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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05:10(2)
左边的公主心有疑虑,说:“是不是啊,我可最怕你们男人骗我。”
健哥忽然脸有喜色,说:“我虽不能喝酒,不过你们女人偏偏都爱和我喝。”
右边的公主疑说:“什么呀?”
健哥说:“我给你们说笑话,我每说笑你们,你们就喝一杯酒。”
左边的公主说:“行啊,我的肚子总装得下你嘴里的笑话。”
右边的公主也说:“就怕你说的笑话我们都不笑。”
健哥说:“你们不笑就算我输。”又说:“对了,你们赢我也不能叫你们白赢。”
左边公主说:“赢了有什么好处?”
健哥说:“咱们就好比斗地主,我是地主,你俩是农民。农民赢了地主就得出出血。”
右边的公主说:“多少?”
健哥伸出一巴掌,说:“底面五百,一炸一翻翻。”
左边的公主脸上一喜,说:“行啊。”跟着又试着问:“要是赢的是你呢?”
健哥说:“地主赢就赢了,还能和农民算账去?那样多不地道!”跟着又一脸坏笑,说:“不过我要是赢了,我这手就爱发抖,我手一发抖它就爱到处乱摸。”说话间两只手在两个公主腰间呵痒。
两个公主痒得咯咯娇笑,然后说;“好好好,一言为定。”另一个公主说:“这就开始吧。”
老薛呢?老薛像个木头人。他那公主问他一句他答一句,像老师和学生。
那公主说:“你第一次出来玩?”
老薛说:“来这是第一次。”
那公主又说:“这好玩,还是别的地方好玩?”
老薛吞吞吐吐,说:“我……我说不上来。”
那公主说:“一看你就是个老实人。”又说:“家里的老婆也一定很贤惠。”
老薛说:“我……我没结婚。”又说:“要是结了婚,我怎么来这?”
那公主咯咯笑了,像是听了个笑话,然后说:“来这的,有几个不是结了婚的?”又说:“你们男人年轻的时候在外打拼,可一旦发达了,都爱出来找乐子。”
这句话说到了老薛痛处,他脸色难堪,只得有一搭没一搭的瞎聊,说:“你今年多大了?”
那公主对这句问话熟门熟路,说:“你看我多大,我就多大。”
老薛又说:“你老家哪的?”
那公主笑着说:“你是不是公安?”又说:“还查户口啊。”
老薛脸上一红,说:“不是,我……我不查户口。”
那公主接着挑逗他说:“这么说,你是公安了?”
老薛脸色更是大窘,说:“我……我也不是公安。”
那公主噗嗤笑了,心想遇见这么一个老实人,还真是少见。她给老薛倒上酒,说:“来,喝酒。”
老薛依旧老实本分,说:“我……我不想喝。”
那公主碰上这么一个榆木疙瘩也没了脾气,说:“要不我和你玩游戏,谁输了谁喝酒。”
老薛说:“什么游戏?”
那公主拿出三粒骰子,一个一个的搁了骰宝里,然后轻轻一摇,只听里面噔楞噔楞响个不停,然后哐当一下,扣在桌子上,说:“亮红你不会,那就比点数。谁大谁就赢,谁输谁喝酒。”
然后老薛就在那摇骰子,摇了一晚上,他没少喝,那公主也没少喝。
我呢?我也搂着一个公主,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她说着话,我不光和她说话,我手还不老实。她穿着长筒丝袜,修长的大腿我一路摸下去,觉得胳膊都不够长。
她就说:“讨厌,干什么呢?”
我说:“我就比比,到底是你腿长还是我胳膊长。”
她说:“比完了没有?比完了喝酒。”
我说:“喝酒没问题,不过我得知道答案。”
她闪动着眼睛,说:“有答案吗?”
我说:“还没有,我没够着。”
她被我的话逗笑了,跟着朝我抛了个媚眼,说:“你要是一口气连干三瓶,我就叫你知道答案。”我一听,拿起酒就往肚子里灌。
就这样,本来是KTV的地方,没唱歌,光在那喝酒。喝了一瓶又一瓶,两打喝完再叫两打,服务员不停的送酒,送来酒再签单。
到了后半夜,我们几个东倒西歪的出来。朱大庸先说话了:“胡来!以后可不能这么干了。”
我说:“怎么干了?”
荆楚说:“也没干什么呀。”
健哥说:“你太封建了。”想了想又说:“你不封建。封建那会儿,这男人啊,三妻四妾的谁不是?”
老薛也喝得五迷三道,说话也放肆起来,说:“他怕他女朋友。”
我说:“他不光怕他女朋友,他还怕……”老薛问还怕啥?我打了个嗝,肚子舒服了才说:“他更怕耶稣。他们基督徒每周都得打坐……”
朱大庸说:“是祷告!”
我一拍脑袋,醒悟说:“啊,祷告啊。西方人叫祷告,在咱中国就是和尚敲木鱼——打坐。”别人哈哈笑了。我又说:“你要是干了坏事儿,纸包不住火,第一个知道的就是耶稣。你得忏悔呀,叫耶稣宽宥你,否则你来世就得下地狱。”顿了顿我又说:“耶稣他老人家就像咱中国的孔子,人人都对他敬若神明。孔子大家都知道,圣人啊。嘿,这耶稣和孔子,年纪差不多,只不过一个在西,一个在东。要是搁了咱这会儿,一个电话,他俩还能煲个电话粥哩。”
几个人听了,轰然大笑。老薛看样子头有点疼,他用拳头轻轻锤着脑袋,说:“这酒怕是喝了不少。”
我也说:“谁不是?”跟着又恼火的说:“我喝了那么多,还是没得逞。”
荆楚问:“你没得逞什么?”
我说:“我那公主,老是半推半就的叫我摸,要摸得先喝酒,摸也摸不痛快。”他几个听了又哈哈大笑。
荆楚说:“谁不是?”
健哥一举手,说:“我不是。”又说:“我在那就喝了一杯,剩下的都是公主在喝。”
朱大庸笑了,谁:“你在跟她们‘斗地主’,你是地主。她们听了你的笑话咯咯的笑,酒也一杯一杯的干。”
老薛说:“这得喝了多少啊。”
荆楚拿出账单,在手里举高高,说:“二十打,都有我签字。”
老薛呀的一声,说:“这得四千块钱。”
健哥嘿的一声,一脸嫌弃的和老薛说:“俗气!谈什么钱?”
我也疑惑说:“喝了四千块钱的酒?”又说:“怎么还喝不醉?”
健哥见多识广,说:“那都是假酒,当然喝不醉。”又说:“你要是一喝就醉,这KTV还怎么挣钱?”
我恍然大悟,说:“妈的,咱这是叫人套路了。”
健哥说:“你情我愿。”又说:“你不还摸人家了吗?”
我们在路上走了一会儿,马路宽敞,路灯昏暗,只觉有一句话说得好,人不风流枉少年!
荆楚说:“这城市里还有什么好玩的?”
我说:“能玩的都玩了。”
健哥说:“我在这玩了三十几年,也玩够了。”
荆楚提议,说:“要不出去玩?”
朱大庸说:“行啊,一张火车票,哪哪都能去。”又说:“咱这城市在东边,去就得往西去。”
我说:“对,一路向西。”
荆楚说:“火车不行,走走停停太不方便。”又说:“要我说呀,还是得自己开车。”
我问:“你有车吗?”
健哥问:“有驾照吗?”
荆楚嘿嘿一笑,说:“我上学学什么的,你们没忘吧。”他大学学的什么,我们这会儿也想不起来,心想难道不是炒股?荆楚又说:“我学的汽车。虽搁下了四五年,修是不行了,不过开嘛,嘿嘿,老司机了。”跟着又说:“要提我就提辆奔驰,SUV那款,开上去拉风。”
老薛不知他说的是真话还是酒话,直截了当,说:“我不去。”又说:“我也不坐你车。”
荆楚不惯他,说:“你爱去不去。”
没过两天,荆楚一个电话把我们叫到楼下,唯独没喊老薛。我们下楼,只见荆楚后背倚在一辆黑色车的车灯上,他人在阳光下得意的笑。
我们过去打量着那车,真是漂亮,浑身通黑,像项羽的乌骓马。别的车我也不大认识,唯独认识奔驰,那个标识差点亮瞎了我的眼。我惊异的问:“谁的?”
荆楚把手里的车钥匙叫我们看了看,说:“现在它是我的。”
朱大庸问:“多少钱?”
荆楚说:“落地四十五。”
朱大庸咽了口唾沫,说:“你可真舍得。”
荆楚说:“就当吃了个跌停板。”
健哥说:“你这样想,可真好。”
荆楚说:“车有了,这两天就走吧。”
我问:“去哪?”
荆楚说:“走到哪算哪,反正是一路向西。”
朱大庸心有疑问,说:“不……不上班了?”
荆楚说:“该上班还上班,开盘的时候拿出电脑,就地办公。”
健哥也说:“对啦,这班在哪上不是上?”又笑着说:“无论在哪上,它该涨还得涨。”
我们听了没觉得有多大毛病,人人也都兴奋的不行,这趟说走就走的旅行,原来只是一念之间。朱大庸说:“老薛呢,叫他不叫?”
荆楚说:“不叫。”又说:“上次他也说了,他不去。”
健哥说:“他不去最好,这车坐起来宽敞。”又说:“要是太挤了,那是找罪受。”
荆楚说:“那就定了,周六出发,一路向西。”
就这样,我们一路走一路玩,一路玩又一路吃。什么好玩玩什么,什么好吃吃什么,日子逍遥的不行。逍遥谁不爱?不过你想逍遥得有时间,也得有钱。而有了钱,时间就不是问题。钱,似乎能买来时间,因为有了钱,你就不用那么忙,很多时候“忙”只是为了挣钱。钱呢?钱我们恰恰不缺。股市不停的涨,谁还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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