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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4
项樾醉了,红晕悄然爬上俊逸的面庞,偌大的身形,完全撑不起路,醉的不省人事。
周栋和蒋竞增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他扛进车内,俩人倒在车门上气喘吁吁。
“阿樾上次喝成这样都什么时候了。”蒋竞增插着腰,弓着身子踹的有点上不来气。
周栋仰头喝了口水,想了下,回:“得追溯到三年前了。”
“对,就是三年前,”蒋竞增拍拍手,借着膝盖的力站起,“话说回来,小舒,那刚好是你出国那几天!”
正给项樾喂水的岑舒菱手一顿,抬眼看着靠背椅上睡过去的男人,心脏瞬间被揪紧。
“那次明显是心里装着事,发泄也发泄不出来,”林暮过来意味深长的瞥了眼岑舒菱,“我看今天啊,这状态可截然不同了。”
“今天他高兴。”黎韵笑着附和。
车顶灯光昏黄,将项樾的面庞线条映照的愈发柔和,他闭着眼,似真的整个人完全放空,不见了往昔的下意识的蹙眉,压力重重。
岑舒菱给他擦唇边的水渍,沿着他的唇部线条,一圈又一圈轻柔擦拭。
她此刻心里歉疚着,心疼着,也有丝丝庆幸着。
幸好,命运拉扯拖拽,终于让他们吸附在彼此生命里。
未来相连或是断开,时间会给出答案,但不会有遗憾。
她觉得很安心,一想到他就在身边,莫名的安心。
几人都喝了酒,除了一个完全不省人事的,其他几个倒还清醒,今年几人真正聚在一起不容易,剩下的几人还在商量着去黄林唱K。
岑舒菱因要照顾项樾,自然不能前往。
“路上小心!”岑舒菱和项樾坐上车后,一行人与她挥手再见。
出租车伴着夜色一路疾驰,走到半路时,后座上的项樾开始不安扭动。
“阿樾?”岑舒菱俯身托住他在自己身上胡乱挠的手,就着窗外的霓虹打量着他。
“菱果……”他开始低声叫她。
“嗯,我在的。”岑舒菱沉着嗓子,轻声回应。
话音刚落,他的双手伸向自己的脖颈,开始扯自己的棉袄拉链,“热……”
她慌忙抓住他的手,抽出纸巾给他擦汗,顺便给他解开了内里衬衣的纽扣散热。
项樾终于安分一些了,捏她的手松了力道,搁在腿上,身体倾过来,歪着倒在她肩上,手不由分说环上了她的腰,在闻到她的味道后,似安心了一些。
头又搁在她颈窝,睡了过去。
岑舒菱有点哭笑不得,此时的他,像个孩子,依偎在她怀里,紧紧搂着她,几乎让她动弹不得。
呼吸里夹带着一丝酒气,轻柔着扫着她下巴,痒痒的。
同时,也将她的心包裹得满满的,她不由得笑了声,低头,亲了他额头一下,伸手,温柔的安抚着他。
不多时,车开进了别墅区。
怀里的人又开始蠢蠢欲动,安抚间,脖子里一股轻柔的凉意袭来。
她一怔,低头,像瞬间被按到了电流开关,颈间的触感转瞬袭遍全身,直捣心窝而来。
与心脏连通,加速它的跳动。
项樾意识依旧模糊,头却埋进她的脖子,毫无章法开始在她细长的脖颈间磨着。
司机已察觉到了动静,狐疑的视线从后视镜里瞟过来。
岑舒菱脸上热的可怕,连带着全身都出了汗,一方面要承受项樾的攻势,另一方面,司机的有意无意的咳嗽时刻在告诉他们,注意影响。
可这场面,她有点控制不住。
男人的手向下延伸,在毛衣的边缘处试探,绕了两圈,终于找到豁口,毫不犹豫地侵入。
右手带着空气中的寒凉,沿着她的腰线,轻柔磨蹭滑过,冰火两重天,岑舒菱几乎受不住。
她慌忙摁住他作乱的手,低头警告他别乱动。
他顾若惘然,同时,也别指望一个醉酒到失态的人克制自己的行为。
她不知道他到底是醒着还是醉着,双手虎口用了力道,卡着他凌冽的下巴离开她的脖颈。
眼眸带了怒,也夹杂着羞窘。
视线与他相撞,她瞪他。
还没开始发出让他收手的信号,下一秒,她尝到了他唇里的酒香味。
淡淡的,让人沉迷其中的味道。
他真的在认真的、虔诚的亲她。
“到了!”司机估计真的看不下去了,车子整个人急刹停住,带着冲力,岑舒菱和项樾重重往前一倾。
理智终于回归,岑舒菱使了吃奶的劲推开眼前的人,稍稍定了定神,掏出钱包结账。
司机先生抱着鄙夷嫌弃的眼神接过岑舒菱递过来的钱,望了望近在咫尺的别墅,叹了口气,有种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失足少女般,摇摇头,油门一踩,车子加速驶离。
岑舒菱从没有被人用这样的眼神看过,她恼怒、羞涩、抬不了头,而这一切,全拜这男人所赐。
始作俑者却一脸坦荡,无波无害,还要伸手过来抱她。
被她一把推开。
“项樾!”她咬牙切齿。
路灯下,男人被推了一步,身子踉跄勉强站住,慵懒的答道。
“到!”
“你故意的吧?”岑舒菱气急难耐,“在别人的车上,怎么能那样呢?”
“哪样了?”
喝醉酒的项樾站的没个正行,眸子要阖不阖的,唇角向右一勾,反问,颇一副痞子气质。
温柔的、粘人的痞子。
岑舒菱一时语塞,可她也不能跟一个醉鬼真较起真来,索性干脆不管他转身往别墅里走。
走了几步,后方没动静,于是站定,回头,那男人歪斜的靠着一棵树支着身体,视线一直牢牢盯着她,落寞又可怜。
岑舒菱完全受不住他那样看着她,像一个被丢弃的孩子的眼神,让她回忆起了他跟她置气时的神情。
心疼十秒,她往他的方向去,牵起他,带他往别墅内走。
“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他突然在她耳边说。
岑舒菱霎时后悔,摇头:“不会,逗你玩的。”
楼紫惠见到他俩时又惊又喜又吓的。
“阿樾怎么回来了?”
“妈……”
项樾低哑这嗓子,勉强从鼻尖溢出这一声叫声,算是对她的招呼。
楼紫惠走进一看,又吓坏了,“喝醉了?怎么喝成这样了?”说着就喊刘妈过来一起扶着项樾,不然,岑舒菱那小身板非要让他给压扁不可。
几人将项樾连拖带拉抬到沙发上躺着,刘妈去厨房给他煮醒酒汤。
项樾酒醒了些,唇边的弧度就没下去过,白晃晃的牙,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楼紫惠将岑舒菱扯到一边问情况,岑舒菱将刚才几人的聚会情况简单明了道出。
她点点头表示获悉,又看了看沙发上突然智商急转直下的儿子,悄声问:“你说那小子是不是喝傻了,这笑的,怪渗人的。”
岑舒菱瞥一眼沙发上歪头煞七的某人,唇也跟着弯了,“有点。”
两人心领神会的一笑。
“妈!”
唇边的笑还没荡漾开,项樾一声中气十足的大喊把心虚的两人吓了一跳。
“怎么了?”楼紫惠拍着胸脯回头问。
“你和菱果……悄悄说什么?不带我。”
楼紫惠一听,脸故意一板,“怎么,占有欲这么强,妈和小舒说说话都不行了?”
项樾一听,人栽回去沙发,抿唇一笑,爽朗静透,明晃晃的整齐的牙露了出来。
“……”
盹了几分钟,他突然强撑着站起来,踉踉跄跄的走近,在她俩面前站定。
没等两人开口说话,他突然伸手,一个用力,将岑舒菱往怀里一扯,像是刚带女朋友回家的男孩,郑重的给父母做介绍。
“妈,菱果你也认识,我女朋友了。”
楼紫惠:“……”
端着醒酒茶的刘妈刚进客厅,就被这眼前的一幕逗得合不拢嘴。
岑舒菱今天的脸彻底被烤熟了,从他回来之后热度就没完全消下来过,她推他,“低调了成吗?”
项樾闻言食指抬起她下巴,不服气,“低调了你也是。”
楼紫惠被眼前一幕弄的哭笑不得,在刘妈逐渐加大的笑声里,喃喃道:“完了完了,是真傻了,这孩子。”
岑舒菱应下照料项樾的大任,扶着他回卧室,两人身子刚一挨着床面,项樾一个滚身,带着她来了个180度托马斯全旋。
“你疯了!”岑舒菱喘着粗气艰难爬起,手伸过去端醒酒茶,凑到他嘴边,“起来喝了茶再睡。”
“不想喝。”
项樾喝醉了完全就是一个痞子加一个孩子的结合体,痞气十足又幼稚十足,关键岑舒菱对他这样完全没有抵抗力,耐着性子哄。
打不得骂不得,她甘愿沉醉在他偶尔的失态里,。
一分钟后,失态升级,岑舒菱稍没注意,回头他就在她面前表演起了脱衣舞。
她瞠目结舌地看着他这一波操作,他兜头脱下毛衣,内里是一件带领的衬衣,他不疾不徐的一颗一颗的解着纽扣,那双眼睛,吊着,直勾勾的盯着她。
无形之中,撩人的慌。
岑舒菱脑门突突直跳,心脏感觉就要蹦出来一般,一转眼,他直接扯开了衬衣,肌理紧实的肌肉线条瞬间暴露在空气中。
在他开始动手解皮带之际,她终于没忍住,一个跃起,直接摁住。
气氛凝滞,目光交汇。
“怎么了?”他问。
“够……了,不要再解了。”
岑舒菱舌头有点打结。
“不解,那我上厕所怎么办?”
岑舒菱唇角抽搐几秒,满头黑线,如遭五雷轰,手放开,她退后站起。
扶额,闭眼,她满脸黑线条。
“相信我,阿樾,明天你一定会后悔的!”
二十几年立着的人物高冷温和形象,这一夜,在她面前,塌得彻彻底底。
……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给这醉鬼擦了身体,等他完全睡过去后,岑舒菱累的腰都站不起来了。
随意将自己捯饬一番,她去了隔壁楼紫惠收拾出来的房间,终于躺下睡了。
谁知第二天一早,天还没大亮,就被隔壁一声清脆的玻璃碎片声给惊醒,她揉着惺忪的睡眼,愣了足足半分钟。
蓦地想到什么,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身而起,鞋也没穿就往隔壁跑。
“项樾?”推开门,她试探着往室内走。
屋内窗帘拉得严实,将外面的光亮遮的密不透风。
顷刻,床头柜台灯骤然亮起,昏黄暖色的灯光延伸到了满屋。
项樾撑着身子坐起,手捂着额头,床脚,一地的玻璃碎片。
“我昨天……喝醉了?”
他不甚清明,额头像锥子戳般的疼痛。
“嗯,”岑舒菱点头。
实在不想将此刻这个和煦的男人与昨天幼稚鬼重合在一起。
目光左右扫视片刻,他语气里夹杂着不满,“你让我一个醉酒的人一个人睡?”
“不然……你想……怎么睡?”岑舒菱瞪大眼睛。
说着,声音都小了,“干妈早就为我铺好了床,我回来第一次住在你家,难道和你睡一张床不成?”
项樾抬眼看她,室内的灯火与帘外光晕交映,她的周身,像拢着一层薄薄的光晕,柔和的不像话。
目光落下去,扫到她光裸的脚踝,眉一蹙。
他翻被而起,流星几步,避着玻璃碎片走到她跟前。
两人相对无言半秒,下一刻,他躬下身子,将她拦腰抱起,一个早安吻落在她额间。
“又不乖乖穿鞋,菱果。”
说着打横抱着她往床边走。
“赶巧了这会儿,来都来了,陪我睡个回笼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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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这章是昨天写的。
这么可爱的醉鬼,你们忍心不收藏一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