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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胸什么的最讨厌了
三代目在木叶遭遇袭击后重伤,无法再担任火影一职。被两位顾问找上的自来也把火影这个麻烦位置推到纲手身上,与他们说定由自己亲自找纲手回来。
除了本就要带走的鸣人之外,身为纲手的嫡传弟子,此行梓也需要跟着去。按照自来也的说法是,有她在找纲手会比较容易。
就在出发前的两个小时,晓组织中的朱南组现身于木叶,宇智波鼬一人重创卡卡西和佐助。
由于现木叶医疗班无一人有能力治愈万花筒写轮眼所造成的精神创伤,梓被叫过去治好了卡卡西和佐助二人。治疗完之后,她如平时的症状一样晕了过去。
这一晕,就将自来也一行人的行程向后推了三日。
其实不出半日梓已醒转,只不过有白这个妹控的徒弟在,自来也又可以算是看着小丫头长大的,也不忍心太过勉强她。
于是这几天里,梓和白成天窝在家里修养,并且继续忍受着某人的骚扰。
窗外黑沉沉的,即使室内开着灯也给人一种阴沉的压抑感。
被潮湿的空气包裹着,外面不间断的淅沥雨声令人心底渐渐烦躁起来。
也许并不是因为这场大雨才烦躁,而是因为其他的人或事。
“梓,门外有人。”
白捧着卷轴斜靠在床上,肩上披着素色的外衣。乌黑的长发未束起,就这样随意的披散下来,蜿蜒于床泛出柔亮的光泽,颇有种画卷上那种古典美人图的意境。
“嗯,我知道。”梓的语气不太耐烦,当然不耐烦的对象不是自家哥哥。“白你就不能和她说明白吗?这样每天每天的跑来我们家,她当她是跟踪狂么?”
“我和她说了。只不过看她和你一样的年纪,不忍心说得太重。”白好脾气的回答道,从书中抬头朝她一笑。“莫非小梓你吃醋了?”
“嗯,吃醋了。”
梓觉得自己能够更进一步理解婆媳不和的原因了。好不容易拉扯大的儿子(?)要是跟别的女人跑了,任谁都会不爽。虽然现在还没发展到这步,但并不能影响到她已经开始不爽了的心情。
“白如果有了非常喜欢的人……我可以接受。”梓自觉语气有点酸,“但是,宇智波美希绝对不行!”
白又笑了,唇角的弧度比之前大上许多。他放下书,身体前倾把坐在床边的妹妹拉过来,开始揉她微鼓的脸。
“嘛~嘛~我心里只有小梓一个,所以放心吧。”
“是是,我知道了。”梓一把拍开他的手,三步两步窜出去,离得床远远的。“外面还下着大雨,我去看看吧。”
“这就对了,小梓真乖。”
白带着笑意赞了她一句,令刚推开门的梓深深觉得,这家伙一定是在借机报小时候的捏脸之仇。
雨水顺着屋檐降下来,连成一线。塘中的水面上圈圈涟漪扩散,一圈波纹尚未消失,就又有无数雨点落下生出新的波纹,连绵不绝。
像这样大的雨,在木叶并不多见。
梓撑着伞绕过庭院积水的石子小径来到前门。
拉开被水分浸透的大门,却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身影。
浅蓝色的条纹睡衣,来自于她熟知的木叶病院,现在已经被浸湿成为深蓝的颜色。松散的绷带垂落在地面,沾上了泥浆的痕迹。被打湿的刘海贴在前额上,挡住了眼睛,看不清表情。
少年垂首立于门前,全身在大雨中微微颤抖。
被他身上那种颓败的气息所震撼,梓迟迟才发出一声不够肯定的询问:
“……佐助?”
刹那间,红色的伞跌落在地,滚动着,溅上了点点泥水。
冰冷的温度迅速透过雨水传达到梓身上,令她打了个寒颤。同样令她吃惊的,是隔着湿衣明显能感受到的、少年身上灼热的体温,以及那个让她骨头生疼的重重拥抱。
一般遇到这种情况,大多女孩子会挣脱出来然后狠狠甩对方一个巴掌。但梓没有,她就这样被紧紧抱着,一动不敢动。
少年身上绝望的味道太过深重,让人觉不出半分轻薄之意。
他的伤有多重,身体有多虚弱,担当佐助治疗者的梓一清二楚。照这倾盆的雨势再淋下去,没有人能保证他是不是会留下后遗症。
梓将佐助带回屋内,顾不上换下全身湿透的衣服,从柜中取来两条大毛巾,一条递给佐助,另一条披到自己身上。
除了打在玻璃上的雨声,整个房间内一片静默。
水顺着黑色的短发和深蓝色的病服滴下,渐渐的在榻榻米上汇出一汪小小的水洼。
少年扔保持着进屋以后坐下的姿势,沉默着,分毫未动。
梓无法,只好将原来那条毛巾披在他身上,又重新拿了条亲自给他拭发。
大概在雨天捡到无家可归的小狗时的心情,就是这样的吧?
梓尽量动作轻柔的擦拭着那头黑发,发现它们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很是柔软顺滑。
虽说她不准备掺和闲事,但人家找到自家门前而且还是这种状态,总不见得把人赶出去。
少年一阵一阵的抽搐着,也许是在哭泣。整个头部被毛巾覆盖在阴影中,梓没有去追究他现在的表情,只是静静的替他拭发。
毛巾很快吸足了水分,而佐助身上依然能够滴出水来,也不知道究竟在雨中淋了多久。
梓撤下湿了的毛巾,打算起身去拿条新的。腿部刚一用力就被反身抱住,膝盖砸到地板上,不轻不重的一声闷响在整个安静的宅内回荡开来。
“……不要走。就这样、一会儿……就好……”
圈在她腰际的手臂收紧了几分。梓能听出来,少年的声音因为竭力压抑着什么而有些变调,很脆弱并且隐隐颤抖。
平时表面冷酷的骄傲少年变成这样一幅样子,要说没有触动绝对是假的。梓知道自己心中扩散的感觉叫做同情和心疼,但另一方面,她也感到十分尴尬——因为那个动作。
两人的身高本就差不多,梓原本跪在佐助身后替他擦拭头发,而佐助是坐着的姿势比她矮上一截。现在少年上半身扭转过来双手抱住她的腰,于是,就形成了那个据说叫做「埋胸」的动作。
看佐助那种悲戚的样子,她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整个人就僵在原处。
好吧,本来才十三岁的小姑娘,也没多么澎湃的字母来让人埋。
梓默默的盯着胸前的那颗脑袋,咬咬牙忍了。但心里却不由的开始念叨:妈妈,以后我还怎么嫁人……
正纠结着,正对着她的房门就被拉开,白披着外衣出现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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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看到自家哥哥表情很快由错愕转变为阴沉,脑袋中警铃大作。以她的猜测,等一会儿佐助大概要再在医院住上十天半个月了。
然而直到最后,白也只是站在原处摇了摇头,随后轻轻的关上门离开了。走之前,梓看到白的口型分明在说:现在算了,以后再找这小子算账。
连白也看得出来,佐助现在的状态很不对劲。
梓僵直在那里,任由他抱住自己。透过冰冷的衣物传来的,除了温热的体温,还有无法停止的颤抖。
她犹豫再三后,终于一只手抚上少年的后背,像是想要给予他些许安慰。
“……你知道一夜之间一切都面目全非的感受吗?”
佐助半脸隐在刘海的阴影中,声音虚弱而暗哑。
梓没有说话,因为她知道此刻对方需要的并不是回答。
“被最信任的亲人背叛,知道他杀死了爸爸妈妈和所有的族人,却在面对他时能想到的只有逃跑。
他说我没有足够的器量,要我依靠着仇恨和憎恶丑陋的活下去。我也这么做了……
可是……!”
佐助倏然抬头抓住梓的肩膀,扣入肉中的指甲刺得她倒吸了一口冷气。
“如果他不是应该仇恨的对象,那么这几年所有的努力,这几年来所有的恨意以及这几年内宇智波佐助这个人,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存在的?!”
少年墨色的双目变得猩红,三轮勾玉在瞳中旋转着,令正对上他视线的梓一惊。
她明明记得上一次看到的时候还是二勾玉,难道是写轮眼进化了?
待梓想再确认一遍时,四周已被黑暗所笼罩。
脚下逐渐浮现出种种影像,她站在至高之处,俯视着那些从未见过的人和事。
幻想?幻术?亦或是回忆?
从第一视角看到的画面中,有温柔的母亲,严厉的父亲,疼爱自己的哥哥以及对自己和悦的族人,还有一个跟自己争抢哥哥的丫头。
生活很幸福,直到有一天,一切全都变了样。
梓明白过来,这是佐助的记忆。
但是为什么她能看到?难道是刚才对视的那一瞬,写轮眼对自己施了幻术?
之后的日子里,日夜苦练,为的是有朝一日能报灭族之恨。
再然后,宇智波美希扬着一张笑脸跑过来告诉他,“鼬大人是无辜的,他是为了保全你才那么做的。”
随后将那些事轻巧的说了一遍,否定了他全部的努力。
他怎么会去相信?
再次见到宇智波鼬,他轻而易举的被那个男人打败,甚至连苦练出的千鸟都被轻松化解。
月读的世界中,灭族当日的惨状在眼前重新回放了三日三夜,一遍又一遍。
无数的语句重叠在一起,梓所能听清的,只有句首的“为什么”三字。
视野突然明亮起来,回到现实世界的梓捂住前胸大口的喘息。拭去头上成片的冷汗后,她的余光瞥见佐助被白放倒在一边。
“这小子居然对你用了幻术?刚才真不应该放过他的。”
白满脸心疼的走到妹妹面前,话里的内容很像是电视里常出现的小喽啰A。
梓无力的摇头,脸色苍白:“应该是精神波动太大,写轮眼暴走了。和本人意志无关。”
“那也改变不了他伤了你的事实。”
“嘛、我也不是那么容易能遭到精神攻击的,算是一次贵重的体验吧。”梓轻揉有些疼痛的太阳穴,脑海中仍不时闪现出刚刚所看见的影像。
真要怪谁的话,她倒更愿意怪到宇智波美希的身上。
等到头痛稍微镇静一些,梓才再次说道:“如果你遇到卡卡西,叫他最近多看着佐助一点。这孩子的情绪很不对。”
身为火影里的男二,应该不至于会想不开自杀之类的吧。梓想了想,对宇智波美希多了层怨念。天知道美希是怎么想的,竟然会在这种时候告诉佐助那些事。
如果不是佐助跑到这里来以后,写轮眼才出问题的话,被村子里其他人看到那些幻象还不知道得生出哪些事端来。
不过……佐助为什么要到这里来?
梓又揉了揉脑袋,因头疼想不出原因,放弃了。
精神创伤令人很不好受,哪怕只有轻微程度的损伤。
少女起身活动了一会儿略微麻痹的下肢,跟哥哥表示要回房休息。
临走之前,她似乎想起来什么,又添了一句:
“让陪着卡卡西的小墨也多注意他一点,他似乎还挺喜欢小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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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最近有考试,可能更的比较慢,先跟大家交代一下Tv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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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蝎sama咱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哟,真的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