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月惊花

作者:酷酷的猹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为收藏文章分类

    山间不成悲欢绪又总添愁花与之


      李天要风尘仆仆的跑来,立在门前掂着脚朝里望,见夜雨还在作画,半日方进屋对夜雨说:“外客将至,我且收拾收拾,前去迎待一二。”

      夜雨头也没抬,听了这话反倒哼笑一声,“是去迎待的,还是去作祸的?”

      李天要干笑两声,“这是什么话?我何曾闹出事来?”

      夜雨抬起眼来,“如今没人管制你,你就越发放肆了。”

      李天要撇撇嘴说:“不敢不敢,这不有夜姐姐您管着吗?”

      夜雨嗤了一声,“你要去就去罢,没一日是教人安生的。”

      李天要嘻嘻笑笑一阵,转身去了。

      伏应岫返宗,梅吹断问前问后,活像外面有满地狼虎要吃了她似的,伏应岫安慰两句,梅吹断话语不休,闲山音忙止他的话,叫她回去休息。

      伏应岫睡卧不下,出门转了转,不妨撞见梅吹断与闲山音在幽亭相会,免扰二人好事,正欲回避,耳内却听梅吹断说:“前儿各宗派人前来问话,他们收今照宗宴帖,因派人潜入,探知其中有煞神,非常利害,恐其作害人间,召各宗聚议此事,不日便往今照宗封镇煞神,问我们如何。”

      闲山音问:“你也收了帖子?”

      梅吹断摇头,“我还怪着,虽李天要来过几回,却不曾留帖,他是何用意?”

      闲山音道:“管他用意,他不缠岫岫才是好,至于那些脏的臭的,不过要拉我们下水,理他们去?”

      梅吹断愁眉不展,闲山音说:“你只怕不去,他们心中有疑,视我们为细作。”

      梅吹断点头应是,又叹说:“前儿哲愚来到,携一众恳言相求,难以推脱,这倒也罢,他却问及岫岫之事,扰我良多。”

      闲山音哼气一声,“他再到,你就推病不见!”

      梅吹断正要开口,闲山音没好气说:“让我去与他见一见,看他这烂肚子里装的什么浑水!”

      伏应岫听后,悄悄退去,一路走,一路寻思李天要因何只把帖子递到她手里,可系二人聊话,各宗帖子应往今照宗去,而之前所得事关哓白镇,且镇上女鬼与李天要等人颇有仇怨,他是要借刀杀人?

      伏应岫思索一日不得头绪,索性不想,意到画客山找二人,路间遇各弟子玩闹,他们见伏应岫是往画客山去的,因说:“苏仙长今早没来,还不曾回来。”

      伏应岫惊异,只得返还天髓山,不知苏无故何处去,也不见虞沾月回来,心里愈加慌乱,又想到鹤描痕,与她传过信,鹤描痕得信,立即找过来,两人聊了半会儿,鹤描痕说:“只怕他陷于危难,我们速速去救。”

      伏应岫原意告知梅吹断与闲山音,又记他们言语,不欲令之为难,暂歇心思,二人收拾一番便往今照宗去。

      行到半路,得一孕妇昏倒在地,她们见状,带她到最近村中寻医者诊治,待她醒后又问她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她答说姓苗名欢计,家住北襄村。

      两人商议送她还家,再往今照宗去,因雇了一辆马车,将她仔细安置好,苗欢计对二人千恩万谢。

      伏应岫奇怪,“苗姑娘为何孤身在外?”

      苗欢计说:“我夫君不归,我是出来寻他的。”

      鹤描痕又问:“我看这都走了半日的车程,苗姑娘只身一个,何况肚里还有一个,这要如何走来?”

      苗欢计吞吞吐吐,道不出缘由,只得说是雇了车来,这话更有十分之可疑,苗欢计低了头,伏应岫见她脸色不好,恐激她情绪,因拉着鹤描痕说:“咱们只管把她送去,等她家中接到也罢,届时再问个清楚也不迟。”

      鹤描痕听了这话,闭目修神去了。

      紧赶车程,将驶城中,那车夫见城门严加把守,因问一句,守门道外人不得入,她们便下车,伏应岫送她至门前,正要走时,鹤描痕拉着她站住脚,可见苗欢计被拒在外,脸上一片捉急,这会儿又无几人入城,因在此盼了半会儿,得一人愿带她入城,苗欢计满脸欢喜,随她而去。

      伏应岫正要冲去,鹤描痕忙拉住她,命她感知灵力,伏应岫试了试,自觉灵力紊乱,不免大吃一惊。

      她们找一人询问此地何地,那人却悄声问:“你们可是仙者?”

      伏应岫应是,他说:“我是自和风仙府而来,名唤悟什,是奉仙师仙长之命探此底细,可同二位结伴相行?”

      伏应岫却问:“探何底细?”

      悟什皱了皱眉,“你们不曾来?此是今照宗所管的一处城。”

      伏应岫大吃一惊,鹤描痕垂头思索,接而问他,“北襄村你知不知?”

      悟什说:“我知,你们去那做什么?”

      鹤描痕把方才遇见苗欢计等事说与他听,悟什沉思道:“既然如此,我带你们去,只是城中封灵,不得用仙术仙法,你们万万小心。”

      二人应是。

      悟什递了通行牌,二人便随他进到城内,神魂一晃,伏应岫与她递过眼神,鹤描痕也察感不妙,与她说:“你先封闭仙法。”

      伏应岫封罢,眉心一片愁,“他说的果真不错。”

      鹤描痕不语,见悟什在前,四面警戒,心思不在这面,因悄悄的与她说:“在这儿,你谁也别信。”

      伏应岫看着她,鹤描痕捏住她的手,“听明白了?”

      伏应岫观她神情严肃,只得点点头,她适才放手。

      且随他走了一段路,撞见一处金光荡荡,金云满天,悟什大惊,与她们说:“快走!”

      伏应岫问:“那是?”

      悟什道:“这儿恶鬼有件法宝,我虽没见过,前儿那些师兄师姐说那法宝十分厉害,可察城中异数,施展之际,正是这副景象!”

      二人自感身重魂轻,脚下愈发行不动,悟什见二人如此,便与她们贴了符,又说:“这只能管一时!”

      三人一通乱跑,不觉进了深林,不见天上云彩,悟什歇了一口气,回头见二人远远对着他,悟什面色一变,“你们心疑我?”

      鹤描痕道:“悟什师兄,我们先去寻人,过会儿再来与你相会。”

      悟什说:“我且知路,你们随我去。”

      鹤描痕笑了笑,“不劳师兄。”

      悟什看了她们片晌,忽地笑了,“你们去罢,我过会儿就到。”

      鹤描痕心里捉紧,听三两笑声,转头一看,两孩子追逐跑来,回过头,竟不见悟什踪影。

      鹤描痕往前站一步,他们原在欢声笑语,但观鹤描痕神情冷寒,有些吓到,两人抱着怯退两步,伏应岫拉着她,且来问话,男孩唤阿牛,女孩唤阿玉,是从北襄村里来的。

      两人互视一眼,伏应岫好声哄着,叫他们带路去,他们见伏应岫言语温和,容颜可亲,便应了,伏应岫又问这儿可有一户姓苗的?

      他们道没听过。

      不多时见到村落,众人和乐融融,见外人到,急着招阿牛阿玉过来,伏应岫寻一人道明来意,且寻苗姓者,村中人说:“村中并无苗姓者。”

      伏应岫好生奇怪,鹤描痕说:“依我看那位苗姑娘未必住在这,兴许是来寻人的,方才携她进城之人并未带她到北襄村。”

      伏应岫道:“我们到这便无作用?”

      鹤描痕按住她,“先等一等。”

      伏应岫欲借宿一晚,且问众村民意愿,他们面面相觑,一时没人答应,有人道:“神庙里还有房间,且把她们安置在那的好。”

      众人无异议,带到庙中与二人铺设草席。

      鹤描痕环看一圈,并不见神像等物,心下起疑,伏应岫原欲打探消息,奈何众人躲避,只得作罢,待次日早,得几人入庙烧香,鹤描痕出来问道:“你们拜的哪位?”

      几人唬了一唬,厉声喝道:“你们是谁?”

      鹤描痕说:“我们昨儿才到这的。”

      他们大怒道:“胡说!昨日阿玉守门!并不见外人!你从何而来?”

      他们叫了人来将两人围住,又叫来阿玉,两人心下一震,因见阿玉已是十三四岁的模样,头带素钗,腰系铃铛,阿玉对见面容十分陌生,伏应岫先道:“你是阿玉。”

      阿玉:“你认得我?”

      伏应岫说:“我们见过,那会你身边还有个叫阿牛的。”

      阿玉一惊,转头与众人说:“雨儿前日才挡住滚石,当下身虚体弱,犹恐中间再出差错,应是她带来的人以保平安的。”

      众人闻言,竟是信了,渐渐散去。

      鹤描痕与伏应岫相视,阿玉抬手道:“二位姐姐请坐。”

      鹤描痕说:“这儿时间不对,想来他们也并非……”

      伏应岫无话。

      阿玉听见这话,不禁怪道:“时间不对?”

      鹤描痕心有顾虑,不知说是好,不说是好,伏应岫叹息一声,便将事托出,且道:“我们昨日才见你和阿牛是三四岁的模样。”

      阿玉惊了惊,默了半息问:“姐姐可知阿牛如何?”

      “阿牛不在?”

      阿玉道:“阿牛五年前便搬走了,”她顿了顿道:“不知明日姐姐到哪个时间,若得消息,可否明日予我捎个消息。”

      伏应岫答应下,又问:“这儿供奉何人?”

      阿玉说:“雨儿。”

      “神仙?”

      阿玉道:“兴许是的。”

      鹤描痕惊诧道:“既不知她身份如何,假使为鬼怪一类,岂不害人?”

      阿玉道:“她原是我拾来的,虽不知身份如何,可待大家是极好的,前日山石滚滚,正要夺大家性命,雨儿抵住,我们得以幸免于难,如是鬼怪一类,我们也不怕。”

      鹤描痕无话可说。

      阿玉聊不多时便走了,待她一去,白日晚暗,伏应岫道:“明儿我们就去找那个雨儿。”

      这夜过了,二人未曾歇息,定定的守在门前,只等天光一亮,外面阵阵轰隆,鹤描痕见她要推门,忙抓住她的手,拉她退了半步,自去开门,天色昏沉,乌云盖顶,如酿风雨,地下众人一片慌乱,阿玉带人对着李天要等人哭求不断,他不理村民,携笼飞去。

      阿玉不似从前,容貌愈加温娴,奈何因这变故,万分悲痛,忙去追他们,怎料地上湿滑,不防栽倒在地,一病不起,阿玉爹娘将她带回家去,心疼不已,由她阿母照顾,阿爹寻村里医者,竟不能治,只得入城寻医。

      见状,鹤描痕与伏应岫在林边闲逛,采摘药草,一面聊说今日需采药几株,交到城中师父手里,可见这处植被稀疏,苦恼愁道找错地方。

      正要走时,阿玉爹请她们为阿玉瞧病,两人顺势到阿玉屋里,鹤描痕简单看过一遍,皱起眉说:“不是身上病,而是心病,我先开药方,方才采的药草里正好有,”她叹了叹,“只是服用也未必能见好,解了心结方为上上策。”

      他们脸上一阵愁苦,勉强持笑,翻找钱财送予二人,伏应岫将身凑过去瞧阿玉,忽然惊说:“这不是阿玉?”

      他们一惊,“你认识小娥。”

      伏应岫说:“我从前和师父来到这采过药,我性格淘气,不慎丢了路,正是她带我出去的,她说她叫阿玉。”

      他们说:“我女儿池娥,字玉台,小名唤作阿玉。”

      伏应岫恍然大悟,他们两眼一热,还要递钱过来,伏应岫推拒回去,“此是天定之缘,阿玉曾带我寻找出路,如今她病了,逢我今日采药,既然如此,我更不能收这钱。”

      他们劝了几番,伏应岫仍是不收,与她煎过药,再由她母亲喂下,村子里听闻池阿爹把城里大夫请来了,便来探头看看,似有请人之人,奈何家贫,唯恐交付不起,不敢询问,伏应岫便说同阿玉是为好友,家中如有病弱者,可免财诊看。

      众人听后,皆露喜色,急忙请入,二人与村民渐渐熟络起来,因而得知池娥拾来夜雨那日,天上霞光万丈,瑞气腾腾,且见她有非凡之力,用以救民,便拜作神仙,竟不想她名声愈盛,仙宗得知,派人来剿,今早她被收去。

      伏应岫若有所思,池娥父母安排一间房间留她们过夜,这回长夜不减,白天不到,二人留心观察外面的事,听得轻微门声,她们纳息,借缝见是池娥带病出门,她们悄悄跟随上去,不巧风刮的极大,顷刻间大雨倾盆,二人见她要倒,因去扶她,不等池娥惊诧问话,忽然见上面滚滚水石袭下,一面哭喊,一面欲奔还回家。

      一瞬那洪水便席卷在前,鹤描痕抱住她说:“闭眼。”

      听了这话,伏应岫把头低了低,偎在她怀里,心里止不住的打鼓,寒风袭身,好半天也不见洪水冲来,伏应岫正要睁眼,鹤描痕又按住她说:“先别看。”

      有人呵笑一声,伏应岫抬起头,李天要微微笑道:“少主别来无恙。”

      鹤描痕啐道:“方才都是你在作祟!”

      李天要道:“这可冤枉我了,我只听闻少主消息,急来接待,何曾惹事?”

      伏应岫两人要吵起来,便来按住鹤描痕,抚手安慰,转而问道:“苏哥哥在哪?”

      李天要笑说:“你随我来,我带你去见他。”

      鹤描痕听了这话怒不可遏,一把将她拉到身后,横眉怒目,“你现不交出人来,我自有法子带出他来!”

      李天要:“你试一试。”

      伏应岫动了动身,惊觉法力难以调动,原要叫她休急,鹤描痕已是翻手一剑,朝他头颅劈去,李天要闪身躲避,但见她追杀不舍,因也变来把武器对上,且在此劈劈打打,争逐不下,鹤描痕与他好似有苦大仇深般,使得招式凶狠,密不透风,斗了十数回合,李天要渐落下风,可见她未有疲态,紧忙寻隙欲逃脱出去,奈何她身似霹雳,厮斗半天也解不开,只得暗暗传人过来。

      须臾,四面八方都得衣飞来,纷纷涌斗,伏应岫心一提紧,只欲上前,恐添惹麻烦,只得站住脚,见鹤描痕不肯休手,众衣暗闪红芒,不急与她打斗,时要往她背后扑袭,意欲夺身,几回就要得手,看的伏应岫心惊胆战,只管把手心掐死,紧咬牙齿,那面李天要尚有闲情朝她抛来一眼。

      鹤描痕与它们斗得不上不下,它们也不知疲倦,又精通各等仙咒法阵,倒使她吃了好些苦头,饶是如此,也不见她退步半分。

      李天要趁他们打斗之隙,落到伏应岫身前,好声道:“我奔无心与你们争斗,今日原是真心请你们到府中一坐,绝无恶意!”

      伏应岫见他言辞恳切,与李天要大有诧异,因问:“你是李天要?”

      他摇首笑道:“我与它们一般,只是比它们生的略早一些,因多几分灵智。”

      伏应岫问:“李天要何在?”

      他道:“已经死了,是我变作他面容。”

      伏应岫点头,“原始如此。”

      李天要:“除那位仙长,有位虞兄弟亦在府中作客。”

      伏应岫大吃一惊,不待细问,一柄飞剑打来,李天要翻身躲避,鹤描痕召出花藤,暂将众衣制住,速速落定,命她退避,李天要鼻里哼一声,“你这人凶的很。”

      李天要面朝着伏应岫看,话对着鹤描痕说,鹤描痕当即气的又要动剑劈他,伏应岫眼疾手快,忙抓住她的手,鹤描痕转过脸,没把手抽出来,只是看着她,脸上一派惊怒之色。

      伏应岫道:“虞弟弟也在这,我们且与他聊一聊再做定夺。”

      不等说了,鹤描痕勉强忍怒道:“你信他?”

      伏应岫见她又起脾气,千百回的劝,她方息了怒气,李天要偏要凑过脸来,笑盈盈道:“这会天热,我带少主到屋里坐坐,略凉快些。”

      鹤描痕怒瞪瞪看他,把手点了点,伏应岫观那众衣者非俗,又想她方才费了许多精神力气,再打闹下去,只怕还未寻到苏哥哥虞弟弟,倒先在李天要这处吃尽苦头,何不先顺着他去,摸到老巢,借此机会把苏哥哥他们带出来,想罢拍了拍她说:“咱们就去歇一歇,不妨事的。”

      伏应岫打量着那些衣者,心思深沉,李天要一瞬不瞬的看她,大有深意,鹤描痕见二人相看如此,一时气恼上头,不曾细解她言语之意,只当她也对李天要有意,又细觉她言行举止总要维护李天要,心里闷堵不已,想是我自小与你亲密无间,情同手足,而今你才见了别人竟有可亲之心,只顾他人长短,全然不管我心冷暖,我情明暗,令我何其心寒。

      李天要笑道:“少主请。”

      伏应岫正要随他去,可见鹤描痕并不动弹,拉了拉她,一面催促。

      鹤描痕却站不不动,冷着脸说:“你要和他走,你就去,我不去!”

      伏应岫皱起眉,不知她怒从何来,“你不去,你到哪去?”

      李天要见势便横在二人中间说:“好端端的又吵起来,且到屋里坐一坐,或有什么知心话都细细说来。”

      鹤描痕只管瞧着她的脸,见她没个表示,愤愤而去,伏应岫追赶上来,挡她去路,紧缩双眉,“你是怎么了?”

      鹤描痕听了这句,自行补添她话中嫌意,推开她道:“你和他长长久久的好去,我也不用你管,凭我一个也能找回他们!”鹤描痕指着李天要说:“再如何也轮不着他来!”

      说罢,鹤描痕怒气冲冲的飞去。

      伏应岫被她拂了面子,也暗暗发起气来,李天要还在一面煽风点火,“我看她是错意什么,去追一追?”

      伏应岫摇头,“管她呢,这会儿吃了火药似的,倒把我当出气筒!”

      李天要笑了笑,“咱们先去,过会儿我派人接她去。”

      伏应岫跟他去了,途中自感身体不适,头晕目眩,心觉不妙,忙戒备起来,李天要察她神色,因说:“这城中会吞人法力,久待下去,法力尽失之际,便与凡人一般无二了,不论记忆什么,一概都没了。”

      伏应岫一怔,抬眼看他,李天要也停住脚,转过身来,“少主随我再走一段路,到池府便无这些忧虑。”

      伏应岫心内担忧,思索再三,转身跑了,李天要忙要阻拦,“如今你渐失法力,再不去,恐伤身体。”

      伏应岫不管他,兀自冲出去,李天要见她跑了,命众衣一并追出去,先行回府。
    插入书签 

    ←上一章  下一章→  
    作 者 推 文


    该作者现在暂无推文
    关闭广告
    关闭广告
    支持手机扫描二维码阅读
    wap阅读点击:https://m.jjwxc.net/book2/9819312/53
    打开晋江App扫码即可阅读
    关闭广告
    ↑返回顶部
    作 者 推 文
    昵称: 评论主题:


    打分: 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以上显示的是最新的二十条评论,要看本章所有评论,请点击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