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蝴蝶效应

作者:诶呀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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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四


      位于地窖的魔药教室总是比其他地方阴冷几分。坩埚里,一份肿胀药水正咕嘟咕嘟地冒着泡,呈现出教科书般的泥褐色。
      莉莉专注地对照着黑板上的步骤,小心地称量下一份干荨麻粉末。西弗勒斯则正用一把小银刀极其精细地处理着一只河豚鱼胆,他的动作稳定而迅速,甚至称得上优雅。
      “逆时针搅拌三圈,然后加入粉碎的蛇牙……”莉莉轻声复述,确保自己没有遗漏。
      “等等,”西弗勒斯头也没抬,声音低沉却清晰地穿透了坩埚的咕嘟声,“在加入蛇牙前,先滴入两滴露水,现在。”
      莉莉愣了一下,迅速翻动自己的《魔法药剂与药水》。“书上没说这一步,西弗。”
      “利巴修·波拉奇的《高级魔药制作》第94页的边注提到,”西弗勒斯流畅地接上,仿佛那本书就摊开在他脑海里,“在蛇牙与河豚鱼胆汁混合前,用无根之水短暂浸润,可以中和蛇牙自带的微弱毒性,使最终药效提升大约百分之五,且色泽更为清亮。”他顿了顿,补充道,“斯拉格霍恩教授喜欢完美。”
      莉莉看着他,眼中是毫不掩饰的佩服。她依言照做,用滴管吸取两滴清晨收集的露水,滴入坩埚,药水的颜色果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澄澈了一些。
      “你连《高级魔药制作》都看了?”她语气带着惊叹。
      西弗勒斯嘴角轻微上扬了一下,又很快压下,他没有回答,只是将处理好的河豚鱼胆汁倒入坩埚,液体发出一阵轻微的嘶响,腾起一小股紫色的烟雾。
      接下来是处理河豚鱼的胆囊本身,这是制作解毒剂部分的材料。西弗勒斯拿起那个鼓胀、带着诡异斑点的囊袋,没有直接用银质小刀切割,而是从自己的材料包里取出了一根细长的、颜色深暗的骨针。
      “书上说用银刀尖刺破,挤压……”莉莉提醒道。
      “那样会浪费百分之三十以上的有效胆汁,并且混入囊壁的苦味。”西弗勒斯打断她,声音依旧平稳,但语速稍快,“《魔法药剂与药水》是为了让一般人也能勉强及格。”他用那根骨针在胆囊底部一个极其细微的节点上轻轻一刺,一道墨绿色的、粘稠的胆汁便顺畅地流入他准备好的水晶碗中,分量十足,且异常纯净。
      他一边操作,一边近乎自语地低声解释,像是在分享一个有趣的秘密:“……看,关键在于找到这个点,据说在它死前施加足够的恐惧,这个点会变得更加明显,胆汁的活性也会……”
      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他抬起头,对上了莉莉的目光。
      他在里面看到了一种带着惊疑的审视,仿佛第一次看清他手中那根骨针的材质,或者他刚才那句话里冰冷的逻辑,实验室里只有坩埚沸腾的声音。
      旁边一组的玛丽恰好瞥见了西弗勒斯那套行云流水的操作,忍不住凑到莉莉耳边,用气声飞快地说:“梅林啊……他懂得真多?那根针从哪儿学来的?”
      莉莉没有回应玛丽,她的目光仍牢牢锁在西弗勒斯脸上,声音很轻:“我们……一定需要用这种方式吗?通过感受它的‘恐惧’?”
      西弗勒斯的手僵在了半空。他脸上那种沉浸于知识探索中的专注神采瞬间消失了,他愣了一下,随即猛地垂下眼帘,遮挡住眼中的情绪。
      他不敢再看莉莉的眼睛,那双眼睛太清澈,仿佛能照见他刚才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来自另一个黑暗世界的倒影。
      “……这是……”他的声音变得有些生硬,干涩,仿佛词汇在喉咙里打了结,“……这是最有效的方法,很多大师都会这么做。”
      他匆匆将水晶碗放在桌上,转过身去假装整理其他材料,留下一个沉默而紧绷的背影。刚才那一瞬间的流畅与自信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笨拙的、被看穿后的防御性沉默。
      莉莉看着他的背影,没有再追问。但一种微小的、冰冷的疑虑,如同河豚胆汁那墨绿色的痕迹,悄无声息地滴落在了她原本纯粹信任的心湖上,缓缓晕开。
      魔药课结束后,两人离开教室,途中莉莉几次想开口打破两人之间那令人不适的隔膜。
      她看到西弗勒斯紧抿的嘴唇和低垂的视线,最终只是轻声说:“那个技巧……确实很有效。”
      西弗勒斯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的咕哝,算是回应。他加快了脚步,似乎想尽快逃离这段尴尬的沉默,又或者,是想在莉莉提出更多问题之前,将自己藏进安全的阴影里。
      就在这时,走廊另一头传来了拖沓而张扬的脚步声。
      “瞧瞧这是谁?”一个拖着长腔、带着刻意矫饰的傲慢声音响起,“我们勤奋的魔药小天才,和他那位……引人注目的红发朋友。”
      埃弗里、穆尔塞伯,还有另外两个斯莱特林男生,像一堵墙似的挡住了去路。
      他们脸上挂着那种令人作呕的假笑,目光像滑腻的触手,在她和西弗勒斯之间来回扫视。
      埃弗里的目光最终落在西弗勒斯身上,他上前一步,几乎要贴到对方脸上,声音压得低沉,:“怎么样,斯内普?给你泥巴种小情人展示完你从那些旧书里学来的新把戏了?”
      空气瞬间凝固。
      莉莉感到一股热血猛地冲上头顶,翠绿的眼睛里燃起愤怒的火焰。“你闭嘴!埃弗里!”她厉声喝道,下意识地上前一步,想将西弗勒斯拉到身后。
      但她伸出的手,落空了。
      在她动作之前,西弗勒斯的身体已经发生了剧变,那是一种极致的、压抑的紧绷。
      莉莉站在他侧后方,能清晰地看到他颈侧瞬间绷紧的肌肉线条,看到他垂在身侧、藏在黑袍袖子里的右手猛地攥紧,指关节因为极度用力而泛出死白,微微颤抖着,仿佛正死死握着一条看不见的、狂怒的毒蛇。
      他低着头,黑色的头发像一道帷幕遮住了他大半张脸,莉莉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紧抿的嘴唇。
      然后,西弗勒斯抬头了,黑色的眼睛像两潭深不见底的冰水,平静地迎上埃弗里的目光。
      这种异常的平静,反而让埃弗里脸上的狞笑僵了一下。
      “我假设,”西弗勒斯开口了,声音是一种刻意压低的、带着颗粒感的嘶哑,像蛇在粗糙的石面上滑行,“你尚且能够理解,在霍格沃茨,公开诋毁一位同学,会为斯莱特林带来怎样的荣誉损失?”
      他微微前倾,声音更轻,却带着一种冰冷的威胁,精准地传入埃弗里耳中:“还是说,你迫不及待地想用自己愚蠢的言行,为我们尊敬的院长本就繁重的日常工作,再增添一份需要向麦格教授解释的麻烦?”
      埃维里的脸色变了几变。
      西弗勒斯没有再给他们说话的时间,他转向莉莉,语气不容置疑:“我们走吧。”
      他迈步向前,从埃弗里和穆尔塞伯中间径直穿过。莉莉愣了一下,立刻跟了上去,胸中那口恶气终于吐出,感到一阵畅快。
      她甚至忍不住回头,对那几个脸色难看的斯莱特林投去一个带着胜利意味的眼神。
      走出一段距离,确保周围无人后,莉莉忍不住低声问:“西弗,你刚才真应该教训他们一下……”
      “已经给了。”
      “什么时候?”
      西弗勒斯没有看她,只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衣服,疥疮药水,微量,挥发性的。”
      莉莉瞬间明白了,他一定是刚才从他们中间穿过时,把疥疮药水弄到了他们的袍子上!药水会缓慢挥发、腐蚀织物,可能几小时后才会显现出不引人注意的破损。这种报复,隐蔽且有时间差,完全无法追溯到西弗勒斯身上。
      一瞬间,莉莉的心情从纯粹的畅快,变得复杂起来。她当然为西弗勒斯没有逆来顺受而感到高兴,也为埃弗里他们即将到来的倒霉而暗自叫好,这比直接打架聪明多了,也解气多了。
      但是……这种报复方式本身,那种隐蔽、精密、带着阴冷算计的特质,让她心头掠过一丝寒意,这是属于斯莱特林的、属于那些他正在对抗的人的方式。
      他正在用他们的方式,对抗他们。
      这个认知,让莉莉在欣慰之余,感到一种隐约的不安。她看着西弗勒斯紧绷的侧脸,哪怕是小小的报复了一下,可他还是一片深沉的、化不开的阴郁。
      “西弗……”她轻声开口,想问“你还好吗?”,或者“你确定要这样做吗?”,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有什么立场去质疑他保护自己和维护她的方式呢?尤其是在她刚刚还为这结果感到高兴之后。
      最终,莉莉只是默默地走在他身边,那股无力感再次浮现,莉莉仿佛看到,在这条以牙还牙的道路尽头,那个她熟悉的西弗勒斯的影子,正变得越来越模糊。
      他正在这片泥沼中,用这里的方式战斗,而她害怕的是,终有一天,他会忘记该如何回到岸上。
      格兰芬多塔楼的公共休息室里,莉莉蜷缩在扶手椅中,感觉像一层无形的薄冰包裹着。
      她抱着膝盖,下巴搁在膝盖上,眼睛失神地看着跳动的炉火,脑海里反复回放着刚才走廊里的画面。
      “莉莉?”玛丽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在她身边的垫子上坐下,“你还好吗?从回来你就没说过话。”爱丽丝也投来关切的目光。
      莉莉猛地回过神,她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胸腔里那股憋闷的感觉驱散。她转过头,看向两位朋友,脸上挤出一个有些勉强的笑容。
      “我没事,”她说,但声音里的低沉出卖了她,“只是在想刚才的事。”
      “刚才的事?”玛丽的声调立刻扬了起来,带着愤愤不平,“那些斯莱特林!特别是埃弗里和穆尔塞伯!他们简直……简直像阴沟里的鼻涕虫一样恶心!还有他们说的那些话!”她担忧地看着莉莉,“你千万别往心里去,莉莉,他们就是嫉妒你成绩好,人缘也好……”
      “我不是在想他们说的话,”莉莉轻声打断了她,目光再次投向炉火,仿佛能从火焰中找到答案,“我是在想西弗。”
      这个名字让玛丽和爱丽丝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玛丽抿了抿嘴,似乎想说什么,但被爱丽丝用眼神制止了。
      “他今天……反击了。”莉莉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他没有像以前那样只是忍着,或者走开,他用了……他的方式。”
      “他的方式?”玛丽忍不住追问,“什么方式?他用恶咒了吗?”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紧张。
      “没有。”莉莉摇了摇头,终于将目光从炉火上移开,看向玛丽和爱丽丝,眼神里混杂着一丝残留的痛快和更深的不安,“他没有用魔杖,他用几句话,就让他们闭嘴了。他还……用了点小手段,但不是很严重。”她省略了疥疮药水的细节。
      玛丽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解气的表情:“真的?干得漂亮!就该让那些家伙尝尝苦头!我就说斯内普没那么软弱……”
      “玛丽!”爱丽丝轻轻碰了她一下,示意她注意莉莉的表情。
      莉莉的脸上并没有多少“干得漂亮”的欣喜,反而笼罩着一层更深的忧虑。“我知道他做得对,”她像是在对朋友们说,又像是在说服自己,“面对那种人,讲道理是没用的,他保护了自己,也保护了我,我应该为他高兴。”
      “那你为什么还这副表情?”玛丽不解地问。
      “因为我害怕!”莉莉的声音里突然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将膝盖抱得更紧了,“我害怕的不是埃弗里他们,我害怕的是……是西弗用的那种方式,那么冷静,充满……算计。就好像他非常熟悉该怎么做,才能既达到目的,又不会引火烧身,这不像他……或者,这已经是现在的他了。”
      她抬起头,翠绿的眼睛里充满了迷茫和无助,看向她最信任的朋友们:“你们不明白吗?他正在学会用斯莱特林的方式,在斯莱特林的世界里生存。我今天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好陌生,我害怕的不是他今天反抗了,我害怕的是,如果下一次,欺负他的人更过分,他会不会就用更厉害的手段?如果有一天,他觉得仅仅是让对方出丑还不够解气,他会不会……”莉莉没有说出口。
      玛丽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爱丽丝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揽住莉莉的肩膀。
      “莉莉,”爱丽丝的声音温,“我们都知道斯内普很聪明,也许……他只是找到了保护自己的方法,在那种地方,他总不能一直挨欺负。”
      “我知道……”莉莉将脸埋在膝盖里,声音变得闷闷的,“可是……如果我站在这里,眼睁睁看着他变得越来越像他们,却什么都做不了……如果我最后拉不住他……”她的声音哽咽了一下,没有再说下去。
      那种沉重的无力感,并非源于对西弗勒斯此刻行为的不认同,而是源于一种更深远的、对未来的恐惧。她仿佛站在一条奔腾的河流边,看着唯一的小船载着她的朋友驶向迷雾笼罩的对岸,而她,只能站在此岸,徒劳地呼喊。
      最终,她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我要给佩妮写信。”她说着,站起身,走向女生宿舍,“她一定明白……她总能看清事情的本质。”
      她需要佩妮那冷静到近乎冷酷的理性,来帮她厘清这团纠缠在心中的乱麻。
      科克沃斯的夜晚今天意外的有些安静,佩妮正在给自己今天淘来的“宝贝”们做分类。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了熟悉的扑翅声,莉莉的猫头鹰赫米斯轻巧地落在窗台上,喙部叩击着玻璃,发出笃笃的轻响。
      佩妮起身开窗,夜晚微凉的空气涌入,赫米斯跳进来,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手指,然后将爪下抓着的那个略显厚重的信封放在书桌上上。
      佩妮解下信封,没有立刻拆开,而是先给赫米斯喂了清水和肉干,看着它飞回角落的栖架打盹,然后才坐回书桌前拆开信封。
      佩妮读得很慢。
      西弗勒斯开始应用危险的高阶知识,遭遇了公开的羞辱,最后采用了斯莱特林式的非直接报复。
      莉莉感到情绪复杂,既为西弗勒斯反击感到解气,又对他采用的手段感到不安,产生了无力干预的忧虑。
      佩妮放下信纸,没有立刻回复,而是走到悬挂着“霍格沃茨环境动态风险评估图”的白板前,用红笔在几个关键区域做了新的标记:“敌对互动升级,精神压迫加剧。”
      然后,她回到书桌,翻开【HW-01 观测日志】,写下简洁的研判:
      环境评估:目标S.S.所处环境恶性度超标,已启动高风险自适应策略。
      行为预测:其手段短期内有效,但长期存在认知同化与道德滑落风险。
      关联影响:目标L.E.出现价值观冲突与预见性焦虑,需建立心理屏障。
      写完这些,佩妮的目光再次落回莉莉的信上,停留在那句“我害怕的是,他正在变成我讨厌的那种人”上。
      然后提笔写下结论:需进行物理层面介入。
      决策已定,佩妮合上日志,走向材料架。架上分门别类地放置着各种材料:不同年份和切割角度的镜木胚料、性质各异的金属线、她自己提炼的导能墨水,以及一些来自翻倒巷、被她严格封装并标记的“异常样本”。
      她挑选了一块质地均匀、能量导性最优的小块镜木胚料,回到工作台前。
      接下来的工作,佩妮的动作精准、稳定,没有一丝多余。
      先用自制的、带有细密研磨剂的软布,以恒定压力打磨镜木表面,直至达到近乎绝对的光洁,最大化其能量导通效率。然后,在放大镜与特制夹具的辅助下,换上超微型刻刀。
      刀尖落下,在镜木背面刻下第一组符文——“洞察”。这并非简单的如尼文复制,而是她基于电磁感应原理重构的微型能量感应阵列,其结构灵感来源于雷达天线,被调谐至对强烈的、带有攻击性的恶意情绪波动最为敏感。
      在“洞察”阵列的中央,她刻下了更复杂的 “静谧”符文组。
      这个组合的作用并非创造绝对的平静,而是在检测到外界恶意情绪渗透时,产生一种温和的、类似“背景白噪音”的抵消场,帮助佩戴者稳定精神,提高认知阈值,避免在情绪漩涡中做出冲动决策。
      每一个符文的深度、宽度,转折处的弧度,都经过精确计算。完成后,她用掺有独角兽尾毛粉末的特制导能墨水,小心地填充每一道刻痕。
      墨水渗入镜木的微观结构,将独立的符文连接成一个完整的、可自我循环的微型能量网络。
      最终成品,是一个光滑、温润,可以轻松握在掌心或放入口袋的镜木片。
      它看起来朴素无华,但对着灯光仔细审视,能发现其内部有极其细微的、如同星河般的光点在符文轨迹中缓慢流转。
      她将镜木片用一块柔软的麂皮包裹好,然后开始给莉莉回信。
      “致莉莉:
      根据你的描述,你所处的社交环境已出现显著的‘信息污染’与‘情绪压力场’。西弗勒斯所采取的策略,在当前情境下具备一定的生存合理性,但其长期演变路径需持续密切监测。
      随信附上的镜木片,其物理特性经特殊调制,在你感到困惑或受到外界强烈负面情绪干扰时,可以提供一个稳定的生物电参照系,辅助维持认知清晰度,请随身携带。
      保持观察,保持距离。你的首要任务是确保自身认知体系不被污染。
      爱你的
      佩妮”
      她将信件与镜木片仔细封装好,再将包裹交给赫米斯,
      赫米斯叼起包裹,振翅融入科克沃斯的夜色。
      佩妮站在窗前,直到那个黑点彻底消失,才缓缓收回目光。工作台上,示波器的基线平稳地跳跃着,映在她湛蓝的、毫无波澜的瞳孔中,仿佛一切尽在掌控。
      而她的“壁垒计划”,也在此刻,从蓝图阶段正式迈入了实质性的建设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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