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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五十二 请求
阵法支撑了一个时辰,缎君衡的灵力开始难以支撑,正准备再祭血释放灵力的时候,一只手抵上他的后背,一股柔和的灵力补充过来。
缎君衡微微一笑,收敛心神,继续灵力的输出。
时间渐渐过去,鸿蒙气旋几乎被吸收消磨殆尽,却出人意料的在最后强劲的反扑,巨大的爆炸铺面而来,质辛眉头一皱,挡在月藏锋面前,一出手,发现冲击比自己预计的小许多,才见到不远处,帮他分担了一半压力的天官赐福。
两人对视一眼,就见天官赐福化成无数金雨消失。
月藏锋吸收气旋已经接近力尽,但仍真诚的对质辛说道,“多谢相救,刚刚气旋反扑,若非你与天官赐福,恐怕不止月藏锋命休,连破气旋之事也功亏一篑。”
质辛并不在意,“父亲遣我前来,就是为了能对你们几人有所照应,只是他仍在继续阻挡红潮的术法,无法脱身。”想想缎君衡的付出,对外人一向寡言的质辛,难得的多说了几句。
月藏锋心有余悸,“不知其他人如何了。”正说着,见到剑布衣与冰无漪已经赶来。
剑布衣略有担忧,“刚刚赶去至佛之处,并未见到人。”
质辛淡淡的看了剑布衣一眼,对月藏锋说道,“父亲让我告知众人先行离开,气旋之事解决,他需要回中阴界禀告,请月大人代为向各位致谢。”
几人点头,快速的离开。质辛则在原地,静静的等了一会,方才说道,“还不出来?”
天官赐福从天而降,“魔皇?”
质辛审视的看着他,“素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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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锐的察觉到气旋已经消失,缎君衡停下灵力的输出,脱力之下,有些站立不住,他干脆直接向后靠过去。
楼至韦驮下意识的去接,但他刚刚吸收了鸿蒙气旋的杀招,又以灵力渡给缎君衡,自己也没有力气,于是刚托住缎君衡,就被带着一起倒在地上。幸好从前刻在小雕像上的阵法发挥了作用,在红潮中护住了两人。
缎君衡一愣,忍不住大笑起来。
楼至韦驮:“……”
缎君衡一边笑一边说道,“昙华,记得当年,你陪我练功,练至最后,便是如此这样躺在地上……”
楼至韦驮想起年少的时光,也笑起来,“还不是你耍赖,不肯起来。”
“可是,每次,你都会背我回去……”
楼至韦驮起身,将人拉起,背起来,“无论何时,只要我在,我还是会背你回去……”
缎君衡伏在楼至韦驮背上,心念一动,瞬间明白了什么,几乎落下泪来,他伸出小拇指,“那便拉钩好了,若哪日你不来背我,我便躺着不起来了。”
楼至韦驮将人向上托了托,“这种小孩子的做法,你是从何处学来的。我两只手要用来托着你,如何与你拉钩。”
缎君衡慢慢的收回手,搂住身前的人,“昙华……”
“恩?”
“你想过未来吗?”
“……”
“我想过许多未来,每一个未来中,都有你在……昙华……待苦境事了,我们……”缎君衡把一起退隐的几个字吞了回去,接着说道,“多做几个鸡腿庆祝一番如何?”
楼至韦驮低垂眼眸,他其实明白阿衡的未竟之言,他低声说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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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官赐福一直在山峰上观察,自然也知晓质辛与缎君衡几人的动作,他很快想到了问题所在,何况两人在对付厉族之时多有合作,既然仍是那个熟悉的人,他自然松了口气,“魔皇是何时恢复的记忆?之前在公开庭时,尚不曾如此。”
质辛解释道,“我本已经忘了,后来,见到了天之佛,也许是被影响了,开始慢慢想起,如今已经记得差不多了,你为何会是如此模样出现?”
天官赐福叹口气,“一言难尽,我化身来此,是因为知晓血傀师的阴谋,想揭穿他,防止他再祸患苦境,引得正邪颠倒,无辜之人蒙冤,如今听你之言,至佛既然记得一切,又为何要放任血傀师的所作所为……”
质辛皱起眉头,“父亲也这样说,所以,你也不知他想要做什么?”
天官赐福袖子一甩,语带感动,“唉呀,魔皇原来你这样信任劣者!”
质辛:“……你们正道的脑回路不是应该差不多吗?”
天官赐福:“……”忽然无法反驳。
“总之,我之后会与至佛一谈,如今血傀师所谋不小,恐怕会是正道的劫难。”天官赐福踏着韵律一转身,便只留下金雨飘落。
质辛则回转方向,去找缎君衡和楼至韦驮,见到人,刚要出声,就见楼至韦驮竖起食指于唇前,“嘘。”
质辛有些担心,气音道,“父亲可是受伤了?”
楼至韦驮摇摇头,“我刚刚念了一段金刚经给他,他便睡着了。”
睡着的缎君衡无意识的蹭蹭楼至韦驮。
楼至韦驮勾起嘴角,“这么多年,他还是一听到佛经便容易入睡。”
质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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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至韦驮站在山峰上,天官赐福忽然出现,“至佛久等了。”
楼至韦驮摇摇头,“并未多久,素贤人约贫僧,不妨直言。”
天官赐福缓步走过去,与楼至韦驮并立于山巅,“山高之处,冽风瑟瑟,至佛独自一人立于此处,可觉得寒冷?”
楼至韦驮言道,“素贤人,如今不也在此?”
天官赐福看向楼至韦驮,“至佛为苦境付出甚多,又为何放任血傀师如此污蔑?”
楼至韦驮看向天官赐福,“素贤人明知,那些并非全是污蔑。”
“至佛……”
“血傀师想要摆脱圣魔之仆的身份,自然要除掉我与天之厉。”
“但,其实只要除掉天之厉,他便可以脱离圣魔元史的控制,如今这般做法,显然已站在邪魔一方。至佛既然记得,并且抢占先机,救下了五剑之主和神花郡众人,为何不肯为自己做一些事。”
“我与血傀师做了一个交易。”楼至韦驮说道,“他答应会提供灭除红潮的方法。”
天官赐福犹疑道,“若无利益,他如何会同意……”说到这里他不禁后退一步,“啊……至佛并不需如此,红潮之事,劣者也已有眉目。”
“除此之外,他答应不伤害无辜,这种承诺,并不能当真。但只要他摆脱了圣魔之仆的身份,也代表他没有了不死之身,所以……苦境的未来只能压在你的肩上了。”楼至韦驮看向素还真,“素贤人,除此之外,我尚有一事托付你。”
天官赐福语中是带着克制的悲伤,“至佛请讲……”
“从前,贫僧曾希望素贤人以自己在苦境的威望名声,为佛乡清誉证明。如今罪墙之事,既然众人已经不记得,未来对佛乡的清誉想来是无碍的……”楼至韦驮心知未来裳璎珞会出关,有裳璎珞在,他也就放心了,“缎君衡与质辛未来如有危险,若素贤人力所能及,还请相助。”
天官赐福叹口气,“素某,答应了。”
“多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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