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本跑团恋爱魔法书!

作者:久南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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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


      你并非坐以待毙的弱者,更不是童话故事里任人鱼肉的小公主,非要等着骑士来救。
      既然栾星执意赴死,你便要和他分担这份风险。
      “抱歉了,栾星,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被利用。”你将他家的备用钥匙放在门口信箱里,算是告别,“等我回来。”
      他不愿意带你去,那你就自己去。对熟悉追踪法咒你的而言,跟在他身后、悄悄找到清冥所在的列车组、提前一步装作普通乘客混入车厢,其实并不困难。
      唯一的问题只是不能撞见他本人。

      约定的行刑日,风雨飘摇,天空布满阴霾。是一个大雨天。
      雨点湿透了你的衬衣,也让候车厅充斥着咸腥味。路人们行色匆匆,他们不知道,一分钟后到站的贵宾列车上坐着巫师界最有名望的领导人。
      你紧握手中的雪狼戒指,跟随大流一同走上登车的序列。
      腰间别着那把上了趟的柯尔特。子弹是栾星浸泡过圣水的特殊型号,你偷偷从他的保险箱里取出,一共六枚。
      这是你第一次实战。没有容错率,打空子弹,便不会有时间换弹。你只有唯一的机会。
      你远远望见栾星等人乔装为乘务员,上了贵宾席车厢。
      于是你避开他们,走进邻厢的餐车。

      “咦……?”
      然而,穿过拥挤如潮水的人群,他还是一眼就望见了你。
      是他的错觉吗?
      一瞬,栾星眼中闪过紧张、欣慰、期待、慌乱混杂而成的情绪,广播提示发车,他只能匆匆关闭车门,错失了确认的时机。
      你看到他急匆匆向你这边靠拢,中途不慎撞在顾客身上。“抱歉。”
      一个转身,便是错过。
      “怎么了,栾星。”跟随他潜入车尾的猎巫人同伴注意到他的异样,“我们需要你的指示。”
      “是啊,这次行动你是老大。我们的性命可都靠你了。”
      栾星在猎巫人小群体中尚有一定地位,这你是知道的,行动迅猛、抉择果断、忠心耿耿的猎巫人,有谁不喜欢?
      但你第一次知道,他竟是今晚暗杀行动的主角。
      主角若想退场,难度直接翻倍。
      “我明白。”你缩在洗手间,听见一门之隔的他用陌生的冷峻语气低声道,“失败……就等同于死。”
      你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心如死灰的意志。

      暴雨洗刷的车窗,金碧辉煌的室内,透明的水晶杯,淳厚的红酒,高雅的西洋乐,彬彬有礼的侍酒师,有条不紊安排接见计划的秘书,身穿铁甲的保镖。以及,坐在桌边慵懒地翻动书页的清冥。
      一切都构成了绝妙的平衡。
      而乘务员扣响的敲门声,打破了维持已久的平衡。
      “清冥先生,这里有份文件需要您签收。”
      “请交给我吧。”秘书走上前去,挡住了蓝色制服少年的去路,“我来转交。”
      “抱歉,我们必须确认由他本人……”
      栾星面带微笑的台词卡在了喉咙口。
      只因他瞟到了坐在清冥对面的、面前摆着一杯红酒的你。
      “哦?这位就是你说到的猎巫人?”清冥的对话对象始终是你,见到栾星,他的冷静也毫无波动,只慢悠悠地切下香煎鳕鱼的一角,“很好,你的诚实值得鼓励,我会考虑你的提议。”
      “感激不尽。”
      你顺从地低下头去。
      他的银边眼镜在灯光下轻微晃动,像千年前传承至今的巫师历史般熠熠生辉。“致巫师界不再被战火笼罩的将来。”他说。
      清冥举起高脚杯的瞬间,栾星脸上的愤怒再也绷不住了。
      “为什么你会——?”

      从他身后猛冲进车厢的猎巫人们也惊呆了。
      “喂!那不是你家的小宠物吗?栾星?!”为首的高个子立刻破口大骂,“她果然还是背叛了你!巫师的走狗!就不该留她一命!”
      他们的计划被泄露了。
      巫师早有防备,进退维谷,前后两难,无论攻守,皆为险棋。
      本想指责你的栾星此刻也变换了立场。
      “要撤吗?!”
      “现在撤也不能全身而退了!宰了清冥!让他知道小看猎巫人的下场!”
      他们齐齐发出怒吼、掏出手枪,各自朝早已定好的方向发动猛攻,布置在车厢四角的防御阵法在绝对热武器面前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电光火石之间,一颗子弹击中秘书的小腿,悲鸣响起,血痕嗤啦一声洒上满是洛可可装饰壁纸的墙面,剩下三人不要命地扑上前去、用结实的□□牢牢牵制住身形魁梧的贴身保镖。
      此刻,栾星占据了最有利的地势。
      他只要拔枪开火,便能对准清冥的咽喉。
      “快杀了他!”
      “栾星!”
      同伴中弹后绝望的催促燃起了栾星心中的愧疚。
      一个月前,十二星图学园的钟塔下,他已经经历过一次盟友被屠杀的折磨。
      如今他别无选择!必须用自己的生命填补上那块空缺——

      就在这时,一个轻盈的声音传入他耳中。
      “我向你担保,年轻的猎巫人。”清冥不动如山,只微笑着送出一句话,“我在占星盘里见到了猎巫人将巫师赶尽杀绝的未来,你效忠的那位领袖是个极端种族主义者,他不值得。”
      “你在说谎!”
      “你的朋友告诉我,你曾遭遇猎巫人会长的非人待遇。那不是偶然。”
      “你知道什么?!猎巫人和巫师不可能和平共存!”
      “在尝试之前就妄下定论,这就是你得出的答案吗……”
      “住口!”
      两人的对话是在意识流里完成的。
      证据就是,栾星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枪口的轨迹仿佛才过去一毫秒。
      “咦?”
      而那个刹那,你已经亮出他送你的那支银色手枪,起身执着地挡在清冥前方,与他枪口相对。
      “你……要站在清冥那边吗?”
      栾星肉眼可见地动摇了。

      “开枪吧。”
      你对他做了如是的口型。
      栾星浓密的睫毛因惊讶而高高抬起,他的手指扣在扳机上,像在颤抖。
      你对他微微颔首。

      这是一出戏。一出连戏中人都尚未确定结果的恶戏。你将你的全部赌在栾星与你的默契上。而你相信他,会明白你这么做的理由。
      他心下一横,扣动扳机。
      你做出的决定,也在那一刻成为了永恒。

      A 支持猎巫人,顶着压力帮助栾星完成任务、转身杀死清冥
      需判定攻击法术若成功则跳转至【24】若失败则跳转至【25】

      B 支持巫师,说自己是清冥的捍卫者,让栾星对你开枪、耗光他的子弹
      需判断闪避敏捷若成功则跳转至【20】若失败则跳转至【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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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4章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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