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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待众人都离去之后,纳兰长德想要推开裴盛,但是却无能为力。她眉头微抬,语气里夹带着些许刻意的冷漠,她道:“裴君,可以松开了吗?”
“不行。”裴盛表示拒绝。
直到他听到纳兰长德倒吸一口凉气,才蓦然发现纳兰长德此时手掌上的伤。从指尖到手心,纱布细致地包扎着,但还是难以掩盖那一道长长的血痕,看起来颇有些触目惊心。
分明先前纳兰长德手上还没有这道伤痕,裴盛蓦然想到薛云锦……他咬了咬唇,脸色有些难看,甚至于艳丽的面容上闪过一丝狠厉。
纳兰长德似乎是看破裴盛心中所想,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淡淡道:“薛……薛大人这是在帮我除掉蛇毒,你勿多想。”
反正她皮糙肉厚,而且有金疮药,手上的伤口不过三日就可恢复。而那蛇毒,若是不排出去,尚且不知会不会留下后遗症,更何况……
纳兰长德垂眸,蛇性本淫,这蛇毒似乎会影响她,甚至于让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控制不住一些不应有的想法。
裴盛听罢松了口气,然而骤然冷静下来,他意识到自己此举实在是有违郎君之德,一抹艳红顺着耳尖爬上他的脸。然而与以往不同的是,裴盛这次没有再选择离开,而是选择紧紧地抱住纳兰长德。
此时他的头窝在了纳兰长德胸前,他听着纳兰长德胸口的心跳声,感受她呼出的温热气息,不知道为什么,裴盛此时此刻希望时间过得慢些。
“长德……”裴盛刚想开口却被纳兰长德打断了。
纳兰长德淡漠道:“裴盛,别忘了你我皆有各自的婚约。”
裴盛似乎有些麻木了,他不满地咬唇,就算有婚约又能怎么样?
他的声音很轻,但是却很有力量。他道:“我会想办法跟纳兰云鸣解除婚约的。”裴盛不是说说,他已经想好了,若是母亲硬逼着他嫁给纳兰云鸣,他宁愿以死相逼……
纳兰长德听罢轻笑一声,她的语气里带着些许嘲讽。
她道:“但是我会娶裴衍。”
似乎是怕裴盛听不清,纳兰长德又重复了一遍:“裴盛,我要娶的人是裴衍。不是你。”她机械地说,似乎也是在说给自己听。
纳兰长德很难说出此时此刻,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前世她是昌平帝,明明万人敬仰,最后却落得个被人背叛,国破家亡的结局。她不能接受裴盛,不仅仅是憎恶裴盛的背叛,或许……
所以她亦是不愿重蹈覆辙,所以始终不能主动,也不敢主动。
裴盛最不喜纳兰长德的一点,就是她总是会用一句轻飘飘的话来掀起他内心的波涛汹涌,裴盛只觉得自己内心仿佛被密密麻麻的、成千上万的针扎着,让他有些喘息不过来。
未等纳兰长德再开口说话,裴盛便主动上前堵住纳兰长德的唇。
朱赤点绛唇,情欲缠绵生。
纳兰长德没有推开裴盛,而是主动亲了上去,攻城掠池,极其霸道,似乎是夹杂着绵绵恨意,又似乎是想要将裴盛口中的空气全部攫取掉。
纳兰长德难得如此主动,裴盛被亲得有些晕晕的,却又莫名攥紧了拳头。
鬼知道纳兰长德这么好的吻技,到底是和谁学来的。
趁裴盛还沉浸在那个迷他迷到不知道天地为何物的时候,纳兰长德便毫不犹豫地脱身而出,她果断地站起来,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然后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坐在软榻上的裴盛。
此时的裴盛,极为诱人,他原本正儿八经的衣冠不知何时被弄得乱乱的,青丝披散,唇上的浅浅胭脂已经被吃干净了,甚至看起来有些肿。
再加上裴盛那张挑不出任何毛病的脸,应该是没有女君能把持得住吧?
若是寻常女君,或许当真将错就错,接着你侬我侬卿卿我我,就地解决了。然而纳兰长德却是冷漠地看着裴盛,她道:“就到此为止吧,裴盛。”
说罢纳兰长德便就此离去,徒留裴盛一人在屋内,颇有些拔x无情。
裴盛躺在软榻上,这是纳兰长德的寝屋,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纳兰长德的气味,裴盛呆呆地坐在原地保持原来的姿势片刻,似乎是没有回过神来。
半晌后他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唇——
红肿,甚至唇角还被纳兰长德咬破了皮,摸起来有些有些痛意。但是裴盛却又狠狠地按了下去,只有残存的痛意才能让他真真切切地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
纳兰长德对待裴盛,一点都不怜香惜玉。然而裴盛却又恰巧,只有通过纳兰长德的粗莽才能感受到些许温情。
半晌过后,裴盛才兀自笑了一声,肉眼可见,他此时此刻的心情极好。
“小遮子。”裴盛唤了声一直在门外听墙角的小遮子。他弯了弯眉道:“你替我寻些好东西赏赐谢椿谢大人,若非是谢大人的计谋……”
他恐怕眼下还在跟长德闹变扭。
“是。”
小遮子进来便见到裴盛此番模样,轻轻叹了口气,天下果真没有无情无欲的女君,他就知道二殿下也迟早会迷倒在少郎君的石榴裙下。
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裴盛这是极其不对等的付出。他是郎君,更别说还有婚约,本身就受三从四德约束。而纳兰长德是女君,就算她睡了裴盛又如何,世人只会说她一句风流。
但是裴盛不行,如果某天两人当真擦枪走火真办了,而纳兰长德却又不负责的话,就算有裴苏又如何,裴盛的下场只会惨。
幸好纳兰长德还有些许理智。与有些狼狈的裴盛相比,纳兰长德几乎像个无事人一般,衣袍整齐合身,完全让人看不出先前做了些什么。
如果忽略有些红肿的唇的话。
“二殿下!”纳兰长德抬眸,却见是谢椿。
谢椿向来没什么拘束,她小跑步过来,然后向纳兰长德行礼。纳兰长德只是简单地点点头,然后对谢椿表达了慰问:“你的脸……怎会如此严重?”
分明先前谢椿在虫窟还是个手持扇子,面容姣好的风流女君,眼下竟然已经破了相,若非是纳兰长德记得她的嗓音,或许她还真认不出她来。
这还不是怪薛云锦那家伙!
谢椿磨了磨牙齿,冷笑道:“无碍,过几日便好了。”
她眼尖地看到纳兰长德的唇,又回想起先前与裴盛的相遇,她不由得坏笑片刻,她将手里的帕子递给纳兰长德,笑眯眯道:“殿下擦擦唇边的胭脂。”
纳兰长德接过帕子,却完全没有被谢椿调侃的窘迫,她看了眼谢椿道:“你来找本殿有何事?”
一谈到正经事,谢椿也不插科打诨了。她面容有些严肃,认真道:“殿下可知道我为何会在虫窟?”
“嗯。”纳兰长德应声,醒来事情过多,她还未来得及去盘问谢椿,没想到她却主动找上门交代事情了。黛蓝所言谢椿是被骗走掳走云云,纳兰长德只能说三分相信,七分质疑。
谢椿平日里虽然不着调,但是不至于会被所谓的名酒给骗走,不然谢探花这个称号,可真是贻笑大方了。那必然是有其他缘由。
纳兰长德眯了眯眸子,她看了眼谢椿,眸中闪过些许深意。
谢椿被纳兰长德这般盯着,不由得心里有些毛毛的,但是……不知道想到些什么,谢椿还是硬着头皮地说了下去:“殿下可还记得盐城那些蛊人?”
“别卖关子了,本殿没有闲工夫陪你闹。”纳兰长德淡淡道,却带着十足的压迫感,让谢椿不由得深吸一口气,然后一股脑地将话吐了出来。
“有传言道,虫窟里有制作蛊人的法子。于是我便前往虫窟想要一探究竟,却没料到被歹人陷害,还是多亏了二殿下您前来救我。”
当初盐城虫蛊之事亦传到了朝廷,谢椿知晓此事情有可原。
不过确实是有些匪夷所思,纳兰长德回去后亦查了不少的文献卷轴,但记载甚少,只知道这与西疆有关。西南湿热虫蚁多,所以自然擅长这些入不得法眼的歪门邪道。
但是却没有料到,根源竟在这虫窟之中?
纳兰长德想到了薛青霈,他或许知道些什么。
然而还未待纳兰长德开口,谢椿却又急切道:“不过殿下,现我已经在虫窟寻到了些许蛊人的蛛丝马迹,若是殿下信任得过我的话,可否与我一同前探探究竟?”
谢椿心里很没有底。
她不知道纳兰长德是否会应允,她有些希望纳兰长德拒绝,却又希望她能够答应。她只觉得手心那个木匣子,烫人至极。
她母亲用那么久才堪堪当上礼官,却也总是因为根基不厚而频频遭到其他臣子的羞辱和不尊。甚至于那些官衔比她母亲低的人都敢随意使唤她的母亲……
若是她能办成事,攀附上大殿下,将来大殿下登基了她能受到重用……
谢椿知道自己的演技很拙劣,但是她却无比希望纳兰长德是个心盲眼盲的人。若是这样,或许她还能将一切都推倒纳兰长德身上。
如她所愿,纳兰长德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道:“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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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长德肯定不会那么傻去送死的。
哦,我要说什么来着,按照大纲,现在长德和裴盛是甜蜜蜜阶段,然后直到xx死后决裂。
反正虐虐滴,前面两卷按照计划来说都是虐男配,然后顺带着捎手虐裴盛罢了。
还有一个要紧事,一年没写文了,我很多东西都不记得了,甚至也有点不会写文了,有啥ooc和bug,记得评论区dd我。
爱你们,拜,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