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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情
“裴娘,公子这般忙,不必让他专门赶望静云府,阿云一人还有阿泥的照顾,不必担心。”
洛云裳大伤初愈,脸色多半残留撒白之气,裴娘既是心疼也是担忧。“如今政事纷乱,又碰上裴府与容府之间之事,让小姐委身在此,实属裴家的不是。”
近日容府怕是裴府想要丢弃他们,便是蠢蠢欲动暗中掀起风涌,裴娘也是在夫人不时唠叨的几句中得知的情况。
“裴娘,先前欺骗于你们是阿云的不对,可如今你们待阿云极好,阿云能居住于此静云府这方好地,怎能说是屈身,阿云高兴还来不及。”若是阿良和奶奶也能一同前来,就好了。可她不想多烦他人,隐藏下了心思。
“裴娘,你说如今政事纷乱,可是公子在朝堂上碰到了什么事?”
裴娘抿了抿嘴,裴秦墨曾要求他们不能向静云府透露半分与朝堂有关的事,怎奈方才不慎说漏了嘴,这下真是该死。
“小姐,裴娘还有其他事情怕是不能久留。”她匆匆转身,洛云裳跟随其后,被她挡住,“小姐,公子命令您不可踏出静云府一步,若,若是小姐出去了,我们都会没了命。”
裴娘从后门离去,府中又恢复原来的寂静。洛云裳肚独自叹气,徘徊于府中。
朝堂之上,皇上提着两条厚眉看完一本折奏,重重往案上置下,抬眼扫过底下众人,无人敢出声。
“裴将军。”
“臣在。”
“朕,有话问你。”
裴秦墨出列,“皇上请问。”
“裴府家规是什么?”
“阻战事,平叛乱,护天下,尊百姓。”
“裴府世代为将,向来处事干脆利落,更是英勇善战,不曾令人失望。可是,为何在这一代却有了小人之举。”皇上声调蓦然增大,响彻朝堂,众人弓身,不敢轻举妄动。
“臣不知皇上为何这样说。”
“容大人生前虽贪婪作恶,死了便是死了,可却是死得蹊跷。事情皆是一码归一码,若是他要死,也必须有我一国之主加以处置,可他死得这般不明不白。你且告诉我,容大人遇害之夜,你裴将军所在何处。”
“回皇上,容大人遇害之前确实与我喝酒交谈。”
众人开始议论纷纷。
论他明可以不说实话躲过皇上的怀疑,也论他这般诚实道出,定是清白一身。
“我收到上书,有人说容大人之死,与你脱不开关系。”
“我与岳父饮酒作乐,不过是普通百姓之间常有之事,致于后来容大人遇害,也有可能是他人所为,为何偏偏还指向臣。”他瞥眼过郭潭,“莫不是有人做贼心虚,想要嫁祸于我。”
受到目光的郭潭怒目而瞪,反问裴秦墨,“裴将军,你此话何意。”
“我可未提名道姓,不过看过您一眼,倒是郭大人为何急起来了。”
“你......”
“郭大人是刑部尚书专门调查案件的专家,不如让郭大人来分析分析此次案件,可真与臣有关?”
郭潭出列,“皇上,此事事关重大,刑部暂时还未调查出最终结果,只是......”
“只是如何?”皇上不耐烦。
“只是,在容大人的伤口上掉落着一个致命的毒箭头,这毒箭头,是......”他咬紧牙根,“是黑毒砂。”
倏然众人皆望向在列的黄翔,黄翔双眸清澈,神魂正游荡在外的他无辜回望众人目光。
“黄翔,黑毒砂为何会出现在容大人身上?”皇上发问,黄翔出列弓身,“皇上,所言为何。”
“黑毒砂是你们黄府所特有从毒药,十年前我早已下令不得将此毒产出,用埋此毒,这毒为何还会重现天日!”皇上大怒,“你这是不把朕的话放在眼中,竟用它加害容大人。”
闻言,黄翔猛然下跪。
什么残害容大人,什么重现天日的黑毒砂,这一切他根本不清楚。
“皇上,臣不曾用过此毒加害他人,更何况我i与容大人交好,怎会想害他呢?”黄翔暗下掐手一算,竟被郭潭一脚踩下,“皇上,黄大人为钦天监尚书,此人言不过,便要以皇上不懂的天象神学蛊惑皇上。我看,若是黄大人拿不出确凿证据证明此事与他无关,定然不要轻信他的胡言乱语。”
裴秦墨眸嘴角轻扯。
黄翔侧脸抬头,盯住郭潭那不被阳光照射的下颚,“郭大人,你这是何意,见此事嫁祸不到裴将军头上,便想要栽赃于我!你会遭报应的!”
郭潭斜睨他,“黄大人,我可是刑部尚书,证据就在我在,好在我今日听闻皇上要调查此事,把容大人身上的证据带来了。”
“你,别血口喷人。”
郭潭轻笑,唤堂外之人进来。
堂内踏入负责调查此事的部下,双手端着木盘,上面放着一个小圆盘。
“皇上,这是我们刑部从容大人伤口上采取出来的黑毒砂。”郭潭道。
皇上示意黄翔,“黄大人,既然证据在此,你便看看此毒,可是为黑毒砂?”
黄翔起身,抽开被压制住的手背看向小圆盘。
黄府早在多年前便是以制毒而出名,后来黄翔祖父选择入仕途,先皇曾言,入仕者,不沾黄赌毒,便让黄府从此往后,绝不能再制毒。
黄祖父允诺,从此往后,黑毒砂也成为了黄府的禁忌,多年未见的黑毒砂,竟是莫名其妙出现在荣明身上,颇为怪异。
这是他们的黑毒砂没有错,错在他心思不够,被人利用。
黄翔转眼怒瞪郭潭,“你为何要这么做?”
“实事求是罢了。”
皇上身边的公公拿起手巾捂住口鼻上前一探,其参杂着容铭血肉的毒素,公公多感恶心,便也认出此物是何物。回头向皇上点了点。
“黄大人,这黑毒砂可有错?”皇上问。
“回皇上,此毒乃黄府黑毒砂没错,只是微臣不知为何,多年为盛产的黑毒砂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黄大人这是想要狡辩。”郭潭轻笑,“若是黄大人不信,尽看请求容府重启棺椁,一探究竟。”
郭潭有这般胜算,足以说明他早就准备好一切,此时若是正要开馆,黄翔必输。
“黄大人,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此时此刻,黄翔想要狡辩只会被怀疑,若是不狡辩,也是死路一条。
有人想至于他于死地,他便是无法苟活。
早朝结束后,众人惊叹黄翔所作作为,他被免去官职,暂于牢狱之中,黄府就此一落千丈。
坐于轿中的裴秦墨正闭眼歇息,覃炎抱剑摸着下巴想也想不通。
“将军,您说着黄大人有何动机要杀容大人呢?这黄大人本就好吃懒做,懒散得出了名,只要有一番职位给他,定是坐到死。虽然说贪他是会贪了些,致于杀人,这黄大人寓意何为阿。”
裴秦墨没有说话,一路上皆是覃炎的自言自语,他觉得聒噪。
正午后,听闻消息的陈幕火急火燎赶到裴府,入他书房,禁闭门窗。
裴秦墨正就于光线较好的窗旁看书,怎奈光线一暗,看不清后续内容,无奈合上书,“不知道的,以为你陈公子要与我私情。”
“哎呀,咱俩这事可干得还少吗?”陈幕放下扇子,落座裴秦墨对面,激动道:“真是黄翔认得罪?”
“被迫。”
“果不其然有猫腻。”
“你又查到什么了?”
“惊天大事,就连你这聪明脑袋瓜也细想不出。”陈幕不断抖动抬着的食指。
裴秦墨喝茶,往窗台敲了两声,门外守卫退下。
“说。”
“钦天监之位,你可知由谁代替?”
“这消息还未定,你这么急做什么?”
陈幕速速移走他手中茶杯,“阿墨,这一次你可是输了我,这消息是我从父亲那里得知的。”
“陈大人?你回家了?”
“你说我这不回家不要紧,一回家就打听到大事,这钦天监之位竟然是要给容府容潇。”
容潇?
那个在容铭葬礼之上被容夫人囚禁在后院的儿子?
“容府早已腐败不堪,怎能是他?”
这一说来,陈幕更来劲儿了。
“这容潇本就不是容铭的亲生儿子,而是容铭收养来的孤儿,”
“即便如此,从小被容大人所收养,也算是个容夫人。”裴秦墨似是想到什么,“有人在背后帮他们?”
陈幕颔首。
前几日,皇上便装准备出宫透气时,容潇挡住皇上去路,他慕然跪于皇上轿前,公公训斥,“谁人敢阻拦皇上去路。”
“在下容潇,乃钦天监最不起眼的五品官员。”
“小小官员在此拦皇上之路,可是要落得砍头之罪。”
“鄙人斗胆,既是豁出了性命也要保全皇上之命。”
闻言,正阖眼的皇上提起耳朵。
公公走上前去,严肃道:“你想说什么?”
“我虽不为钦天监之首,可鄙人从小便会不时做出预言梦,而昨夜,鄙人突然梦见,皇上今日出宫因遭人围堵有碰上血月,情况危急,乃,乃是......性命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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