起来盖着:“现在呢,还想天天吗?”
陆柿答非所问,疑惑道:“我怀疑我的功力大涨跟这个有关,你觉得呢?”
荀聿一向不会有太明显的表情变化的脸上居然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不作声。
陆柿自顾自地接着说:“电视里也是这么演的,这个叫双修,对不对,师尊?”
荀聿无奈地闭上了眼。
陆柿早已习沉默就是荀聿的回应方式,他手指缠上荀聿的头发,想了想:“我打算也留长发,你觉得我长发的话会不会更像神明一点?会好看吗?”
荀聿睁开眼,看着陆柿乌黑的头顶,抬手抚上他半遮耳尖的黑短发,说:“长发的话睡觉时会被我压到。”
“那你睡次卧好了,我不跟你睡。”
荀聿手上动作一顿,说:“如果我说可以天天……”
陆柿把荀聿抱得更紧,嘀嘀咕咕道:“压到就压到,天天比较重要。”
荀聿回想起,以前陆柿也说过要留长发的话——
自从那次陆柿逃课上山没见到荀聿,后面两个周末他们都没有上山。
一是因为下雨,二是秦谆不让陆柿再上山。
陆柿算着日子,已经半个多月没有见过师尊了,不知道师尊平时在做什么,不知道周末的时候师尊会不会一个人在秘密基地里,却等不到他们。
他这次突然没头没尾地单方面发脾气闹矛盾,心里也十分难受,但是他又害怕其实自己在师尊心里的分量也并没有多重。
就像秦谆说的,仙人身边都是仙子成群,何况他的师尊又长得这样好看。
陆柿郁闷了好些天,上课也无法集中精力,连续几天被老师点名答不出问题。
今年在本校直升高中之后他的成绩明显跟不上班级的平均分数线,上周班主任还找他谈过话,无非是说如果期末考依旧不过线的话下个学期就会被分去普通班级。
一个月前陆柿还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对他宠爱有加的父母,待他如亲兄弟的秦谆,还有他的师尊。
可如今他的父亲忙着跟新情人调情幽会,而他的母亲在办结离婚手续的第二天就带着巨额资产远走高飞。
他们都“没有时间”再关心他的成绩如何,连基本的嘘寒问暖都做不到。
就连秦谆也已经在上周辍学南下打工。
他突然失去所有能亲近的人,整个人都变得忧郁起来,在学校就更喜欢独来独往了。
中午放学,陆柿像往常一样往校门口走。
刚走到校门口就听到有人喊他的小名,而且这个声音是直接从他的大脑里传出来的。
他心下一喜,四处张望起来,终于在校门口左侧人行道的银杏树下寻到所念之人。
荀聿一改往日的形象,他穿着一身深灰色的休闲装,也不再是长发而是三七分的黑短发,他身姿挺拔地站在那里朝陆柿勾了勾手指。
陆柿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起来,他知道是荀聿在使用灵力将他召唤过去。
等到了荀聿面前,他想到上次在山上的争吵,感到羞涩起来,低眉垂眼道:“师尊……”
荀聿笑了一声,摸了摸陆柿松软的头发:“饿了吗?师尊带你去吃午饭。”
“嗯,饿了。”十六岁的陆柿还没长开,身高只到荀聿肩膀的位置,每次都要仰着头看荀聿。
但他从来不觉得累,他巴不得天天都能这样看着荀聿。
他们刚走出几步,骑自行车路过的同学突然放慢了速度看他们:“陆柿,这是谁啊以前怎么没见过?”
“我哥,刚从国外回来。”陆柿随便给荀聿编了个人设。
“你亲哥吗这么帅?”同学说,“就是跟你一点都不像。”
“不是,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哦好吧,我先走了,下午见。”
陆柿跟着荀聿走了十来分钟,来到一家鱼片火锅店,他喜欢吃鱼,荀聿是清楚的。
他憋着一肚子的问题不能问,吃完饭荀聿又带他来到这条街的另一间铺子,是开在一家精品店隔壁的“百年玉雕”店。
陆柿记得这里之前是一家书店来着,不过他太久没来这条街,不知道什么时候改成了这类玉雕铺。
这家书店以前就是走古韵古香的风格,直接转做玉雕铺非常合适,进门处的布局没有做大改,正对着门口是一堵墙做简易招牌,进门左侧这块区域是做会客用的,摆着一套四人位的红木桌椅,两侧的墙壁做顶天置物柜,上面摆满了玉器。
陆柿对玉器没有研究,看不出什么价格,但肉眼可见地精美感还是很明显的。
“师尊,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陆柿随口问。
“以后我都会在这间铺子里,你可随时过来。”荀聿说。
“意思是我只需要走十几分钟就能见到你,不用再到山里去了?!”陆柿的眼睛明显亮了起来,以前他和秦谆雷打不动每个周末上山,有时候天气实在恶劣景区封山也要偷偷钻过防护线上去找荀聿。
两年的春夏秋冬,他们缺席的次数屈指可数。
就连去年的除夕夜他都是在山上度过的,当然回家之后被他爸妈狠狠教训了一顿。
“嗯,你想什么时候过来都可以,我都在。”荀聿又摸了摸陆柿的头,带他去参观店里的其他区域。
招牌这面墙做了一个很好的隔断,里面已经改成客厅休息区,还有厨房,楼上主要是卫浴间和主次卧。
次卧在里侧面积不小,就是光线没那么好,也紧邻卫浴间,而靠近外面街道的主卧有一个阳台。
荀聿忽然说:“这个房间留给你,光线足,做作业不伤眼睛。”
陆柿怔愣片刻,然后一下跳到软柔的大床上,弹簧床垫震了震,他又爬起来,犹豫道:“可是我不经常过来,怎么能霸占主卧,我还是住次卧吧,次卧就已经很好了。”
“我意已决,不必纠结。”荀聿已经表示没有再商量的可能性。
“那你留在这里会不会影响修炼?”
“不会,不用担心。”凡人几十年的光景,对已经修炼了四千年的他来说如同白驹过隙。
他已经度过无数个几十年,并且未来也还有无数个几十年。
一日师徒,终身便是师徒,既然无法改变陆柿的命运,那他便只能陪着陆柿度过这短短几十年。
到陆柿心满意足为止。
而陆柿看到荀聿处处为自己考虑,既开心,也难过,他拉着荀聿的袖子说:“师尊,我那天不该对你发脾气的,你罚我吧,想怎么罚我都可以。”
“那便罚你做一个玉雕吧,做什么,时限多久需再议。”
“玉雕……可我不会啊。”
“当然是为师教你。”荀聿说。
在这天之后,陆柿每天中午放学都会到铺子里吃午饭,并留下来午休。
前两个星期铺子里一个客人都没见着,倒是荀聿每天都坐在案台前握着刻刀在玉石上精雕细琢。大部分时候荀聿都不让陆柿靠近,每天只会抽出半个小时的时间传授他一些雕刻技艺。
连着两个星期,陆柿才学会如何握刻刀,荀聿还说这是正常速度。
后来月考,陆柿的成绩回到班级的中上游,只要继续保持下去就不用担心下个学期会被分到普通班。
同时铺子也已经开张一个月,百年玉雕的名声终于打响了。
来店里找荀聿做精雕的客人越来越多,客人负责出石料出图,他负责通过雕刻呈现内容,但他一个月只接三个单子,并且不接下个月预定单。
偶尔进店的客人在知道荀聿排期已满的时候就会从店里挑一件现成的玉器结账离开。
陆柿也是后来才了解到荀聿的收费在这行里高得吓人。
所以荀聿哪怕每个月只靠手上三个单子就把能生活过得很滋润,多养一个陆柿也不在话下。
临近期末考的时候,为了不影响陆柿学习,荀聿大部分时候都是直接闭店的状态,他在一楼进行雕刻制作,陆柿在二楼学习,互不干扰。
而每当他闭店之日,陆柿就能看到他穿着锦衣长袍,墨发束起的模样。
这个时候的荀聿面容沉静,清雅疏淡,和穿现代常服是两种完全不一样的气质。
陆柿也是这个时候,跟荀聿说他也想留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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