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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可口的美味的
在北城被秘密保护十多天,冯蔓遥一案的所有涉事人员都已经全部归案。
那天做完笔录后,魏寻和余甘一起去了魏建群家吃饭,晚上回魏寻的公寓住了一晚,结果第二天魏寻被叫去接受偏城李家人一案的审讯。
余甘被限制人身自由,只能回家等他出来,但一连等了好多天也没见那边放人,余甘有些焦虑,在客厅转来转去。
快要过年了,任素给全体员工提前放了假,本想跟儿子过一过美好的亲子时光,没想到余甘脑子里只有魏寻。
“你闲的慌就去浇浇水,别转来转去的了,看得我晕得很。”
余甘去阳台看了看那些植物,托着角堇的花瓣看了一眼:“你是不是往花盆里浇茶叶水了!”
任素理不直气也壮:“怎么可能!那些花又不在我办公室,哪来的茶叶水。”
余甘顺势检查了一下其他花,看了半天感觉只有角堇状态不太对,然后扒在花盆里找了半天,找出来了一片遗漏的茶叶。
余甘捏着那片茶叶举到任素面前:“证据在此,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任素尴尬笑了两声:“哈哈,哎呀,就是它前两天开花了嘛,妈妈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开花哎!没忍住就带到办公室炫耀去了。”
“炫不炫耀无所谓,以后可不能再喂茶叶水了。”
见余甘转身又去阳台摆弄那些植物,任素悄悄松了口气,差点把自己送进去。
中午吃饭的时候余甘第N次给魏局打电话,这次接通都不用余甘自己问,魏建群自动就说:“等通知,还有别的事吗?”
余甘抿了抿嘴:“你让魏寻跟我说句话。”
“不行。”
“那你跟我说一下进度。”
“调查中调查中,余队,定位好自己的身份。未来三天不许给我打电话。”
余甘被挂了电话,很不爽。任素坐他对面悄悄观察他的神色,保姆连姨跟任素对了个颜色,就识趣地叫余甘:“快吃饭,今天烧了你喜欢吃的菜,快尝尝,好不容易等你回来一次呢,也不跟连姨说说话。”
余甘夹了口菜放进嘴里:“还是原来的味道,谢谢连姨。这不是最近有事吗?等之后有机会了,我给连姨介绍我对象认识。”
“呀,了了搞对象了啊?哪里的女孩子?”
“不是女孩子,”余甘想了想,又说,“应该算是阳城的吧。是之前捡我的那个哥哥,您应该认识的。”
“不、不是女孩子啊…”连姨抹了把汗,听见后半段汗液疯狂渗出,“哥哥?!就是、就是之前那个?那不是你哥吗……”
连姨是保守的妇人,本来喜欢同性在她这里已经很不常见,更别说喜欢上自己的“哥哥”。
“嗯啊,就是他。”余甘像是没听出来,很大方地承认了。
连姨看了眼任素,又连忙说:“哦哦哦,我知道他,我记得他对你很好的哇,那就好那就好,熟人也方便。”
第二天,余甘出门跟杨枭枭一起吃饭,到了地方才发现谭明宣竟然也在。
“明宣!好久不见!”
杨枭枭无语地看着两人撞肩:“哎哎哎,我才是这场饭局的发起人好吧?余甘同学,要不是老娘主动联系你你是不是要等我死了再来找我啊?”
余甘立马跑到她身后殷勤地捏肩:“没有啊枭枭大人,最近工作如何?感情是否顺利?妈妈身体还好吗?”
杨枭枭摆摆手:“除了感情一切都好,快落座吧,我要大吃特吃。”
今天选的就是简单的火锅,是北城比较特色的一家。杨枭枭一口气点了二十多道菜,声称就算没有余甘和谭明宣也能把菜全部吃完。
余甘往火锅里下肉:“你之前不是爱吃刺身什么的吗?现在是怎么了?”
杨枭枭:“嗨,别提了,这几年外派越来越多,国外都成我第二个家了。这次——不对,你恢复记忆了啊?”
杨枭枭像是见到了稀有动物,立刻倾身捏起他的脸左瞧瞧右看看。余甘让她看了两眼,抓开她的手:“差不多得了啊,我回来前刚恢复记忆,魏局那边就找上来了,本来说要去天文台的。”
谭明宣在一旁撑着脸看他们,插了一句:“你俩的日子过得真悠闲,一个成天往草原湖泊跑,一个游遍大西北,实名羡慕。”
余甘:“谭明宣说话怎么变了?以前不是酷哥来着吗?”
杨枭枭:“你羡慕羡慕我可以,余甘就算了,他在过几个周就要重回体制内了。谭明宣那是解除封印了,你敢想在他成为酷哥的时候其实是会对着自己的哥哥掉眼泪说你就要爱我的人吗?”
余甘震惊:“什么?!”
杨枭枭捞了一大筷子牛肉:“你也别震惊了,你俩半斤八两好吗?哎你还记不记得高中那会儿,有一次周五轮到咱们那组干卫生,你哥突然回来给你惊喜,结果你哥不理你之后你站那默默掉眼泪?谭明宣还记得这事儿吗?”
谭明宣点点头:“你第二天给我讲了。”
余甘羞愧难当:“不如不让我恢复记忆呢……”
——
吃完饭,余甘跟朋友们分离,自己则回了魏寻的公寓。
这套公寓是他后来回来的时候买的,当时一直骗余甘他没有地方住,早都想到了,魏寻怎么可能没地方住呢?只不过是赖在他家的一个借口罢了。
顺手给任素发了信息,余甘轻车熟路地进门,去衣柜里拿了套睡衣,洗完澡后早早就睡觉了。
再醒来是凌晨四点多,冬季天亮的晚些,因此现在的四点还是黑乎乎一片的状态。
余甘睡不着了,打开台灯看了会儿手机,越看越兴奋,后来觉得不行,于是去读书软件找到那本由于一看就困所以进展非常缓慢的书,开看。
然而当睡意涌出时,密码锁突然传来了开锁声。
余甘瞬间警惕起来,下意识就想拿枕头下面的工具,正懊悔这又不是自己家呢,竟然摸到了一把刀。
余甘有些惊讶地拿出来,放在灯下面仔细看了看,确定它就是自己以前那把防身刀。
怎么会在这里?
没时间想那么多了,余甘坐床上举着刀随时准备刀人,然而那人的声音先传达到了卧室。
“余甘?”
“……魏寻?你回来了?”余甘连忙把刀扔掉,踩着拖鞋哒哒哒跑出去,看见魏寻已经脱了外衣,正一边解扣子一边往他的方向走。
“今天怎么在这?”
余甘走上前想抱他,却被魏寻躲掉。
手僵硬在半空,魏寻抓住他的两只手放嘴边都亲了亲:“好多天没洗澡了,身上脏,我把你吵醒了吗?”
“没有,我自己醒的,刚醒你就回来了,吓我一跳。”
魏寻揽着他走进卧室:“我去洗个澡,你再睡一会儿,还早。”
余甘已经毫无睡意,索性就靠在浴室门口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聊天。
聊到了李家惨案,根据魏寻的话来说,若要深究他到底在这件事中扮演了什么角色,最贴合的大概就是“幕后推力者”。
“我需要冯蔓枝的信任,其实也有点……王芳华跟你妈妈关系很好,是村里公认的老好人,所以尸体由她发现并不突兀。”
李家父子的确是自杀的,但“自杀”中存在很多推动成分。魏寻找了李家以前的仇人,精神加上钱财的施压,李家父子最终还是抗不过去自杀了。按理来说他俩不应该选择这种方式,只不过其他的路都被魏寻提前截断了,只剩下这一种办法。
余甘嗯了一声:“所以现在是没事了吗?”
浴室中只有水声,余甘等回答等了一会儿,试探着叫了一句,怕魏寻洗着洗着洗晕了。
没有人说话,余甘敲了敲门:“魏寻?你再不说话我进去了。”
“你怪我吗?”
水声没了,偌大的房子,空旷的浴室只有魏寻那一句带着点试探的话。余甘愣了愣:“你在想这个?我不怪你啊……”
还是没什么动静,余甘又说:“好吧,我其实还要感谢你呢,早都盼着他死了……这话可不能传出去啊,要不我编制没了,再考一次好痛苦。”
浴室门突然被拉开,余甘被吓到,往后快速撤了一步。然而很快又被赤裸着上身的魏寻揽着腰拽回去。
余甘迅速用双手撑着他的胸膛,又觉得不对劲起来,抬头看着他的脸都发烫:“你——”
一句话还没问完,炙热的、灼烧的唇就先一步袭来。余甘被迫张嘴接受他的唇舌,这次的吻好像跟以前都不一样,带着点急迫和狠意,好像余甘做了什么让他很伤心的事情。
被亲的晕晕乎乎的,脑子也转不起来了。余甘的腰逐渐软了下来,被一双大手及时捞住,于是余甘不可避免地与他贴近,沐浴露的香味在鼻腔中蔓延。
“别、别……等一下……”余甘偏头避开他的唇,反复几次才终于让他停下来。
“困吗?”
余甘把额头抵在他肩膀处平复心脏的鼓动:“不困了……”
又说:“我好像发烧了,好热。”
头顶传来笑声,魏寻哄着他抬头,余甘乖乖抬头让他摸体温,魏寻感受了一下,似乎很认真地:“好像真有点热,脸好红啊,宝宝。”
余甘瞪了他一眼,这人就没想着要好好量体温。
“不说了,真可爱。要不要洗澡?降温?”
余甘斟酌两秒:“家里没有……”
“有的。”
余甘:“?”
魏寻拉着他进浴室,黏黏糊糊地缠着他:“提前买了……没想到你自己上门来了。”
——
第二天,余甘终于成了那个赖觉的人。一口气睡到日上三竿,余甘才悠悠转醒。
身体零件痛的要死,余甘睁着眼盯了会儿天花板,想象如果自己的身体素质恢复到从前,现在应该是什么状态。
艰难撑着床坐起来,余甘看着自己手腕上的牙印,重重叹了口气。昨晚他像婴儿学爬一样在地毯上躲避洪水猛兽,结果又被一把抓回去。
滚烫地气息洒在脖子颈动脉,余甘小声地、似乎还带着一点哭腔说了句错了,魏寻就泄愤似地在手腕上咬了一口,以示警告。
余甘暗暗发誓下一次一定要掌握主动权,虽然他对于谁在上谁在下这件事没有竞争欲,但也不能让魏寻为所欲为吧?
清晰地记得,最终被抱到床上时天已经亮了。还是魏寻去把窗帘拉上,伪造了一副夜里的场景,余甘才安心睡去。
“醒了?”
正坐床边在备忘录里记录魏寻的恶行呢,人就这么出现在眼前,穿着围裙拿着锅铲,一副良家少男的样子,还真是……
美味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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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抱歉双平台写忘了放上来了 已经完结啦 一次性放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