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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精石买不到!
梧桐镇不止一家如此几乎家家如此,甚至有些人家门上挂着白幡,家中有人刚刚去世不久。
一路走来,看见的情况基本上都是相似,走到镇子的中央,有家大开门的二层小楼,门中的货架上摆着常用物品。
穆殊抬脚往往门内走去,开门见山:“老板,这儿有火精石卖吗?”
“没有。”掌柜眼皮都没抬一下,手里不停拨弄算盘珠子。
“那里能买到?”
掌柜:“山里,自己去挖。”
穆殊&谢蝉之:……
穆殊换了个话题,“那里能住宿?”
掌柜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迎客,“楼上就可以,二位要几间房?”
“一间。”谢蝉之把灵石拍柜台上。
穆殊连忙按住他的手背,这男人那么着急干嘛,都不问价钱,万一老板宰人。
谢蝉之恶从心起,手掌翻转,手指顺势与她的手指交缠摩挲,从从指尖到指沟,酥酥麻麻像触电一般,穆姝打了个冷颤,暗中暗骂一句:狗男人。她挠了挠他掌心,主动与他十指紧握,而后迅速把他手指抓下柜台的同时,不忘跟掌柜讨价还价。
最后,穆殊和谢蝉之以10灵石一晚的价钱,住上杂货铺二楼的房间。
房间内铺着一层灰,很久不曾有人住过,老板正安排家人打扫,趁这个间隙,穆殊装模作样地跟掌柜闲聊几句。
“火精石只能自己挖,镇上的人都改行了,而且这个地方有卖挖火精石的工具吗?”
掌柜拨弄算盘珠子的手一顿,“怎么没有,我们这里什么都可以没有,但是挖石头的工具是有多少要多少,二位要来两套?”
作为土生土长并且从小被父亲挖火精石养大的杂货铺掌柜,就不爱听这话。
穆殊见他上钩,装模作样地指着周围货架上的东西嫌弃道:“柴米油盐,还有过年贴的门神,就没见你说的工具在哪里?”
掌柜大手一拍,壮志豪情地带着他们去后院,后院很大,一边是三间住房,一边是马厩和库房。
马厩中一匹市面上最普通的飞马,正咯吱咯吱嚼着干草,吃得不亦乐乎,推开库房门,老朽而陈旧的腐朽味扑面而来,这扇门很久都没被打开过。
掌柜走到墙角的货架下,挑挑拣拣,挑出五六套挖矿的工具摆在穆姝身前的地上,谢蝉之垂眸看了一眼,不是灵器,便偏过头盯凑道穆姝耳边小声嘀咕。
穆姝怕掌柜宰她,面露挑剔之色,掌柜见状赶紧开口介绍:“看二位穿着应当不会在梧桐镇停留多久,这些虽是普通工具,但用十天半个月挖几枚火精石实非难事,与其买件灵器,不如花50灵石买我这套,现在挣钱不易,能节省点便节省点。”
面对掌柜的苦口婆心的劝说,穆姝仔细地算了一笔账:“五十灵石才挖出几枚火精石,加上期间的吃喝拉屎,算下来也不是一笔小数目。”
她面露难色,“没有办法直接买,那可以雇佣镇上的人帮忙挖吗?我们实在不是挖矿这块料。”
掌柜无奈地摇摇头,“这件事情我也没办法,现在没有人敢上山挖石。”
穆姝眼见要破开一条口子,继续追问:“为何?我已经许久没在市面上见到火精石,迫不得已才来梧桐火山碰碰运气,掌柜行行好,告诉我们吧!”
掌柜神色犹豫,在想要不要实话实说,突然他看见天上堆积的层云,挡住大部分的阳光,被吓得变了脸色,连忙拱手讨饶。
“二位不是我不告诉你们原因,而是我不敢,家中还有妻儿老幼要养活,实在是抱歉。”
话落,掌柜匆匆忙忙把人请出库房,见穆姝仍不死心地想从他嘴里撬出消息,赶紧祸水东引,“二位不妨去镇长家问问,他家里出了两个修士,家里应该还会有些火精石。”
这话不假,镇长是个练气期的修士,灵根是五灵根,纯度最高的是火灵根,纯度大约在百分之四十左右,他靠着挖火精石才把自己的修为堆至练气六层,算是十分不错的成绩,又靠着挖火精石,把儿子送到三百里之外的一个小门派修炼。
火精石一般用来炼器,镇上大部分都是普通人,挖出火精石便卖给客商,那里会留下来为后辈打算。
二人对视一眼,见天色已经开始暗下来,打算今天晚上先休息,明天再去镇长家,于是让杂货店的老板做了一桌饭菜。
饭菜是掌柜的媳妇儿做的,她动作很麻利,不过半个时辰就端出来三菜一汤,比较遗憾的是没有什么新鲜菜,连肉都是可以保存许多天的腌制肉。
梧桐火山每隔五天才会有飞马,飞去三百里外的镇上采购物资,并且买回来的除了生活所需,其它的基本上都是便于储存的东西。
二人正要动筷子,就见一喝得醉醺醺的大汉,从杂货铺大门七拐八绕地走进来,闻着肉香往后院走,边走口中边嚷嚷:“掌柜子,把你这里好吃好喝都给我拿出来,小爷我有的是钱!”
掌柜真想拍一拍脑门,今天怎么就这么倒霉,赶紧打手势示意在厨房里忙活的媳妇,去屋子里躲好。
张留是镇长的侄儿,靠着镇长在镇上作威作福,不过也不敢真的干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不过是口头调戏长得好看的姑娘,然后谁家做好吃的,故意去砸门蹭吃蹭喝。
掌柜想肯定是刚才媳妇做饭的味道太香,把味道传了出去,才把这厮招惹上门。
“张留,你喝醉了不回家躺着,来我家作何?”掌柜挡在分隔前院和后院的门上,不让他去惊扰客人,万一把人得罪了,他这客栈的生意,估计又不知道要多久才开张。
张留晃着脑袋,一掌把掌柜推开,“你管我,这镇上还有哪里我去不得?”
“你开门做生意,还敢不做老子的生意。”说完,他一手抓住掌柜胸前的衣裳,“你是不是以为小爷我没钱,我告诉你,我有的是钱,只要我娶了那个寡妇,我想要多少灵石就多少灵石。”
掌柜被弄得一肚子火气,直接把衣服从张留手中扯出,“要吃饭喝酒,行!没有三十灵石,今天你这门就进不去。”
还想肖想芸娘,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什么鬼样子,真以为自己有个镇长大伯就了不起,放在三百里外的风城啥也不是,别以为他没看见镇长给儿子送东西的时候,那点头哈腰的样子。
张留往旁边啐一口,直接扔出一袋子灵石给杂货铺老板,大概有五十多枚灵石,趁掌柜数钱的间隙,大摇大摆地走到穆姝和谢蝉之桌前。
“呦!这菜色不错,还杀了鸡。”张留平时作威作福惯了,这时一点也不把谢蝉之和穆姝放在眼里,伸手往盘子里的鸡抓去。
谢蝉之眼睛一凝,在他手快要触碰到鸡时,用筷子把他手钳制在桌上,“手不想要,可以直接告诉我,我成全你。”
“哎哎哎,放手,痛!”张留高声痛呼,“你知道我大伯是谁吗?”
穆姝用手捂着口鼻,轻笑出声,张留身上的酒臭味熏得人想吐,不知道喝多少,才敢对谢蝉之这么大言不惭。
谢蝉之注意到穆姝的动作,手下一松,“饶你这一回,滚!”不想为这人败坏胃口。
张留揉了揉通红的手腕,被酒精腐蚀了理智的大脑,像二极管一样,做不出更加识时务的行为,他只觉得被下了面子,这个人外来人竟然敢威胁他,于是怒上心头的他,直接操起脚边的四脚凳,朝谢蝉之砸来。
身为大乘期修士的谢蝉之,能被这一小小的凳子伤到?那不是在痴人说梦,穆姝甚至连躲都不躲,在张留做出这样的事情时,她就已经看到事情的结果。
果不其然,在张留抬起凳子朝谢蝉之砸过去的下一瞬,他连凳子带入就被震至三米远外的地上。
穆姝摇摇头,“何必呢!”
张留在地上疼得哇哇直叫,全身上下的每一块骨头好像都移位,在不属于他们的位置上,发出咯咯吱吱地抗拒。
掌柜看到这个情况,战战兢兢地走过来,替张留求情。“二位这是镇上的侄儿。”
这一句话好像没说,但是又把该说的都说了,穆姝心下了然,上前打圆场:“掌柜放心,只是让他痛一会儿,人不会有事。”
掌柜擦了擦额头上被吓出的汗,“那就好,那就好。”人没事就好,之后被张留找事也不怕,他在镇上也不是无亲无靠。
“要不你找个人把他送回去。”穆姝提议道。
不等掌柜回答,谢蝉之先说:“绑在柴房,明天带着他去找镇上也方便。”
他的算盘珠子可比她的打的响,穆姝给他个干得漂亮的眼神,不怪当初她会欠他十万灵石。
*
第二日一早,谢蝉之的手搭在她的腰间摩挲,穆姝感觉到身后滚热的躯体,不自在地用手肘肘开二人间的距离,梧桐镇本来天气就不凉快,他又非要跟她一起睡一张床,晚上能睡好才怪!
“啊!!!”一道凄厉的惨叫直接惊醒迷迷糊糊的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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