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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兄道弟
“我们真不用进去帮忙?”白之楠转头看向林释。
“那你去撬锁吧。”林释把带来礼盒摆到客厅的一角。
“对了,何叔知道我们……”白之楠小声问。
林释笑笑,扣住白之楠的手:“我们什么?”
“就在一起呗。”白之楠尝试缩手,却挣脱不开。
“何止是在一起,他连我们住在一起都知道。”林释歪着脑袋看向震惊得双眼睁大的白之楠,林释被他的反应逗笑了。
“我靠!”白之楠不由得感叹。
就是突然有种被男朋友家里人知道两个人同居的事情,越想越觉得尴尬。
他们会不会脑补他俩在床上做点人之常情,却又不可描述的事情?
啊!
想想就有点受不了!
“你别想太多,何叔都懂。”林释笑着说,“我跟何叔说了我们在一起的整个经过,他都表示赞同。”
“好了别说。”白之楠挣脱林释的手,四处晃晃。
他粗略地浏览了一圈屋子,屋子的陈设带着浓郁的古典韵味,混杂着一股浓郁的酒香。
一眼望过去全部都是旧式木制家具,上边的磕磕碰碰的划痕都是岁月打磨的痕迹,桌子下方还有一提没开封的啤酒。
白之楠视线停留在沙发上边那挂满照片的墙,上边有大半的照片都是被裁掉了一半。
“过去看看吧。”林释站他旁边观察了半天。
“这照片上的人都是何叔吧?”白之楠盯着墙上的照片看。
“差不多。”林释指了指旁边那三个男人的合照说,“这照片是何叔给他的两个表弟拍的。”
“何叔还挺帅的。”白之楠笑着说,“这大长腿,这身材比例,这颜值,要是放到现在来说,都能去当模特了。”
“何叔也是这么说。”林释说。
白之楠笑出声:“看来英雄所见略同嘛。”
“嗯。”林释顿了顿,“你就不好奇为什么都是一半么?”
白之楠凑到林释耳边说:“方便好奇么?”
“当然,这不是秘密。”林释说,“合照的另一半是何叔的爱人,他们分开之后,何叔把照片全剪出来烧成灰了。”
“这……”白之楠一时语塞。
“说是当时两人分开闹得不太好看。”林释说,“其实是何叔怕自己太想念她,所以才剪掉的。”
“这些都是何叔告诉你的?”白之楠看向林释。
“何叔平时不怎么说,”林释指了指桌下摆着的啤酒,“他喝醉就开始谈天说地,把他的前半生详细描述了一番才肯睡觉。”
“所以,你怎么能喝都是跟何叔练出来的?”白之楠问。
“嗯,这都能逆向推理么?”林释笑着问。
“当然。”白之楠说,“谁叫我脑子里全都是智慧。”
“是。”林释点点头,“你家里人不准你喝酒吧?”
“没有啊,没人限制我。”白之楠说。
他心里正疑惑呢,刚想开口就听到林释说:“那你的酒品怎么……”
“靠,你敢质疑我的酒品?”白之楠一把勾住林释的脖子,“我看你是活腻了,今晚上好好惩罚你。”
“没有质疑,我一直都知道你的酒品一般。”林释没反抗,任由他勾着。
听到这话,白之楠脑子瞬间回想到他喝高时的胡言乱语,还死死牵住林释的手不放,硬是给自己憋得差点下半身瘫痪。
脸上顿时一阵燥热,另一只手掐着林释的腰,挠他痒痒。
何叔从厨房出来时,看到了两人打打闹闹的场景,长舒了口气,看着林释这个闷葫芦现在话变多,人也开朗了起来,他心里都宽慰了很多。
“吃饭啦,小朋友。”何叔和蔼地笑着。
何叔做的红烧鱼,外焦里嫩在配上这剁碎的辣椒,味道真是一绝。
“味道怎么样?”何叔看着白之楠,眼神满是期待。
“好吃,何叔您是厨师吧?”白之楠说,“这味道比五星级饭店做的还要好吃。”
何叔哈哈大笑:“这话我爱听,你多吃点。”
“好。”白之楠说。
林释听着两人的对话,默默地笑着,今天的饭菜格外美味。
三个人一边吃饭一边喝酒,何叔突然想起来自己刚酿好的米酒,火急火燎地跑进厨房,盛了一罐出来,生怕慢一点白之楠就不喝了一样。
何叔给他俩一人倒了一小杯:“我自己酿的,这酒入口甘甜,还没度数,放心喝。”
“哇,那我今天可太有口福啦!”白之楠接过时闻了闻,酒香扑鼻。
白之楠早都想喝酒了,只是林释总要笑他酒品不好,他都不好意思开口说喝一点。
现在有正当理由喝,他要放开了喝,喝个昏天黑地,最好过后能一泻千里。
林释见白之楠正高兴呢,也就没拦着他。
白之楠连喝两杯之后,脸上泛红,说话也开始前言不搭后语,想到哪一句说那句。
林释悄悄在桌下扯了扯白之楠的衣角:“少喝点,一会醉了胡言乱语,我可拦不住。”
白之楠摆摆手说:“我有分寸的。”
何叔给白之楠到了一杯,白之楠举起来就干:“哇,好酒。”
“我酿的都是精华,祖传的独门手艺。”何叔打了酒嗝,“这市面上可买不到品质这么好的酒。”
“何叔真牛。”白之楠说。
“叫什么叔啊?”何叔拍了拍桌子,“叫哥,哥教你怎么酿酒。”
“哥,我敬你一杯,以后我就是你的小弟。”白之楠举着空杯。
“好嘞弟,喝。”何叔也举杯一口干。
林释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两个喝多的醉鬼在发疯,也没拦着,任由他们自己发挥。
这种情况下拦也拦不住,这两个喝多了容易犯轴,你越限制,他俩就越起劲。
林释就静静守在旁边,等时机差不多了再收拾这混乱的场面就行。
等两个人喝尽兴之后,林释把何叔扶进房间,洗了毛巾给何叔擦了擦,盖好被子之后,抱着床被子走出房间。
白之楠已经站了起来,走起路来东倒西歪的,感觉下一秒就要趴到地上去了。
林释把被子丢到沙发上,赶忙跑过去扶白之楠,白之楠直接扑进他怀里。
“林释,要抱。”白之楠站稳后,双手勾着林释脖子。
林释双手一拖,把白之楠的托起,抱着他坐到沙发上。
“回家。”白之楠坐林释腿上,蹭着林释的肩窝。
“晚点,何叔醉了,他一个人在我不放心,我们在这守会他,好不好?”林释顺了顺白之楠的背,还把他鞋子脱掉,被子裹住他的身体。
“好。”白之楠一个抬头,直勾勾地盯着林释,对着他的嘴唇亲一下,“睡觉。”
“你先睡。”林释轻声哄着白之楠。
“这样坐着不舒服。”白之楠摇摇头。
“怎么了?”林释问。
“有东西膈着我难受。”白之楠说。
林释清了清嗓子:“那你想怎么睡?”
白之楠站起身,林释生怕这个醉鬼突然来一段舞蹈,摔到地上去,双手一直护着他。
白之楠往旁边躺,头枕在林释的大腿上:“被子。”
林释给他盖好被子后,他还很有礼貌的说句谢谢。
林释笑着揉了揉白之楠的脑袋,靠着沙发睡了过去。
“啪”的一声,林释睁开眼睛,就看到白之楠正骑在他身上。
“你在干嘛?”林释半睁眼睛。
“我去拿那只鞋。”白之楠指着被林释放到茶几下边的鞋说。
“你坐好,我去拿,”林释猛地站起来,整个人乱七八糟地往沙发摔。
“怎么了?”白之楠拉了林释一把。
“麻……腿麻了。”林释扶住那条被白之楠压麻了的腿,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先别说话,让我缓缓。”
白之楠呆呆地看着林释。
林释缓了缓,站起来给白之楠拿了鞋,放到白之楠脚边。
“昨天没干什么蠢事吧?”白之楠问。
“没有吧,也就跟何叔结为异姓兄弟,称兄道弟,那场面……”林释平静地叙述,白之楠立刻捂住他嘴巴。
白之楠看着刚冒出头的何叔又钻了回去,顿时想从楼上蹦下去的心都有了。
“去洗漱吧,我去热菜。”林释笑着进了厨房。
等他从厨房出来时,何叔跟白之楠正对着坐,两个人都很拘谨,比第一次见面时还要小心翼翼。
“吃饭吧。”林释说。
两个人只是讪讪地笑着,埋着头吃饭。
林释一边吃一边笑,他一想到昨天两人喝醉称兄道弟的,还说要做一辈子朋友,今天酒醒了两个人都老实得像样,就忍不住想笑。
“不给你大哥敬酒了?”林释坏笑着问。
啧!
这日子还能不能好好过了?
你可闭嘴吧,过去了就别再提,我的面子早已碎成渣渣了。
白之楠知道林释闷骚,没想到林释还有这么恶毒的一面,没忍住掐了掐林释的腰。
这不掐还好,一掐想掐到了林释的笑穴,林释边笑边说:“何叔,厨房里那一罐酒还喝吗?”
“不,不了,昨天喝够了。”何叔略带尴尬地拒绝。
白之楠朝着林释竖大拇指,够坏!
吃完晚饭,何叔快速地跑进厨房里打扫,林释跟何叔说了句话之后,就拉着白之楠的手往外走。
两人出了门后,白之楠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没什么人,打了林释的屁股一下:“你小子简直不要太坏。”
“怎么了?”林释问。
“你没看到我跟何叔都快钻到地缝去了吗?”白之楠说。
“看到了,怕丢人下次就不会喝醉了。”林释说。
林释的语气极其平静,却让白之楠觉得眼前黑了一片,他苦着脸问林释:“为什么不拦着我?”
“拦了,但是没拦住。”林释无奈叹了口气。
往后的日子,还要经常跟何叔打照面,喝多了整这么丢人,之后每一次见面,他都觉得难以呼吸。
“没事,何叔过几天就忘了。”林释悄悄牵住白之楠的手。
白之楠下意识扫了一圈周围,并没有什么熟面孔,一下子放心了不少。
元旦节商场都在搞活动,大喇叭喊着打骨折,大降价火爆促销,口号喊得真响亮,店铺门口挤了好多人。
“林释,你有没有什么想买的?”白之楠转头问。
“没有,你要是想逛,我们就去看看。”林释说。
放假,人比平时更多,看着是挺热闹的,但白之楠总觉得人群中混着认识的同学,怕被人看到他俩牵手逛街,拉着林释回家。
这大好的时间,不回家一起复习太可惜。
白之楠一声不吭,紧紧抓住林释的手,上楼进门关门,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就当林释已经解开裤腰的时,白之楠掏出了一沓试卷。
林释眉头微微皱起,不可置信地看着白之楠:“你这么火急火燎地回家就为了这个?”
“对啊,难得你放一天的假,跟我一起复习,这多好的呀!”白之楠掏出笔和草稿纸就开始唰唰地写。
林释轻笑一声:“好,很好。”
白之楠写到一半,忽然停下笔,转头看向林释:“难不成你以为我拉你回来是为了整点黄的?”
“嗯。”林释点头,“你这反射弧挺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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