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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醋
司徒颜找人帮忙将沈见贤的尸体抬出,法医检查说他身体里有尼古丁中毒迹象,回去路上,小六开车碰到了人,所幸没有人受伤。
周墨婉认出是杜先生,介绍给司徒颜:杜衡杜先生、方渐齐、沈见贤都是朋友;杜衡得知方医生的死讯,作为朋友要去看看,司徒颜请他上车,一起去方医生家里。
杜衡知晓他们要查沈见贤和方医生的死因,也不客气的上了车,还表示他曾怀疑过沈见贤的死因,而且和邹静萱一起私下调查过当时的宾客,路上分享给了司徒颜。
有个新锐作家董慈心,经常写一些嘲讽北洋政府的小文章;戴隶明,贵族出身,家道中落,娶了家里做生意的郑白,而郑家一直支持南方;白姗姗,哈尔滨有名的交际花,从骆闻声去世后,做了骆家的女主人;丁梦,方家的长工,酒会那天过来帮厨的;之后,杜衡一直在北京做生意,邹静萱也去过,两人经常见面。
案发现场那边,骆少川看到老包带人过去,吩咐手下开始干活,看了一圈,没看见司徒颜,问老包,“司徒呢?怎么没来?”
“他觉得沈见贤的案子可以一起查,我给他留了人,他先查查那个。”骆少川点头。
老包和骆少川带着人,基本把案发现场查了一遍,没什么线索,众人都从昨晚熬到了今天上午,不少人想离开,骆少川表示查出凶手之前,任何人不得离开,连邹静萱和白姗姗也不例外。
邹静萱担心白姗姗身体熬不住,老包表示让骆少川带她俩去找个空房间,让她们休息一下。
司徒颜带人赶到案发现场,去找老包了解情况,先上下仔细看了看骆少川,确定没有不妥,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站到他身边,然后对老包说道:“尼古丁中毒!”
老包以为他猜的是方渐齐的死因,夸道:“哎呦!你猜的不错啊!”
骆少川开口,“看来,沈老师和方医生都是死于尼古丁中毒,”司徒颜点头,骆少川继续,“但,现场没验出来!”
司徒颜震惊,“又没验到?!”骆少川点头。
董慈心从沙发上醒来,发现身上盖着骆少川的外套,随手扔到一边,起身打断颜川的谈话,“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离开?”
老包重申没找到凶手所有人不可以离开。
“我们只是有嫌疑,不是罪犯,你凭什么扣人?!”
老包笑笑,“那如果凶手逃脱了,您来负这个责任吗?”
董慈心双手插兜,“在场的,都是哈尔滨的人物,被你留在这里造成的损失,你能负责吗?”
老包抬头看天花板,骆少川笑笑,“我负责!”
这个时候杜衡出来打圆场,“额,大家不仅有头有脸,更重要的是,我们都是沈律师和方医生的朋友,配合警方调查,我觉得大家应该可以理解。”董慈心点头,但表示信不过颜川要自己查。
颜川向杜先生了解沈见贤被害那次宴会的具体情况,杜衡回忆:那天宴会来了不少人,邹静萱和杜衡在一边闲聊,方渐齐和白姗姗在打麻将,董慈心在宴会上闲逛,戴隶明满场找酒喝,骆闻声和谢桦一起过来的;随后邹静萱去了小书房待着,骆闻声、谢桦、杜衡闲聊几句,方渐齐也过来打了声招呼,一行人就去找沈律师,戴隶明和沈律师刚好聊完,五人相互介绍、寒暄了几句,就各自拿了杯酒,举起酒杯;当时,沈见贤喝下酒后,突然倒地身亡,谢桦命人验过了现场的酒水餐食,没有发现问题,方渐齐怀疑是谋杀,但沈夫人没有怀疑,警方就没有做尸检,都认为是心肌梗塞致死的了。
司徒颜猜测,“老师是在喝酒后毒发的,方医生也是,尼古丁很可能就在酒里。”
邹静萱突然看向戴隶明,“沈律师和方医生拿酒杯之前,好像都是你在就桌旁转悠。”
颜川顺着邹静萱的目光看过去,戴隶明瞪着眼,“你什么意思?话可不能乱说!我怎么知道他们会拿哪杯酒?再说了,酒会上我在酒桌旁转悠,不是很正常吗?你也在那儿!”然后白姗姗就和人嚷嚷起来了。
骆少川打断,“也许,凶手有一个合理的洗杯子的理由呢?!”大家闻言看向丁梦,她连连否认,还表示认为金满堂有作案机会,因为酒水是他准备的。
颜川和董慈心等人来到金满堂房间,发现他刚识字在学千字文,注意到了他报纸上标注的信息,推断他很缺钱或者很想赚大钱,司徒颜认为没有什么指向性的证据,暂时没有发现线索,但还是让骆少川想办法,把人找回来再说。
骆少川准备去让手下找人,碰到周墨婉,她得知金满堂失踪,说自己可以按照骆少川的描述画出画像,方便他派人张贴在市区里寻人,骆少川接受提议,二人找地方坐下作画。
司徒颜一直呆在金满堂房间,看能否发现一些隐藏的蛛丝马迹,突然注意到地上的一个黑点儿,蹲下去摸了下,杜衡见状问道:“是墨汁的痕迹吗?”
司徒颜点头,“还没有干透,应该是笔掉在这儿了!”
杜衡猜测,“他应该是想写点什么吧!也许这是个很重要的线索,说不定是在案发后写了什么才失踪的。”
司徒颜想了想,“时间上看来,应该是这样的!但,什么情况下,笔会掉在这个位置?”
司徒颜随后坐在了金满堂写字的位置,想根据现场情况模仿丢笔可能,否决了甩笔失误的可能,又走到柜子旁,假装不小心把笔碰掉,结果位置也不对。
杜衡提醒,“会不会,他在烧写完的东西?!”说着演示了一遍,墨渍的位置刚好合适,“那个时候,他会不会以为警察或者骆少来找他,他就把东西藏起来了。”
老包称赞,觉得杜衡所言十分有理,“那他能把东西藏哪呢?”
众人开始寻找,突然杜衡在壁炉里发现了东西,取不出来,董慈心伸手取出,发现是金满堂藏的纸条,拍了杜衡的肩膀,“你真可以!”二人笑笑。
司徒颜觉得杜先生和董慈心有点不太对劲,但具体也说不上来,接过纸条看了看:我知晓方渐齐的死因,看到了晚上发生的一切,认为可以在警察来之前聊聊。
杜先生感慨,“这个金满堂品行不端正,居然还敢敲诈勒索凶手,真是个无赖!看来他现在很危险!”
董慈心补充,“以为是凶手结果是目击证人,搞不好,现在因为勒索已经遇害了!”
司徒颜看向众人,“现在可以肯定一点,凶手,就在我们当中。”
这边骆少川等周墨婉的画,周墨婉画好后给骆少川,“你看看,是这样的吗?”
骆少川看了看,惊喜,“还挺像啊!”
邹静萱也看了看,“墨婉姐,你好厉害啊!你怎么什么都会呀?!”
周墨婉笑笑,“破案我可不会!”
骆少川暗戳戳宣誓主权,“破案,有司徒帮我足够了!”
这时候司徒颜过来,“有我帮你什么?”
骆少川笑笑,把周墨婉的画递给他,“这下找人方便多了!”
司徒颜看了看对周墨婉说道:“画的不错,但用不着了!”随后众人集合到了大厅商讨。
杜衡开口,“我觉得金满堂不像畏罪潜逃,他一定是被灭口了!”
邹静萱劝道:“老杜,这事儿太危险了,你别查了,让他们警方去查吧!”
骆少川看看二人,语气不善,“警方已经在查了!包警长,把他们抓回去慢慢查!”
司徒颜拉住骆少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我这是有了光明正大的身份,来吃醋的吗?你究竟为什么态度不善?骆少川被拉住稍微冷静一些,和司徒颜一对视,就反应过来,想要解释,司徒颜没给他这个机会。
“凶手心思缜密策划了这一切,绝不会轻易现身,我们暂时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但,他为什么用同一种方法,再杀一人呢?!”
听了司徒颜的怀疑,杜衡突然想到,“会不会是方渐齐知道沈见贤的死因,所以被灭口了!谁有机会往酒里下毒呢?”
除了骆少川还盯着司徒颜看以外,众人想了想,纷纷看向戴隶明,“唉!你们别都看我呀!我都说了,”说着从酒柜旁踉踉跄跄站起,看起来又喝的不少,“我在酒桌附近转悠很正常,我那是找酒呢!之前沈律师那场是啤酒、红酒、鸡尾酒,这次更绝,只有红酒和香槟!我就是想来杯伏特加而已!”
见司徒颜想开口,骆少川也不管是不是,先替他问了出来,“你跟沈律师都聊什么了?”说完想看司徒颜的反应,结果后者看着戴隶明头也没扭一下,骆少川心里叹了口气。
结果戴隶明撒着酒疯,嚣张的回答,“我俩说啥,是我俩私事儿,你管不着!”
骆少川心里正郁闷呢,戴隶明撞枪口上了,“哎!你跟我装什么犊子呢?!”说着就要上去踹他一脚,司徒颜抬手拉住,骆少川停止动作看向司徒颜。
这时候戴隶明继续开口,“别在这儿,跟我耍你的大少爷脾气,谁还不是个少爷了!”骆少川被司徒颜拉着,根本没心思搭理他,“我告诉你,杀他们俩我都嫌脏了我的手!”
听到这话,司徒颜脸色变差,骆少川自然第一时间察觉,二话不说就上去把人踹翻,“真是脏了少爷的鞋底!”说着,还往那人脸上踩了一脚,司徒颜不想事情闹更大,连忙把人拉回来,然后也没再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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