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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我们
“多谢妖王殿下盛情，我知道了。”
你可以出去了。
“司空姑娘，你为何不考虑下本王。”
“……”
原来让她来泡澡是假，想睡了自己双修才是他真正的目地啊。
“泡澡我可以，但泡你，我拒绝。”
地上的酒壶倒出两杯，飞到司空苓手中。
“妖王殿下，在下是真诚地想跟你做朋友。”
漪宣接过她的酒杯，愣了一秒后一饮而下。
他说：我并不是为了双修。
而是觉得你让我有了尝试情爱的一丝冲动。
漪宣没有加称，用了两个我。他不想司空苓误会自己。
美酒入喉，确实是佳酿。
“妖王殿下，很抱歉。我有喜欢的人了。”
一个很喜欢的人。
非他不可的人。
漪宣绝色的脸上扯出一抹笑，美得让人失魂。
“是他吗？他的运气可真好。”
“司空姑娘，很高兴同你成为朋友。”
“我们之间的承诺，你别忘了。”
漪宣说完这几句话消失在了殿里，顺带还给她把门也关上了。
他一走，司空苓直接放肆地提起酒壶嘴，就张口咕咕喝下。
真是痛快。
她想，倘若没有遇到翠知微，自己按照最开始的安排游历大江南北，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多金美貌各个拔尖的人找她成亲，她也不是不能接受。
但是，没有假如，没有重来。
人生缘分，就是如此奇妙。
漪宣果断不能给她自己的命。
可翠知微能，而且甘之若饴。
这就是，两个人的差别。
“翠翠说过，身外物罢了。哪有命重要。”
能将世间最宝贵的，毫不犹豫给她的人。
这个世界上，就只有翠知微这个傻子了。
“阿苓，你喝多了。”
擦拭着她湿发流淌在脸上的水滴。
自己说过的话，原来她都记得。
司空苓喝到后面模模糊糊泡在池子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她突然很想某人，就忽地拖着湿漉漉的里衣来到翠知微的房间了。
搂着怀里已经晕头转向的人，他叹了一口气。
还好青山回屋去了。
不然她这模样…
真是令他无可奈何。
发髻散乱，赠她的灵簪在头顶上摇摇欲坠。发尾同人一起贴在身上，他也湿了衣。
“翠翠…”
“我在。”
灵气还没烘干湿发和衣衫，就被她有意无意打断。
翠知微只好从储物袋拿出自己没有穿过干净的里衣。
“阿苓，得把湿衣换了。不然…”
她脑子里就听见翠知微让她换衣服，也没管面前人还在，直接两手扯开衣襟，露出了白嫩的锁骨，还有那对嗷梨。
“……”
翠知微来不及转身，已经看见了。
慌乱地将榻上的被子把她裹住。
“干嘛啊？你不是让我换…好凉啊…翠知微！”
喝醉的司空苓，不讲一点道理的。
让她换衣服，也没让她马上就脱，不给人避开的时间。
“阿苓，别闹了。”
她艰难从被子里伸出藕臂，捧住眼前人的脸。
“谁闹了？你又把我裹成粽子让小山子笑话我。”
她的记性，确实很好。
那么久的事情，还记得一清二楚。
“阿苓，听话好吗？”
他抱起这个蚕蛹刚放倒在榻上。
某人就像条滑不溜秋的鱼，一下子从被子里钻出来。
两只手臂，紧紧吊着他的脖子。
真空的前面，也紧紧贴着他的后背。
后背传来的温热，让他僵着躯体唾液艰难滑过喉咙。
在他理智还尚且存在的这刻，司空苓却像只妖精般，又靠近他耳畔低哝。
“翠翠，吻我。”
没等他回应，醺粉的脸颊勾着身子从后面伸过来，擦过他的脸。
目光落到那抿紧的薄唇上，试探性舐润了他干燥的唇。
她果然是自己这辈子遇到过最难的业，也是不想丢开的难。
光溜的后背被他掌住。
胸前被人死死压住，有些难以呼吸。
脑子此刻满是愉悦，熟悉的气味，令她安心。
微凉的触感流连在她齿间令他无法自控。
胡乱折腾的手，松开了他的衣。
那根弦，还在。
他还没有忘乎所以。
反手控住这双捣乱的手，死死扣在她的头顶。
深吻，逐渐迷离...
吻痕挪移到了她光滑白皙的脖肩。
目光最后停留在梨端。
在弦崩坏之前，他只再种落心房一吻，便施了安眠咒，加上浓烈的醉意勉强让她安生下来了。
……
每次酗酒的后遗症就是头痛。
司空苓醒来揉着头，眼神落见自己身上衣服已换。
这是翠知微的里衣…
脑子骤然清明，想起了昨晚。
但后面断片，她只记得两人吻到了榻上。
耳骨破天荒羞赧红着。
她撩开衣服垂眸看了眼昨晚的战况。
“咳！”
见胸前那道痕迹…
不是吧…
真做了？她怎么没有一点感觉…
不应该吧？
司空苓觉得这种事很正常，与自己喜欢的人再正常不过了。
而且她是有意无意撩拨翠知微，这点自己非常清楚。
［咚咚］
“主人，你醒了吗？”
昨晚紫生回来就看见两人不可描述那幕，就又跟般若在房间玩了一宿。
清早翠知微离开房间他才过来守在门口。他知道主人睡觉不喜欢被人打扰。
“进来吧。”
紫生进去，司空苓问他翠知微何时离开的。
他老实回答了。
“不应该呀…”
她在思考，不说男人头一次都犹如久逢甘露，y罢不能么。
“主人，什么不应该呀？”
紫生满脸疑问。
“紫生，我身材很差吗？”
他仔细看了看，自己主人不是风韵丰满的类型，玲珑有致也算得标致可人了。
主人到底在想什么啊…
司空苓换好衣服便敲响翠知微的房门。
没人答应，她一脚踹开，吓坏了坐在凳子上玩棋子的少年。
“你这个女人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
拳头带着劲风挥到他脸庞停下，吓得他一动不动。
“你…你能看见我了？”
少年腰间还挂着她做得歪歪扭扭的穗子，满脸惊恐的神情直直瞪着自己。
“下次对我再不礼貌，我就亲自教教你到底什么是规矩，什么是体统。”
般若咽了咽唾液，表示不敢惹。
紫生在后面嘲笑他没出息。
还第一凶剑呢，在我主人面前跟只小鸡仔似的。
般若斜睨着他，笑吧笑吧，就你运气好，找到她当主人了。
唉，不像我，真是命苦。
我的主人我真是懒得说他了！被这个女人迷得神魂颠倒，我就不明白了！
“他怎么了？”
司空苓在翠知微眼前晃了晃，平日敏捷得很，这会儿子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般若撑头继续摆弄着棋子。
他说：主人正在入定修炼。
貌似漪宣阴差阳错让他小升了一阶。
司空苓坐到般若旁边，无聊兴起，便教他下起了五子棋。
一个时辰后。
翠知微睁眼，就看见屋内多出了四个人。
是的，秋九玹和漪宣也过来了。
司空苓无败记，赢了他俩几十万灵石。
这两个人真是典型的花瓶。
她同翠知微下棋，可是难得赢一局。
都是瞧自己输惨了，心软放水才能赢他。
“翠翠，你终于好了。”
她赢得好无聊。
翠知微温柔朝她一笑。
漪宣脸上没什么表情，仍旧专心复盘着自己为何落败。
秋九玹瞥了翠知微一眼。
他可知道这个人昨晚和司空苓待了一晚上。
孤男寡女的…
难怪今日这晋升，是托了小苓儿的福吧。
眼神又掠过一道鄙夷。
翠知微心情很好，直接无视了他。
“妖王殿下，开饭了吧。”
他回神，领着众人移步到了宴厅。
饶是如此丰盛的餐席，这三个男人，都没有一人动筷。
漪宣随手一动，每人碗前的空杯倒满了酒。
“司空姑娘。”
询问司空苓来妖界的目地是什么，或许自己可以帮忙。
她淡淡回应他：找东西。
重要的宝物，也只能由她自己亲自找到。
“找到眉目了吗？”
她摇头。
解释他们来城主府一遭，不过是个误会。
想岔开话题，刚握住面前的酒杯就被某人端走一饮而尽。
“姓翠的，你怕不是故意端错了杯子。”
秋九玹目光锁在翠知微捏着的酒杯上。
“反正都没用过，我…”
准备端起翠知微那杯敬酒，可又被他拿走了。
睨向他，摆明不让自己喝。
无奈，她只好拿起茶杯，“妖王殿下以茶代酒，在下敬你一杯。”
漪宣没怎么在意他们的小动作，欣然抬杯同她喝下。
随后司空苓说饭后他们就要继续赶路了。
路过芾城，与妖王结下善缘也是因祸得福机缘巧合。
“司空姑娘需要什么，本王不会吝啬。”
“谢过殿下了。”
若有求，自然也不会客气。
默然拒绝了他的好意。
漪宣轻笑着又倒了一杯酒，不再多言。
在送他们离开芾城前，漪宣私底问她。
若是自己一怒之下动手杀了他。
“妖王殿下，我可不是在跟你赌。”
若翠知微死了，自己会想法子将他救回来。
“但我之前说的话，说到做到。”
不惜代价，让你生不如死，尝百倍锥心之痛，失去所有。
漪宣不懂她哪来的自信。
她礼貌朝他微微一笑。
死过三次依旧活着的人，自有上天保佑。
他们重新踏上路途。
司空苓的眼睛一直盯着最前面专心探路的人。
“小苓儿…”
秋九玹没能叫住她，她已经大步去到那人身边了。
指缝倏然间被软热的五指插入紧紧扣住。
侧目看去面色如常的人，与自己并肩而行。
“翠知微。”
“阿苓，昨晚你喝得太…”
“昨晚我们…”
翠知微以为她是生气自己擅自管束她喝酒之事，结果她是来问昨晚…
他有些不自在，司空苓发现一向冰凉的肌肤，竟有了滚烫的错觉。
“阿苓，你酒量不好，从前就告诉让你少喝点。”
醉了就胡作非为的人，让他怎么放心。
掌心被她指腹轻抠了一下。
她语气有点娇，“你知道的，我没有跟你讨论这个。”
翠知微诧异地愣神一下。
“……”
两人突然保持许久的沉默。
直到司空苓耐性没了，刚张口便听见他如微风扫过耳旁般细微的声音。
没有成亲之前，我不会行出格之事。
“阿苓，你知道昨晚你要是去错了别人房里…”
司空苓对他捉摸不透的君子廉礼感到好笑。
扭身歪头仰视他一脸严肃的表情，不禁笑出声。
“翠翠。”那是因为我十分确定是在你的身边才会那样。
“我可没醉。”
尽管你那眼底透露着不信。
“我没有不信。”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如果有一天，发现我和其他男人在一起，做了些不该做的事，但事出有因，你是否…
作为思想跳跃的女性，她也无法免俗偶然问出令人…的假设...
“我不想听见你问这样的问题。”
墨绿的眼眸漾过一瞬异样的情绪，司空苓没有看见。
你喜欢别人我阻止不了只能成全，就算我不愿意。
心里没有他，他不愿意又有什么办法。
“但是。”
手里的力度加重，司空苓感觉自己的指节都快被他捏散般。
“想知道同秦姑娘那般类似，我会做何。”
朝泷的回答，便已足够。
阿苓，不要骗我。
他能做的，只是乞求她不要骗自己。
“翠翠，我累了。”
她停住，等着。
翠知微却意外张扬地双手抬起她抱入怀里。
“你这是做什么…”
他说，这样可以随时看见你。
“不怕小山子他们笑话你吗？”
他最怕什么，她心里清楚。
一个突然出现的人，再突然消失。
比起见她安好活着，就算…陪在她身边的人，不再是自己。
司空苓勾着他的脖子仰头在他的喉结上湿了一吻。
“真麻烦，谁让我软心承许呢。都怪翠翠勾引我。”
他厉色的神情温和了几分。
没有回应她的胡诌妄语，也没阻止身上胡作非为的柔荑。
“喂，你走不走啊？”
陆青山撞到突然停下人的后背上。
他揉头皱眉，不爽地往右挪去一步越过秋九玹的身旁。
见到前面两人过分亲昵的模样，手里的玉骨扇仿佛要折碎成两截。
连漪宣的求婚都一口拒绝。
小苓儿，到底在找什么东西…
与前面的几人越隔越远，他轻踮脚尖，瞬移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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