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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门内的合欢宗主
“我就是喜欢左右逢源——呃!”
大手蓦然掐上细腻脖颈,算上这次,相岩已经掐了他两次了。
玉卿双脚被提溜着离开池底,湿透的衣衫在空中慢慢冷却,粘腻潮湿,肌肤被激得战栗。
肌肤上的水分变成了透骨寒冷。
喉咙里只能发出嘶嘶的气音,玉卿脆弱的喉管生疼,胸腔内的空气越发稀薄。
手臂不断扑腾在水中,溅起极高浪花,泉水阵阵拍打在相岩俊美的脸上,顺着坚毅下巴滴答滴答,又汇聚到池中。
“放……手!”
相岩显然进入妖魔化状态,睥睨着俯视,双眸冰冷,“你既入了本君的眼,便是本君的东西,还想再向他人摇尾巴,嗯?”
慵懒声色中威胁十足。
话语是那么理所当然,仿佛他玉卿早就被规划在了相岩囊中。
可那神色里只有占有与玩弄,看玩具般的目光让玉卿火冒三丈。
相岩饶有兴趣品味他生气的神情,在玉卿眼眸中绽放出了弧度极大的笑容。
嘴角仿佛能裂到耳根后。
极致窒息下,玉卿不得已张开嘴巴,粗声喘气,藏在口腔内的柔软红色时而上下晃动。
相岩盯着红色的瞳仁隐约有火苗跳动,笑得胸腔震鸣,忽然松了手。
啪!
咕咚咕咚又喝了几口水,玉卿猛地泉水中扎出头,泉水爱怜地滑过他的面颊,落在隐约可见的锁骨处。
相岩背靠池壁,双臂随意搁在池边石头上,蓬勃的手臂肌肉如连绵起伏的山丘,仰面欣赏头顶壁画。
“小友究竟想从本君这里得到什么呢?”
“最好的仙丹!”
“是吗?”讥笑声嘲笑玉卿没出息。
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琉璃瓶骨碌碌顺着相岩的手心滚动,越滚越快!
眼见停不下来,直冲着门口去,玉卿猛然上岸,快步走跑,一串湿脚印蜿蜒向瓶子方向。
“抓到了!”红色琉璃瓶静静躺在湿润掌心。
等不及一秒,玉卿就要拧开,然而只有指甲大小的塞子却异常顽固。他尝试了几次,掌心肉已是火辣一片,红透了。
忿忿的眼神直勾勾扭头看好似睡着的相岩。
“打开”,玉卿隐忍着怒气。
阖上的眼眸骤然睁开,相岩仰面,倒着看玉卿,只觉得气抖的身体别有一番风味,吐出轻飘飘的话。
“过来帮本君舒缓下神经。”
神经? 他看相岩是神经!
虽说人在屋檐下,但玉卿不是随意就会安分低头的人,听话地走到面前,下蹲。
握着瓶子的手不打招呼地按上相岩太阳穴处,柔嫩指腹轻轻滑动、按压,不急不缓。
他低敛眉目,余光却留意着相岩的每次呼吸。
“呼”,浅浅呼出口浊气。时至今日,他终于愿意承认,748送他到的位面中全是gay!
而他知道刚才相岩盯什么出了神。
也许是疯了,玉卿的脸越贴越近,尾睫纠缠间,愈发浓重的呼吸声萦绕在耳畔。
相岩却始终没睁眼。
但玉卿不在乎,自顾自伸出掌心,僵硬地拂过山丘,溜进峡谷,拨弄石子……游走在干裂成八块的地面,眼眸中只有快要溢出的征服。
下定决心攀高山,山也必要为他颤抖!
“还不打开吗?”轻柔吐息肆意喷洒发热耳廓上。
相岩眼睫抖动,唇瓣抿紧,手臂肌肉绷成铁块。琉璃瓶啪地震响,震得玉卿手心一阵麻痒。
没人关心塞子去了哪里。
莹白色的仙丹从宽敞的瓶肚里畅游到紧窄的瓶颈处,落在粉红掌心,被牢牢捏紧。
余光中,相岩身体又一处支倚起来,资本雄厚。
“芜~”,玉卿早就撤了手,幸灾乐祸地吹了声口哨,竟忘记了去厌恶。
小腿蓄势待发。
相岩眼眸睁开的同时,玉卿飞速倒退,用尽全部畅快去尽情奔跑。
“多谢仙君!”
还迟滞在原地的声音悠悠钻进相岩的神经里,让青筋突突跳动,人却跑没影了。
小臂砸进泉水,极度生气后相岩反而用手背捂住眼笑了,“有趣。”
粗喘如野兽般的呼吸悄悄响在一人之地……
黑夜中,又是一轮下弦月浮现。
鞋里的积水被踩得嘎吱作响,不断从鞋面中溢出,玉卿脚滑得厉害,好几次差点跌倒。
但他却像逃命一般,拼了命跑。
泉水一路脏了所有宫殿和台阶,他怎么也不敢回头,生怕一道灵力又把自己卷过去。
那样可怕的后果,还不如死了呢!
水汽在冷风中更冰冷,等跑回菜园时,玉卿的牙齿已经开始打颤。
回头疑神疑鬼地确定没有任何人跟上来后,他不断地用掌心搓动手臂,给身体提供唯一的热量。
医掌门主教医术,养些稀奇古怪的仙草,把那些草当亲儿子对待,不放心玉卿侍弄,只打发他来种菜。
原话是:“种菜和种仙草,殊途同归嘛。”
玉卿对这荒谬的理由无语了半天。
好在大部分时间,医掌门都呆在后山仙草那边的房屋。水鬼一样的玉卿急吼吼地进了房间,把仙丹随手放下了桌上,却忽略了旁边被掀开的空碗。
附近只有清凉的河水,玉卿不想沾湿床褥,站着打哆嗦,“748!把合欢宗主的法术给我传过来!”
再不洗个热水澡,他明天就得病倒。
748为难:【宿主,用了之后你会很快暴露合欢宗主身份的。】
玉卿无语地凝望猫脸,人的愁容在毛发间活灵活现,正要说“没关系”,蠢蛋系统却自己反应过来了,连忙用肉垫堵住了猫嘴。
“感谢系统提醒”,玉卿真挚的表情不似作伪,内心却开心疯了。
这不就是结束位面的必要条件吗?!那这法术,他更要用了!
然而不断催促却再也没能撬开748的嘴。
僵持半个时辰后,玉卿怨愤地看向虚无的半空。
748又双叒叕跑了!
他的体温却在飞速下降,没时间耗着了,玉卿想。
作为爱惜身体、贪生怕死的人,玉卿飞快脱了湿衣服,无距离贴着温暖的床被,希冀着能回升体温。
温暖很快让人放松警惕,浅浅睡眠中,一道绳索连被子带人缠上。
许是有些发热,玉卿的头脑晕晕沉沉,半梦半醒间觉得被子热得过分了,还有什么沉重的东西压在身上。
伸出的手臂无力扒拉着重物,光滑的触感十分诡异:“滚,滚开!”
谁知话音落后,窸窸窣窣摇摆的声音变本加厉,沉甸甸的重量直接怼上了玉卿胸口。
呼哧呼哧,他喘不过气来。
“滚啊!”
肿胀的眼皮怎么也睁不开,用脚踢,用手打,重量纹丝不动。
一个可怕的想法突然出现玉卿脑子里:是被鬼压床了吗?大脑反应过这句话的下一秒,玉卿就被惊醒了!
“哈……哈啊……呼”,身体猛地弹起,什么东西咚地一声,滚落在床下。
喉咙紧张地吞咽口中津液,险些呛到自己,玉卿攥紧被角,风声鹤唳地扫视着房间中的所有角落。
桌底,窗户,门口,床上……一片静寂。
“还好,没有鬼”,玉卿拍着胸口,安抚惊恐跳动的心脏。
柔软被褥从他的肩膀处继续滑落,凉意逐渐攀爬上臂膀。
玉卿忽然惊觉,桌面平整,碗旁边哪还有什么仙丹!
情急之下,他光脚踩在地面,庞大物体瞬间挪动才避免了被踏扁的情况。
玉卿噔噔噔跑到桌前,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可桌面连条裂缝都没有。
玉卿气恼地抓挠头发,却摸了把湿。
那可是他湿身、还伏低做小换来的东西!
说不出来的气愤差点让他呕死,背后忽然嗖嗖掠过凉风,顺着凸起的背脊骨头寸寸往上,扫在后脖颈。
玉卿刚平复好的心又突突跳起来,余光再次确认了一下窗,完好无损,封闭良好。
那这风……可怕的想法不断往脑子里钻,身后站着的不明物体还不定是什么凄惨模样,玉卿全身的汗毛都炸起。
“南无阿弥陀佛,观世音菩萨,玉皇大帝,佛祖,求求了,不要过来啊……”,脑子里飞速向所有能想起来的神灵求饶,玉卿死死闭上了眼。
“你在找那颗仙丹吗?”
调笑的声音自然含情,余光中一张脸蓦然闪现。
“啊!”高亢惊叫从屋顶泄出,惊跑了落脚的鸟。
冰凉触感捏上肩膀,拢住肩胛骨,把玉卿转了个面,生硬地拽开玉卿挡脸的手。
“我长得这么吓人吗?还是第一个这么觉得的人呢”,随着亲昵语气出现了张含笑阴柔的脸。
绝对算不上丑,玉卿睁大了眼眸。
他定定地看着男人狭长上扬的眼睛,异常有神的怪异绿竖瞳,本该安心,心里却更发毛了。
他总觉得在哪见过这种眼,可脑海里并没有这样的脸。
嘣!
屈起的食指和中指弹了玉卿一个脑嘣,一点也不疼,对面嘻嘻哈哈。
“我是鄂闻,公子是?”
“鄂闻?”玉卿无意识重复了一遍,鄂闻赞许地点头。
轻浮的态度让玉卿很不喜,他往后退一步,拧眉注目那双漂亮的眼睛。
他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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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