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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4 章
隔了一周的周末，徐昭终于找到个不加班的机会。
约会这事他琢磨了好一阵子，网上搜了攻略，清单列了一大堆，最后涂涂抹抹的没剩几个。
他想好了，温泉太暧昧，电影没好片子，citywalk像抠门的老毛子，找一家上档次的饭店，坐在包间里弄点清淡的漂亮饭菜刚刚好，吃完还能多聊几句。
这两周下来，徐昭着实有点佩服那些忙还谈恋爱的人，也不知道人家是怎么找出那么多时间的，他跟陆炡能站在一起说几句话都是奢侈。
徐昭定了饭店，选好了菜，包好了礼物，车里换了新的香水，等到了周六中午却没去上。
其实已经去上一半了，人都接上车了，眼看就开到饭店门口了，他发现陆炡的表情不对劲。
仔细看又看不出什么端倪，好像一切都挺正常的，但就是那么一看就觉得不对。
徐昭把车靠边停了，叫他：“陆炡。”
陆炡神色如常，只疑惑：“到了吗？”
“陆炡，”徐昭靠过去，小臂搭在他肩头，声音里听不出玩笑的意思，“你逗我玩呢？”
他们俩认识不是一天两天了，陆炡熟悉他说话的各种语气，这种声音压得很平的就是生气了。
生气了，又不是要吵架，拿理智压着火呢。
但陆炡装傻：“什么意思？”
徐昭看着他一、两秒钟，又收回了胳膊：“亲我一下。”
陆炡这时才动了，往徐昭唇角亲了一下，被徐昭反扣住腰，顺着这个姿势往他嘴唇上咬了一口。
“嘶——”陆炡吃痛躲他，那只手也没再勉强就这么松开，任由人坐回去。
“你发什么疯？”陆炡说。
徐昭手搭回方向盘上，路虎调头往回开：“原来你知道痛啊？”
陆炡：“……”
“胃药还有没有？”徐昭的语气缓和了，跟往常说话差不多，甚至更温和了一点，带着哄人的意思，“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说。”
陆炡：“又不严重，一会吃点热的应该就好了。”
“我不是跟你生气，”徐昭的语速有点快，但车开得不快，路虎被几辆出租车抢了路，他喇叭也没按一下，“我就是觉得你不跟我说，是不是觉得咱俩还没到那个程度？”
陆炡：“我真的没事。”
前面路口是红灯，徐昭减速停下来等，把右手放到陆炡的左手上握住。
他没说话，陆炡只好说：“有些习惯，你得给我一点时间。”
“到你家楼下我先去买药，然后你回家，吃药，休息一下，行吗？”徐昭眼睛盯着红绿灯的秒数，用指腹蹭陆炡的手背，“我理解，我知道有些事你不想说，我不会要求你一定要告诉我，但是陆炡，如果是好事，我不问你，如果是坏事，你就想着还有我，行吗？”
他一连说了两个“行吗”，手上的温度又热，陆炡说不出别的话来：“行。”
后半程路虎加了点速度，但仍开得很稳，徐昭买完药，看见小区旁边有家超市，问陆炡想吃什么。
“吃面吧，”陆炡胃疼，想吃口热的，“一会再出去吃也行。”
徐昭把药放他大腿上：“我做饭，你家冰箱空吗，我再备点菜。”
陆炡在自己家住那会，他就发现这人没什么做饭的天赋和习惯，在家八成也是凑合，不然那胃也不至于坏成那样。
胃病说大不大，能注意养着就能好个差不多，但说小也不小，要是挺着发展得多严重都有可能。
徐昭在吃饭方面精细，徐家向来是什么苦都能吃维度饭桌上得吃好的，他只在从前加班最狠的时候胃疼过一回，但疼过就知道，内脏的疼和别的疼根本不是一回事。
哪有不严重的，疼起来就是难受，全看能不能忍罢了。
“地方挺多的。”陆炡说。
徐昭安排了一下：“那你先上楼，我去买菜。”
*
在买菜又煮面的时间里胃药起了效果，等吃完热汤又清淡的面条，陆炡已经忘了胃疼这回事了。
饭是徐昭做的，还顺便塞满了他空荡荡的冰箱，陆炡便主动洗碗。
把餐桌上的东西归位时身后一阵拖鞋路过的声音，然后腰上一紧，他被徐昭从背后抱住了。
徐昭抱人也挺有意思的，每次都抱得很紧，像生怕怀里人要跑了一样。
陆炡后背紧贴着他的胸口，空调打到24度的室内泛起一阵热意。
“徐昭？”陆炡问他。
“陆总，我今天说话有点着急了，”徐昭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他们俩身高相当，这个姿势挺舒服的，“第一次谈恋爱，我也不知道这样对不对，好不好。”
陆炡指尖掀起餐垫放到一起，然后拍拍他压在自己腰上的手：“谈恋爱还分什么对错好坏？”
徐昭“嗯”一声：“你身上好热啊。”
陆炡随口接了一句：“死人身上凉啊。”
“呸呸呸，”徐昭连忙说，“什么话，快呸，换点好听的，以后这种话从咱俩的字典里删下去，不行，得加到黑名单。”
陆炡就笑：“这么在乎？”
徐昭闭上眼睛：“在乎着呢，听不得这种话，你看我以前也没说这么重的是不是？”
陆炡懂了，他在拥挤的怀抱里费劲地转了个身，徐昭面对面看着徐昭，片刻后摘下自己的眼镜随手放在身后餐桌上，然后亲徐昭的脸颊。
徐昭的手从后腰滑下去，抱住他的屁股，把人放在餐桌上。
开车那会徐昭咬了自己的嘴唇，陆炡一点也不让着，先咬他的嘴，再咬他的喉结，连亲带咬地逗着，眼下是真在逗他了。
被空调吹得干燥的室内空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变得湿漉漉的。
正想从喉结往锁骨挪，胸口被人推开了。
“？”陆炡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垂眼看。
徐昭恨不得找个东西把自己挡上，但岂不又欲盖弥彰，况且这会手边只有陆炡，哪还有别的？
太显眼了，陆炡把该看的不该看的看了个清楚，忽然想到显眼包这个词。
徐昭还真是个显眼包。
“用手行吗？”徐昭拇指指尖插进他T恤下摆往上。
其实他们俩挨得挺近的，陆炡用腿夹住他，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
送冷风的空调在某个时候安静下来，室内的声音清晰可闻，喘声交错，像在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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