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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门内的合欢宗主
魔尊鄂闻!
恶心登徒子!
然而面对足以媲美相岩容貌的脸,玉卿怎么也说不出这句话。
“你管小爷是谁?”
悲愤交加的神情提示着鄂闻他所作下的罪孽,偷穿玉卿衣服的魔尊眼眸越发探究,布料遮掩不住的苍白手腕轻捏自己的下巴,忽然咧嘴笑了,露出孩童般的稚气。
树林中曾发生的一切排山倒海似的倾灌到脑海,鄂闻周身反倒洋溢着洋洋得意的气息。
尖利虎牙恶劣冒出了头:“嗯~现在的景色非常美妙呢。”
说的是哪门子醉话!?玉卿不着痕迹地皱眉,跟随着对方上下打量的视线移动。
两只眼睛狭窄的目光仅仅停留在他身上,暧昧扫视。
眼眸交锋间火光四溅,玉卿越看越觉得鄂闻眼熟,倒不是他在哪里见过这张脸,而是他身上的小孩套装熟悉。
仔细看,月光照耀下,衣衫好似湿透了,紧巴巴贴在散发着和他身上一样味道的躯体上。恶童拥有一具好身体。
看过相岩身材后,玉卿下意识忽略这点,全神贯注地盯着衣服,三秒后恍然大悟:这分明是他的!
“卑劣小偷!”玉卿气不打一处来,指着鄂闻鼻子骂。
余光中,粘腻的视线紧紧追随着他光裸的手臂,虎视眈眈。
电光火石之间,玉卿瞥了眼自己身上,白花花一片瞬间打消了他的气势。
他刚才竟是光着身子骂人吗!?时间变得无比漫长,玉卿肉身里好似撕裂出一道新鲜灵魂,回应了他的话:“对啊,他穿了你脱下来的衣服,那你可不就是没穿吗?”
“啊!啊啊啊!”
潮红瞬间从脸颊蔓延到脖颈,滚烫蕴热软糯脸颊。
暴怒声持续回荡在小小厢房内,玉卿大跨步跑回床边,饱满的屁|股duangduang晃悠在敌人面前。
鄂闻嘴角得笑意更深。
只是还没观赏几秒,被褥掀起的风便吹来了玉卿的味道。玉卿蹲坐在床上,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只剩下一层色厉内荏、一戳就破得愤怒。
似惊慌得小兔子,眼眸里全是羞愤,畏畏缩缩伸出一根手指骂人,“死变|态!那是什么恶心得目光,再看挖掉你的眼!”
说着,还委屈上了,眼睛炯炯有神,那颗仙丹肯定进了淫|蛇肚子里!
“是小爷我让你恢复得人形,你非但不报恩,还以下犯上——”
话音未落,冰冷又柔软得触感便从指尖传递过来,电流似得跑过掌骨,激起身体里让人胆颤得酥麻感。
玉卿的手被迫戳上了鄂闻的脸!
对方还忽闪着妖异的眼瞳卖萌,语气和认真扯不上半点关系:“好的,我报恩。我什么都听你的。”像是在逗某种开了灵智的宠物,让玉卿十分火大。
“死基佬”,他触电般地收回手指,低声骂道。
鄂闻却仍笑眯眯地维持弯腰的姿势看着他,明明是冷酷无情的猎食动物,笑容却好似定在了脸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浪荡样。
自己身上的味道混合着他身上的气味,潮湿传来,玉卿嗅了几口便觉得气恼,胸前隐隐幻痛。
月光越发稀薄,夜已过半,被子渐渐温暖了寒冷躯体,暖融融包裹住逐渐犯困的灵魂。
他该和鄂闻谈合作,搅乱人间,该惩罚色鬼,该索要鄂闻吞吃仙丹的报酬……纷杂的思绪一股脑往脑子里挤,可快要融化的脑子一个也处理不了。
玉卿懒得再计较,索性面朝墙壁,不耐烦:“把我的衣服脱下,不准上床,不准走!”
粘人的蛇就该泡酒……这是玉卿的意识沉坠前最后一个想法。
轻柔呼吸声逐渐平缓,正解衣带的鄂闻抬头瞧了眼,玉卿的脸闷在被褥里小半张,仅露出潮红的脸颊和耳朵。
轻笑声在沉闷的空气中漾开。
既来之则安之,更何况是这么有趣的小兔子。一团乱麻的魔界事务也不是随时就可以处理完的。
他停下了动作,化身成拇指粗、不易被发觉的小蛇,顺利从被子的缝隙挤进。
与此同时,魔界。
仅凭一颗夜明珠照亮的昏暗华丽宫殿内,坐在魔尊专属座椅上的魔界护法驰洪眼珠震颤,猛然从打盹中惊醒。
“呼!”他快速将自己的身体摸个遍,仍旧坚硬、完好无损。
睡梦中,身子断成两截的鄂闻狰狞着蛇头和蛇尾将他缠紧,雪白的鳞片染成鲜红,化身最锋利的刃,一寸寸割开他的咽喉与皮肤,直至剔到白骨还不罢休。
被削骨的疼痛、屈辱感深入骨髓。
啪嚓!
驰洪嘎吱甩动脖子,视线直直对上椅背,随手把象征魔尊身份、高昂的金蛇头砸个稀巴烂。
坚强的半个蛇头骨碌碌滚下,被他踩在脚下当脚凳。
他并不像鄂闻那样好说话。
下方排列整齐、纹丝不动的两队魔兵,昭示着安全,纷纷噤若寒蝉,像是要把头埋到地底下。
五脏六腑被挤成肉泥的感觉阴魂不散,驰洪捏了捏紧绷的眉心,凭借多年做事的忠心,从在栖廊山脚下对鄂闻出阴招起,盼望着仙界把强大的鄂闻诛杀起,他就没了退路。
魔族必须要跟随善战的魔尊才有未来。
可他妈的,现在鄂闻生死不明,他又如何能安稳度日!
空中弥漫起止不住的杀意,驰洪阴森的目光寻梭着空荡宫殿,不悦声碰撞周围的石壁发出回音:
“把弋华宗那个庸才给本尊带上来!”
“是,魔尊。”
悦耳的称呼让他的脸色稍即缓和,恐惧到泪水、鼻涕横飞、一脸丑态的于安志被两个魔兵压着,丢在驰洪脚边。
光着的古铜色脚背缠绕黑红交织的魔纹,挑起于安志的下巴,混合着动物血腥气的味道从那张嘴里倾倒在他脸上。
“栖廊山真的没有任何动静吗?”
于安志没有天分,在宗门内向来地位不高,岂料单独从栖廊山往返回弋华宗的路上,竟被内斗的魔族绑来。
被逼着说了知道的一切,眼前高高俯视他的大块头却仍旧不把他当人看,丢他到兽群里看他惊恐的模样,逼着他吃生肉,喝热血。
几天过去,他早已人不人鬼不鬼。
可他想活下去,麻木地重复说了不下十遍的答案,“没有动静。”
锋利的脚趾甲瞬间刮破了他的下巴,脚心颇觉好玩地往他的脸上踩了踩,折辱意味十足。爽朗的笑声刺痛他的耳膜,于安志只是浑噩地伏在地上,像狗一样。
他早已感觉不到疼痛,只盼着驰洪抢夺许正青肉身的计划失败。
仙门早已处在一双双豺狼虎豹的暗中窥伺下,谁能想到魔族宫殿竟一直悄悄隐匿在栖廊山对面的山体内。
纵使他有罪,也不愿看到人间生灵涂炭。
于安志麻木地流出泪水,浸泡着皱巴巴的眼尾。魔族好似看到了什么好玩的玩具,嬉笑声、嘲弄声不绝于耳:
“看!软弱的两脚羊又流泪了!”
“哈哈,这种蝼蚁一样的人就该成为我们魔族的奴仆,还妄想与神比肩,我看相岩也活不长了!否则怎么甘心收徒啊,你们说是吧?”
“强大的魔族就该统领一切!”
驰洪愉悦地听着手下抒发豪情壮志,话是对着手下说,目光却讥讽地看在他脚边瘫成一堆烂肉的修仙者。
“等本尊练了相岩那孙子徒弟的魂魄,夺取他的肉身,就让你们随本尊一起把栖廊山屠杀殆尽!届时整个天下都属于我们魔族!”
听到领袖的号召,嗜杀的魔兵纷纷应和,不知休息,声音洪亮:
“屠杀殆尽!”
恍惚间,于安志悄然看着一张张魔鬼脸庞,耳边阵阵嗡鸣,差点以为自己聋了。
同袍面临的危机如此巨大,他却还在苟且偷生,但不容他细想,驰洪便一脚把他踹出好几丈远。
于安志翻滚着被魔兵当球踢,拳打脚踢雨点般落下。
翌日,太阳照常升起。
柔柔阳光照在脸上,将睫毛染成金色,玉卿深感犯人地转个身继续睡,却再次感受到了那股令人烦躁的粘腻视线。
哗啦把被子往上拉过头顶也没能消除。
说不定又是748回来了,玉卿浑噩着想,又尝试入睡,但胸口憋的闷气就像即将开爆的定时炸弹,扰得他心神不宁。
辗转反侧好几遍,玉卿猛然坐起,眼皮半睁,“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直冲冲的话语飞到鄂闻耳边。
“当然是看公子好看了。”
嬉皮笑脸随着不正经的话挤满玉卿的瞳孔,鄂闻手肘撑在桌面上,虚假的深情面具牢牢嵌在脸皮上。
玉卿无语至极,脑海里飘过一行字,“勾搭没见过几面的人是种马行径吧?对吧?”
惺忪睡眼刚睁开就看到了不讨喜的东西呢,玉卿冷冷回敬了个白眼,刚想下地,又想起没穿衣服,围着被子踩上鞋面。
许是睡眠不足,脚步虚浮得厉害,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脑袋像快炸开一样疼。
喉咙干渴得厉害,玉卿肿胀得眼皮盯上了桌面得茶水,硬拖着腿走了几步,耳边就响起了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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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想进去把驰洪打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