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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心1
奈拂林居然四季分明。
暗卫不明白天帝怎就这般大方,将如此宝地赐给了魔族居住,四界之中除了凡间,鲜少有四季分明的地方。
苻蓠将手中的天罡罩还给了暗卫,
“此次能够顺利达成与天帝的交易,多亏了天罡罩的相助。”
暗卫接过天罡罩,回道,
“属下并不知晓魔君今日发生何事,相信天帝也不知吧?”
“哼”
苻蓠浅笑一声,
“没错,本君一直待在奈拂林未曾离开,且代我向天帝转达歉意,因魔族叛乱并未平息,若无大事便不去天宫朝见了。”
暗卫知道天帝的意思也是让苻蓠这段时间不要去天宫,毕竟天帝与魔君的见面也都只是在衔犀林,没有谁知道他们见过面,不对,除了自己...暗卫心中不由一紧,还是先回去跟天帝复命吧。
“等等...”
暗卫正打算离开,被苻蓠叫唤住了,转身看向这个不可小觑的魔君。
苻蓠慢慢走上前,问道,
“只是想知道,这个天罡罩的主人是谁?不知可否?”
暗卫想着这并不是什么大事,就算现在找个理由不告诉他,日后他随便打听一下也会知道,便说道,
“这是羽睒仙君的法器。”
说完便走了,急着回天宫复命。
苻蓠心中疑惑,难道是为了羽睒仙君,紫藤才会偷练禁术想重返天宫。
是有传闻羽睒仙君曾对紫藤有好感,紫藤堕入魔族后,羽睒仙君甚至还想来魔族看望,结果被众仙反对便没有如愿,看样子那个诓骗紫藤的莫不是羽睒仙君?
但是又总觉得哪里不对,还是要日后好好去天宫打探一番才能把这件事情弄清楚,那个幕后操纵紫藤偷练禁术的到底是谁。
“魔君,她醒了,但是情况不是很好!”
墨影知道魔君肯定第一时间就想知道这个消息,因为他从来没有看到过魔君这般紧张过。
苻蓠听到后,转身便化成一道幻影,墨影一抬头,是夜溪宫的方向没错了。
床榻上躺着一个绝美的女子,绸缎般的青丝散落在靠枕上,虽然脸上没有什么血色,还是掩盖不了娇媚的容颜。
只是那一双眼睛虽然睁着,但是竟毫无神色,仿佛一个雕像一般,没有一丝丝的生气。
苻蓠站在门口看着花翎,知道刚才墨影所说的情况不是很好是什么意思了。
押不卢看到苻蓠站在门口,便走出来将苻蓠带到外殿。
“蓠儿,这位姑娘怕是不能如你所愿,入魔族了。”
说完摇了摇头,其实押不卢也是刚才帮这位姑娘诊断了才发现,苻蓠竟强行渡了修为,只是这位看上去年纪不大的小姑娘,身上竟然蕴藏着醇厚的仙力,苻蓠此举根本不能逆转原本的仙格,还将她伤的更深了。
“为何?”
苻蓠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自从将花翎带回奈拂林,就一直都是昏迷的状态,虽然他是很自私,可是等待了几万年的她终于出现了,怎么可能不自私地想要占有她?
在棘佘山遇到花翎的时候,她还只是一棵仙草,苻蓠就想将她带回魔族,要不是当时魔族还在等着天帝的审判,一时心软,也不会让他们分隔了几万年,更不会将她误伤到这么深!
想起在天罡罩置她于死地,苻蓠后悔到每天都如剜心般疼痛,甚至不敢走近花翎的身边,仿佛一靠近,就会想起在凡间的种种,对挚爱下手如此惨重,苻蓠感觉呼吸都是痛的!
押不卢从第一次见到这位姑娘,就知道苻蓠这几万年不近女色都能解释得通了 。
的确,作为男子爱慕娇媚容颜也是正常,只是这个女子太过于美艳,而且还是仙族,从小看着长大的魔君怕是过不了这个美人关了。
不忍刺痛他,还是要说出真相,押不卢转身看着苻蓠,
“你将她伤的这般深,本是无力回天,全靠她体内仙力醇厚一直支撑着,可你又强行将魔族修为灌输到她的体内,妄图改变她仙身的本质,无异于雪上加霜!若你不那么心急,等我到了以后再慢慢商议,这位姑娘还是有清醒的可能,如今怕是...”
苻蓠担心押不卢会说出自己不想听到的话,便出声阻止道,
“义父,你何曾见我这般不理智过?我只想要她活着才会强行渡修为,却不知她体内的仙力这般醇厚,只不过一个未入大乘境界的修仙者,并没有仙籍入仙册,还有机会入魔族不是么?若是能够舍弃了仙格入我魔族,那我渡的修为不是正好有助于她的恢复?义父,无论如何都要帮我救活她!在天罡罩内下狠手除去她的是我,但是都是因为不识她竟是我在棘佘山遇到的那一株仙草,我等了她三万年了!”
押不卢终于明白原来这位女子便是苻蓠心心念念了三万年的那株仙草,那他所有反常的行为都似乎能够解释得明白了。
三万年了,苻蓠时不时跑去苍梧山守候,还年幼的时候,每次回来都是被仙泽反噬到浑身是伤,慢慢长大了以后,虽然修为不断在提高,无奈苍梧山仙泽磅礴,哪一次能够全身而退?
这种明知自己一直在等的,却注定不能在一起,还是这般义无反顾一趟趟去守候,果真还是随了他的父君!不但是个情种,还只爱仙界的女娇娥,这两父子怎的都要拥有爱上非我族类这般虐心的爱情。
“她若还能醒来,想起你对她那般诛心,难道还会愿意接受你,跟你在一起么?”
押不卢一语道破苻蓠最揪心的痛点。
的确,在天罡罩内的步步杀招,没有一点生还的可能性,花翎那般失望决绝的眼神看着他,若不是在最后一刻知道花翎的真实身份,此刻真的只能抱着她的尸身痛哭了。
瞒着暗卫将花翎偷偷藏到了夜溪宫,回禀了天帝花翎已被除去,现在冷静下来,发现这一切都需要好好谋划才能应付的过去,毕竟他还没有与天帝抗衡的资本。
苻蓠看着床榻上那个如木偶般没有灵魂的花翎,不由蹲下身,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押不卢长叹了一声,如今只能行险招,才能化解眼前万难的局面,只是不知道苻蓠会不会同意。
“我自小看你长大,虽是君臣,但更多的却是父子之情,如今你也不再喊我师父,尊称一声义父,蓠儿,为父为你想了一招险棋,不知你敢走不敢走?”
押不卢看着俯身在地的苻蓠,难免心疼。
苻蓠将深埋着的头缓缓抬起,眼中充满希望看着押不卢,连忙起身一把抓住押不卢,问道,
“义父请说,蓠儿自然会遵照。”
“你可知离心之术?”
苻蓠抓着押不卢的手渐渐放下,离心,真的要这般,才能让花翎醒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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