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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东城 送别将士2
这是梁嘉裕第一次赠予城安的首饰,她只在赏花宴上戴过一次,因过于贵重,就将红玉钗子藏在了妆奁的暗处,梁嘉裕翻找了一会才找到。
红润的红玉钗子点缀着如云般的秀发,桃红色的衣裳犹如蝴蝶绚丽的彩衣,衬托的城安更加的艳丽动人。
眼前的城安比盛开的牡丹花还要动人。
梁嘉裕捧起城安的脸,因刚刚拍落的的珍珠发钗,城安心虚,也不拒绝梁嘉裕的亲近,只是眼神躲闪。
城安红唇微张,“将军,我......”
梁嘉裕含住了城安的唇瓣,把城安一字一句未说出口的话吞了下去。
他碾压着城安的红唇,细细吮吸着城安的粉舌。
若不是梁嘉裕的手在钳在城安的腰上,她感觉自己就要倒在梁嘉裕的怀中,口中的空气尽被梁嘉裕掠夺而去,舌头已经发麻。
城安自知不敌梁嘉裕的力气,便任由他吻着。
感觉了到了怀中人的虚软,梁嘉裕不舍的放开了城安,一根银丝牵扯在两人的嘴角边。
“城儿,你刚才想说什么?”梁嘉裕意犹未尽的亲了亲城安的嘴角。
梁嘉裕抱起城安坐在了梳妆台前,镜子中的女子双颊绯红,男子深情的看着怀中的女子,黑色的眸子好似一个黑洞,要把人吸进去。
对于梁嘉裕的猛烈追击,城安只能一一受着,她现在还不能离开梁府,应该说还没有寻到理由离开梁府。
“无事。”城安摇了摇头,靠在梁嘉裕的肩头,叹了口气。
梁府的账本已经尽数交予了宫中处理,快要清点完毕。
梁嘉裕空出了好多时间,把公务带回了府中处理。
书房内,梁嘉裕列了一张北城塞外通商的清单,生活中常用的衣食用品,较大差价的茶叶和瓷器,胡人的汗血宝马和毛皮......他注明了每一类商品的税目,旁边放着的一本已经泛黄的书籍,这是梁钦源早已编制好的胡人通商清单。
梁嘉裕继承了父亲的志向,实现了父亲北城塞外通商的夙愿。
赵管家从皇宫回来,带回了五本账本,还有一封书信。
“少爷,宫内已将账本送回,清点之后,剩余的五本账本由梁府负责。”
“好,”梁嘉裕随意的拿起账本翻了翻。
太子已有确定的人选,会培养新的势力。
梁家也要掌握时机,适时退出朝堂上的纷争。
赵管家接着道:“内务府从账本中寻出了一封信,上面是少夫人的字迹,是写给少爷的信。”
既然是能从内务府回来的信,那就是无关朝堂的信封,应该是赵世“叛国”发生之前,写给他的信件。
梁嘉裕拿起信封一瞧,上面的飘逸字迹几乎和自己的字迹一模一样,跟自己在北城塞外收到城安的信件容易区分开来。
他抽出了信,展开信纸,上面写满了城安要跟他说的话,她已经认全了府中的奴仆,学会了做出松软的面团,门后的小厮张涛已经娶妻......絮絮叨叨的好似门前的喜鹊般,巴不得附在他耳边,说她在梁府遇见的趣事。
最后一句是“院中的牡丹花就要开了,思君甚,盼君归。”
盼君归,盼君归。
梁嘉裕的目光聚集在信封的最后一句话。
赵世“叛国”的消息传来,城安第一时间想的是什么?她既然敢骑马来军营寻她,是证明她是信任他的。
城安远离赵世的身边,在明城举目无亲,她唯一能依靠的就是自己的夫君,但是他又对城安做了什么?
一种无力感攀上梁嘉裕的心头,是他没有保护好城安,他要怎么做才能挽回他对城安的伤害?
午时,梁嘉裕疾步回寝房寻城安,却不见城安。
一奴仆说道:“少爷,少夫人在太夫人处,太夫人交代午膳就在她那儿吃。”
梁嘉裕到梁太夫人处时,城安正摇着一把美人扇逗弄睿儿,她一会用扇挡脸,一会放下扇子,睿儿被一会消失又一会出现的娘亲逗的很开心,挥舞着小拳头,想要夺去城安手上的美人扇。
梁太老爷和梁太夫人看着睿儿好笑的模样,笑的脸上褶子都舒展了开来。
梁嘉裕有点恍惚了,这好像是他梦中见过的场景。
“小姐,将军来了。”小桃提醒沉迷与睿儿嬉戏的城安。
城安放下手中的美人扇子,笑意盈盈的看向梁嘉裕,好似一朵盛开的牡丹花。
“拜见祖父祖母。”梁嘉裕道。
“嘉裕,你快看看睿儿,好玩极了。”梁太夫人的心已经被睿儿填满。
梁嘉裕落坐在城安的一旁,城安也无避让之意,她放下心来。
梁嘉裕忍不住抓住了城安的手,他在北城塞外甚是思念她,他想告诉她,他已经知道了梁府发生的许多趣事,他已经记住了门前小厮有黑痣的是张海,已经娶妻的是张涛,看见了门前三只肥胖的小狸猫......
城安还不习惯这么粘人的梁嘉裕,明明清晨还轻吻过她,怎么现在抓自己抓那么紧,她又不会逃跑。
“将军,我热。”城安手心已出了微汗,她侧了侧身,抽出了自己的手。
城安侧脸的发丝拂过梁嘉裕,带来一阵淡淡的清香,他心中的波涛被抚平。
他要一步一步,慢慢的攻破城安的防守。
“嘉裕,有田来信说,祭祀谷神的日子就要到了,你和城安要去一趟东城拜祭谷神,以感恩谷神的庇佑。”梁太老爷道。
“将军去就好,我留在家中照顾祖父母,还有睿儿。”城安放下了美人扇,抱起了小榻上的睿儿。
她不想跟他待在同一处。
梁嘉裕胸膛好似被一个巨大的石头压住,他有点喘不过气来。
“城儿,出征北城塞外的将士已经面见了陛下,领取了犒赏,殒身的将士尸骨要带回东城落叶归根。”
出征将士多来自东城,陨身的大多是无父无母的孤儿,跟随赵世之后便驻扎在东城,以种植粮田为掩盖,暗里训练备战,其余的将士跟随黄林海回南城与家人相聚。
出征时,将士豪气万丈,有着保家卫国的雄心壮志,亲人洒泪送别。
现在凯旋归来,曾经并肩作战的兄弟,却永远的留在了北城塞外漫天的黄沙中。
曾经的热血少年,变成了一抔黄土。
城安沉重道:“好,我跟将军一同前去东城,劳烦祖父,祖母照看睿儿了。”
翌日,梁嘉裕带领一行人马前往东城,城安和小桃乘坐马车跟随队伍前行。
城安撩开帘子,景色依旧,路边的丛林甚至比之前茂盛了些,翠绿的树叶在阳光的照耀之下熠熠生辉。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去年的城安满心是即将离别的愁绪,现在的她面对眼前的梁嘉裕,却想着逃避,算计着离别的日期。
已经到达了驿站,梁嘉裕安顿好了随行的将士,他来到马车前,撩开帘子。
马夫把踏凳摆好,梁嘉裕伸手护着城安,城安佯装没有看见他的手臂,视线直直盯着前方的客栈,踩着踏凳下马车。
怀中落空,梁嘉裕也不恼,跟上城安的步伐,揽上了城安的细腰。
虽有微风吹来,城安的身上还是渗出了细汗,特别是胸前的衣物,城安已经感觉到了里面的潮湿。
平常这时辰,睿儿已经躺在城安怀中吸食乳汁。
梁嘉裕的手还放在自己的腰肢处。夏日的衣物本来就薄,城安能感觉到从男子身上传来的热度。
“你别抱着我,热着呢。”城安小声嘟囔了一句,加快了自己的步伐,从梁嘉裕的掌中脱离了出来。
怎么这般怕热?梁嘉裕心中不解,他和城安一起去往北城塞外的时候,也没有见城安这么畏热。
看来城安是真的厌恶自己至极了,借口也不愿多想一个。
要了一间厢房,城安吩咐小桃去取水来,她要沐浴。
梁嘉裕上来厢房时,城安已换下濡湿的衣物,穿着一身青绿色的薄纱,朦胧中可见细白如凝脂般的皮肤。
闻见了房中弥漫的甜腻滋味,梁嘉裕才知道自己错怪城安,他不知产后的女子会有此烦恼,要是睿儿再大点,就能带着他一起前行东城了。
他乐意帮助城安解决这个问题,如果城安愿意的话。
浴桶装满了热水,城安走入屏风内,泡入了温热的水中。
小桃轻轻揉捏着城安瘦削的肩颈,好似雪山上锋利的雪线,往下是白润如皓月般的起伏,隐藏在雾气弥漫的水中。
听着悦耳如铃的水声,他梁嘉裕踱步至屏风处。
水中的城安低垂着头,好似一朵盛开在清晨中的睡莲。
“小桃,你先出去。”
小桃轻声合上门,退了出去。
城安极为困倦,对周边的动静不曾察觉。
用水沉浸巾帕,梁嘉裕轻轻的抚着城安细嫩的皮肤。
他从未服侍过人,又是男子,加之平时持剑练武,手上的力气便大了些,城安迷蒙的睁开了眼睛。
“小桃,”她侧着脖颈,斜着脸看向身后的人。
脖颈带着整个身子,水面荡起了一圈圈涟漪,城安胸前的起伏,像是白雾中的雪山般,跃进梁嘉裕的眼睛。
“是我。”梁嘉裕喉结动了动,这是城安生下睿儿之后,他第一次可以这么肆无忌惮的看城安的身体,她好似一块羊脂白玉,带着难以说明的诱惑,能轻易勾起他的欲望。
“嗯。”城安用手掩了掩身子,往水里沉了沉。
她还是没有习惯梁嘉裕无处不存在的气息,若是睿儿在身边,还可以冲淡他身上的煞气。
水温已有些凉意,梁嘉裕捞起城安,用宽大的浴巾包住了她。
“你怎么变的这么轻。”他把怀中的城安掂了掂,以前抱她,还能摸着软肉,现在身上的骨头都能硌人。
出征北城塞外以来,他身上肌肉变得更加的坚实,城安已经越来越难推开他的钳制。
城安伸出藕白的手臂,掐了掐他的腰身。
“那是因为将军过于健硕,况且睿儿还要吸食母乳,我自然会瘦了些。”
见城安还会像以前那般戏弄揶揄他,梁嘉裕心情大好,他碰着城安的鼻尖,细细嗅着城安浴后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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