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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验
到个人音乐工作室将拷贝好的音乐交上去的时候,这三个才华横溢的大老爷们儿难得的束手无策了,看着千诺吸着鼻子红着眼睛的可怜模样儿,面面相觑相继无言。
隔日,千诺便收到作曲课授课地点从录音室转为个人工作室的消息。
允爱的月末考评成绩并不理想,又面临开学,每天得去学校报到的同时还得去公司练习,天天都见不着人影。
千诺也得参加入学考试,等候学校方面的通知和安排,为了避开权志龙,一天到晚除了上课时间都不待在公司,就连练习室都没去过。
因此,她完全不知道她将由公司王牌制作人单独授课这则消息在公司内造成多大轰动。
千诺的情绪一直处于低潮期,内心的愁闷无处发泄,便天天闷头写歌写词,情绪积压之下倒是出了两首令人惊艳的曲子。
结果,她再度被杨贤石传唤了。
办公室的空间并不大,墙角处还能依稀看到掉落的墙灰,近日公司附近似是有人施工,嘈杂的声音透过隔音设备并不完善的墙面,让人心里凭白的感到烦躁。
千诺慵懒的蜷缩在座椅上,漫不经心得近乎于呆滞,对杨贤石有一句没一句的寒暄低声应付着,直至提及一个敏感的话题惊得她整个人都炸了起来。
“什么!?”如炸毛的猫猛地从座椅上跳了起来,千诺瞪大眼睛不知道是自己耳朵不好使听错了还是杨贤石脑子坏了。
“这么激动干什么?坐下坐下。”
“我能淡定么?”千诺张合着的双唇微微颤抖,无力的瘫软在座椅上,说出的话就连自己都有些不可置信,“让我写歌,写的歌当作练习生本月月末考评的声乐考核曲目?这…...这……”
说到此千诺哽住了,嗓子似有棉花堵着似的难受,不知该用什么语言形容此刻的心情,焦躁的跺了跺脚,精致的脸蛋涨得通红。
月末考核啊!那可是练习生们唯一能够让杨贤石了解自身实力的机会,是她们练习多年上交给上层的答卷,是衡量是否有出道资格的标准。
杨贤石让她负责练习生考核时用的音乐。若是歌曲得不到认同完成得不尽人意,这不是让她找骂么?
她还不想被练习生的唾沫给淹死啊。
比起千诺的激动,杨贤石要淡定得多,还饶有余韵的拿起桌面上的玻璃水杯润了润唇,“Leola啊,你不用这么紧张,完全可以把这当作一次锻炼自己作曲能力的机会。”
千诺被气笑了。
“社长。”琥珀色眸子水盈盈的,漂亮得紧,“就算我只是个门外汉,我都知道月末考评对练习生而言是多么的重要,对歌手来说,声乐考核更是重中之重,这种机会我要不起。”
气氛因为千诺的反驳而有些僵凝。
杨贤石眼神淡漠的看着千诺不说话,属于上位者的强大气场朝着千诺碾压而来,让千诺感觉浑身上下酸软无力,可以清晰感受到自己跳到嗓子眼儿的心跳声,扑通扑通,急速加快。
若是平常那些练习生,面对这样的杨贤石,早就低垂着脑袋不吭声只有乖乖服软的份儿了。
可千诺仍然倔强的紧握拳头,紧咬下唇扬着脑袋和杨贤石对视着。
“呵呵。”一声轻笑,打破静谧,“好像除了志龙那小子,很少有人在我面前呛声了啊。”
权志龙?怎么哪儿哪儿都有他。
尴尬的合了合唇,心中恼怒,最后还是选择乖乖闭紧嘴巴不吭声。
千诺的反应杨贤石并不在意,反倒是风淡云清的说起另一个话题,“Leola啊,你给Gummy写的歌不就很不错么?”
千诺心中一跳,下意识的就躲闪开来杨贤石犀利的眼神。
果然,还是提到这事儿了!
庆功会那天Gummy对千诺开玩笑似的说的话,千诺当真了,然后在前两天真的写了一首歌送给她。
这本来只是千诺身为一个后辈的心意,却没想到那首歌甚得Gummy欢心,主动向杨贤石提议将那首歌收录到正在筹备的新专辑曲目中。
可真真是把杨贤石给吓得够呛。
虽然杨贤石平日里待她向来亲和,但一旦涉及到音乐和工作,那绝对是个眼睛融不进沙子的主。
千诺不知道杨贤石会怎么想,所以为此一直提心吊胆着呢。
“社长,这不一样……”
思虑再三,千诺只得干巴巴的扯出一个蹩脚的回应,脸蛋却因窘迫而涨得通红。
“怎么,能给出道大前辈写歌,不能给未出道的练习生写歌了么?”
“……”
千诺耸拉着脑袋彻底哑口无言了。
“好了。”杨贤石眼见千诺有妥协的趋势,神色缓和下来,随手从电脑旁的一沓文件中抽出薄薄的几张推到千诺面前,“这是那几个丫头的综合测评分析资料,你先看看了解一下。”
呆呆的看着推到面前的白纸封面,感觉眼睛仿佛被针给刺了一下般,涨的生疼。
“不行!”撇开眼,果断的将文件推了回去,仿若十分烫手般迅速的缩回手蜷缩在胸前,“绝对不行!”
杨贤石脸色微沉,明显的生气了。
“Leola,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是一个可以让你拒绝的选择题呢?”
千诺微怔,看着杨贤石嘴角带笑却气势逼人的模样有些回不过神来。
“我记得你妹妹也是练习生吧?”杨贤石慢悠悠的开口,“不知道你妹妹有没有告诉你,从这月起公司就开始实施淘汰赛了呢?”
“……”艰难的吞咽一口口水,千诺的心瞬间沉了下去,手指因为得知未知的事实而微微颤抖。
“这次的月末考评可不单单只是成绩的问题,更是关乎于练习生去留的关键呢。”
“……”呼吸一窒,千诺几乎目龇欲裂。
“若是真的想要拒绝,也可以啊。”看着千诺僵硬的神色,杨贤石没有丝毫心软的架势,双手环胸惬意的道:“自制曲,要么你来写歌,她们唱,要么她们自己写歌,自己唱,选选?”
“不过我得提前告知你一声,那几个小姑娘,还不会作曲呢。”
心中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成功被杨贤石这句话压得粉碎。
如果可以,她真得想要头也不回的掉头就走。
可是脚死死的钉在地上,挪动不了,心头慌乱得让她大脑一片混乱,身上背负的无形压力更是几乎快要把她给压死过去。
这次的月末考评……是第一场练习生淘汰赛吗?
那不就是说……
呼吸略显急促,千诺感觉耳边似乎有耳鸣的声音,无法思考了。
“为什么……”艰难的开口,声音沙哑得可以撕裂人的耳膜,“为什么是我?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设定?明明有那么多优秀的作曲人不是吗?明明可以不用自制曲的不是吗?为什么要把这种事落在我的头上?”
一首歌曲完成的好坏在于选曲的优劣,他将这个重责强加在她的身上,一旦因她写的歌曲不尽人意影响了练习生的发挥,这可是得背负一辈子的负罪感啊!
淘汰赛,去与留,她何德何能能够背负那么多女孩子的梦想与希望?
杨贤石根本就是在逼她,根本就没准备给她留退路!
“Leola,不要荒废了你的作曲天赋。”杨贤石淡漠的开口,“只是一个小小的月末考评作曲,就把你吓成了这样?抗压能力比我想象中低很多呢。”
千诺脸都快绿了!
尼玛她是演员不是作曲人啊混蛋!
明明就是他强把她往作曲人的道路上拉还好意思说她抗压能力低吗?!
“Leola,如果她们无法掌握歌曲,而是被歌曲掌握,那就证明她们还不具备出道的实力。”
“你的路还长,如果这第一个关卡你就输给了外来的压力,连闯的勇气都没有,也就注定了你的路走不长远。”
“别想太多,只要作好曲就好了,尽你最大的努力去写歌就行了,别钻牛角尖。”
杨贤石这话什么意思?是要安慰她还是想拿这次月末考核来考验她?
摸不清杨贤石的用意,拳头松了又紧,感觉周边的空气稀薄得让她心肺都在疼,在纠结与懊恼的选择之下,最终还是紧紧的拽住那薄薄的文件,彰显了她的屈服。
手上的力度几乎可以将薄薄的纸张给抓碎。
“社长,如果没有别的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站起身垂头鞠躬,此刻千诺只觉得压抑得厉害,有种被人强推着上刑场的憋屈感,只想尽早离开。
“Leola啊。”脚步行进门前,杨贤石及时叫住了千诺,声音淡淡的,带有洞悉人心的漠然,“以后若有了什么不顺心的事,记得自己协调好不要将外在情绪显露在人前,知道么?这是身为艺人所需要具备的基本能力。”
“!!!!”
千诺的脸瞬间黑了个彻底,恨不得一个耳巴子呼死他吖的!
杨狐狸!你个混蛋混球黑煤球!
死死咬着舌尖,心里怒骂千百遍,面上却是勉强扬起一抹乖巧的笑意,转身身形略微僵硬的朝着杨贤石鞠了一个躬。
“是,社长,我知道了。”
语落,掉头就走。
出了办公室大门,跌跌撞撞的快步行走几步方才猛地停住脚步,身子无力的斜靠在墙面上,右手一下重一下的拍打着胸口,眨巴着眼睛试图将要将心口郁积的烦闷感给锤散。
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真是太尼玛憋屈了!
左上衣袋的手机不停地震动,将左手紧拽的文件夹在右胳膊下,掏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上面闪亮亮的“权志龙”三个字让千诺有些失神。
果断的按下拒接键,动作略一停顿,直接按上关机键便将手机揣进兜里,心头空空的。
从那天后,千诺躲着权志龙,两人再也没有“偶遇”过,但每天早晚都会收到权志龙发来的问候短信,不管回不回,从未断过。
每天中午也会定时响起来自权志龙的电话,若是平时,就算不接千诺也会呆呆的看着屏幕上的名字发呆,等着铃声自然结束,这次直接挂断并关机,还是第一次。
“权志龙......”
喟叹,抬头恍神的看着天花板,感觉还在兜里紧拽着手机的手心处烫得厉害。
那头结束完通告窝在保姆车后座的权志龙听着电话挂断的“嘟嘟”声已然炸毛了。
不可置信的将手机摆在眼前确定并非自己手误而是对方挂断,憋着一口气再度播下重播键,听着电话那头机械的女声紧紧的拽着手机表壳,那力度恨不得将手机给狠狠揉碎。
臭丫头,胆儿肥了呵!平时不接就算了,现在都敢挂他电话了?还敢直接关机?
啧!
“肚子好饿,今天总该有时间可以好好吃午饭了吧?”坐在前排单人座的TOP随手拿起车内准备好的零食吧唧吧唧的塞进嘴里,心心念念的还是如何填饱自己的胃。
“就是,反正下一个行程是在晚上,呐,我们去吃烤肉吧?”捧场王胜利立马扬声附和,接着便将苗头指向窝在后座的权志龙,“哥,你……”
话半路卡在了嗓子眼儿,胜利被权志龙阴沉的脸色和超低气压给吓得够呛。
锐利的眼神狠狠的甩向胜利,抬脚轻踹胜利的小腿,“有话就直说,唧唧歪歪的跟个女人似的干嘛?”
胜利表示差点被这句话给噎死!
委屈的缩了缩腿,理智的距离危险炸弹权志龙远一点,撇过头瘪着嘴用胳膊肘抵了抵拥有共同话题的TOP,“哥,去前面公司后街的那家店怎么样?地方隐蔽味道又好。”
“去公司!”
因感冒而略带有鼻音的小奶音一锤定音,惊得胜利差点不满的跳了起来。
“为什么阿!好不容易有空闲不去吃好吃的又要去吃食堂的饭菜吗?”
“这叫支持公司内部副业经营。”
懒懒的回了一句,便腿一翘,外套一搭,将半张脸蛋都埋了进去,昏昏沉沉的闭上眼睛,慵懒的靠在椅背上,不再搭理还在蹦达哀嚎的胜利一眼。
嗤,他还得去抓一个不乖的野猫呢,哪儿有闲情管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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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想像一觉醒来电脑蓝屏的痛苦吗?
最重要的是熬夜修改好的几章未保存啊!
尼玛写过的内容再写一次太折磨人了,一点感觉都没有。
硬生生的给拖了五个多小时才弥补上一章......
我得疯!
先睡,睡醒争取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